【沃忆怒】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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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忆怒】神明

2023-07-19 04: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沃忆怒】神明

【前言】

·换换口味,cp为沃玛X忆雨X怒九,但不是三角恋,更没有NTR。用沃忆的刀加工出来的沃九的糖。

·全文4k5。全是感情,文笔大概是没什么的。忆雨老师的第一人称视角。

·虽然本意是沃怒,但是忆沃也存在,考虑到不同读者的阅读偏好所以多打了几个tag。在此先对可能发生的占tag现象表示诚挚的歉意,也请您如果感到不适尽快退出。

请圈地自萌不要乱刷打扰他人的观看体验。谢谢。

祝观看愉快。

"喂,是忆雨吗。"

"我这边情况有点急,可以过来陪我一下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快得像机关枪,却又有气无力像是煮过头的面条,以至于连呼吸带起的气流都足以喧宾夺主地将文字吹得零落。我甩下一句"就来"便撂下手机推开房门,门外便是一片狼藉的房间,透过沙发扶手我看到一条麻花辫颓丧地垂下。

“沃玛。”

我轻轻唤了一声。我能看到她的状态,周身环绕着一团黑不黑红不红的气团,头顶上还挂着一条已经见底的好像游戏里血槽一样的东西。她回过头看我,声音一瞬间脱了骨,软绵绵的,带着哭腔。

“忆雨……”

“我精神值掉到零了……”

是之前没接触过的概念,大概是这孩子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用来评定自己精神状态的量化指标。不过跟她相处这么久,我倒也能想出应对的法子。

“那不太妙啊。”留一句话的功夫缓冲,让我想想具体的方法。

“你知道有什么恢复精神值的办法吗?”她创造出的概念,如何增减她心里最清楚。

“唔……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什么的?”

“那你现在去看去玩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知道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如果她现在能自主恢复所谓的“精神值”的话,我就不会接到她的电话了。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个精力……”果然。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呢?”

“鼓励。”

于是,最终还是和往常一样。

她躺在沙发上望天,我坐在她边上握住她的手,轻声给她念评论区里鼓励的话。当然我也会在里面偶尔插两句我自己想到的。她头上的“精神值”在肉眼可见地增长,我也渐渐握不住她的手掌。

这孩子,还是这么容易被感动,却又这么容易失去所有能量。

精神值不多时便蓄满,她也闭上双眼陷入满血复活前的梦乡。我的身体彻底融入空气中,只剩一缕意识飘荡,藏回她的脑海,等待她下一次的呼唤。

“忆雨老师。”

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她头顶的碎发,端给我一杯茶水。“我知道你喜欢讲故事,但是这个故事沃玛已经做过视频了。”

“我知道。”我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任由茶香乘着热浪在口鼻间萦绕。“只不过我习惯讲个故事作为谈话的开头罢了……沃玛和你说过这点吧?毕竟我在设定上好歹是个小说家。”

少女不置可否,只是给自己也满上一杯茶。“你是担心沃玛吗?沃玛现在精神状态很好,昨天还把我往被套里缝呢。”

“哈哈,辛苦你了……”我轻笑两声,这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我的神明在精力充沛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古灵精怪。”

“无所谓啦她这样也挺好,生活总得有点乐趣……等下?”

少女察觉到我的改口,黄蓝异色的双瞳闪过一抹惊诧。“你的……神明?”

面部肌肉协调着牵起我的嘴角。

“对,我的神明。”

我叫忆雨。沃玛的思维造物。你可以说她是我的神明。

可是我的神明并不强大,只是给我一个思维上的容身之所,并不能让我长久以实体形式存在。只有在她低落至不知所措,呼唤我的时候,我才能化出一个实体,在她身边给予真实的陪伴。而当她从低落中走出,恢复所有能量时,我的实体便无凭依之处。

所以最初我见到她的时刻,基本都是她最无所适从,最无助的时刻。

她初中时被同学孤立,回到家里一边哭一边在笔记本上写毁灭全人类的恐怖故事;她看到自己不尽人意的高考分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将手机扔到一边,不敢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即使那本来应该是她最后的避风港;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哭着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即使我看到她的分数已经足以让她跨进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只能仰望的高等学府。

如果这样的人都只能算是赔钱货,那剩下百分之九十五是什么?食物吗?

啊抱歉我不是针对你……在高考的时候和你和她本身也不在一个评价体系内。不过我想说这都是我所看到,而你未必知道的。或许她和你轻描淡写地说过,但当时她所经历的苦难我敢说只有我能共鸣——毕竟我从她的思维中派生,某种意义上讲,她就是我。

而我存在的意义自然也在这无数次的陪伴中被赋予——那便是给予她无条件的偏爱。

我似乎继承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便陪着她一起完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带着她的思维挣脱地心引力,在宇宙中驰骋。慢慢地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强烈,便偶尔也能在她不呼唤我的时候化出实体,陪她逛街,逛城市角落废弃的游乐园。她要出门的想法经常来得突然,凌晨三四点把我从脑海中揪出来散步的时候也常有,我便陪她看陷入熟睡的城市,浓得化不开的夜幕,和点缀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她现在也这样。”对面的少女轻轻苦笑,但嘴角的苦涩似乎也包着蜜糖,“昨天半夜三点还要拉我起来去爬山,结果我收拾好的时候她反倒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有时候她真的很像小孩子。”

或者说,只有在我们面前她才敢当小孩子。父母希望她出人头地,以至于不惜让她认一个所谓的“干爹”;粉丝希望她永远带给他们快乐,做一个没有任何污点的圣贤。说到底,在遇到你之前,她都是披上成熟的外壳独自面对不知多少人沉重的期待的。我说到底还是她。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除了偶尔要我和她看看电影散散步什么的,她也不会对我提什么要求。

“在遇到我之前?”少女眼波微转,似乎是对话题过渡到自己身上感到突然。

“没错。在遇到你之前。”

当时你的视频是我们一起看B站的时候发现的。她看你视频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指着你的头像摇着我的胳膊说我好喜欢这个up主,顺手就点了关注。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她说在你的视频里她看到自己,也看到自己想成为的样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之前的她——她的天马行空是保持到现在的一个重要特质,但她之前其实很胆怯。

“看到你我大概明白。”少女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茶水。

是的,如果是一个胆大的社交牛逼症之类的人也不会用思维创造我这样一个陪伴者——或者你不介意我的用词的话,伴侣。

“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但是少女眼神微微的变幻并没有逃离我的眼睛。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宣称,具体她如何看我我也不清楚——啊抱歉跑题了。她在你的视频中看到对抗的勇气,无论是对游戏里的“渣男”,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偏见。她钦慕你的抵抗精神,却也担忧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以至于在察觉你可能看过她的视频却还是没有关注她的时候,自己又纠结了好几个星期……

“咳咳。”少女挥手打断我的言语,表情有些不自然,看起来像是害羞和尴尬的集合体,“这种事可以不用再提了……我当时那种关注方式已经和沃玛交代过了,她差点没把我掐死。”

“你们玩得还挺花。”我露出玩味的笑。

“你还涉猎这方面啊?我之前怎么没听沃玛说过。”

“玩笑而已。”

当时我原以为你会像她关注列表里那一千多个人一样只是在她的生活中昙花一现,但后来我发现你对她的意义似乎不同往常。在你们开始交流之前她便已经因为你做了一些改变,虽然微不足道,但对我这种长期寄居于她思维的造物来说却十分明显:她面对困境时开始将抵抗等强硬的手段纳入考虑范围内,不再只是一味回避、忍受、沉溺于过去的创伤。有一天我陪她坐在电脑前回复粉丝问题,有粉丝坦言自己受过去的影响太深,无论如何努力都走不出来。她看着这个问题呆滞了一会,随后指尖在键盘上跃动,不多时便打出近千字的回答,而当最后一个反问的问号落下,我发现她眼边不知何时渗出一滴泪。

那一千字与她之前的视频稿相比连零头都算不上,但里面的强硬和抵抗色彩却是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的,像金属一样反射着一丝银光。

“这是我……打出来的回答?”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电脑屏幕上那些坚强的文字出自她的双手,上下拖着看了好几遍,思忖良久,又在最后加了一句话。

【……我最近才想通了这件事,现在看到了有人和我有一样的困惑所以忍不住一定要说出来。】

……然后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化作实体陪在她身边。

气氛陷入沉默,我甚至听得到卧室里沃玛安睡时平稳的呼吸声。我感到我的心被揪到领口,脸颊也一阵阵发烫。

写小说可真不是个好职业。我暗暗骂道。习惯性地加了不知多少铺垫,以至于现在我隐约感觉用来维持实体的力量已经有些难以为继。

“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奇怪,还请你不要在意。”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对上面前少女闪烁着疑惑的黄蓝色双瞳。

“我耗尽所有力量再次现出实体,可不只是和你讲故事的。”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她那份回应,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我遭遇了不幸,我要变成自卑自闭的人了”,你对自己这么说,渐渐地你对此深信不疑,最终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人的。是你的选择造就了你,而不是这些不幸遭遇本身。】

而之前创造我的那个“沃玛”,或许就是抱着引号里的这个念头,创造出我的。

所以她想通之后,我自然也没有力量再化作实体陪在她身边了。我藏在她的意识深处看着她与你接触,和你语音通话,和你见面,和你一起玩,最后和你一起生活。很多生活片段或许我记得比你还清楚,而她的心理活动我自然也明白。

你俩的长沙-海南vlog,最后那句话是沃玛不由自主说出来的,然后花了半个小时下定决心留下来。

你俩的那期电台,后面收音机上的字是沃玛花了一个小时给自己鼓劲之后才写上去的。

这或许不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向往和被偏爱的渴望,但是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表达这份渴望。

而我们很感谢你对此的回应。

你还记得大概一年前你和她的一次语音通话吗?你的哥哥叫你去吃东西,她羡慕你们的关系,羡慕找到好吃的东西之后可以找人分享的感觉。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你做饭给我吃吗?’”

当时她沉默了一会,是因为一时间无法抑制眼泪从眼眶涌出。

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无条件给她偏爱的人。在你面前她可以撒娇,可以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做着没头没脑的事情,可以用刚刚抿过的冰激凌勺子再大大地舀一勺甜蜜塞进你的嘴巴,可以和小区里的小猫咪争风吃醋,高声唱着“沃↑玛↓和→猫↓猫↑相↑比↓”。她的天马行空从此有人回应,她的无助和绝望从此有人承接,不必再独自将它们埋在深不见底的黑暗,只能偶尔和她的造物分享。

她在你面前像小孩子,只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被偏爱的可能。

“不好意思,忆雨老师……”少女突然打断我的自说自话,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才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颤抖。

“抱歉,只是……她之前甚至不敢向自己乞求这样的偏爱。即使那本该是我这个造物的职责。”

作为她的思维造物,我其实相当矛盾。这也是我今天不顾一切重新化作实体来找你的原因。

一方面我的存续其实某种意义上依赖她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你也看到了,“忆雨”和“抑郁”只不过是声调不同而已。但另一方面,作为她的造物,我一直希望我的神明不要那样痛苦。我不希望每次化身实体时,都只能看到我的神明蜷缩在角落,睁着泪汪汪的双眼问我忆雨我该怎么办。我虽是意识体,心也会痛。我也想看她笑,看她撒娇,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拖着她转圈然后一起晕倒在地上笑到天昏地暗。

于是我努力强化自己的意识,终于能在她不那么低落的时候也能出来陪她玩。

当你出现在她的世界之后,她想通了很多事情,突破了过去的枷锁,也终于察觉到被偏爱的可能,按理来说我该感到喜悦,但事实是当发现我的神明因你而找到幸福之后,惶恐占据了我内心的绝大部分。我不知我在惶恐什么——按理说作为造物,当看到自己的神如此幸福的时候,不应当如此顾及自己的存在与否,但是……

一只手忽然盖上我的手背。我抬起眼,透过泪光的支离破碎我看到一个温暖的笑容。她说的没错,对面这个少女笑起来,真的很像太阳。

“沃玛很容易疲惫,有时候一睡能睡十几个小时,叫都叫不醒。在她睡下八个小时左右我会轻轻碰碰她,检查一下她有没有累到忘记呼吸。等她醒了之后,喝些热茶就又能精神好几天。”

“一起住的这些天我有经常监督她早点睡觉,她偶尔会睡不着,不过事实证明她只是有些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害怕。有人陪着她就没问题了。”

“她现在厨艺越来越好啦,当时我所说的那个想法,现在可是天天发生在这间屋子。”

“忆雨老师,超级喜欢沃玛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个。”

胸中的热泪好像一下被话音烧沸,冒着气泡直往上涌,涌到喉头。我使劲往下咽,但用的力气似乎太大,满腔热泪最终把胸口挣裂。我伸手抚摸胸口,才发现身体中央已经虚幻,手臂穿过胸膛,却没有一丝痛感。

“放心吧。”少女对着我笑了笑,端起茶杯,“这些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沃玛有我在。”

心中的惶恐土崩瓦解,落在意识的海洋中溅起点点水花。我依然感受到脸颊上的热泪,却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

“怒九。”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

“请转告沃玛。我爱她。”

【后记】

之后我只剩一缕游丝般的意志,躲回沉睡中沃玛的脑海。朦胧中我看到她睁开双眼醒转,而怒九早已端过热茶招呼她起来喝,丝毫不在意此时已经是傍晚。

她看到茶几上有两杯茶水残留,迷迷糊糊地问是不是有谁来过。怒九说是一位朋友,刚刚才走。沃玛显得有些慌乱,说自己睡到现在没有招待朋友是不是有失礼数。

“没有哦。”怒九笑着剥了一瓣橘子塞到沃玛嘴里,“她说是你的旧友,之前有段时间比较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她看你睡得特别香,也就放心了。”

“她担心什么嘛。”沃玛嘴里还塞着橘子瓣,说话有些囫囵,“反正有你在。”

“我也是这么说的。嘻嘻。”

“诶——”

“她很爱你。但我只会更爱你。”

我在书中读到过,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我的神明很脆弱,可能稍微剧烈些的风暴便会让她陨落,所以我作为她的造物,保护她是我应尽的职责。

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可以更好地保护我的神明,我的爱有了落点,我也终于可以休憩了。

怒九,请保护好她。我的神明。

祝你们的未来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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