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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4 23: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刘坚《二十世纪的中国语言学》分19个专题,对20世纪(实际到1998年)百年的语言学进行较为全面的评述。潘悟云、邵敬敏《二十世纪社会科学·语言学卷》分四编,采用通史与专题史结合的方式较为全面地介绍了20世纪中国语言学的成就。陈保亚《20世纪中国语言学方法论》则是从方法论角度对中国语言学在20世纪所取得的进展进行了宏观的回顾,也算是一部20世纪中国理论语言学史。

周法高《二十世纪的中国语言学》、马庆株《20世纪中国现代语法学的分期问题》、陆俭明《新中国语言学50年》、胡明扬《中国语言学:一个世纪的回顾和展望》、袁毓林《语言学研究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等则是回顾20世纪中国语言学成就的专论。

对20世纪语言学给予更加系统回顾的是“二十世纪中国语言学丛书”,共15册,即中国语言学15个分支学科(专题)发展史,共同构成了中国语言学在20世纪中所取得的成就,分别是:《二十世纪的古汉语研究》(严修)、《二十世纪的汉语词汇学》(许威汉)、《二十世纪的汉语修辞学》(袁晖)、《二十世纪的汉语方言研究》(陈章太、詹伯慧等)、《二十世纪的汉语俗语研究》(温端正、周荐)、《二十世纪的现代汉字研究》(苏培成)、《二十世纪的中国理论语言学》(王希杰)、《二十世纪的汉语语法学》(陈昌来)、《二十世纪的中国语言应用研究》(于根元)、《二十世纪的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戴庆厦等)、《二十世纪的中国语音学》(焦立为、冉启斌、石锋等)、《二十世纪的汉字史与汉字理论研究》(王宁)、《二十世纪的汉字古文字研究》(赵诚)、《二十世纪的近代汉语研究》(袁宾等)、《二十世纪中国语言学大事记》(陈章太等)。这套丛书大部分已经出版,在语言学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二、中国语言学史研究涉及领域及存在问题的思考

1.对中国语言学史研究领域的基本评价

前文较为全面地概括了中国语言学史研究的方方面面,目前中国语言学史研究成果综合起来看包括以下10个方面的内容:(1)通史,如《中国语言学史》(王力)、《中国语言学史》(濮之珍)等;(2)通史之断代史,如《中国古代语言学史》《中国现代语言学史》(何九盈)等;(3)专题通史,如《中国音韵学史》(张世禄)、《中国修辞学通史》(宗廷虎等)、《中国语法学史》(龚千炎)等;(4)专题断代史,如《二十世纪的汉语语法学》(陈昌来)、《二十世纪的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戴庆厦等);(5)专题研究综述,如《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现状和回顾》(朱一之、王正刚)、《现代汉语虚词研究综述》(齐沪扬、张谊生、陈昌来)等;(6)语言学家评述,如《赵元任学术思想评传》(苏金智)、《张斌语法思想研究》(吴晓芳)等;(7)语言学名著研究,如《中国古代语言学名著选读》(郭成韬)、《马氏文通研究》(唐子恒)等;(8)流派或方法研究,如《现代语言学流派》(冯志伟)、《20世纪中国语言学方法论》(陈保亚)等;(9)语言学词典、年鉴,如《汉语语法修辞词典》(张涤华等)、《传统语言学辞典》(许嘉璐)等;(10)语言学资料汇编、索引,如《古汉语语法学资料汇编》(郑奠、麦梅翘)、《中国语言学论文索引》(甲编)等。

可见,中国语言学史研究具有研究领域较宽、研究角度较全等特点,这些都表明中国语言学史作为语言学的一门分支学科已经较为成熟,这是中国语言学发展的必然结果。尤其在过去的研究中,学者重视把专题史和通史、史实和史论、回顾与展望有机结合起来。中国语言学史作为学术史,如果没有专题史的深入,通史往往没有厚实的基础,但没有好的通史,则专题史往往陷于孤立,难见全貌;没有扎实的史实(史料),学术史往往陷入虚无,没有史论,则学术史往往难见卓识;而学术史如果仅仅止于回顾,不能展望未来,则会失去学术引领价值和使用价值。对中国语言学研究的回顾和评述,不仅是对历史的介绍和评价,更主要的是为了使未来中国语言学能健康、快速地发展,因而,多数论著都能把回顾和展望结合起来,把历史、现状和未来统一起来。

2.存在的问题

虽然中国语言学史研究在过去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初步奠定了中国语言学史作为语言学的分支学科即中国语言学学术史的基础,但由于中国语言学史研究起步较晚,因此也存在一定的问题。综合起来看,存在如下问题:

(1)通史性著作比较单薄,或者说还不够系统全面。两千多年的中国语言学研究成果极其丰富多彩,单部著作往往不足以全面系统地总结和概括其光辉成就。

(2)通史性论著存在重古代轻现当代的倾向。王力、濮之珍、何九盈等的著作的叙述下限仅至1949年,其他著作下限至多到20世纪80年代。“中国当代语言学史”著作至今尚未出现。而学术史的指导价值和实用价值往往体现在对当代学术成就和学术思想的反映。

(3)通史性论著往往没能全面反映语言学研究的全貌。多数著作往往忽视方言学、民族语言学、语言理论、词汇学、语音学等分支学科,尤其对应用语言学、社会语言学等新学科重视不足。

(4)断代史研究明显不足。自先秦以来,各个时代的语言学研究都取得了各具时代特点的研究成果,但对各个时代的断代语言学成就的探讨和总结还不够充分,断代史的研究还不足以为通史的撰写提供翔实的史料史论支撑。目前断代史研究主要偏重于对20世纪中国语言学的概括和总结,但实际上也是分专题进行介绍,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20世纪断代语言学史。李宇明主编的《当代中国语言学研究(1949-2015)》分16个专题介绍60多年的中国语言学研究成就,属于断代专题史,不是断代学术通史。

(5)专题史研究同样存在重古代轻现当代的倾向。专题性通史中,除了语法学史有新时期(1978-2008)汉语语法学史外,大多数专题史的叙述下限截止到20世纪80年代以前,对近30年的新成就很少总结,训诂学史、音韵学史等下限则更早。

(6)专题史研究不够均衡。除语法学史、修辞学史外,其他专题史的研究则相对比较薄弱。只有专题史全面系统深入,才能为通史的撰写提供翔实的史实和史论支撑。语言学各分支学科专题史虽然取得较好的研究成果,但各个专题史是在不同时间段由不同学者孤立进行研究的,缺乏统一的评价标准,差别较大。过去的研究往往重视“汉语雅言”语言学史,没有充分考虑方言和境内其他民族语言研究成果,还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中国”语言学史。

(7)语言学史的史料挖掘还不足。古代语言学研究成果往往散落在不同领域的文献资料中,虽然之前学者们经过努力发掘,整理出一些资料集,高小方《中国语言文字学史料学》还专门论述了史料问题,但依然需要进一步发掘散落在不同文献中的历时资料,像古代的方言研究、民族语言研究、词汇研究等专题的史料还亟待梳理,部分新兴学科的研究史也有待于梳理。一些语言学的专书和语言学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只有专书和专家研究得充分,才能使语言学史有血有肉。

(8)语言学思想研究明显不足。一部好的语言学史必须体现语言学思想,这是语言学史的灵魂,但过去对中国语言学思想研究明显不足。早在2005年鲁国尧就曾慨叹:“就独独缺《中国语言学思想史》!?”此后鲁国尧在一些论文中积极探求中国语言学思想。后薄守生等出版《百年中国语言学思想史》,探寻近百年来中国语言学研究历程及语言学思想史。但这方面的研究还远远不够。过去的研究往往偏重史实叙述,不重视对语言学思想的总结和凝练,往往从西方语言学视角来评价中国语言学,缺乏“全球史观”,未能把中国语言学研究放在世界语言研究大背景下来评价,未能充分体现中国语言学的独特价值。中国语言学史必须加强中国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探讨,强化语言学思想。

总之,中国语言学研究自先秦以来成果丰硕,尤其近30年蔚为大观,亟须对中国语言学研究的历史、现状、成就、经验和教训进行全面系统的总结,形成中国语言学史鸿篇巨著。但由于专题史和断代史研究不充分或不平衡,所以还无法编纂出规模宏大的中国语言学史鸿篇巨著,因而必须进一步强化专题史和断代史尤其是专题史的研究,在相对统一的学术评价标准指导下,进行中国语言学断代史和专题史的系统研究。中国语言学史研究应该走先专题史再断代史而后通史的研究之路。

三、中国语言学史研究应遵循的研究方法

作为语言学学术史的中国语言学史应遵循学术史研究的基本方法:

1.语言学与学术史学相结合

语言学史具有双重性质,它是一门既属于语言学又属于学术史的交叉学科。从语言学来讲,语言学史属于语言学的分支学科,但又是涵盖语言学的各个分支学科的分支学科,因而,语言学史跟语言学的各个分支学科密切相关。从学术史来讲,语言学史重在对语言研究做学术判断,如学术价值、学术地位、学术影响等。而要进行学术价值判断首先必须具有语言研究的能力,熟悉语言研究本身的理论方法以及史实材料等。语言学史研究者首先必须是语言研究者,或者至少是某专题的研究专家。可见,语言学史研究必须遵循语言学与学术史相结合的方法。

2.史实与史论相结合

作为学术史,语言学史必须遵循史实与史论相结合的原则。语言学史的学术判断必须以史实为基础,而有价值引领的语言学史又必须有高屋建瓴的学术评价,把两者有机结合起来才是好的语言学史。中国语言学史研究首先必须重视史实,何九盈说:“要对材料进行穷尽性的研究,要熟读原始材料,苦读原始材料,精读原始材料,这还不够,还要研究其学术背景、学术环境,一时的风尚、潮流,只有做到了这些,才可进行褒贬。”其次,要站在语言学研究的前沿对语言研究的成果进行客观、公正、科学和前瞻性的评价。

3.语言学事实研究与语言学思想总结相结合

过去的研究者多认为,中国语言学研究注重务实学风,少有语言学思想。而近来鲁国尧认为,几千年的中国语言学研究中,饱含丰富的语言学思想,不过这些有独特价值的汉语语言学思想亟待总结。语言学史应把语言学事实研究与语言学思想总结结合起来,发掘隐含在语言研究史料中独特的语言学思想。

4.语言学史研究与中国学术大背景及世界语言学发展相结合

中国语言学及其分支学科的产生、发展和演变不是孤立的,不仅跟中国文化社会而且跟世界语言学的发展演变紧密联系。中国语言学史必须把中国语言学放在中国文化社会大背景下进行考察,同时必须具有“全球史观”,把中国语言学作为世界语言学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全面公正客观地评价中国语言学,揭示其独特的学术价值。

5.纵向的历史发展与重大语言学事件相结合

作为学术史的语言学史,不管是通史还是专题史、断代史,都应该反映语言学的纵向发展历史,但学术史更应该关注重大学术事件,如“第一部”著作、“第一个”观点、“第一篇”论文、“首次”等,反映出有重大学术影响的论著、观点、学者、理论、方法、手段等,只有这样,语言学史才能具体、丰满,有血有肉。

6.各个专题史的特点与各个专题史之间的共性相结合

由于中国语言学各个分支学科是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学术背景下产生的,因而不同分支学科的产生、发展、演变的路径各不相同,各有特点。但各个分支学科又是在中国社会文化大背景和中国学术大背景下产生的,因而各个分支学科之间应该存在相对共性。所以,中国语言学史既要充分反映出各个分支学科的特点,同时更要关注各个分支学科之间的相对共性,把个性张扬与共性提炼结合起来。

【文章较原文略有改动,参考文献及注释请参阅原文,《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3期。作者:陈昌来,系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语言学史(多类分卷本)”首席专家。图片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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