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本海默》上映,但核威胁已经不是人类最担心的末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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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本海默》上映,但核威胁已经不是人类最担心的末日力量?

2024-05-31 03:5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原子弹发明以后,毁灭地球的力量第一次握在了人类手中。

如果说以往我们关于人类终结的想象往往来自于自然,在此之后,人类自己也变成了死神。

所以,原子弹的发明,的确是“三个世纪以来物理学的发展巅峰”,但横亘在这一伟业之上的,是永恒的悲剧的威胁。

冷战年代,核战争的威胁真切可感,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是电影文化特别痴迷的一个主题。

几十年后,当核威胁已经不再是人类最担心的末日力量,诺兰的电影又在告诉我们什么?

01

“现在我变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在原子弹出现之前,人类的毁灭严格来说是非人类的职权范围。人类的整个文明都在诉说众神派来的洪水或瘟疫的故事,这些故事旨在消灭所有人类。

人们可以想象大规模的天气事件或灾难可能会终结人类,但在这些故事中,我们在自己的毁灭中所扮演的角色最多是间接的。没有人可以按下一个按钮就为所有人结束这一切。

当世界意识到如何利用核能时,情况发生了改变。现在,我们可以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夷平整座城市,甚至更多,科学家们知道我们有可能不小心点燃大气层。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毁灭地球的力量掌握在我们手中。没有办法把邪恶塞回潘多拉的盒子里。(在三位一体试验之后,J.罗伯特·奥本海默曾引用《薄伽梵歌》中的名言:“现在我变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他指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从理论上讲,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毁灭整个人类——也许是偶然的,也许是一时兴起——这一发现引发了一种全新的存在主义焦虑。当然,还有对突然死亡的恐惧。但还有一种更深的恐惧,感觉宇宙的平衡发生了变化。

即使一个人可以暂时将这种彻底毁灭的威胁抛在脑后,它也会引发一种环境焦虑,一种永久性的精神负担。

02

电影中的原子弹文化

电影产业一直都是恐惧的制造者和反映者,通过大屏幕,一种与现实保持距离的手段。近年来,从《曼哈顿计划》到《小行星城》再到《奥本海默》,原子弹以及制造它的人类社会再次涌入流行文化。但这只是一段漫长历史的延续:难怪在广岛和长崎刚刚被投下原子弹的冷战年代,电影制作人痴迷于那些可能把“相互保证毁灭”变成“毁灭”的事件。电影明白这一切是一场严重危险且漆黑一片的闹剧。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了《奇幻核子战》(Fail Safe, 1964)这样的电影,这是一部由西德尼·吕美特执导,有点乏味但令人难忘的电影,在这部电影中,一个技术故障引发了一场国际事件,最终导致了大规模破坏。影片中的人物对核战争以及随之而来的大规模死亡是否会成为必要之恶,持不同的、有些学术的观点。然而,当计算机发出错误的轰炸命令时,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电影的最后,我们看到的是普通人在核弹爆炸中被消灭。

在冷战时期,有很多像《奇幻核子战》这样的严肃电影,它们理解了现在易犯错误的人类,其手中掌握的毁灭性力量是何等的重要。例如,1966年的伪纪录片《战争游戏》(The War Game)描绘了一场全面核战争对普通公民的影响——最显著的是,到最后,孩子们的未来在他们的眼前被抹去。

近一代人之后,《后天》(The Day After,1983)和《火线》(Threads,1984)等电影仍在流行。与此同时,日本电影人一遍又一遍地处理这个亲眼目睹原子弹爆炸的国家的悲伤和心理创伤,从《哥斯拉》(Godzilla)到《赤足小子》(Barefoot Gen,1983)和《萤火虫之墓》(Grave of the Fireflies,1988),都在处理这个持续伤口的复杂性。

虽然许多电影都采取了适当的严肃姿态,但这一切都带有一种阴郁的喜剧色彩,一种完全荒诞的感觉在冷战时期最著名的由斯坦利·库布里克在1964年执导的核能电影《奇爱博士》(Dr. Strangelove)中闪烁。

在这部电影中,关于相互保证毁灭的教条和拥有强大武器的强大男子的使用都以狡黠的性暗示话语表达出来,暗示着如果人类毁灭了自己,那将主要是因为一些好色的、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影片再次以引爆原子弹的镜头结束(其中使用了包括三位一体试验在内的实际炸弹试验的镜头)。

《战争游戏》(WarGames,1983)讲述了一个不那么讽刺但仍然有所提及原子弹的故事:一个少年黑客意外进入了模拟核战争的国防部大型计算机,几乎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03

核战争的真实存在

在冷战期间,电影中核战争的威胁是真实的,而不是隐喻。“相互保证毁灭”是你刚刚知道的事情,就像街上的普通人;它是你既会恐惧又可以开玩笑的东西,是绞刑架幽默和噩梦的素材。几代人的孩子都接受过如何在核爆炸时躲在桌子底下的训练,就像他们的孩子和孙辈几十年后参加积极的射击训练一样。总统在电视上提议从太空发射武器的政策。毁灭人类的能力集中在几个词上:原子弹,氢弹,热核战争。

然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核战争”已经从大多数人的意识中消失了,至少在日常生活中是这样。如今这代人,没有谁学过如何躲在桌子下面。

活动人士、军事战略家和那些工作依赖于思考核战争的人都知道,这种威胁还没有消失,但当被问及对人类末日最担心的是什么时,大街上的普通人却在思考不同的问题。

当然,规则总是有例外的;在新一季的《约翰·威尔逊的十万个怎么做》(How to With John Wilson)电视剧中,几个住在纽约边缘与世隔绝的家伙把“核战争”作为他们感到安全的事情之一。(没有人能指责他们逻辑完美。)但就连电影也已经放弃了用核战争这种可怕的方式来提高大片的赌注。现在则是漫画书中的反派或气候变化,或者(就像最近的《碟中谍:致命清算(上)》),有感知能力的AI叛变了。

04

电影重新审视核能的力量

然而,奇怪的是,作为一种文化,我们已经开始回到曼哈顿计划——也许,你可能会说,作为一种处理当下的方式。我们生活在奥本海默和他的团队创造的世界里,一个似乎最终会被某些人创造的世界,无论是美国、德国还是苏联的科学家。这是人类历史的一个新阶段,在这个阶段,我们拥有了以前只属于神的力量。我们很多人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今天,世界末日的感觉挥之不去;真正的问题不在于你是否觉得世界正在结束,而在于你认为它将如何结束,为什么结束,以及你打算对此做些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这种力量的起源是值得重新审视的,它既是回溯一种毁灭性力量的由来,也是许多其他“炸弹”的隐喻,其中一些正在慢慢引爆。例如,2014年首播的优秀电视剧《曼哈顿计划》探讨了洛斯阿拉莫斯的科学家及其家人的生活。广岛原子弹爆炸是《永恒族》(Eternals,2021)中一个痛苦(且有争议)的场景的背景;核能带来的毁灭和人类生存的问题贯穿于艾伦·摩尔的漫画《守望者》(Watchmen,1986)及其改编的电影(2009)和电视剧(2019)中。

更近的是,韦斯·安德森的《小行星城》呈现了一个冷战时期的恐怖故事,背景中不时会发生原子弹试验。毁灭可能在任何角落出现的感觉是这部电影的推动力,它最终反映了我们如何利用艺术将自己与存在主义的焦虑和悲伤区分开来,并在一定距离内处理它们。

还有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的R级电影《奥本海默》,与其说它是一部传记电影,不如说是一部关于权力及其制作的电影,从核能层面到地缘政治层面。

《奥本海默》之所以如此成功,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一部杰出的文献,部分原因在于它准确地抓住了广岛和长崎原子弹爆炸的事实。这些事件并非孤立地视为战争行为。这些事件具有长期的影响,几十年来,人们的生活、健康、家庭和生存都因成为袭击目标而受到创伤,而另一些人在地理上与这些事件分离,因此他们也假装有一种心理上的分离。

然而,我们讲述的有关核时代的故事背叛了我们。我们害怕。最好的情况是,我们学会了如何避免思考太多。然而,任何大灾难都是一个揭开谜底的时刻,从那以后,我们经历了一波又一波新的大灾难发现,以至于我们只是在等待,看看哪一个会是最大的。

我们讲述的故事略有变化,但它们告诉我们的都是一样的。我们成为了神,同时也带来了死亡。

编译/陈怡芸 排版/阿桃 监制/April

原标题:《《奥本海默》上映,但核威胁已经不是人类最担心的末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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