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etters   情书   作者： RobinRocks翻译：徐腐记君原文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4862539/1/Love-Le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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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不是这种类型的人，月君。”L呐呐地说。

 “嗯？”月微微地笑了一下，“太浪漫了？”  “嗯...”L坐直身体，动作带动起的水花溢出了陶瓷浴缸的台面，“烛光共浴？水面上洒满玫瑰花瓣？还有——”  “好了好了。”月又笑了起来，也坐直身体，“虽然是夸张了点。但是...今天是情人节。”  “我不是那个意思。”L沉思着说，“我认为以你的个性是根本不会庆祝这种节日的。”  “真的吗？”  “它过于商业化了，昂贵而又建立在情感勒索的基础上。”  月扬了扬他的下巴，假笑着。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龙崎，还是只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送给你情人节贺卡？”  “我不想要情人节贺卡，谢谢，月君。”L自得地回答，“这一天的全部概念都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我们就在这里。”月冷静地说，“在飘着玫瑰花瓣的烛光浴缸里共浴。”  L透过潮湿的头发好奇地瞥向他。  “为什么我要仅仅因为我不喜欢它而拒绝一个这样的建议呢？”  月叹了口气。  “虚伪，对吧。”  “我想是的。”L放松全身向浴缸的另一边走去；整座浴缸是圆形的，水很深，嵌在突起的大理石台面上，透过窗户，东京闪耀着点点微光的夜景一览无余。浴室里并没有开灯，但是浴池周围环绕着12根像时钟刻度一样的摇曳着烛光的蜡烛。  月注视着他，L靠在浴缸的边缘，将头放在交叠起的双臂上，远望着城市的夜景；零星的深红色的玫瑰花瓣粘着在月苍白的后背上，就像被枪弹击中后的伤口。  “你还好吗？”他轻柔地问。  “嗯？”L转过头短暂地看了他一眼，“是的，月君。我很好。”  他的视线又移向了别处，他在窗户上的倒影因摇曳的烛光变得飘忽不定。  “你看起来...有点哀伤。”月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很轻。  “不是的。”这次L甚至都没有花时间向他投来一个眼神，“事实上我感到很满足。可能我快乐的神情在你看来有点忧郁，但是我很高兴，月君。”  侦探从他的湿发上摘下了一片玫瑰花瓣，在烛光里检视着。  “为什么这么问？是我的态度让你感到心神不宁了吗？”他温柔地询问道。  月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我猜...我以前从没有看过你高兴的样子，所以。”他终于回答了。  “你说的这句话对你来说真罕见，月君。”L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放任这片沾湿了的玫瑰花瓣从他的指间重新落在散发着蒸汽的水面上。  月沉默地看着他，感觉他的决心有点动摇了；但接着，他重新拉回自己的理智，他伸手越过了浴池边缘，拿起了一个心形巧克力盒，这是他在准备这次小小的约会前被带进浴室的。  “看。”他穿过浴池向L走去，水面在他肢体的移动中摇荡着；L转头向他看去，明显对他与自己之间如此近的距离大吃了一惊，月拉开缎带打开了盒子，“我想比起一封贺卡，你更喜欢这些...”  L透过他的刘海向他微笑；在他挑选巧克力的时候，月在一边摘下他乌木般散乱头发上的玫瑰花瓣的懒散动作让他稍有分心。  “谢谢你，月君。”他放进了嘴里，“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准备什么东西送给你。我没想到我们会一起过节。”  “没关系。”月把盒子放在了浴池的边上而L倾下身想去挑选另外一个，“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你不想也来一个吗？”L询问道，抬头望向他。  “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欢巧克力，龙崎。”  L吃下了他的第二颗然后准备拿第三颗；但是还是坚持向月递着巧克力。  “但是既然你为情人节做了这么多，”他说服着，“那么你至少要吃一颗。”  “嗯。”月转过脸，“不，谢谢了。”  L皱起眉毛，但是这只让他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了，他尝试着把这颗巧克力强塞进月的嘴里。  “就吃一颗吧，月君——”  “不！”月打断了他的话，拍开了L的手；巧克力从他那特别的抓取手势里飞了出去，消失在了被玫瑰花瓣覆盖着的水面下的某处。  L立即对月失去了兴趣，开始四处搜寻着那遗失的甜食，撩动起点点水花；直到月抓住了他的手肘让他停下来。  “别找了，这里还有更多呢。”他咬牙反对道。  “但是你——”  

月以吻让他封缄，抓住他的双肩；在争斗了一会后，放弃了的L沉浸在了其中，重重地将他的嘴唇向月压去，和男孩竞争着意图获得主导权。接着这个吻蜕变成一连串更小的吻，他们短暂地触碰在一起的双唇就像两只交战中的蝴蝶，他们的手在彼此身上游走着，水花飞溅着，玫瑰花瓣粘着在他们在烛光的照耀下下微微发光的皮肤上。

接着L在月的双手下停住了，突然睁开了他那黑色的眼睛；接着他发出了一声界于咳嗽和喘气之间的声音，即使他退开了一会，他的嘴唇还贴在月唇上，但是他接着低下头再次咳嗽起来。月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当L再度抬起头，让月看到了他那从嘴里顺着下巴流下的，如玫瑰花瓣般鲜红的血时，月厌恶地眨着眼睛。L呻吟了一声，他苍白的手指向他的嘴巴碰去；沉默地看着移开的手指上的鲜血。他移开视线向月看去，他深色的双眼一片茫然。“毒药。”月温柔地说。L眨着眼睛，一下或是两下，无法发出一个声音。“可能还不够杀死你的分量。”男孩继续说，“你仅仅吃了两颗。”“那为什么...?”L用一反常态的声音颤抖地询问道。“因为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礼物。”又迟疑了半秒，月走向浴池的边缘，在他丢下的衣物里摸索着，拿出了一本薄薄的黑色笔记本，“你想知道基拉是怎么杀人的？答案就在这里。”在L的触及范围以外，月向他展示了死亡笔记。L眨眼看着它，他的反应可能被月在巧克力里下的毒药钝化了。“我...我不明白。”他低声说，“所有的...这一切，为什么你...为什么你要现在做，或是如何，或是...”“你的这2两个问题我都会回答的。”月低声说，“还有你的第三个问题。”“我的第三个...?”L再次咳嗽起来，血迹溅落在水面上。“我是基拉吗？”月展现出一抹一本正经的微笑，“是的，L。我是。这是你想听到的吗？”L疲倦地抬头看着他。“不...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月君...”“现在这个时机和其他有什么区别吗？我还以为情人节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呢。”L被击败地断开了他的视线；因为在他体内肆虐的毒药，他的动作已经迟钝到根本无法完成扑过去从月的手里夺走死亡笔记的动作了。月小心地打开死亡笔记里他之前准备好的那一页，翻转过来展示给L；纸上，他那整齐的汉字，写着：2月14日，11:05pm自杀。割腕并溺死在浴池里。L惊恐地看着；月真的能够强迫他自杀吗？这就是他的杀人方法吗，这就是这本死亡笔记的恐怖的力量吗...？但是——“上面...没写名字。”L用虚弱的声音指出，接着再次咳嗽起来又咳出了大量的血液，“你需要...我的名字...”“我有你的名字。”月面无表情地回答，让L猛地抬起了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月从死亡笔记的纸页中抽出了一封粉色烫金的情人节贺卡，L无比惊栗地看着他。“这是海砂给我的贺卡。”他说，“这是她今天早上给我的。”“那个模特...”L低语。月点点头，打开贺卡向L展示写在上面的信息。【他的名字是L Lawliet，爱你的海砂XXX】“你对她的推断也是对的。”月说，把纸片扔向沉默着凝望着他的一脸崩溃的L，“如果你好奇她是如何得知你的名字的话，答案是海砂比我更加强大。”L用颤抖的双手捡起贺卡，看着海砂轻佻潦草的字迹；然后一撕为二，再一撕为二，放任碎片落进水中。“那不是...我的名字。”他绝望地说，擦拭掉嘴里流出的鲜血。月假笑着，拿起别在死亡笔记黑色封面上的钢笔，悬在纸页上，“真的吗。那我们来看看吧？”“不！”用着可能是他最后的一股力量，L扑向月挥动着双手想打翻那本笔记；但是月毫不费力地把他推了开来，L擦过浴池的边缘消失在玫瑰花瓣之下。月快速地把他的名字写在了之前写下的死亡细节旁边，然后站起来走出了浴池，L重新钻出水面咳出水和鲜血。“那么这一切...都是一个恶心的玩笑...”L喘息着，他愤怒的目光透过湿透的头发向月射去。“不。这不是一个恶心的玩笑。”月用毛巾包裹住自己，把死亡笔记扔在地上，“除非你认为情人节就是一个恶心的玩笑，龙崎。”L穿过浴池向远端爬去，他半伏在浴缸的边缘上，接着用很大努力地用他的手肘支撑起他的身体向月望去；他的头发上和皮肤上，散落了比之前更多的如红宝石般的玫瑰花瓣。“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情人节...送过我什么东西。”他低声说着，“从没有一个人...曾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月君...也从来没有任何人...对我这么残忍。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比你更好的...朋友或是敌人...”月跪在浴缸边上用他的双臂环抱住L，尽管经历了这所发生的这一切，他还是没有抵抗他的碰触。少年什么也没说，他顺着L淋湿的头发，感到侦探在他的怀抱里颤抖。悄悄地，他伸手拿起了他之前带进浴室的菜刀，按进L颤抖着的手里。L挣脱了他，望了他一刻或是两刻；但是接着，他的双眼变得呆滞，就像是他想要说什么，但是那句话永远都不会被说出来了，接着他那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当L用那把刀垂直地在他的左手腕上割下一刀的时候，他没有流露出一丝犹豫或是退缩，也没有泄露出一声喘息或是叫喊，接着他转换过来更笨拙地在右手腕上也割下一刀；即使月移开了目光，无法看到他机械的动作，尽管这就是他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现在再后悔已经太晚了。L手里的刀落入了水中溅开了一朵小小的水花，他的视线胶着在月身上；即使不一定真的看得见他。“我给你的每封情书都是用爱写成的，L，”月温柔地说着；即使侦探没有回答他，他正忙于让他身边的水沾染上和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相配的深红色。他在他的双手软垂下来之前用双臂接住了他，他双腕上的血就像猩红色的线条一样流淌下来；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用流淌下的血绘出一幅死亡之图。月向他靠去，但是L没有过来；仅仅用仿佛认不出他的眼神注视着他。于是，月收回了他的双手，L再度浅浅地喘了一口气，更多的鲜血从他的下唇涌了出来；然后他摇晃着，闭上了他那深色的双眼晕厥了过去，向后倾覆在了深红色的水中，被玫瑰花瓣覆盖着的水面完全阻挡的月的视线。L还活着，他知道；现在下水把他从水底拉离水面还来得及，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月知道他无法反抗死亡笔记的威力——如果他把L从水中救出来，他还是会死于失血过多或中毒，就算他都能幸免，还有心脏麻痹。从波澜不惊的水面看来，他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显然侦探还是毫无意识的；浴池里猩红色的色泽延展得越来越多。背过所见之景，月快速用毛巾擦干全身穿好衣服；然后当完成了这一切后，他从平静无波的浴池里捞出了被撕成碎片的海砂的贺卡，和死亡笔记以及那些下了毒的巧克力一起塞进了他的包中。“你知道吗，L。”他轻柔地说，从他的包中拿出了一封未开封的绯红色信封。“...我本不打算在今天杀你的。海砂的礼物给了我一个惊喜，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想选择在一个平凡无奇的一天杀死你...”他把那封未开封的卡片扔在了水面上，它在覆盖着红色花瓣的红色水面上漂浮着，墨水被血水晕染开了一点。“情人节快乐。”他低声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每一封信都是用我的爱写成的。”然后他离开了，让蜡烛的火光将一切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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