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幻想剧本】北明战国世人物列传:朱班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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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落幻想剧本】北明战国世人物列传:朱班博传

2023-04-11 01:3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朱班博,字皖兴。1785年生于南吴泗州。乃明英宗朱祁镇第四子,许废王朱见淳之后。

——三宫之乱,流迁凤阳

许王朱见淳生性乖张。成化十八年(1478),因成化改裁旧军事,京营勋旧反,谋立英宗第二子、成化帝二弟朱见潾,许王从之。贼众寅夜起事,摧破宫禁。史称三宫之乱。

唐藩观风使郝舆德时在京师述职,召西厂汪直调于谦时建立的锦衣卫神机营入内护卫,帝得走中极殿。商、汪等在殿中以米袋为墙,使锦衣卫发铳抗诘。至铳子耗尽,郝、汪等文武与乱军出白刃相搏,贼军不能攻破。后来太监张敏召集城内仍忠诚于明帝的军队来救援,郝舆德已经战死。帝叹曰:“于谦计远,算五十年。唐藩之血,百年亦烈!”

至日出时,齐、燕两藩闻报驰来,以火药炸城,陷京师城郭,并诛贼众,乱乃戡平。许王附逆罪而废,降为清河侯,南迁凤阳,爵位不允承袭。

——早年生活

清河侯的爵位不允许承袭,因此子孙废为庶人。家族传了四代,才因为担任吴国公的户部侍郎复兴。那时的家长是朱定江,定江生玉宁,玉宁生利国。朱利国没有出仕,转而经商,五十岁时有了一对双胞胎,是他的第三、第四个儿子。因为当时他喜好汉朝班超、班固父子的故事。于是将哥哥命名为朱班固,弟弟他原本不重视,就命名为朱班博。取“博学多才”之意。

但是命名为班固的哥哥夭折了,随意命名的弟弟反而活下来。

朱班博幼年时展现出了聪慧的性格,喜好阅读历史。利国当时是二十艘运粮船的船东,任用自己家族的人。于是就让班博跟随一位作船长族兄学习技能。班博虽然年幼不能出海,但是在岸上学习了很多领导和指挥的技能。帮助算账的同时,也请账房教授了很多物理、科学的知识。

到了班博十五岁的时候,朱利国横死在了海上。朱家的粮船也多翻覆。朱班博在家里生活不下去,于是就选择跟着族兄凭借关系考入了楚国兵家的岳州武备学校。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被调入联军历练。当时正值中原大战。南军与北方秦燕二朝正在鏖战。班博遂逐渐立功。

——青年成名

班博在西历1803年进入军队。所在的预备队在前往亳州救援的途中遇到了袭击。在官长都战死的情况下,班博与同袍调集残余的部队,依托马车、村屋、河水抵抗。并用手雷制作成地雷扰乱敌人。终于逃出生天。

在亳州、徐州一线,班博屡历战阵。但是他始终不满于老西军内勋贵治军的风气。北明时期形成的这些武勋贵族颐指气使。在知道了朱班博祖上曾是谋逆的许王后也去欺凌他。于是,朱班博虽然是亲贵的皇族,但是却倾向于新兴的共和思想。

一直到1807年,秦国一度打破了明军的中游防线,攻入重镇襄阳。江左朝野震动,南府、西府最后一次摒弃前嫌,暂停了内部的争斗,从东洋、南洋调集重兵北上参战。当时朱班博已经官至卫指挥使,麾下有将近五千人的部队。于是也被调至前线。当时在前线指挥的是淮藩大将、西府军名将,明湖广前军指挥使张逐虏。

张逐虏素有武略,为了发挥南军水师的优势,用破坏江堤的计策歼灭了秦军前锋主力。然后派遣包括朱班博所部在内的强军自武昌而出。旬月内就扭转了局势。但是朱班博等年轻将领八人看到江水掘开后农田淹没、居民罹难的场景,联名弹劾张氏。是为“八将弹章”。弹章内不仅攻讦张氏,亦多书民间惨状,以及西府旧军在追击时搜检民财、抓捕农户为奴婢事。于是在朝廷准备息事宁人时,南府郑钦将弹章泄露给了地方报纸。于是舆情哗然,八将名声大噪,张氏自不能再留湖广前线,不得不转任淮南。朝议之中,西府淮军名声大坏,遂调蜀军冉天元、萧德彰来。与淮军、吴军、楚军残部会攻秦占襄阳。

此次南军会攻襄阳,朱班博亦在其中。他看到分析秦军师老兵疲、粮储不足的特点,建议冉、萧不要强攻或者围困,而是绕过襄阳,渡过汉水作出要进击河南的态势,并以己部为先锋。因为朱班博已经有善战名声,冉天元相信了他的说法。于是给他所需的装备,以及按要求给予他一些缴获秦军辎重。让他北上敌境实行计策。

果然,当朱班博用伪装秦军的办法偷袭了新野、唐县之后,占据了汝宁的燕军生怕攻势迅猛的南军深入河南。紧急发出文书照会秦国。秦军顾虑燕国的态度,又考虑到这时南军已经可以随意绕开襄阳重镇,于是从城中撤出军队,回防郧阳等汉水北方城池。襄阳遂回到了南军手中。

此次胜利之后,朝中咸称其能。年仅二十七岁的朱班博不能升职,南明就按照勋贵的旧例,将其封为祖上的清河侯,成为南朝历史上封侯的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并平级调入枢密院,任为武官参事。留在军前听用。

——征战华中

1810年,西秦爆发革命,行将灭亡。燕朝遂与南朝达成和议。八月,燕军突袭原本是秦朝附庸的唐国洛阳,南军出剑阁攻击汉中。当时,西军因为张逐虏的阻挠,不用朱班博,而用张逐虏与萧德彰、萧虎力父子。但是遇到了革命军主力合攻。张逐虏所部士气不足,一触即溃,萧德彰所部被败军冲垮,萧德彰本人战死。南军于是大败。唯有萧德彰之子萧虎力在定军山聚拢溃军,炮击前敌。保住了南军新近夺取的宁羌。

蜀军经此大败,士气大削。牧仲棠、刘德辅、周卓三将又在东面击退燕军,收复洛阳。关中局势一时大好。敌国震悚。南府郑钦遂力推朱班博、赵矢望、李汉涵等年轻将官。

1813年,南朝与徐燕再次联军,史称明燕徐州之盟,讨伐关中。朱班博其时已官至营指挥使,率部自德安北进,攻陷汝阳后依令进入河南。加入西府王文雄集团与南府、燕军会攻洛阳。燕军、南府军以炮群六百门回环轰击五日之后,守军投降。是联军二陷洛阳。

当时,洛阳自唐国降秦之后已经有八十年未经战火,又是秦燕两国默契缓冲之地。商贾繁盛、物华天宝,冠绝华北,繁华之处直追汉唐。两陷于敌后,燕吴两军以搜捕GM匪徒为名抢掠无算。繁华锦绣在炮火之中沦为灰烬。重建的洛阳白马寺琉璃塔也因为其高而为攻守双方反复争夺。最后被守军视为敌人炮火的瞭望塔,遂在一次夜袭里炸为断壁残垣。

入城后的朱班博虽然不能约束友军,却极力整肃部下的行为,所部秋毫无犯。尔后,朱班博与其副官石元抚(防和谐的化名,本名是某林某则某徐字元抚)登临洛阳唐国旧宫之楼,叹曰:“唐国之忠于朱家,明于青史。而其旧主之军犹劫掠其室。如此纲纪废弛之军,不能收陕人之心,虽胜,必不能久。”

石元抚问曰:“军有不稳之相,而公何以每战必前,勤于公务?”

班博答曰:“枸利果佳生食矣,漆阴火服必去之。”

后来这一次西征虽然一路攻入潼关,占领陕州,却因为无能安抚百姓,被牧仲棠、费西翼联合民众扰乱部署,一南一北击败了联军,而导致联军第二次进攻陕西失败。在败军之中,朱班博率部在潼关城下设营垒断后,抵挡住了牧仲棠的三次攻势。联军新得的河南就此保全。但在北面却无此好运,燕国就此失去了大半个山西,内蒙局势更由是大坏。

胜利之后,共和军又向西拓展,从西秦残部手中夺取了青海、甘肃。迫使西秦暂时蛰伏。甚至一度和明蜀王藩控制下的四川恢复了贸易。

——会猎洞庭

1815年,牧仲棠作为大汉共和邦前将军,奉命东征。由于战争初期,燕明两国因为河南归属陷入内斗,燕军拒绝南救。明军既无外援,又受到燕国骚扰汝南。士气大沮。于是牧子所部先破汝阳,再攻襄阳。并用计将守将张逐虏主力诱出城池,趁虚而入。襄阳遂陷。

襄阳再次落入敌手后南方大震。屡次战败的西府军原本势弱,于是一时俱出,唯愿保住襄阳,使西府不至完全为南府郑氏压倒。

然而此举正中郑钦下怀。

当是时,蜀军冉天元、萧虎力前锋出夔门,淮军王文博镇常德,楚军宋兵问、左安邑在武昌。牧仲棠兵锋一指南下。以汉水为粮道,先退萧虎力于亭子山,再破宋兵问所部骑兵于建阳。南府闽军李汉涵率南洋掷弹兵队来援救,却也被困在江陵、夷陵之间,眼看就要落到破灭的境地。

于是,久在交趾、川陕作战的淮军老将王文博当机立断,征用民舟千艘,亲率五千军日夜横渡洞庭湖。保住了对岸的华门县,并将突袭县城的牧将先义余击溃。并在次日收复公安,使李汉涵所部得以从虎渡口退过大江。

王文博强渡洞庭湖后连战连捷,给西军打出了喘息之机。使得牧仲棠在湖北一举歼灭西府军的计划破产。也让南府和燕军感到了西军实力犹在。郑钦遂放任时在江西的赵矢望、易定中所部西救,并通过朝议下旨,令当时还在镇守颍川,防范燕国的朱班博等南府主力回援。

随着这番部署,不仅新到的燕、南军队自华北、华东缓缓靠近,原先被牧仲棠一一击破的西府军也围绕着公安县缓缓收拢。一时之间,战场之上的局势强弱逆转,联军十万,牧军六万,深入湖北的牧仲棠所部反而好像陷入了重围当中。

此时,牧仲棠方面却不急躁。这位将要震动天下的枭雄一面致书共和邦朝廷,请他们派遣预备队向东威胁河南,一面在襄阳周边布下罗网,准备以襄阳为饵错开联军的围攻,再一一击破。

而另一方面,西府军虽然士气有所恢复,但对于牧仲棠“神速机动”的作战风格心有余悸。即使王文博、萧虎力一老一新有意北进扩大战果,但损失惨重的楚军虽然支持,却有心无力,而淮军、蜀军的其他将领更是在张逐虏等人宣传下,只认为孤军挺进是取死之道,应该等联军合兵一处再做打算。李汉涵等先期北进的南府客将每次开会则默然无语,好似他们讨论的是他国的湖北,而不是本朝的襄阳。

不过朱班博南下时,对于己方诸军之貌合神离早有预料。事前早早派遣石元抚与同期族兄朱一方南下传信。请老同学李汉涵待时机有变,就立刻拔营北进,与己方配合进攻。

南府军虽然无意拖延,但是由于吴军占领河南期间的劣迹引起民愤,所以花了七日才从颍川抵达德安。遥望江畔战场。在此期间原本占据德安的牧将岳华兴不战而逃,将襄阳与南侧的牧军大营暴露给了明军,则在联军中引起了诡异的怀疑。

虽然朱班博等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事情有异。但合围牧军的诱惑实在太大。即使朱班博说服了南军统帅郑文龚,却未能阻止后至的燕军向西奔赴襄阳。于是,日本客将德川家齐夜入中军帐,说服郑文龚集兵南下。与牧仲棠会猎于湖。

德川氏能说服南军,主要是因为燕军倘若真的控制襄阳,切断了牧仲棠归途,则牧军必然回师北救,攻击燕军。使牧子强军,以归师之势,燕军占据一个已经被攻破一次的襄阳城,必然损失惨重,则湖北为燕人控制的忧虑自解。南军反而能兵不血刃地收复其他地区,更解了西军之围。到那时,使南军携救援之恩,裹挟西府,大明诸将合兵北上救襄。牧仲棠若还在城下,必成板上鱼肉。若牧仲棠已经破围而去,则燕军经此大败,不能独占襄城。则襄樊形胜一朝破镜重圆。甚至连河南之争也将一举解决。

反之,如果关中牧匪真的丧心病狂,在归途既断的情况下还选择与明军一决胜负。则明军正好合兵将这个东齐孑遗、共和大匪拍死在长江浪上。当是时,携大胜之威,燕国也再无理由占据友邦城池。

而最差则是牧仲棠放空西北正是诱敌深入之计。燕军在围攻襄阳被牧仲棠神速机动所破。那南府也算是把牧子的主力调离了江畔,解了西军之围。届时明军合兵一处,刚刚大战燕军的牧仲棠未必就能威胁到己方。

但德川氏计虑深沉,确未曾料到牧仲棠根本没有跟着他的思路走。在接下来的数日之间,他先是在早就不剩什么居民的襄阳城内外遍布诡雷,筑街垒节节抵抗,让突袭的燕军损失惨重。再率领亲军五千神速机动,佯作自己脱离军队观察战场。

结果屡败而求立功的李汉涵竟然中计,以为这就是朱班博的所说的时机,竟然带着数千精锐掷弹兵强渡大江,欲截牧仲棠却反被伏击。不过王文博等老将闻讯没有出营,而是当即认定这是诱敌之策。

但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牧仲棠诱敌失败的时候,牧仲棠及其主力却悄悄在调弦口渡江,所部精锐以防水布裹炸药包寅夜抄袭江陵。一举烧毁了停靠在江陵的南明长江水师。守将宋兵问力战而死。南下的郑氏军队更是扑了个空。

此时,从下游送来,预备补给西府军的明军物资因为腐败、低效等问题,还被扣在江陵转运。一时之间,足供西府三万人一个月的物资尽数落入牧军之手。牧仲棠同时还在江陵发现战争期间被明军俘虏,抓往南方作农奴佃户的河南人数万。由于荆湖战争不断,明军尚未恢复生产。这些人就滞留在江陵,被明军将领用为奴隶。在工坊、矿场中劳作,稍有懈怠就被大肆折磨。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于是,牧仲棠在这次解放奴隶之后,一并打开了巴陵的军仓,将物资送给了久战之下被课重税的巴陵军民,并四处张贴告示,连日发表宣讲。本就受到北方共和派感染的荆湖民众一时哗然。

这个时候,其实随着自第五次中原大战以来,断断续续了二十多年的战争不仅摧毁了北方的秦国,也让明燕两国遍地干柴。就在大江中游交战之际,广西、江西均爆发了民变。因此牧仲棠在江陵收拢民心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引得湖广、江西乃至四川的朝廷官员震悚不已。仅仅数日之后,当地文官就敢派人直入公安县城,质问西军究竟是不是朝廷军队,还是已经背义投敌。

在各方压力之下,西军王文博、萧虎力只得顺江出击,并致书江北,让刚刚抵达的南府军也一起跟上。但这时,郑文龚、德川家齐却诡异地晚了一天出兵。

由于这前后脚的差距,当西府中军在进攻江陵途中突然被牧仲棠炮击时,吴军还有半天时间才能进入战场。

当时在运兵船上的西军受到侧翼炮击,江面更有牧军赶制的水雷封锁。被迫临时弃船,却又被苏宏骑兵突袭。一时溃不成军。是青年将领萧虎力亲自率部登陆鏖战,才挽救了全军覆灭的结局。

而姗姗来迟的南府军队刚一进入战场,就遭到了牧仲棠的猛烈攻击。早有预料的朱班博率部试图抄袭牧军炮垒,但未能得手。战至正午,张百里、费西翼率中军掷弹兵强攻南军。白刃交战半个时辰,终于打开局面。将正面的吴国女真掷弹兵营全歼。随后直扑帅帐,一举击毙吴国大将郑文龚。代罪听用的李汉涵、倭军吴(井伊)直政所部力战保住了帅旗。

但帅旗虽保,大局已败。牧仲棠前锋付出惨重代价,却将西府、南府军队先后击溃。王文博、冉天元先后战死。萧虎力重伤后被部署抬下火线,生死不明。明军这次攻势完全溃败。湖北局势行将崩塌。

李汉涵等抢下帅旗之后,交付给了战场上名望最重的朱班博。朱班博立刻以自己名义下传命令。绝望之中,许多明军选择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这位“潼关英雄”、“常胜将军”。于是明军南府的主力得以保全。溃退的萧虎力所部也免于被歼灭。

数日之后,留守襄阳的张百里则终于等来了牧仲棠的援军。未来得及退走的燕国南征军也遭遇大败。

打通了襄阳局面的牧仲棠举目四望,本以为荆湖之内再无对手,欲更进一步控制湖北。但朱班博却在此时联合了萧虎力、李汉涵等将,重整了溃军。竟然紧随着牧仲棠的军势渡江,屯于江陵。

双方于是又在沮水展开战斗。这一次,牧仲棠集兵五万,朱班博整军四万。先战于荆门所,后战于江畔无名洲。朱班博整军时与牧仲棠一样开仓放粮,安抚西府、南府残部,并派人拣选其中未作奸犯科者八千人组成宪兵,明军才终于有朝气之像。牧仲棠三扣班博之垒,班博三拒之。并以女真营残部乘小舟燃放大火烧营,扰乱牧军睡眠。使牧军不能全力出战。

双方鏖战三日之后,牧仲棠才以苏宏击破南府赵矢望,击破班博第一垒。但班博所部旋即退至第二垒。以重炮射霰弹轰击,又从旧垒的地道中杀出伏兵,逼退了苏宏的攻势。苏宏本人也大腿中弹,险些命丧于此。次日,牧仲棠一面继续进攻,一面让骑兵两翼包抄,试图突袭后路,却又被朱班博遣李汉涵阻挡。

战至第五日,牧仲棠得到消息,南府郑氏因为大将郑文龚战死,终于开始全力动员。准备调遣安徽、江西、南洋、东洋、北洋之军西征。先平江西之乱,再全力规复湖广。其安徽之军已抵达江西南昌,正与本地部队戡平民乱。于是牧仲棠萌生退意。仅仅以张百里所部维持了一日的佯攻,便在夜间拔营,北进河南、山东,转而进军燕国去了。

至此,洞庭湖一役终于结束。史称第一次洞庭湖之战。这一场战斗之后,虽然旧西府军近乎全灭,南抚军亦损失甚大。但朱班博却因此展现出了他非凡的帅才。并被南朝提升为联军第一功臣。晋升为襄阳大营指挥使,兼任湖广总督。

——襄阳时代

时年三十岁的朱班博成为封疆大吏,成为郑钦人生历程上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也象征着洞庭湖一役的结束。但好景不长,就在朱班博就任总督的半个月后,牧仲棠的大军就再与明、燕交战于徐州。这就是令南朝军界刻骨铭心的第一次徐州之战。

第一次徐州会战共有三方。一方为燕国禁军左卫都指挥使赵玉成率领的燕国主力,另一方则是由王文博之弟王文雄率领的南明军队。部分史料也有说冉天元并未战死洞庭湖,紧接着参与了此次战役。

无论如何,徐州之战前,意欲血洞庭湖之耻的明军可谓精锐并集,誓要将牧仲棠挡在南京之外。但与之相对的燕军则对南军部署充满怀疑。同时错信情报,认为牧仲棠暂时没有北伐之图,最初并未全力作战。

如此一来,这次会战也就达到了人尽皆知的结果——在朱班博奉命东救之前,牧仲棠就再次展示出自己速战速决的能力。用离间计先后分割包围了南明西府军、燕军并歼灭之,王文雄父子死于乱军之中。明南府军则在德川家齐、张逐虏的指挥下坐观友军覆灭。随后“仗义先逃”,南走于淮扬之间。

朱班博闻讯也慨叹道:“国家之难非是牧贼,而在萧墙之内。”

又有人问:“淮北大败,我国军队丧失一半,南京会不会有危险呢?”

班博摇头道:“张、德二人仍旧握有近五万大军,更南方还有各个开拓司、行都司的兵马聚集。淮扬之间再向南就是江浙,南府军为了保卫乡梓会奋勇作战。这一道理牧贼也知道。而且争夺了南方,贼众的领土也不相连,无法久持。我料定敌人会选择北伐。”

后来牧仲棠果然只是向淮扬之间的李汉涵送了一封信羞辱他,却并没有乘胜追击。

而在这年七月,本来声称要伐燕的牧仲棠突然回到了共和邦的首都长安发动政变,联合户部卿邓明舆处死了刑部卿、召公吴省,放逐时任周公(大统领)的陈东阳。

牧仲棠、吴省、陈东阳、邓明舆四人因为曾在敦煌书院同住一寝舍,时人称为“共和四子”。其中以吴省、陈东阳能力最强,也最为激进。陈东阳等一大批共和派逃亡时经过湖广,朱班博与他秉烛夜谈。知道了共和邦内乱的细节。并给予他安全的保证。

此时,朱班博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湖广总督府。除了学生石元抚任总督府书记官之外,麾下还有南府军赵矢望、李汉涵、朱一方,西府军周秦通、于德昭、陈冠甲,军师陈雕锦、韩霸从,监军叶银漕等能臣。陈东阳更带着一批滞留于江汉之间的共和派为其辅助。一时之间,湖广又恢复了往日秩序井然的景象。

1815年底,南府郑钦力排众异,召共和派入朝。陈东阳才与朱班博告别。在此期间,他主持襄阳兵马子弟所、岳麓书院的重建,一部分共和派人材也留在襄阳。分任文武职称。给湖广官场刮起了一阵充满朝气的新风。

与此同时,朱班博又将要塞城市襄阳进一步改造。修复外围的棱堡,又改进物资的流通。让这座城市所需要的非战斗人员大幅度下降。又利用自己的南府背景,从海外调来女真人、蒙古人编练掷弹兵。任命共和派和南府的青年军官担任教员和指挥官。

经济上,朱班博联络淮军、蜀军,以屯垦用时太长,置军工钢铁零件交易粮食物资。并种植土豆、玉米来救急。老兵、伤兵被他调入后勤和屯垦卫所。减轻了装备的负担。

1816年八月二十日,牧仲棠在基本肃清了青年共和党激进派的情况下,再次发动政变,逮捕并流放了曾经的盟友邓明舆。以“混一寰宇,再兴国族,联合万邦”为口号,建立所谓“中华联邦”,并自命为联邦相国。开始实行独裁统治。自此,共和邦的大革命基本落下帷幕。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议会革命被土地自由买卖和元老院取代。

同年,南明拜陈东阳为大礼议掌议公,兼领内阁首辅。在南府的全力推东西开始命为“陈东阳变法”的集权、近代化改革。废除各藩国、郡国,建立行省布政司体系。

新法既定,诏令来到襄阳,重置百官。朱班博将自己的文臣尽表入枢密院(南明版本的参谋部),武官和军队整理为新规的编制。没有藏私的意思。陈东阳、郑钦投桃报李,允许襄阳留任其文武官员。承认了班博在湖广总督府下设立的体制。又羁縻更西方的川蜀将领,设立川北总督府,以萧虎力、魏老剑分领南北二军。

改制之后,朱班博仍任湖广总督,设立襄阳大营、襄阳行军枢密院管理军队,又任命叶银漕和朝廷派遣的布政使朱宠真管理民政。许多陈东阳留下的共和派士人除了湖广三大书院的教习之外,还在军中讲学。传授他们在北方革命组织后勤和行军的经验。陈东阳一派虽然秉持共和理想主义,但务实能干,经验丰富,而且还对时兴的共和派、古学理论十分了解。于是四方的学子都来听讲,湖广一时之间文风大盛、人才济济。

由此四年,南明、北华都在内修国政,好像是要追赶改革强国的进度一般。陈东阳在郑钦的支持下,重塑隋唐百代以来的科举制度,认为士人只是考试之后就认命为国家官僚太过草率,许多士人也没有为天下治理的能力。

于是他们建立“科举代议”之政。仿照东西方共和主义国家的制度。把科举之后给予的士人身份作为参政议政的“士籍”。改革乡校为议政的场所,容纳这些议员,并拥有派遣代表参预“大礼议”动摇国政的能力。同时派遣陈东阳、郑钦支持的“贤才”下乡监督。

由此,许多此前通过了科举却只能留乡作小官的士人获得了权力。原本就流行于天下的共和派思想更是受到追捧。郑钦也趁机扩大南府的影响力。

长期把持着地方的北明贵族、世家在改革之前就因为腐败的生活方式不得人心。如今他们的地位更加动摇。一些家族小的人害怕,逃亡海外。大家族则试图组织党徒和共和派抗争。陈东阳操纵清议对抗。同时和乡校官学的“士人”们达成协定,采取土地方面的改革。收购小田、清查大田,组织极东洲的州县扩张海外屯垦来容纳流民。逐渐将保守派的势力瓦解。改革遂没有波折,凡三年就基本解决了集权的问题。

在此期间,朱班博和陈东阳通信,也调动西府的年轻军官支持改革。尤其在湖广两省境内推动土地的流动,打击旧有兼并。一些旧士绅在湖南南部、西部结坞自保,朱班博也不留情面,发动军队将之催迫、逮捕。不抵抗或者自愿变卖田产的就大力酬谢,给予他们铁厂、矿山甚至是军工的股权。

当时,一位湖南的士人找到朱班博说:“将军这样无私,为了国家的改革不珍惜支持自己的湖南绅民。将来如果牧贼退却、华寇丧败,朝廷召唤阁下进京述职。要使你受岳飞、蓝玉那样的待遇。将军如何自处呢?”

直白且僭越的言论让朱班博震惊,但他仍旧坦然地回答道:

“宋廷的金牌一出,岳飞收复中原的功业化作泡影,宋臣的志气萧索于风波亭;明室的锦衣夜行,蓝玉祸害国家的行为却被遏制,明人的冤屈昭彰在燕京。”

“一个是忠臣不能尽功,招致国家的信念崩散。一个是乱臣不能尽祸,保留了本朝(明朝)的人心。所以宋亡不过百载,元末的豪杰不思恢复它的旗帜。而北明衰弱分裂三百多年,海内外的衣冠之族愿意自称是明人。那你说,这两个人的故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提问题的人支支吾吾不能回答。朱班博以为自己说服了他,就让他回去。在他走后,在旁边的学生石元抚却开口道:

“先生。你教导我,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古往今来,如果圣王不能做到这一点,自然会有功成骨枯的军阀去推动。”

“而今日的天下,明室昏聩,中国离乱,战国至今近四百年,该拥有土地的卫所和农户家破人亡,土地荒僻如同杂草聚集成丘山。不该拥有土地的多事之人,靠投机和倒卖获得田契,却不去经营,而是高价租赁给中产之家,讹诈他们钱财。于是许多人破产,流亡到南洋、北洋,耕种荒僻疫病的土地。吕宋的农人们于是唱到:‘北洋更北万民血。南洋以南泪不干。’”

“朝廷里的大人物知道这些,却继续推动土地的流动,让商贾运作土地的市场。把活人命的农田像盐、酒、烟草那样待价而沽。卖出去也落不到耕种者的手里。与此同时,州学、县学里却还在推动管制匠户,减轻商税的法律。朝廷把权力从诸侯手中收回,却转过身来贱卖给士绅换取资本,设立各种公司来维持他们的高官厚禄。这样的改革真能使国家强大?还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呢?”

朱班博也诺诺无言,良久后叹息说:“元抚,你太聪明了。却没有能够理解大明繁盛至今的道理。以后如果我离开了襄阳,你一定不要留在湖广、川贵之间,更不要进入南京的城门。如此远离嫌疑之地,你做事的能力才能干一番事业。”

如此,凡三年。湖广的农田大多归拢在总督府扶持的退伍士兵控制下,或者直接是将领们指挥的军屯。朱班博、叶银漕等人像三代的领袖那样亲自关注工坊和农田间的劳作。懒惰被限制,贪腐不发生。湖广的粮食和物资大大繁荣,本地的物产堆积在陈谷的仓储中,日夜等待转卖。

郑钦在杭州看到襄阳的税收连年增加,学术不断繁盛,不禁说道:“朱洪武的血脉还是有力量的啊,可惜他没能出生在诸侯之家。”

时间旋即来到西历1819年十一月八日,北朝的学者施华本破解出商书甲骨文字,整理出商朝祭祀祖先的代际顺序。天下哗然,海内震动。就连泰西、天竺也有国家闻讯派来学者,想一观三代的笔迹。

苏宏等大臣于是劝进曰:“龙马背负图鉴出于黄河,伏羲以王。玄龟承书现在洛水,夏禹肇兴。龟甲古书出现在本朝,是圣王统合万邦的迹象。”如此反复劝谏三次,牧仲棠终于同意。

于是,牧仲棠在汴梁建立的新皇城祭拜昊天上帝,文官穿着两汉官衣,武勋身披春秋诸侯的冕服。举办盛大的典礼后在元老院宣布称帝,建号中华,改元顺夏。牧仲棠如是成为了华太祖。

不举行大赦,除典礼外一切从简。不恢复古代的制度,而是以共和革命以来的新制,建立宪法和机构来管理国家。

元老院内仅存的前共和派领袖许舆即默默无语,回家后对着镜子哭泣,晚上横剑自刎。这就是“对镜横剑”的典故。

驻扎在山西大同的守将池鸣听说这件事,在营中宣喻给亲信同袍。次日他们就聚拢了晋北驻扎的军队,袭击并攻破了忠于牧氏的营垒。叛军又放出在长城沿线戍边苦役的共和派犯人,向这些人表达了革命的心迹。于是北方共和派又出现了,建立了一个名叫“云雍共和邦”的政权。不过牧氏的军队仍控制着晋南全境以及晋北的主要城市。周遭省份也已经完成了土地改革,稳定且厌恶内战。共和邦并未能够威胁到牧氏的统治。

次年春三月,华太祖以西路军元帅费西翼,曰四川经略军,数二十三万,号称五十万,在汉中设统帅部。东路军元帅苏宏,号曰华东经略军,数十二万,号称五十万,在徐州设统帅部。中路军由华太祖亲自统领,张百里、先喻辅之,曰华中经略军、帝国中军,数三十万,号称百万。在南阳设帝国行军枢密院作为统帅部。皇太弟牧叔榆任西京(长安)留守使,与梁国公牧季松率偏师十万镇在陕西,监视西秦。对南明正式宣战,曰:“中国生灵万物无二主。百姓弃明,天下甲书,命为民主。志在再造,混一中华。不见南海,绝不班师!”

于是西历1820年,华朝太祖牧仲棠兴兵百万,御辇南征,誓要覆灭明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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