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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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

2023-05-04 18: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编者按

    今年是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1周年,也是纪念五四运动104周年。今天正值“五四”青年节,本版特推出“五四”青年节特刊,邀约几位优秀的作者用文字来回味各自的青春故事,让我们走近他们,一起感受他们的青春风采。

    轰隆隆的旧时光

    □蔻子

    小时候,我做梦都想吃饱吃好。我是农村妞。

    家里6亩地。一年又一年,小麦、玉米、黄豆轮番种。割麦、割豆,一个是在热火朝天的六月,一个是在秋老虎发威的九月。那是真的累。

    掰玉米不弯腰,但“割肉”。宝剑样修长的干枯的玉米叶,叶边长着一圈小“牙齿”,像锯木头的锯齿一样锋利。汗水流到一道道割出来的“血布林”上,疼得像铁扇公主肚子里有一个翻跟头的孙悟空。

    直到上了乡重点初中,班里来了城里的学生,我才知道生活多姿多彩。夏天,女生穿裙子比穿裤子好看,摇曳、婀娜、娉婷,等等关于美的词语不是闭门造的车,不是空穴来的风,艺术果真来源于生活。鸭绒袄的柔软,如云朵;鲜艳,如彩霞,比妈妈做的花布棉袄洋气得多。冬天,穿皮棉鞋比穿布棉鞋幸福得不是一点点,下雨下雪绝不会担心用体温去暖湿鞋,双脚冻得一沾地,像踩在万把钢针上。

    四年中专我在城里就读,但我还是农村妞。除了牙膏、牙刷、毛巾等生活必需品,我张不开嘴向我妈多要一分钱。土里刨食的父母,刨的是全家六口人的食,不是我一个。

    1994年中专毕业,我被分配到一家国企上班。

    我是学机械的,偏偏我怕机械。记得第一天上班,师傅一按按钮,车床的卡盘轰隆隆一下骤然开始旋转,像一声惊雷炸响,而且翻滚得令人眼花缭乱。站在师傅身边的我,“啊”一声吓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耳朵。

    车刀像切菜刀一样削着铁疙瘩,削铁如泥原来是真的。削掉的紫色、蓝色的铁屑像热锅里的炒豆,嘣嘣嘣跳得欢,纷纷落在地上。我来不及躲闪,两粒铁屑牢牢地粘在了我的左脚面上,我和师傅都闻到了肉被烧熟的味儿。

    上班怎么这么难?我哭了。

    “比伏天下地、起五更搭黄昏种庄稼还难?”我妈疑惑地问我。

    我扪心自问。上班不是焦麦炸豆割麦子割豆子累得无以复加,不是浇地上化肥晨昏不分,不是顶风冒雨拉粪锄地。不就是卡盘转圈嘛,不就是脚上烧了个疤嘛,不就是机床天天轰隆隆响嘛……

    实习期满,我当上了技术员。我负责的盘套单元是当时200多人的车间里最大的一个班组,60多人。记得有一回,一个长得像蛋卷的零件,又薄又长,不是用面粉加鸡蛋卷出来,而是拿铝棒用车刀车成型。一不小心,霍师傅一刀车得“超差”了,他恼羞成怒:你当的啥技术员!刚从质检部回到单元的我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关她啥事儿?不就是扣你几个钱?”张师傅一针见血。“几个钱?你当我不会算!”霍师傅目眦尽裂。“我担着!”我忽然理解了师傅们唱这出戏的意图——谁没有不能明说的无奈?

    在金工车间,我一干就是12年。不知什么时候,工作已远远不是为了有吃有穿不挨饿不受冻的事儿了。

    轰隆隆的那些时光里,承载了我奋斗我启航我哭泣我欢笑的春华秋实。

    一段一段的回忆,叫我怎么去忘记?

    青春的徽章

    □黄小秋

    五月的清晨,农人们正将秧苗插进夏的序曲。阳光如蜜,流泻于碧绿膨胀的广玉兰树上,朵朵白玉含香,正在枝头竭力绽放,像极了一段激情飞扬的青春。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高中任教的时光。

    那一年,貌似与学生一样稚嫩的我,怀着别样的兴奋,初任高中班主任。一个学期下来,我带的基础班喜提“传奇28班”的别称:不但纪律和卫生月月评为全校第一,学习成绩也让人刮目相看,居然有几个同学名列年级前20名,要知道这些孩子的进校成绩,个个都比实验班低。不甘落后的学子们,诠释了青春岁月的内涵:“我们有力量,有燃烧的信念,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当荷花玉兰亭亭初绽时,我们迎来了“五四”青年节的体操比赛。赛前,所有同学憋着一股子劲,非得争个年级第一。每个体操动作,班干部率先对着讲解图仔细琢磨,有时为了手心朝上还是朝下,文娱委员和体育委员争执半天。手脚伸出时必须先绷紧这一细节,舞蹈特长生飞鸿,专门一排一排查了个遍。班干部们各尽所能,配合默契:每日练习,风吹雨打都不误;操场再多班争,他们都非等到不可。

    一次骤雨来临,我挥手让大家跟着别班一起撤,可领操员芳子说,雨不是很大,才占到场地就放弃太可惜了,还是按计划练。其他同学全点头响应,没一个人退缩。雨点打在同学们坚毅又青春的脸上,打在一双双激情燃烧的眼睛里,整齐的口号却响遏行云:“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远处教学楼上观看的师生,无不为这雨中操练的一幕所震撼。

    “五四”体操比赛终于来临,传奇28班出场了:全班同学甩出的手,刚劲有力,摆幅一致,很有军人阅兵式的“复制感”;豪气冲天的口号声,似片片朝霞点燃了千年山川,万里晴空。“好整齐”“一准又是年级第一”的惊叹声里,掌声如雷,领操员芳子的嘴角忍不住翘起,必胜的信心像那枝头绽放的荷花玉兰,越来越饱满。

    然而,最后颁奖时,却是某实验班夺得第一,传奇28班屈居第二,顿时一张张年轻的脸,全垮了下去。

    当我踏进教室时,全场十分安静,芳子的眼眸里还蓄满了涟涟泪水——年级第二名,这本是个很不错的成绩,只是同学们自信、自强,从未默认基础班的“普通”标签,凡事都向第一看齐呀!

    那一刻,我既为他们的倔脾气开心,又为一室的沉闷而难过,便笑了笑,指着窗外让大家看:“同学们,你们看那枝头的荷花玉兰,它们尽力绽放在碧叶深处,有些幸运被人看到,获得称赞,有些却一直默默无闻,但只要是竭尽全力绽放过的花,就是最美的花。同样,只要是竭尽全力拼搏过的青春,就是最美的青春。青春的辞典,没有失败,只有成长,来,一起诵读《青春万岁》。”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们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这昂扬的诵读声,一次次伴着我和传奇28班的学子们,穿引青春之金线,编织青春之生活,磨砺青春之巨斧,开辟着青春之未来。

    多年以后,为人父母的学子们聚在我身旁,回首这一段不可复制的校园时光,依旧能触摸到那沸腾着的青春热血。这竭尽全力怒放着的生命,这以青春金线编织着的岁月,是一枚辉映星空的徽章,像佩戴在蓝天胸前的一轮鲜红太阳,让每一双深情凝望的眼眸,都飞旋出诗意的美丽,舞动出春潮激荡的蓬勃。

    山有木兮木有枝

    □赵仕华

    “五四”青年节,想起一段难忘的岁月、一段青涩的年华、一段青春的记忆。

    “看着你走向前,你的脸我的眼,感觉多日不见。转眼过去我们都已分开,遥远的距离,你就像那暗恋的心情,多想再看见你……”听着万秦延演唱的《暗恋》,我又想起了自己曾在学校里是喜欢过一个师姐,但只是一种暗恋。后来因为毕业,大家便各奔东西,恋爱还没拉开序幕,却已终结。

    许多相识,都源于偶然。第一次与她相见,是在高年级的教室,我去她班上找朋友。她看了我几眼:“哦,某某就是你啊,我听说过你,我们是老乡呢。”从那以后,我们算是认识了。后来大家又见了几面,都是极其普通的见面,蜻蜓点水一般,在我的心海里没有吹起一点点涟漪。

    很多人聊得来,是因为彼此的认同,许多的爱恋,也是从彼此的认同开始。我的一篇短文在学校文学社的刊物上发表了。她偶遇我后竟然说起了那篇短文,并谈起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她对我那篇作品是认同的,给予了我很多的赞美和鼓励。被人欣赏和认同是件令人兴奋的事,于是我和她便聊了起来,最后聊到唐诗宋词上时,她滔滔不绝、时有妙语,不由让我刮目相看。后来,我勤工俭学时,帮助学校管理阅览室。她无事时也常来借阅各种图书,我们见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再后来,我们经常在各种场合相遇,互问对答、相谈甚欢,我心里便认定这就是我要找的志同道合的人。

    原以为时光不老,我们不变。谁知岁月最是无情,离别是难免的,她很快就要毕业了。因为毕业实习,她去了乡下,由此打乱了我想要表白的节奏。老乡们把一大摞毕业留言册传到了我这里来,我独独没有写她的,不知道写什么,也不敢写。我把她家的地址做贼一般记了下来,读了一遍又一遍。

    她毕业了,我还在学校。我鼓起勇气给她写了信,照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址寄了过去。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于是,第二封、第三封信便一直压在了箱底,不复再寄。

    毕业后,我听说起过她的一些事情,却不敢细问,也不敢去找她,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她也渐渐淡去。一次夜深时偶遇《越人歌》,读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时,我心一紧,她又从我的记忆中跃了出来……

    青春斑斓在军营

    □李长顺

    “我的青春在军营,天南地北来当兵。开山挖洞不怕苦,我们是光荣的工程兵。”

    这是一首军歌的起始段,歌名就叫“我的青春在军营”。

    五十年以前,我作为安阳地区千名新兵的一员,乘坐三天两夜的闷罐车军列,从豫北平原来到天府之国,开始了多彩的军旅人生。

    我们的军营生活,像青城山上挺拔入云的翠竹,绿色飞扬。

    我们的军装是绿色的,背包、水壶、挎包是绿色的。部队驻地山里的小草、大树是绿色的,田里的稻秧和豌豆苗是绿色的。我们的年华也青春绿色蓬勃向上。

    我们学军事。战友们打背包、拔正步、练射击、练投弹、练刺杀。工程兵嘛,当然少不了埋地雷、打坦克。

    我们学政治。新老兵一起学毛著,学雷锋,学习井冈山起家、大渡河鏖战、地道战地雷战、一部工程兵的光荣史,学习工兵英雄王杰和王志。

    我们细小工作积极主动,打猪草、帮厨。我们自己洗军衣、自己缝被子。

    我们快速进步与成长,从一个个毛头小伙儿,转变成一个个合格的解放军战士。

    我们佩戴着鲜艳的红领章、红帽徽,热血像红太阳一样沸腾,火红的青春如烈焰一般放出源源不断的光和热。

    我们千里野营拉练不怕苦。老兵帮新兵扛枪,班长给战     血泡。拉练就要士挑脚上的        真练兵,我们长途奔袭后紧接着来个反冲锋。我们有的人天天当“泡”兵,忍痛行军也决不上收容车。

    我们开山挖洞不惧死。工程兵战士,过不了生死关,还叫什么工程兵。扛风钻、打炮眼,塌方落石无所惧。排哑炮,抢着来,摸着阎王爷鼻子也敢上。我们深挖洞,用青春、热血和生命筑起地下长城。为祖国为人民献身,烈士们死得其所无上光荣。

    我们在人民遭遇火灾、水灾与地震时挺身而出。我们号称人民子弟兵,在父老乡亲们最需要我们的时候,哪能不第一个冲上前!

    我们的军旅生命之花,如油菜花一样金光灿烂。我们的军营生活之果,似向日葵一般丰盛饱满。

    我们在战斗中受奖立功。我们在军营的大熔炉中,成为光荣的共青团员,成为伟大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一员。

    部队,锤炼成我们钢铁般的意志。从此,我们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不在话下,什么样的险关硬仗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军营,把我们培育成了各种各样的人才。扎根部队的战友们,有的成为师团级军官,更有的成为闪闪的将星。

    退役后的我们,不少人成为诗人、教授、画家、工程师、企业家,更多的人成为各行各业的骨干和中坚。

    一转眼半个世纪,我们古稀左右的安阳战友骄傲地高歌,我们安阳老兵自词自曲自唱“我的青春在军营”:

    “我的青春在军营,传承革命好传统。五十年后又聚首,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我们,脱下军装还是兵。我们,青春无悔在军营。

    策划:王建立

    统筹:杨利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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