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

邵燕君 李强 主编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23年8月

《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为中国网络文学基础史料挖掘梳理成果，由北京大学网络文学研究团队耗时十年，接力完成。下编“重要网络文学网站简史”，在数百家网站中遴选70家，按重要程度分别撰写词条、简史和专题。对于网络文学研究者和爱好者而言，这是一部方便可靠的案头工具书。

媒后台开辟“网文史话”栏目，将《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各网站词条分别推送，以飨读者，敬请关注。

榕树下

（一）词条

中国成立最早、规模最大的专业性文学网站，中国网络文学发展初期最有影响力的原创平台之一。1997年12月25日由美籍华人朱威廉（网名Will）创建。以“生活·感受·随想”为宗旨，以“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站”为定位，发布作品以散文、中短篇小说为主，也包括诗歌和杂文。采用“编辑审稿制度”，具有一定精英倾向，是文学青年最早的网络聚集地。多位早期网络知名作者（安妮宝贝、李寻欢、邢育森、宁财神、慕容雪村、沧月等）活跃于此。

榕树下初为朱威廉个人主页，来稿由其本人编审、发布。1999年7月，设立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编辑部，随后正式建站。榕树下一直是受主流文学界认可度最高的文学网站，最早“触网”的“先锋文学”作家陈村曾出任艺术总监。自1999年起，连续举办三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大赛，评委包括传统主流文学作家（贾平凹、王安忆、王朔、阿城、余华、陈村等）、网络作家（李寻欢、宁财神、邢育森、安妮宝贝等）、网友代表（清韵书院主编温柔等），产生很大影响。

作为以编审制度为统摄的文学网站，榕树下代表了从纸媒逻辑出发的建站模式，有“网上《收获》”之称。其“线上投稿—编审刊发—择优出版”的运营机制，亦可视为西方商业出版机制的网络延伸。即审即发、稿量不限、读者可留帖互动的模式，突破了《华夏文摘》《新语丝》等网刊模式的限制，但与取消“编辑把关制”、“去中心化”且更具网络基因属性的“论坛模式”（如在其前后建立的金庸客栈、清韵书院、西陆BBS）相比，仍具有媒介变革的过渡性质。榕树下之后，虽有豆瓣阅读和ONE·一个等以编辑为主导、以“文青风格”为主打的网络平台出现，但难以再有榕树下当年的规模和影响。

榕树下由朱威廉个人投资，曾尝试与出版社合作出版以及为媒体代理征稿等商业模式，均未能盈利。2002年，被出版巨头贝塔斯曼收购，路金波（网名李寻欢）任总经理。2006年，被贝塔斯曼卖出。后几经转手，2009年，被盛大文学收购，2015年，随盛大并入阅文集团。2017年5月停止更新，同年11月因故被处罚，2019年闭站。

（邵燕君 许婷 吉云飞）

（二）简史

1997年

12月25日，美籍华人朱威廉（Will）注册创建个人主页榕树下，下设栏目：“随笔”“反映爱情的”“反映工作的”“海阔天空”。主页创立之初，朱威廉在聊天室邀请网友投稿，来稿由朱威廉独立编辑，文章以BBS列表的形式展示在主页上。

1998年

上半年，网站改版，正式确立了“生活·感受·随想”的网站宗旨。

11月，注册域名（www.rongshu.com.cn）。

1999年

6月，与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联合制作文学节目“今夜不太晚·相约榕树下”。

7月，榕树下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编辑部成立，确立了细致的编辑审稿细则，编辑审稿制度基本参照文学期刊的编辑负责制，是榕树下的核心制度。编辑制度指出，“‘生活·感受·随想’是检验稿件质量的最重要标准，审稿时注意把握思想性第一的原则，对稿件的艺术性（或者说文学性）则不必苛求，有真情实感且文理通顺，均可以发表。对小说类稿件，适当从严把关。”

8月，朱威廉注册成立上海榕树下计算机有限公司，8月4日注册榕树下域名（www.rongshu.com）。

9月，与上海《文学报》合作开辟“榕树下网络文学专版”。

9月，资助刘郁宝、武文驹两位残疾人骑自行车穿越“生命禁区”罗布泊，编辑杨威利随行作跟踪报道，并在探险家余纯顺墓前和罗布泊湖心分别立起了刻有榕树下网址的纪念碑。

11月11日， 举办“首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大赛，评委包括传统主流文学作家：贾平凹、王安忆、王朔、阿城、余华、陈村、郦国义、郝铭鉴；网络作家：宁财神、邢育森、安妮宝贝、吴过、柳五、SIEG；网友代表：全景、残剑、温柔。尚爱兰的《性感时代的小饭馆》获小说一等奖，蚊子的《蚊子的遗书》获散文一等奖，宁肯的散文《我的二十世纪》亦在获奖之列。次年1月22日，大赛颁奖典礼在上海商城剧院举行，热门网络文学作品《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痞子蔡）、《活得像个人样》（邢育森）等被改编为话剧小品，在典礼上表演。

11月13日，注册域名www.rongshuxia.com。

12月，安妮宝贝担任榕树下内容制作主管，成立安妮宝贝工作室，创办电子杂志，后于2001年离职；宁财神担任榕树下运营总监，后于2002年离职。

12月，与上海东方广播电台合作“夜倾情·榕树下”节目开播， 每天晚上11—12点，播送网友的精彩文章。

本年，安妮宝贝、李寻欢、宁财神、何员外等写手在网络上声名鹊起。作家吴过在1999年9月27日的《互联网周刊》中，将当时影响最大、作品转载最多的三位作家李寻欢、宁财神和邢育森命名为“网络文学的三驾马车”。

2000年

1月15日，被国家信息化办公室和中国互联网络大赛组织委员会授予“中国优秀网站”称号，与中国国家图书馆、中国期刊网、中国影视网等并列于文娱与体育类别。

1月22日，举办“首届网络文学研讨会”，朱威廉在会上发言：“网络是一个大家庭，对于网络作家来说出书是好事，但出得少一点，不要泛滥。榕树下给予网络原创文学最高地位，我愿意和大家一起搭个草台，给予大家更多机会，从而挖掘出名作品、名作家，开拓出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我给网络文学100分！”

1月23日，组织邢育森、安妮宝贝、宁财神、李寻欢、何从、花过雨等作家举行签名售书会。

2月3日，推出《榕树下·每周精选》电子刊物。

3月，与上海文化出版社合作推出“榕树下网站网络原创作品丛书”，出版在榕树下发表的网络原创作品。该丛书一直持续到2002年4月，共出8辑。朱威廉在丛书“前言”中称，榕树下“如今有30名全职、兼职编辑，并在中国以及世界各地设立编辑分部，有总数超过70余名编辑为朋友们服务”“‘榕树下网站’访问人数超过百万，拥有三万余篇热情洋溢的投稿”。

4月，先锋作家陈村出任榕树下艺术总监。同月，“榕树下首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分3册《性感时代的小饭馆》《我爱上那个坐怀不乱中的女子》《蚊子的遗书》由花城出版社出版，陈村任主编。

6月，在北京开设第一家分公司。朱威廉主编的榕树下作品选集《另一个界面的生存》在文汇出版社出版。

7月，又先后在广州、重庆成立了分公司。

7月3日，陈村在榕树下发帖《网络文学的最好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引起了网友大量回帖热议。陈村认为，线下出版纸质书不应该成为网络文学的最高成就。朱威廉则回应称，网络作者同样需要回报。

7月3日，起诉中国社会出版社“网络人生系列丛书”侵权。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于11日受理此案，12月1日判决被告中国社会出版社立即停止出版、发行《寂寞如潮》《网事悠悠》等侵权书籍，赔偿原告上海榕树下计算机有限公司损失人民币10001元。之后，榕树下曾高价购买作家学者书籍的网络版权，如朱伟《音乐圣经》（华夏出版社，1996年）、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年），力图建立网络正版阅读风气，但在日益泛滥的网络盗版之风中显得无能为力。

7月，与TOM中国文学网在北京举办网络文学研讨会，主题为：“网络写手要不要成为传统作家？”

8月，与国内300多家传统媒体签署友好合作备忘录，代理征稿业务。8月3日，癌症患者陆幼青在榕树下网站挂出了第一篇“死亡日记”，在网站的推动下引起媒体广泛报道。10月23日，陆幼青以一篇《谢幕》结束连载。11月11日，日记结集为《生命的留言——〈死亡日记〉全选本》在华艺出版社出版。

9月，李寻欢加入榕树下担任内容总监，后又担任战略发展总监。

10月，在线作品交易平台搭建完成。报纸、期刊等传统媒体可以从榕树下的文库自由选稿，通过该平台向作者支付稿费，也可以委托榕树下代为征稿。

10月，开始组织“贝塔斯曼杯·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评比活动。12月24日，颁奖典礼在上海美琪大戏院举行。大赛增设剧本和诗歌奖项，flying-max《灰锡时代》获最佳小说大奖，今何在《悟空传》获得最佳人气小说奖。

本年开始，编辑部连续编选出版了四年的“年度最佳网络文学”（分别于2000、2001、2002、2003年由漓江出版社出版）。

2001年

1月，“相约榕树下”丛书在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包括《当我再也无法离开》（邢育森）、《网络论剑》（俞白眉）、《水妖》（芭蕉）、《八虾过网——互联网八位男写手合集》（宁财神主编）、《比情人更亲近——网络最动人的爱情故事之一》（李寻欢主编）、《月牙儿指甲——网络最动人的爱情故事之二》（李寻欢主编）、《八姝在线——互连网八大女写手合集》（黑可可主编）、《柏林情人——域外情感小说》（旖旎）、《开心魔鬼辞典》（沈潇潇）等。

4月，“榕树下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获奖作品出版为“网络之星丛书”（含《猫城故事》《人类凶猛》《灰锡时代》3册），由花城出版社出版，陈村任主编。

4月，以6位数美金的价格收购了面向高校的门户网站“下课了”（Classover）。

4月25日，王洋以“沧月”为笔名，在榕树下发表 《星空战记》。之后，陆续发表《夕颜》《血薇》《沧海》等作品，并于2003年入驻榕树下作家最高荣誉殿堂“状元阁”。

7月12日，自称是艾滋病患者的黎家明开始在榕树下连载《最后的宣战——一位艾滋病感染者的手记》，次年5月1日，文章结集为《最后的宣战》在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连载期间，《最后的宣战》网络总点击量超过400万，网友留言达3万余篇。然而，也有大量网友对黎家明自述中的嫖娼行为加以攻讦，更有网友认为黎家明其人并不存在，《最后的宣战》实为网站的炒作行为。

8月22日，开始组织“贝塔斯曼杯·第三届全球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评比活动。受互联网泡沫破裂的影响，榕树下谈判受挫，资金不足，大赛融资困难，获奖作品并没有获得承诺的奖金。评委会主任陈村因此辞去评委及榕树下“躺着读书”版主之职。

9月，朱威廉向媒体宣布，将以千万美元出售榕树下六到七成股份，寻求并购。

下半年启用名望制度。名望由名望值和称号构成，名望值达到一定的分值后授予相应称号。最低等级是“布衣”，最高等级是“文曲星”。名望制度是用户与榕树下网站互动程度的体现。

2002年

2月，朱威廉以数十万美金的价格将榕树下卖给世界文化出版巨头贝塔斯曼，离开了榕树下。路金波（李寻欢）出任榕树下总经理。

4月，“第三届全球网络原创文学奖”获奖作品潘能军《烂醉如泥》、雷立刚《秦盈》，以及李寻欢主编的中短篇小说合集《飞翔》《春秋时期的爱情疯子》由杭州出版社出版。

12月，增设社团板块。同时，网站开通付费业务，“个人留言板”项目开始收费。

本年，与上海文艺出版社合作，出版榕树下原创作品集《一个人不如两个人》《爱是绝版》。

2003年

全面引入文学社团机制，将编辑权交给作者。大量用户开始组建文学社团，社团数量增长迅猛。相对于此前的编辑部制度，社团制度下作品的发表交流更加自由，但质量较以前难以把控。

举办“我与榕树下”征文活动，收取稿件230万份。网站利用这些作品与多家出版社、杂志建立了合作关系。

本年，榕树下继续与上海文艺出版社合作，出版榕树下原创作品集《走过十字路口》《我知道我爱他》。

2005年

5月，与北大方正合作推出CEB（Chinese E-paper Basic，方正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版式文件格式）电子书。

2006年

4月，贝塔斯曼将榕树下转让给欢乐传媒，据报道，收购价为500万美元。

本年，举行“文化奇迹‘十年’”征文活动。

2009年

12月24日，盛大文学收购榕树下，但拒绝透露收购价格。盛大文学首席版权官周洪立出任榕树下董事长，张恩超出任榕树下总经理。张恩超表示，新版的榕树下网站将定位于集中展示现实类题材作品的文学网站，并重视版权运营。

12月25日，新版榕树下正式上线，设有“长篇”“短篇”“读书”“生活”“论坛”“社团”6个频道。

2010年

1月4日，“第四届榕树下原创文学大展”正式启动。大赛分长篇组和短篇组。奖金总额高达32万元，最高奖5万元。这是时隔9年之后榕树下再次举办原创文学比赛，但并未发现后续有关于此奖的颁奖报道。

4月22日，网站改版，新增“群组”“书评人”“出版物试读”等栏目。网站被定位为华语文学门户。

5月，与十三月唱片发起的“榕树下·民谣在路上”巡演启动，巡演集合了万晓利、周云蓬、李志等众多中国内地民谣唱作人。

8月，推出文化名人视频访谈类节目“榕树下直播间”。

12月17日，与国内畅销书出版公司聚石文华图书公司共同举办“第五届榕树下网络原创文学大展”。比赛分为长篇小说和短篇作品两大赛区。长篇区分列都市情感、青春言情、军事历史、悬疑其他4个类别，短篇区分列散文、短篇小说、生活随笔、书评4个类别。宁财神、邱华栋、李敬泽、张小波、沈浩波、俞白眉、路金波等人担任大赛终审评委。2011年12月20日，在北京举行颁奖典礼。导演张元，评论家白烨，作家邱华栋、九夜茴，磨铁创新空间总经理王小山，红袖添香CEO孙鹏等作为颁奖嘉宾出席了活动，《大赢家》和《全城裸恋》获特等奖。

 年底，在《新周刊》主办的“2010网络生活价值榜”评选活动中获得了“年度最有价值网站（文学类）”称号。

2011年

9月，接入中国移动阅读基地。

2012年

9月，宣布通过出版实体书和出售影视改编权帮助作者创造收益，其中出版是二八分成（作者八成），影视改编权是五五分成。

12月25日，与花城出版社、接力出版社、漓江出版社以及影视合作伙伴小马奔腾和乐视网共同举办的“第六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在京揭晓。《别对爱说谎》《吕贝卡的救赎》《躲在背后说爱你》《敌后挺进队》分别获得都市情感类、都市生活类、青春言情类、军事历史类单项特别大奖。《急诊科的那些事》获得都市生活赛区最具畅销价值奖。

在榕树下成立15周年纪念活动中，盛大文学副总裁、榕树下董事长汪海英宣布将斥资200万元运作“状元作家计划”、300万打造买断计划、600万打造作者福利体系和付费订阅系统，提高榕树下作者收入水平；宣称网站将正式进军网络文学付费系统，未来会实现VIP付费制度。但这些计划都无下文。

推出首款手机客户端软件“榕树下故事会”。

2015年

3月，腾讯文学和盛大文学联合成立阅文集团，榕树下随盛大文学并入阅文集团。

2017年

5月，网站停止更新。

11月初，据全国“扫黄打非”办通报，天津榕树下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未取得《网络出版服务许可证》情况下，擅自从事网络出版服务，违反了《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第七条的规定。天津滨海新区文化市场行政执法大队根据群众举报的线索，依法查处，要求榕树下网站删除全部相关网络出版物，并做出罚款10万元的行政处罚。中国第一家网络文学网站就此落幕。

2018年

10月19日，微博帐号“相约榕树”发表微博《榕树一去二十载，归来依然是少年》，宣布已阔别网络文学十余载的朱威廉将重新开办榕树下，创立“相约榕树”全球中文原创作品分享社区。此前，朱威廉曾创设“袋鼠王”餐饮项目。

参考资料

1.榕树下的在线作品交易平台、社团制度、名望制度等制度，来自互联网档案馆的历史网页。

2.陈村：《在榕树下》，发布于榕树下，1999年9月3日发布，链接已失效；该材料由陈村先生提供。

3.《榕树下网站编辑工作细则（2000.2》，由陈村提供，《网文新观察》2016年第4期。

4.陈村等：“网络文学的最好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网页讨论，原发于榕树下论坛，发布日期：2001年7月3日，原文已不可查，由陈村先生以网页方式提供。

5.张翼轸：《榕树下：把所有利润吃透》，发布于搜狐网，发布日期：2001年4月2日，网址：http://it.sohu.com/20010402/file/0457,643,100038.html，查询日期：2018年4月14日。

6.孙丽萍：《“榕树下”千万美元出售大半股份本月见分晓》，发布于新浪网，发布日期：2001年9月6日，网址：http://tech.sina.com.cn/i/c/2001-09-06/83580.shtml，查询日期：2018年4月14日。

7.江筱湖：《原创文学网站，他们都在做什么》，《中国图书商报》2004年10月15日。

8.江筱湖：《2005原创文学网站八大世家：网上网下“玩”牵手》，《中国图书商报》2005年2月4日第A02版。

9.徐崇杰：《榕树下到底怎么了》，发布于晋江文学城，2005年6月10日发布，2018年4月20日查询，网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1991

10.张见悦：《民营传媒收购新媒体第1案 “榕树下”500万美元易主》，发布于人民网，发布日期：2006年04月14日，网址：http://media.people.com.cn/GB/40606/4297906.html，查日期：2018年4月14日。

11.《盛大文学宣布入股 “榕树下”今日改版》，《北京青年报》2009年12月25日。

12.鲁大智：《榕树下宣布放弃免费阅读模式》，《中华读书报》2013年1月30日第18 版。

13.朱威廉、邵燕君、李强：《为文学青年创造了空间，但走得太超前——榕树下创始人朱威廉访谈录》，选自邵燕君、肖映萱主编：《创始者说：网络文学网站创始人访谈录》，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

14.陈村、邵燕君、李强：《“我以为先锋的东西，网络并没有出现”——榕树下艺术总监、先锋文学作家陈村访谈录》，选自邵燕君、肖映萱主编：《创始者说：网络文学网站创始人访谈录》，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

15.路金波、邵燕君、李强：《中国网络文学应该有类型小说之外的可能性——榕树下前总经理、果麦文化创始人路金波访谈录》，选自邵燕君、肖映萱主编：《创始者说：网络文学网站创始人访谈录》，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

（许婷）

沿着纸质文学期刊编辑制度的脉络，

聚集在榕树下的文学青年们，

从散文诗歌畅谈到小说杂文，

从栏目制度走向社团制度，

从一介“布衣”成长为瞩目的“文曲星”。

他们留在榕树之下

关于“生活·感受·随想”的故事，

尽在《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

排版/秦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