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缘情: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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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缘情: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世界

2024-07-16 04: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者简介

潘富俊

潘富俊,美国夏威夷大学农艺及土壤博士,现任中国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景观系教授,讲授景观植物学、植物与文学、台湾的植物文化等课程。所学与植物相关,所爱与中国古典文学密不可分.田野工作与古典文学都是他的最爱.数年前,将台北植物园从研究用植物园成功转化为教学园及台北市民优质休憩点,让民众在林木花草中,悠哉吟咏古典诗文.著有《草木》、《诗经植物图鉴》、《楚辞植物图鉴》、《唐诗植物图鉴》等。

前言

草木这颗精灵

草木这颗精灵

杜 非

(《 人民日报》 2015年6月2日)

从“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从“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到“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文学作品中出现植物的身影,早已被人们视为理所当然。然而细究起来,作为生物学分支的植物学原为西学,有着严谨的科学理论、方法与实践体系;文学则以文字为载体,重在形象地反映现实,表现作家的心灵世界。二者似乎分属两个世界,一个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外部世界,一个出自我们的内心。无论日常抑或先贤,科学与人文、草木与文学的世界却从未泾渭分明。

潘富俊教授称得上用心有梦之人,大学后主攻植物科学,业余时间却沉浸在中国古典诗文歌赋中,将古文中的植物与现代植物学体系中的植物相比对,追根溯源,考订名目,分辨其中虚实;厘清文学作品的写实与想象,分门别类,以科学印证文学,以文学丰富科学的维度。做到这些,除了具备追根问底的科学精神,更需要体悟自然万物、人间情怀的细腻心思。在任台北植物园主任期间,他特意设置了“诗经植物”“成语植物”等专题植物展示区,使观者到植物园观赏植物有了丰富的人文内容。离开植物园至大学景观系任教后,他讲授植物与文学、台湾的植物文化等课程,在世界多地讲授植物与文学缘情体物的关联。

内地读者对潘富俊并不陌生,早在2003年初,其《诗经植物图鉴》出版即引发了业界和读者的浓厚兴趣,其后《楚辞植物图鉴》《唐诗植物图鉴》《成语植物图鉴》接踵而至,持续不断地提醒读者,不了解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就无法完全理解中国古典文学的美。此次商务印书馆推出的《草木缘情: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世界》应该说是潘富俊多年来文献研究与田野考察的总结,其内容几乎囊括了植物与文学这一主题的方方面面,对文学作品中植物名称的辨析与古今演变、植物的文学意境、国画中表达画家情意志趣的植物等均有涉及,可以说是作者近半个世纪研究成果最为系统、最为集中的展现。

作为一名科学家,潘富俊的数据统计与运用令人惊叹。他发现,汉唐以后较具代表性的诗词总集中,除了《唐诗三百首》和《玉台新咏》,含有植物种类句子的诗词,占全书诗词总数的一半以上,可见植物在古诗词中的地位。关于《红楼梦》,作者统计出,前八十回每回出现植物种数多于后四十回。第一个四十回每回出现的植物种类平均为11.2种,第二个四十回平均每回出现10.7种,而第三个四十回平均每回的植物种数只有3.8种,不仅如此,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植物种数的分布就大不相同。所以,以作者对植物熟悉的程度,和植物意涵在文章内容的运用上,前八十回亦远胜于后四十回,他以此支持《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为不同作者所撰的观点。他还发现,大量的数据表明,文学作品的成就与作者对植物认知度、对植物隐喻的掌握度相关。清代诗人的传世别集中引述植物种类超过两百种者,多是文学成就高的名家。

作为一名古典文学爱好者与研究者,作者对植物的理解并不限于纲目科属种的罗列分辨,生理性状的描摹,医药饮食的经世用处,植物在文学作品中“起兴”“借喻”的运用。对于植物所代表的典故意涵,作者亦有准确深入的理解,他认为历代文人大都对植物怀有感情,常常形之于诗,咏之以情,例如“枯杨”表达了惨凄的心境,“杨柳”散发着离别的忧伤,“采薇”原为田野间处处易见的野蔬,有了久远的历史故事与诗人的隐喻,遂用来颂扬忠贞不渝的节操……

季羡林先生曾讲,“天人合一”是中国文化对人类最大的贡献,天是大自然,人是人类,“天人合一”就是人与大自然要合一,要和平共处。《草木缘情》展现的中国古典文学中生机盎然、丰富多彩的植物世界和人文世界,以及古人崇尚自然、追求天趣、体恤万物的自然观,不正体现了“天人合一”的美好境界吗?

本书读后感

张文志 来源:中华读书报

植物不仅是人类生存最重要的能量来源,也是人类情感和思想的重要载体。我国古典文学,从《诗经》的托物起兴,到《楚辞》的香草香木、恶草恶木;从唐诗宋词的折柳送别,到《红楼梦》里的黛玉葬花……很多名著名篇都与植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没有植物就没有我国古典文学。潘富俊所著《草木缘情——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植物世界》带领我们辨识文学作品中的植物,唤醒我们沉睡的植物记忆,使我们对古典文学以及植物世界均有新的认识。

人类认识植物是从身边实用的植物开始的。如远古民歌所传唱的“断竹,续竹。飞土,逐宍”。而在《诗经》中,咏颂食用植物的篇章特别多,涉及的135种(类)植物中,“几乎全部都有经济用途”。随着生产力的提升,从经济植物逐步发展到实用观赏兼顾或单独的观赏性植物,如在明末成书的《金瓶梅》中,西门庆的住宅庭院中就至少种了40种植物,主要是作为观赏的庭院植物。

植物的寓意,也是逐步固化和丰富的。植物作为一种自然存在,其身上所附带的意义是人类所赋予的。最为典型的当属《楚辞》中以香草香木比喻忠贞贤良,而以恶草恶木数落奸佞不忠。在文学世界中,如柳、杨、莲、菊、桃、松、竹等,历经时日都固化为一种意象,表达特定的情感。

任何一种植物都具有扩张性,而人类的出现加剧了植物扩张速度,从《诗经》的时代一直到现在,植物一直在引进和出口。如《史记》就记载了张骞出使西域,带回葡萄、胡桃、石榴、苜蓿等植物,因此就有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空见葡萄入汉家”等绝美诗句。再如甘蔗是从国外传入的,最早出现在《楚辞·招魂》:“胹鳖炮羔,有柘浆些。”柘就是甘蔗。季羡林先生晚年最重要的一部著作叫《糖史》,主要就是研究以甘蔗为原料的制糖技术的传播问题,以小见大,审视文化的交流和整合。

孔子说学《诗》可“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而《草木情缘》则帮助我们了解常见植物名称的古今演变、辨识容易混淆的植物种类。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语义的拓展,人们对于同一种植物往往有不同的叫法,这给我们理解古典文学带来很大的障碍。为此,著者专列一章讨论易于混淆的植物名称,如鸡头指芡实,鸭脚指银杏,踯躅指叫“羊踯躅”的一种杜鹃,雀舌指茶叶,金弦指菟丝子,巨胜指胡麻(即芝麻)。还有些名称可以同时指几种事物,如芙蓉可以指荷花,也可指木芙蓉;紫微可指植物,也可指星座,还可代指皇宫和官名。还有植物名称和地名相近,如扶桑,可指扶桑国,也可指常见植物朱槿。

书中还出现了了很多统计表格,如《历代词总集出现频率最高的前10种植物》《重要章回小说出现最多之十种植物统计》等等,这为我们打开了理解古典文学的一扇新窗口。书中指出,历代诗总集出现植物以柳、松、竹为三甲,历代词总集出现植物以柳、梅、竹为三甲,而历代散曲总集出现植物以柳、荷、桃为三甲,重要章回小说出现植物以茶、柳、松为三甲。

作者对《红梦楼》的研究尤其值得留意。作者统计发现,《红楼梦》第一个四十回出现165种植物,第二个四十回出现161种植物,第三个四十回仅出现61种植物。每回植物的种类、植物种数的分布频率,或者植物在单元内出现的总数,从统计观点来看,第一个四十回和第二个四十回之没有差异,而第三个四十回不但每回平均植物种数和单元内植物总数远少于前两个四十回,而且作者对植物的熟悉程度也远为逊色。因此,作者得出结论,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作者并非同一人。

这是一本有趣而美丽的书,如果编有索引,那就更加完美了。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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