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约稿|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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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30 20:1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千般荒凉,以此为梦。万里蹀躞,以此为归。

 

 

 

  惶恐撕绞着桃沢汐的胃。

  她一刻不停地奔跑着,感觉周遭稀薄的氧气正在掠夺自己的理智,咒力甚至从横亘脖颈的创口中弥散。天台的铁门近在咫尺、只一步之遥,她便能阻止灾厄的降临,一瞬之间,最后几级阶梯恍若天堑;当桃沢汐费力地抬起脚后跟时,她听到突兀的一声嘶吼,随后惊惧从悬空的右腿蔓延而上,她停滞在原地,刹那间失去所有向跨步的底气。

  一直到再一次被势不可挡的气压掀飞,她才意识到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都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被震在漆面斑驳的灰墙上时,尘埃漫空起舞;在铺天盖地的晕眩中桃沢汐重重呛咳起来,五脏六腑错位的痛鸣并不好受,她扶着潮湿的扶手,直到锈烂的铁皮扎进掌心,才勉强捡回一点意识。强撑着抬起下巴时,桃沢汐才发现这一次受的伤好像要比之前严重太多太多,甚至叫她原本干练扎紧的低马尾不堪重负地散开。万幸伏黑惠送的发夹仍稳当停在额前,苦中作乐的桃沢汐忍着剧痛笑出声来;她掀开眼皮,目光上移,随后,如偏轨的命运注定归位一般、她第无数次对上伏黑惠的视线。

  或许,比起伏黑惠、两面宿傩这个代称更为准确。

  占用了伏黑惠身体的两面宿傩脸颊两侧都是斑驳的污秽,他面向着被破开窟窿的铁门,不可一世抬起脸,无视了桃沢汐愤慨的嗤笑,施施然抬起左手,虎口处泥泞的血迹昭然若揭天台上的战况:“区区一介二级咒术师?”

  黄色的细线争先恐后地从桃沢汐十指指尖生出,节节攀升,在微弱的光中漂浮晃荡、有如迎风的鬃毛,驮着微弱的荧光、势如破竹冲向两面宿傩;发动「时之运转」的同时,桃沢汐感受到脚下踩着的水泥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她不由得压低自己的身子,艰难的闪躲宿傩角度刁钻的攻击——纵然先前几十乃至上百次的重回让桃沢汐对此早有准备,但逼仄的空间大大削减了她的灵敏度,夹紧刘海的兔子夹子在下一刻分崩离析,眼尾处,灼痛接踵而至。

  桃沢汐不可置信,下意识向前伸出手;夹子上憨态可掬的兔子被剧烈的冲击震毁,面中碎破、三瓣嘴下突出的白色门牙也染上一抹酡红。

在四分五裂的硅胶兔子落进掌心的同时,咒术师终于分不出力气支开自己的眼皮。

  桃沢汐直直往地上倒去。

  在昏死过去之前,她听到凌乱的风啸声。

  疼痛踌躇不前,像条吞吐缓慢的长河裹挟着桃沢汐;她挣扎着想把自己漩涡中抽出,耳畔是嘈杂的响声,纷乱混沌,偶尔是母亲温声的鼓励、父亲笨拙的安慰,偶尔是真希玩笑的逗弄、虎杖惊慌的解释。回忆似水年华、奔腾着淹过桃沢汐的口鼻,最终没进她的耳廓。

  汹涌的话语声敲打在桃沢汐的鼓膜上,针颤般地尖痛在她脑中高蹦。

  忽然间,跳跃的水光被人拂开。

  桃沢汐想要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潋滟的蓝色却让她睁不开双眼。她费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周遭的响动好似都消失了,只余下来人双手划动时带起的水声;旋即,桃沢汐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男人掌根抵在她腰窝,轻柔地轻拍她的背,像是要唤醒那骤停的心跳。在那样温和的、不可抗拒的力度中,桃沢汐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僵硬地抬起自己的下巴,好似不愿惊扰一场幻境。

  然而在视线恢复清明的那一刹,她只看到玻璃窗上摇曳的反影。

  心脏的搏跳振聋发聩;面前除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可谓一无所有,无论冲天的黑幔、汹涌的火光,还是迸发的热浪。这让桃沢汐几乎错觉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二级咒术师,明天醒来,照旧能靠自己得天独厚的实力完美解决大同小异的祓除任务,最大的困惑无非如何跟上五条悟老师的讲课进度,或拒绝死缠烂打的烦扰她的某位二年级学长。

  可是不对。

  过往种种一帧帧浮上脑海。

  这不是桃沢汐第一次直面被两面宿傩瘦肉的伏黑惠,同样的,这不是桃沢汐第一次直面“死亡”。

  她还记得,在看到盘踞高楼的巨大的鵺时、自己不安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禅院真希甚至来不及分给她一个担忧的眼神,便一刻不停地朝着鵺所在的方位行进去;桃沢汐几乎是立马跟上前去。但等她到达那里时,只看见了坐在鵺的身上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伏黑惠与一旁早已失去意识的高羽史彦同来栖华。禅院真希长枪柱地,才勉强支撑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津美纪不知所踪。

  桃沢汐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消化不了一股劲涌进脑中的庞大信息,一直到沉默不语的伏黑惠和她对上视线。

  像是某一种诅咒生效:她看见伏黑惠向她投来的不屑的目光、半边翘起的嘴角与脸上眼下繁复的花纹。

  她曾见过被两面宿傩附体的虎杖悠仁,显然那是一次失控的意外事件;率先反应过来的桃沢汐先发制人,放出术式企图钳制住尚只一指之力的两面宿傩;而措不及防的被金线缠绕住的诅咒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似笑非笑地说当真是有趣的术式,只可惜像你这样灵魂孱弱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容器;随后,他便将视线移向一旁因训练而略显狼狈的伏黑惠。虽然在那时及时赶到的五条悟立马制服了两面宿傩,但诅咒之王半开玩笑的一句嘲讽,却赫然敲响桃沢汐心中的警钟。在那之后她无数次发现两面宿傩对伏黑惠所表现出的探究、打趣与试问。

  如今果真成谶,她却反而成为最措手不及的人。

  伏黑惠——不,准确来说是两面宿傩,他无耻地占用着伏黑惠的身体与声音,噙着呷笑的嘲弄像一把钝刀一样刺痛桃沢汐:“不管是在哪个时代,总会出现一些不知死活的虫子。”

  之后的事情,桃沢汐再回忆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伏黑惠的手穿过她整个胸膛,而在此之前,那双因常年摩挲纸页而指腹生茧的手曾替她扎过双马尾(尽管那并不对称,害得桃沢汐白白浪费近十分钟时间)、曾替她拿掉秋天时候落在头顶的枯叶、曾替她擦拭眼角湿润的泪光,甚至是代替了一个吻,轻轻压住她的下唇,让她放弃所有的焦虑与悲恸,在爱中如浮萍靠岸。

  她不记得作为两面宿傩受肉的伏黑惠如何杀死她,禅院真希的嘶吼声却仍历历在目,以至于她在第一次挣扎着惊醒时没忍住大喊出声,随后把头埋在臂弯之中,不愿意抬起来面对身畔的黑暗与沉寂。

  许是那声凄厉的喊叫惊醒了伏黑惠;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桃沢汐便听到烂熟于心的男朋友的呼唤。

  那声小汐因惊恐而变调,处在破音的边缘,却像溺水之人唯一可靠的救命稻草,让桃沢汐慌乱地摔下床,然后踉跄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毫无意外的,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伏黑惠常用的那款沐浴露带着特殊的香气,总是经久不散,为此他被钉崎野蔷薇嘲笑无数次,但因为桃沢汐喜欢、他便十年如一日地从未改变过自己对沐浴露的选择——此时此刻,那阵让桃沢汐觉得安心的气味正萦绕在狭窄的宿舍中。慢一步闻讯而来的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甚至没有穿鞋,光着脚停在走廊上,他们的语气中同样带着焦急与忧虑。一切美好得像过往种种皆为幻象;桃沢汐照旧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优秀咒术师,能在虎杖悠仁犯蠢时即使拉住他,阻止一场灾难的发生,能在课余时间搂着伏黑惠的胳膊逛商场,变着法子地用夹子装饰那总要挡眼睛的斜刘海。

  她惶恐命运女神从未垂青自己,一切不过是臆想、是虚幻的泡沫;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战。

  意识到她的风声鹤唳,伏黑惠紧紧握住她的手;只有在十指相嵌的瞬间桃沢汐能安下心来。她贪婪地享受着与伏黑惠的共处,企图把一切忘却、直到苦厄浇头迎面,让她醍醐灌顶过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桃沢汐没有能力阻止战争,生平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术式,这她无法在前线发挥出最大作用,于是,她又一次被行动排除在外;她曾尝试向众人传递两面宿傩的企图,但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好似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深知只能凭借自己扭转局势。她想要在两面宿傩夺得虎杖悠仁的控制权前先一步到达天台,但街上无处不在的诅咒拖缓了她的步伐、心中的焦虑又致使她频频失误。

  那一天,甚至没能够走上楼梯拐角,她便被一阵热浪拍飞;她匍匐着用手支撑自己向前爬行,金线被指尖汩汩的鲜血浸染到鲜红,还未触及两面宿傩的背影,便被爆炸吞没。

  然后,她惊叫着从沉睡中挣扎醒来,随后,伏黑惠的足音再一次响起。

  也就是在那时候,桃沢汐终于意识到,所有有关战争的事情都是真切的、不可逃避的;相较而言,她的幸福更像是被谎言托举的美梦,走在上方、如履薄冰。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急切地证明所有的悲哀、不可控都不过是一场噩梦,只是平静地下了床,虽然小腿发抖,但算得上是平稳地走到门口,在伏黑惠夹杂错愕的担忧目光中主动环住他的腰;虽然桃沢汐总在伏黑惠面前落眼泪,但那从来不嚣张,从来没有一次失控至此——崩溃的桃沢汐深深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她把整个人的力气都压在伏黑惠身上,绝望地啜泣着。伏黑惠则是轻柔地回抱她,有一下没一下拍打她的背,那让桃沢汐追溯起小时候那次分别、回忆重逢时伏黑惠惊诧的相认,想起自己将在汹涌的过往中被溺毙时、拉住她向上游的人目光中的坚决,到最后她想起来伏黑惠的手贯穿她的胸膛,在鵺拍打翅膀时被强风刮飞的夹住她刘海的兔子夹子。

  桃沢汐握紧伏黑惠的衣领,哽咽着问:我的夹子还在吗?

  伏黑惠轻轻拨开她的刘海,生压很低,带着一点鼻音。他说嗯。还在。

  自那之后,桃沢汐拼命的训练。

  她开始请教真希更高阶段的格斗技巧,在演练场上暴晒得几乎脱去一层皮,哪怕素日洁净的长发滚满泥泞也毫无怨言,而是捏紧拳头不服输地站起来。

  她这股疯劲吓坏了所有人;担忧她的钉崎野蔷薇想过找她谈心,但最终被伏黑惠制止。

  钉崎野蔷薇一脸不解、同时也一脸不爽:“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小汐吗?喂!”

  伏黑惠把下唇咬得充血,过了好久,他才轻轻摇头,回答说,“我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从来目标坚定,所以,我会支持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其实伏黑惠不是没有察觉桃沢汐的异常,甚至他是所有人中对此最为敏锐的;他也想过或许自己要让不知为何变得紧绷异常的桃沢汐稍微放松下来,但在对上后者澄澈的琥珀色双眼时,又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桃沢汐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更为坚强,虽然她仍然会在和伏黑惠相拥时絮絮叨叨说着今天不愉快的事情、会在伏黑惠面前不自觉地展露自己敏感的一面,但伏黑惠从来没有过多追问她什么,只是紧紧地回抱住桃沢汐,同她十指相扣着。老实说,他从来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在面对桃沢汐的笑颜与无措时,他总是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变化起自己的情绪;爱从来不会是平静的,爱上桃沢汐就意味着伏黑惠无法再冷眼旁观她的人生。

  他知道桃沢汐在做必须要做的事情,尽管后者一反常态地从未提起。

  但因为是伏黑惠,所以他当然明白。

  有许多次,桃沢汐无法直面伏黑惠与虎杖悠仁他们的眼睛。

  她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地付诸东流,第三次重来的时候她站上了楼梯的转角处,但来不及向前再进一步就又一次被那股无法抵抗的强压压倒;第四次她尝试着更快清理战场上肆虐城市的诅咒,就连高羽史彦都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她同时控制着两种颜色的细线,那无疑需要消耗大量的咒力与精气,但那一次,她同样没有能够成功。之后是第五次、第六次,桃沢汐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被卷入命运的洪流,它仿佛是在嘲笑桃沢汐的无能为力,但桃沢汐只能够片刻不停歇地无数次重新来过,哪怕一次,她从来没弄够阻止悲剧的降临,就算她先两面宿傩的行动一步推开那扇铁门,她羸弱的细线也无法扭转时局。

  再一次醒来,她没有哭出声。

  她只是平静地把自己翻了个面,任由泪水打湿枕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永无止境地坚持下去是否有意义,在这个过程中她无数次祈祷自己能够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因为她必须要阻止两面宿傩。

  那一整个晚上她都没能后入睡,反而是不停地思考着——两面宿傩为什么选择让惠成为受肉?

  她不断想着最后一次回溯时的细节;倒地不起的来栖华,僵硬怔忪的伏黑惠,已经无影无踪地津美纪。

  津美纪。

  桃沢汐仿佛从漩涡中找到突破点,她惊愕地僵直自己的身体,在此之前,她从未思考过自己为何会或者反复重来的机会,或许这会是某一种咒术,某一种诞生自她与惠的羁绊的咒术;可是,为什么那场行动的主角之一津美纪会不在现场?

  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津美纪的缺席正是伏黑惠惶恐的源头。

  国中开始,她便很少见到伏黑惠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顺藤摸瓜起两面宿傩被虎杖悠仁束缚住、却能够轻松操纵伏黑惠身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伏黑惠的意志在某一瞬被动摇,这给了蓄谋已久的两面宿傩一个可乘之机,而虎杖悠仁从被告诉向死而生的真相之日起便表现得泰然自若,尽管桃沢汐并不知源由。这个猜想让桃沢汐激动地喘不上气,那种感觉与悬空已久的求生者终于发现翻越一道天堑的捷径并无二样。

  第二天,她像从前每一次做的一样,同禅院真希提出学习格斗技巧的拜托。

  “诶?为什么?”

  桃沢汐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坚持不懈地说,拜托了。

  从春天到初夏,其实不过三个月余时间;在又一次被甩到在操练场时,桃沢汐却恍若隔世——当然,对她而言,有这样的感觉是非常、非常正常的,因为她已经独自在这段跨越不过的节点里来回穿行太久,千般荒凉一去不复返地凐灭,连同岁岁消逝的韶光一齐被埋葬,开始在初春,结束在盛夏;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不自觉地被哀恸淹没的桃沢汐轻轻地喘息着。

  她知道,虽然过去已然清零,但就在明天,命运的齿轮将会开始转动。

  我能改变吗?她不知道。

  泪水悄无声息划过眼睑,她注意到,在野草横飞的操练场的尽头,有一簇异样的、鲜明的色彩。在此之前的每一次,她从不知道。这让桃沢汐惊愕。

  她小心翼翼地坐直身子,刚想要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

  桃沢汐没有回头,她知道是伏黑惠。

  她停住了原先的动作,保持着沉默;伏黑惠亦然,僵持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想必是伏黑惠在她身边半蹲了下来,因为那股熟悉的、让桃沢汐安心地沐浴露味道又一次簇拥她,有如一树隔绝所有外界信息的保护伞荫庇她。

  不知不觉间,伏黑惠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因此他不得不让一大半温热的吐息洒在桃沢汐耳廓:“你在看的是……那朵雏菊吗?”

  早间下过雨,天际一片阒寂,若隐若现的晨霾笼罩了四下,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除却一些新叶因久雨的涤洗而显出的勃勃的生机。而那朵白色的雏菊,抖擞着全身、兀立辽林。

  “下了这么久的雨,它居然还活着?很顽强的生命,不是吗?”过了不知多久,伏黑惠又突然开口。

  桃沢汐抬起眼睛看他。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仔细地看过伏黑惠,从他的压眼眉开始、临摹那些细软的毛流,一直到他颤抖的睫羽,色泽不逊色于黑曜石的瞳孔,甚至是鼻尖勾勒明显的线条,唇角轻微的弧度。

  望着爱人的面庞与温和的眼睛,桃沢汐的嘴张张合合,过了很久,才似问非问:“很顽强的生命,对吗?” 

  在看着伏黑惠的双眼说出话的那一瞬间,她终于觉得自己其实可以在那片水光中睁开眼。

桃沢汐突然又想要落泪。

  她应该知道的,伏黑惠总会明白她,就算她什么都不说。

  那一天,扎根在桃沢汐心中的痛苦的信念,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被这份无人可挡的信念牵引着的她,赶在津美纪退场、而刚刚夺取虎杖悠仁身体掌控权的两面宿傩击晕来栖华时推开了那扇铁门;因姐姐成为自称“万”的诅咒受肉这件事备受打击的伏黑惠几乎站在崩溃的尽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桃沢汐的心复刻了第一次死去时的那份绞痛,但这一次,她没有放纵自己在痛楚中溺毙,而是坚定地、一步步迈向伏黑惠。

  “小汐?!”

  伏黑惠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问真希学姐他们去了哪里?

  两面宿傩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

  桃沢汐没有回答任何一个人的疑问或者注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居然彻底平静下来了。

  面向着伏黑惠,她旁若无人: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

  不知何时起,几绺细密的透明细线萦绕在她身边;她注意到那不是从她指尖生出的、而是从她心口飞跃的。那些透明的细线绕成针脚缜密的蝴蝶,在光下熠熠发辉、万里蹀躞,归向伏黑,严严实实挡在他同两面宿傩中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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