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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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与灯

2024-07-16 08: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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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发表处女作,1987年在《收获》杂志上发表第一个中篇《1934年的逃亡》,从此成为专业作家,中篇《妻妾成群》被张艺谋改编成《大红灯笼高高挂》。2009年以《河岸》获布克奖提名,2015年以《黄雀记》斩获茅盾文学奖,201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代表作:《妻妾成群》、《1934年的逃亡》、《黄雀记》。

内容简介

枫杨树故乡是一个曾经繁华过的罂粟产地,在那里曾承载过“我”的家族。在祖父的回忆中,我逐渐架构起关于家族中神秘的幺叔的形象。

枫树林故乡

作为昔日江南乡绅家的小公子,幺叔可说是旧有大家庭衰败的象征。他行事乖张,不务正业,浪荡成性,整日里和野狗厮混在一起,在乡民眼里是个十足的疯子。大家都觉得他是神鬼投胎,不知他日后带给枫杨树村的是吉是凶。而幺叔闹出的丑事足以让他家脸面丢尽。比如,在清明节祭祖他竟然溜之大吉,将祖父气个半死。

在《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中,苏童确立了“枫杨树”这个他营造的地域的名称。

接下来

将以文本细读的方式

从意象、手法、内核

三个方面 分析

这部精妙绝伦的短篇佳作

意象

意象:烘托小说的整体背景

1. 枫树林故乡

枫树林故乡是作者以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为原型构建的一片奇幻的土地,是小说故事的发生地和其他所有意象的载体,寄寓了深切的乡情与乡愁。那是一种交织着对故乡深刻的眷恋、对家园废失的无助、对不得不飞越其的无奈扭结而成的深刻而复杂的情感。

2. 罂粟

枫杨树故乡的架构,托起了整部作品,而为了展现南方的气质与内核,苏童让枫杨树故乡长满了莽莽苍苍的红罂粟花。罂粟花兼有极致的美丽与极致的罪恶,是枫杨树故乡“欲”的象征,代表着一种横贯生人与死者的原始欲望。而罂粟花本身所具有的美丽且迷幻的特质又为小说的叙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增强了作品如梦似幻的虚无气质。

野狗

野性与躁动

3. 野狗

南方的乡村总游荡着不计其数的野狗,野狗这个意象贯穿了文本的叙述,文中的野狗豹子是幺叔的伙伴,同时也是主人公故乡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代表着乡村世界无处安放的野性与强烈喷薄的生命力,同时以狗意象的寻常性与躁动气质完成了对罂粟意象的补充。

4. 河流

南方的世界总是离不开河流的存在,每个南方人的记忆中都会流淌着一条河流,那是故乡与家的象征。

在小说中,河流是主人公与祖先与故乡无法斩断的感情羁绊,它永远横亘在故乡与外部世界之间,是主人公飞越故乡过程中的屏障。

在以上意象的共同作用下,一个潮湿燠热而鲜艳神秘的南方世界被完整地构造出来,其间是一个已飞越故乡的南方人对南方及故乡深深的眷恋。 “隐”意象(南方故乡虚无的代表)灵牌与鬼魂。在故事中,幺叔是一个丢了灵牌的倒霉蛋,同时也是七月半鬼节烧花的引魂人。正是这双重意象的作用,渲染了幺叔身世的神秘感;同时也通过这两个意象打通了生人与死者的界限,在渲染出妖异气氛的同时引入了魔幻现实主义笔法,增强了行文的张力。

手法

手法:似真似幻的激越抒情

文体

这部作品的迷人之处之一就在于它是一部精妙的小说,那精妙的想象力,嵌套式的情节,虽断续却又十分完整的时间线,虽然简略却又力求精准立体的人物形象都十分令人着迷;但它的魅力还在于它不仅仅是一部小说,它拥有散文与诗歌的特点:那不连贯的叙事风格与碎片化的幻美的文风。

抒情

植根意象的不俗想象力在文本中我们可以看到,苏童的想象力与架构力是相当令人惊叹的,他把抒情植根于意象,再通过激越的抒情手法将那些绮丽的画面一一描绘出来。比如描写烧花节的那一部分,随着幺叔的脚步,大鬼小鬼在车后幻化为花干花蕾花叶,再比如结尾处我飞越故乡的描述,在罂粟花暗红的夜流中,野狗的眼睛如亮晶晶的流星划破夜空,月亮栖息在死者宁静安详的黑脸膛上,背上背负的幺叔如同一座千年火山……他用“我将”“我终将”这类词语来描述非肉眼所见的想象中情景,同时以细致的描述与精巧的比喻来描绘亲眼所见的情景,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

叙事

抒情推动叙事、构建“南方诗学”。通过以上两点我们可以看到这部作品的抒情性相当强烈,而这强烈的抒情性又推动了文字的叙述,各种意象的组合也丰富了文章内容。在大段的叙事中加入抒情的元素,从而使文字更富有感染力和张力,同时也使故事的情节更加丰富,在叙事与抒情的共同作用下,整部小说在八千字的篇幅内变得虚实相生,有血有肉。

内核

在“欲”与回望中完成对故乡的飞越

1 .欲望

在中国作家的先锋一代中,成名的作者总是各有所长。上文提过,罂粟花是整个南方生存欲望的载体,象征着那一份生生不息的生之欲,以及对虚构与沉溺的欲望,而疯女人穗子则是罂粟花猩红色欲望的载体。幺叔这一生迷恋疯女人穗子,不单单是出于性欲,同时也可以视作一种对故乡的眷恋,这一份眷恋来源于幺叔飞越故乡的欲望,同时最终又使他溺死在那条河流里,成了幺叔飞越故乡的羁绊。正是这份飞越故乡的欲望使得幺叔无法完成飞越,也使得主人公唏嘘与叹惋。

2 . 回望及红色

这部小说的写作视角立足于“回望”二字,是主人公——一个流淌着枫杨树血脉的人通过祖父的回忆与自身的想象,对于故乡往事以及自身血脉的追忆。小说开篇便是回忆:”直到五十年代初,我的老家枫杨树一带还铺满了南方少见的罂粟花地。春天的时候,河两岸的原野被猩红色大肆入侵,层层叠叠,气韵非凡,如一片莽莽苍苍的红波浪鼓荡着偏僻的乡村,鼓荡著我的乡亲们生生死死呼出的血腥气息。”苏童像一个激情澎湃的画家,酣畅地将红色泼洒到画布上,酿造出璀璨辉煌的效果。红色在篇中几经变奏复现,在这篇作品中,苏童对于红色的描绘远远超出了修辞的需要,它和他力图表现的主题密切相关。众所周知,红色是一种极为强烈的颜色,喻示着人类情感的各种极致境界。它就存在于你我的身上,存在于每个人的血脉中,时时刻刻地陪伴着你。当人们误入歧途、陷入困窘之际,常常会去寻觅他们的生命之源。红色便是这生命源泉的写照,那血腥的气息成了寻根之旅最终的归宿。那鲜艳的红色已明亮到回望时都遮挡不住的地步,因此遥遥呼应,是欲与生命力的载体,也是故乡的载体。

3 .故乡及南方

在和王宏图教授的对谈中,苏童曾说过他的写作是为了构建一种南方的诗学,本作的意象无不流露出一种南方的气息,潮湿,闷热,极富生命力,虽然表面有时粗糙,富有未经雕琢的乡野气息但骨子里却流淌着如同河流一般的细腻与柔情,他的描写让身为南方人的我感到亲切与怀念,他写作中的某些部分与我记忆中的南方别无二致,从而能带来一份强烈的归属感。在这篇作品中,南方,便是故乡的象征,每个人都要飞越自己的故乡,从而完成对自身的超越,但故乡永远是那根鲠在喉头的刺,刻在心头的伤,是一道很难逾越的感情羁绊。即使远方再远,终究会有天让你想起故乡,想要回归。正如北岛所说,远行与回归,而回归的路更长,离开故乡后对故乡的追忆可能比故乡更长,因此,虽然不舍,却终将飞越故乡,一旦飞越故乡,终究要踏上寻根之途,这便是这部作品最终的内核。

路途遥远,勿忘初心

“我们这个城市的屋顶下住着许多从前由农村迁徙而来的家庭。他们每夜鼾声不齐,各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和梦境。如果你和我一样,从小便会做古怪的梦,你会梦见你的故土、你的家族和亲属。有一条河与生俱来,你仿佛坐在一只竹筏上顺流而下,回首遥望远远的故乡。”或许,在每个背井离乡游子的梦里,都流淌着这样一条河,载你飞越故乡,却无法带你回归,但是,就算故乡再远,归途再长,也别放弃回望,毕竟,故乡一直在,根一直在,他们始终矗立在河流的源头,只是等待你再次发现。

供稿:19级汉语言文学一班鞠骋宇

指导老师:梁英平老师

编辑:覃湫茹

审核:钟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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