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散|LOFTER(乐乎) |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 枫散lofter乐乎 › 枫散|LOFTER(乐乎) |
现pa/破镜重圆/误会解开/双向奔赴 我流久别重逢xql暗戳戳吃醋还不敢说的样子 法医枫×刑警散 前文回忆要素居多,请观看全篇 大长文———— 上走这里【上】 ———— 兴许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占据了大脑,散兵认命的睁开眼睛,觉得今晚睡不着了。 打开手机,他看见平藏发来的信息。 23:25 鹿野院
散队—— 鹿野院 散队———— 被叫做散队的炸毛警察揉了揉眼睛,觉得这小子找自己找的未免太勤了。 散兵 大半夜的,你要干嘛。 鹿野院 明天可以来陪我们恰饭吗 鹿野院 可以吗【星星眼】 这小子真是意志坚定,似乎是有不让他吃这顿饭善不罢休的意思。 可惜,某人必然会出现在这顿饭局里,他才不去呢。 以防变成最后的晚餐,他这么想。 散兵 ...我都说了你们吃就好。 鹿野院 可万叶是咱们新队员,队长你不来不合适啊 散兵 太晚,明天再说,考虑考虑。 鹿野院 散队!【哭哭JPG】 他没搭理对面人的话,关上手机,不理人了。 ———— 其实他也不算特别害怕和枫原万叶见面,毕竟当初自己什么狠言狠语都甩下了,也不可能再多害怕什么其他的事。 可能是因为十年过去之后,他也没从当年的事里走出来,不然为什么那些玩偶一个都没丢呢。 一边想着,他抬眼看向坐落在他床边的红狐狸,依旧是当年的眉眼,只是原本鲜红的毛色已经褪了不少。 这也不能怪他,刚分手那阵子他天天抱着这只狐狸睡觉,后来发现自己的制品确实不太精良,很容易就变脏了。 玩偶不能水洗,他偏偏担心红狐狸坏掉。 空也发过消息问他怎么不重新做一只,他也考虑过,可能是念及自己已经和正主分了,也没权利再去仿照着谁的样子做一只玩偶了。 所以红狐狸只被他放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他自己都不敢碰。 散兵在心里暗骂自己是胆小鬼,自己做的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动。 太幼稚了,他叹了口气。 不管是当年的玩偶还是如今的他。 ———— “所以这件东西,散队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帮忙送过去吧。” 久岐忍用下巴点点办公台上的木箱,眼也没抬,还在忙着手上的活。 散兵瞥了眼女医生指给他的物品,没等多问几句,就听见了他们身后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你轻点啊!” 一斗在医务室里处理伤口,隔着门他都听见叫喊的声音了。 女医生面露尴尬,匆忙的道了句“失陪了”就转身走进医务室。 他主动捧起木箱,思考着今天几点下班比较合适。 反正他不想看见枫原万叶那小子,正好他今天没在警局,刚好碰不上。 他看向手里捧着的木箱,想起这是之前某个案子里受害人的女儿送给他的糖果和饼干,他本人向来不吃这些小零食。所以就顺理成章的丢进接待处,不过接待处里也没什么人吃,再这么放下去就快过期了。 所以久岐忍把之前帮过警局的朋友地址给了他,托他帮忙送过去。 地址是稻妻市内的一家商服,具体干什么他没看。 毕竟他大大小小也算伤员,这几天也没事干,帮个忙也合情合理。 在家蹲到晚上八点,他开车带着木箱走了,推开商服的门,散兵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在和他对着干。 因为他刚开门就撞见了昨天晚上疯狂私信他的鹿野院平藏。 对方也刚好看见他了,默默的把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拿了下来,似乎很难以置信出现在眼前的是他们队长。 “散队?” 手上拿着酒的平藏疑惑的开口。 “你不是不来吗?” 这么说着,散兵觉得自己快石化了。 你要是告诉我,你们庆功宴开在这里,我真的就不来了。 其他人看见取酒的鹿野院楞在门口,也把视线投了过来,结果就看见他们队长捧着木箱在门口站着。 散兵抬眼就能看见被簇拥在人群里那位庆功宴的主角,对方也正朝他这里看过来,没等目光对上,他就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应和几句把鹿野院甩开,他把木箱递给了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久岐忍口中的朋友。 女老板格外热情,接过木箱还笑着和他调侃,打趣说着没想到警局会派位帅哥过来送东西,早知道就多管久岐忍多要几个箱子,散兵没太仔细听她的话,满脑子都想着一会坐在那怎么应对尴尬的局面。 鹿野院拿着酒回到座位,含着笑说队长口是心非,说着不来结果还是来了。 平时胆子比较小的几位女同事,红着脸,借着酒意壮胆说散队今天看上去比以往帅了不少。 其他队员在一旁回应,说等散队带你出警时你就不觉得他帅了。 四队队员们互相调侃着,没人发现枫原万叶在走神。 他略微眯起眼,似乎是在听同事们的话,眼神则瞟向收银台那边,看见那个正和老板谈话的人。 散兵今天少有的穿了件黑T,外面套了身偏紧的夹克,或许是因为尺寸买错了,外套遮不住腰间,旁人简简单单看一眼,都能想象到黑色布料里格外瘦的腰部线条。 万叶敛了眸子,赤色愈发深邃。 他好像从来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勾人。 十年前,他就有过这种感知。 那时他们没交往,散兵天天来骚扰他。 某个下着大雨的早上,他一如既往撑着伞站在门口,教务处压榨风纪委员的行为可以说被贯彻到了极致,刮风下雨都得有人在门口守着。 本着来都来了,守完再走的原则,万叶桑抬眼看见了远处的人影。 散兵那天没带伞,只把校服外套披在头上,急匆匆的跑进学校。 不过校服外套没有解决什么大的问题,雨水依旧顺着少年的脖颈滑进领口中。 所以枫原万叶看到的散兵,头发被雨打湿,一身白T尽数贴在身上,若隐若现能看见少年人躯体的线条。 可惜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自顾自的奔着教学楼跑。 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不太舒服一样,万叶把准备跑过大门的散兵拽了回来。 被雨浇成落汤鸡的人撩了一把刘海,几根不听话的头发依旧粘在他后颈上。 “枫原万叶?” 他这才看清站在校门口站岗的冤种是谁。 万叶没说话,只是径直把人拽进教务处。 刚想开口疑惑自己又犯了哪条校规的散兵,发现刚还拽着他的风纪委员主动脱下了校服外套。 ? 你要干什么。 万叶把自己外套拽下来,抬眼又看向他。 “脱了。” 语气不太好,话也不太对。 散兵略做沉吟,还是没动手。 虽说他正在追求这位不挑他刺就难受的风纪委员,那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啊。 用空同学的话说,就是出卖色相了。 察觉到他的迟疑,风纪委员没发话,只是静静地盯了他一会,依旧语气不佳的开口。 “要我帮你?” 散兵思考两秒,啧了一声。 “你转过去。” 万叶听话的背过身。 他把身上已经湿透的T恤衫脱掉,万叶背对着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 被外套裹了一头的散兵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低低的笑了几声。 听着背后那人的狎笑,万叶莫名觉得有只猫在用爪子轻轻的挠着自己的心脏。 从那天开始,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不再因为谁送来的玩偶头疼,也没有听见那人的表白就想跑。 可能那时候就喜欢上了吧,万叶垂下眸子,静静的看着杯里的酒。 可惜,都是过去时了。 ———— 鹿野院把散兵拽到万叶旁边,表示队长应该和新队员离得近一点。 万叶没什么情绪波动,散兵大概也只会在心里说我谢谢你全家之类的话。 四队这帮刑警们平时接的案子不少,每次跟的大案子解决掉,队员们就聚在一块吃一顿好的,来来往往不免会喝上不少酒。 今天又刚好是为了庆祝四队新加入的法医枫原万叶首次立功,队伍里的老队员们没少给他递酒。 散兵坐在他旁边,没有开口阻拦。 但他记得,万叶似乎喝不了多少。 十年之前他就拽着安分守己的风纪委员陪他喝酒,事事都依着他的万叶面露难色,不过嬉笑着一杯下肚,那人就已有了醉意。 后来高中数竞结束那天,学校主任少有的组织几位选手一起吃饭。 结果莫名演变成一群尖子生背着老师聚众开喝的场面。 那天喝的最少的是万叶,喝的最多的是散兵。 天知道那天小少爷替他挡了多少杯,其他优等生看见他挡酒,也不敢多说什么,万叶明知其由,却也管不住。 真有意思,十年过去了。 他们竟然还坐在一起。 不过他已经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义务再去护着他。 万叶笑着接下一杯又一杯。 也想不明白那人到底是来者不拒还是不懂推辞,反正坐在对面的鹿野院都有点惊异这位新法医的勇气了。 喝这么多真的不会吐吗。 坐在法医旁边的刑警更让他惊异,明明餐桌上觥筹交错,平日里满脸无所谓的散队今天却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紧皱着眉,一直看着左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在气什么。 警察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东西不去了解最合适。 他笑着收回视线,和其他的队友们闲谈起来。 ————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散兵抬眼扫了扫在场的人,女队员们早就都跑了,只剩几个男警察还在闲聊着。 说是闲聊,其实每个基本都醉的差不多了。 鹿野院站在饭店门口,打了几辆车,准备把自己和另外几个人收拾走。 酒后不开车这条规矩,他们要是不遵守,那稻妻就完了。 全场唯一一位一点酒没沾的散队长,正悠哉悠哉准备开车回家。 “散队。” 鹿野院笑眯眯的拦住了他。 “你又要干嘛?” 散兵盯住这位精明的同事,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会让自己头疼。 “帮忙叫下万叶呗,他去卫生间一直没出来。” 鹿野院伸手指了指酒吧卫生间的方向,回身又对着窗外找车。 散兵自认倒霉,正想走进卫生间,却发现酒吧另一边的空桌旁似乎有人。 因为今天不是双休日,鹿野院他们常来这家也不是什么热门的店,有空桌实属正常。 他侧过身,想上前看看是不是喝傻了走错地方的枫原万叶。 酒吧里灯光昏黄,眼神不好的甚至看不清东西。 他看见那人倒在皮质的软椅上,平日里扎着辫子用的发绳被随手扯落,半长不长的头发散在身后,衬衫上的两扣被解开,此时也正漫不经心的朝他看过来。 散兵恍了恍神,察觉眼前的人已经算是酩酊大醉了。 “起来。” 他主动开口,看向把自己裹在风衣里的万叶。 那人只是挪过目光,压低了声音弱弱的说到。 “起不来。” 之后主动抬手,示意散兵把他拽起来。 散兵知道这人喝醉之后和小孩没多大区别,感觉有点火大,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真是脑子有病。 他认命的伸出手,万叶却没有抓住,而是对着他的胳膊狠拽了一把。 散兵失去了重心,径直被那人拽进怀里。 酒吧那边鹿野院他们吵吵嚷嚷的在说话,这边喝傻了的枫原万叶直接抱住了他。 散兵瞪大眼睛,反应过来这个人在干什么之后径直起身,可能是警察的本能,他几乎想反手把那人双手反扣。 “枫原万叶!” 他想挣开怀抱,结果抬眼就对上那人无辜的眼神。 只是一瞬怔愣,他察觉自己像是回到十年前把他灌醉那天。 也是一样的神情。 “你没替我挡酒。” 他听见枫原万叶话语里藏不住的委屈。 太近了,他能透过眼前人的呼吸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散兵却意识到他们此时的姿势不太合理。 “被人看到是要说闲话的。” 他带着警告意味说着。 软椅背后阻挡着的言语嘈杂,他不太能听见鹿野院他们的声音。 酒吧角落里的阴影处恰恰是监控的死角,各个桌上没有人在意他们,而他在这里和那个消失了十年的人拥抱着,依旧有种奇怪的负罪感。 为什么呢,因为他是最开始的那个逃兵吗。 万叶像是察觉他的走神,抬手捂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那双少年时不知受过多少伤的手此刻放在他耳边,散兵对上那人赤眸里格外认真的情绪。 “这下就听不见了。” 他有些怀疑这个人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隔着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他听见万叶笑着说。 “没关系,捂住耳朵就听不见了。” 听不见什么,散兵蹙起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真的,不会再听到了。” 万叶醉的厉害,言语里说不明白什么,像个几岁大的孩子一样重复着。 散兵却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 和当初那人笑着告诉他的时候一样,十年过去眼前人依旧如此。 身子几乎在发颤,他觉得眼前有点模糊。 万叶笑的开心,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才说的话。 那些闲言碎语,我都帮你挡住了。 所以可不可以别管他们说什么了,也不要在意他们做什么了。 他们怎么看都不重要了。 我不在乎。 我只是喜欢你。 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就像是一个和爱人赌气,躲在角落里十年不归的人此刻突然被发现了生气的缘由,散兵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 “直接把他送出租车里就行了,散队。” 和其他人相比还算清醒的鹿野院随手指给他一辆车,散兵扶着已经醉到退化成三岁小孩的万叶走出门。 抬眼就看见出租车司机脸上格外猥琐的笑容,而且有意无意瞟向他身上的醉鬼,像是感知到什么的散兵停下了脚步。 他也抬眼看向正伏在他肩上显得格外单纯善良的枫原万叶,瞪了那位司机一眼,转身把人带向自己的车。 刚把几位醉的不行的大爷们分配走的鹿野院抬眼看向窗外,平日里从不带人走的散大爷把万叶丢到了车的后座上。 平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虽说早就感觉他们两个相处的不太好,今天吃饭的本意是想让两个之间的关系别那么尴尬,不过就眼前的情况看来,他们队长和这位法医的关系似乎比他想的有意思不少。 瑰红发色的青年翘起嘴角,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边的散兵把人丢到后座上,问了半天也没从万叶嘴里问出他家到底在哪。 醉鬼睁开眼睛,要是认出他也只会伸手抓紧他的袖子,死活都不松开。 问他,还不如问警局。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带回自己家的。 那他放着的合照和狐狸玩偶就全暴露了。 散兵思考半天,选择打给今天上夜班的发小空。 “喂。” 接通电话后,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空的回音。 “喂?” 散兵看了眼手机,确认自己打给的是空而不是哪个哑巴,刚想再开口询问,他就被电话那边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咖啡没加糖!!苦死了!!!” 对面那人似乎正喝着水,才放下水杯回他的话。 “啧,怎么会有人喝咖啡还加糖啊。” 不理解甜的意义何在的散兵讽刺的开口。 “找我什么事?” 空没兴趣和他斗嘴,示意他抓紧说。 “帮我查查枫原万叶家在哪。” 刚喝一口带糖咖啡的空同学听见这话差点没吐出来。 一旁的心海带着嫌弃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搭档。 空知道自己发小可能不太正常,但是直接扒前男友地址的行为着实是太不合理了。 他该不会想给枫原万叶家送炸弹吧。 “您已经变态到这种地步了吗,散队?” 空缓缓喝下咖啡,尽可能平静着开口。 “具体的我一会和你说,你先把他家地址发我。” 散兵透过后视镜看着睡得熟的醉鬼,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形象都毁在他手里了。 空那边挂了电话,应该是去找地址了。 他想起刚才在酒吧角落里的一幕,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消失了十年的人主动冒出来,了结他十年前分离时没有拥抱的遗憾。 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从高考结束到考进大学再到毕业工作,每一年他都想回去看看他。 他在须弥的学术研讨会上看见过那个人,在旁人口中,枫原万叶是璃大里优异到极致的存在。 他很清楚,自己离开后,那个人变得更好了,不管是成绩还是人缘。 影的抉择没什么错,离开是件好事。 可能自己遏制不住的想念才是坏事。 他爱的人就应该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而不是因为喜欢他就沦为旁人口中的笑柄。 所以不管是学术研讨会或是任何有可能相见的场合,他都不会出面。 躲得远远的,才是让万叶过得更好的方法。 这是他可悲的爱,也是他唯一能给那个人的东西。 空把地址传给他,也没多问。 估计是还在上班的原因,平日里话多的空同学今天没有和他闲聊。 他开了导航,认命的把那人送回家。 至于刚才在酒吧的那些话,那些事。 他蹙起眉,瞥向后座里的某人。 恐怕是喝多了,记忆退化了吧。 醉鬼的戏言罢了,没必要当回事。 目光一瞬收回,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听见自己的理智这么说着,早就对情感二字麻木的心没有反驳。 ———— “我不理解!!” 空瞪大眼睛看向从至冬那边过来的刑警,似乎完全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就不理解呢,伙伴。” 达达利亚扶额,又指了指自己手机上格外富有童心的图片。 “我为什么要耗费我宝贵的休息时间陪小孩子玩啊?” 空一把甩开他的手机,愤怒的发问。 “散兵说,你明天上午比较闲,让我叫你。” 空停止对他的语言攻击,回身看向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散大爷。 “你说的?” 散兵沉默一秒。 “对。” 散兵在沉默中开口,达达利亚微笑着看向空。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小孩能把我和万叶拽过去陪你们玩过家家。” 空眯起眼睛,颇为疑惑的对着达达利亚发问。 “都说了只是去陪我弟弟他们待一会啊,而且明天你不也刚好休息吗。” 达达利亚无力的解释,思考着怎么才能把给自家弟弟找的两个亲爱的玩伴带去。 他在弟弟妹妹眼里的身份是“至冬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而他亲爱的弟弟托克突然来消息说要带着一群小孩到玩具城里参观哥哥工作的地方。 至冬刑警达达利亚第一次觉得人生无常,可惜就算他买通玩具城老板,也缺几个能陪他一起演戏的主。 他原本考虑带自己队伍里的警察,不过就那些五大三粗看起来就极有威慑感的汉子带过去是会吓到小孩子的。 算来算去,也就他认识的空和万叶还算适合,而且明天刚好都没事,散兵这几天手头案子不少,又是四队中队长,把他拽去不太妥当。 “你当四队法医和副总指挥的头衔是摆设吗!” 空愤怒的对着达达利亚怒吼。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 “都说啦只是让你们去演玩具城的员工!能闹出命案吗!?” “我不管!!我不去!!” 听着耳旁空和达达利亚的斗嘴,散兵只觉得头疼。 他起身想离开接待处,回办公室那边自己呆着。 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他的头都会炸。 他推开门,抬眼就看见枫原万叶捧着资料走进接待处,可能是前几天醉鬼做过的事让他不太适应,没和对方有任何眼神交流,他条件反射的径直离开了。 万叶却主动回身看着他的背影走进长廊,赤眸里凝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错愕几秒,他又回头去找达达利亚和空。 冤家路窄。 散队把自己丢进办公室,倚在座位沉思。 自从那天他把万叶丢回家里,那人一直没出现在四队,这几天法医们不找他交接,他还以为能躲那个人几天。 和达达利亚去玩具城陪小孩玩的决定按理来讲不符合他的性格,但可能是发现达达利亚的那些图片中,拍到了一个装满狐狸玩偶的娃娃机,好巧不巧又有红色的款式。 散大爷一句话噎在嘴里,思考半天决定把自家发小派去。 他把手随意搭在眼睛上,觉得自己在酒吧回来那天就不太对劲了。 他看见枫原万叶就想跑,之前都没有这种情绪。 靠,要是那个谁接着在这里和他工作,他早晚忍不住对姓枫原的下手。 要不要找个理由丢给别的中队呢。 那天的散兵沉思未果,索性从接待处发过来的几则卷宗里,随便拽出一则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喝成傻子后被前男友送回家的万叶,清醒后的那天早上是迷茫的。 先不提自己昨天晚上断片之后都干什么了,把自己丢回家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万叶觉得酒这个东西真是碰不得。 揉了揉疼的不行的脑袋,他给鹿野院打了电话。 “喂?” 对面的人显然比自己清醒的多,应该是翻看着卷宗资料之类的东西,叼着面包开口。 “平藏。” 喉咙有点干,万叶颇为艰难的说着话。 “万叶,怎么了?” 鹿野院显然没想到昨天那个被人带走的醉鬼会给自己打电话,主动把面包拿了下来。 “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散队不在你旁边吗?” 像是在试探着什么,鹿野院开口。 “散队为什么会在我旁边?” 听见这话,万叶清醒不少,也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昨天送你走的啊,你现在在自己家里?” 对方转移了话题,万叶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有多想,顺着平藏的话说了下去。 “是。” 鹿野院心下了然,简明扼要的开了口。 “目前接到的案子尸检报告都已经出来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我想散队应该不会介意。” 说着,他看向显示器里另一个人的来信通知。 万叶则被散兵送他回来这个消息惊异到了,没察觉对面人语气的改变。 “万叶。” 醉鬼已经清醒,被人点到名字后,便回神察觉鹿野院言语中的不对劲。 “刚收到条消息。” 他这么说着,万叶则挑起眉。 “有人想见见你。” 少年人略带神秘的声线在另一边响起。 ———— 再睁开眼,散兵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了。 推开门,大多数人都沿着走廊跑向大厅最中央,另外几支分队的队长都调动队员准备出警,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神情,他察觉气氛不对,索性直接走进指挥部。 一抬眼便看见指挥中心的大屏正定位在稻妻城内的某个高楼上,红光透进他眼里,他看见有几位理应休息的指挥员此时又回到了指挥台前,包括一个小时前还在和达达利亚斗嘴的发小空。 “这里是稻妻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就您所说的事件,我们已经派出巡警队前往处理,请相信我们,保护好自己。” “这里是稻妻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我们已派出三支刑警队伍前往事发地点,不要恐慌,守住秩序。” 坐在后排的几位接警员基本上都用着同一个说辞,显然都是在应对着眼前的突发事件。 他刚想上前,从身后走来的大队长抓住了他。 “散兵。” 察觉到什么,散兵扫了眼出警的人员。 没有四队的人。 “出什么事了。” 他主动开口。 “市内的商场发生一起持刀绑架案,对方应该是为了威胁警局来的。” 这么说着,大屏上显示出了记者所拍摄的影像,应该是在实时向警局转录着现场的情况。 一个眼神凶恶的人手里绑着一个孩子,正把刀横放在他的脖颈处,稍有不慎就能要了那孩子的命。 那个歹徒站在商场门口,面向着外面的群众和其他人,此时已是深夜,商场中没有顾客,这也给他提供了天然的行凶场所。 那孩子不过五六岁大,此时被刀比量着,不敢发出声音,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外面的人。 站在外圈的人只敢报警,不敢上前,毕竟多往前走一步,谁也保不准持刀的歹徒会做些什么。 “他本来想把这孩子迷晕带走,不过周围有人及时发现了,只能把那孩子当成人质。” 大队长在他身边补充,眼睛死死盯着大屏上的那位歹徒,生怕那个无辜的孩子死于非命。 “人手已经足够了,一队二队三队都出警了,你们四队留守在警局,以防不测。” 散兵随口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屏幕。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把那孩子救出来。 “找到能和对方交涉的人了吗?” 他低头看向搜找着人员资料的空,对方没有抬眼,简单的做了回应。 “目前在场的没有刑警,初定一队队长与对方进行谈判。” 来不及的,从公安局到那家商场,最快也要七八分钟,就现场群众数量之多,很难确保绑架犯的情绪是否稳定。 既然是为了和警局叫嚣,那他应该也只能听进去警察的话。 这么想着,画面里映进了另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便装,此刻正抬起双手,右手拿着自己的警证,缓步从人群里走出。 歹徒显然被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惊到了,索性用一只手勒住那孩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刀对向逐步向前的枫原万叶。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万叶闻声停止脚步,却没有后退。 “警察到之前谁也别过来!” 那人把刀子对着周围的群众比划一圈,掐着那孩子又向后退了退。 “朋友。” 万叶却主动开了口。 “我是警察。” 他亮出自己手里的警证,似乎担心那人看不清楚,又主动把手向前伸了伸。 “我能和你谈谈吗?” 他说话语气很诚恳,并没有因为对方手里的尖刀而感到畏惧。 “你是警察?” 绑架犯看清他手里的警证,瞄向他的身后。 “你想说什么?” 确保枫原万叶身上没有携带枪支一类的东西后,歹徒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要是想用人质威胁警局的话,那孩子应该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万叶放下警证,看向那个几近昏迷的孩子,蹙起了眉。 他说的没错,如果绑架犯是对警局的决策不满的话,那单单一个孩子并不足以改变什么。 毕竟在歹徒眼里,杀死一个警察可比杀死一个孩子有意思多了。 这么想着,歹徒松了松自己的胳膊,带着嘲弄的意味看向这个胆子不小的人。 “那你说,我绑谁比较合适呢。” 指挥中心内,看着屏幕的人们呼吸近乎静止。 他们认出这是四队前阵子新来的法医枫原万叶,发觉这是他们的同事后,各个都怀着近乎纠结的心理紧盯着正在交涉的二人一举一动。 毕竟谁都不想看着自己的同僚赴死。 空看向他们画面中的地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家商场的楼上就是达达利亚包下的那个玩具城。 怪不得万叶会去那里,他本来是要和自己一起扮演员工的。 结果他因为一些工作被扣在警局,对方则提前去踩了点。 结果踩上这么个破事,他回身看向散兵。 散兵此刻正死死盯着画面,恨不得自己在现场去把那个人拽回来,对警察怀恨在心的歹徒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人能想象的到。 他眨了眨这几天因为熬夜而遍布血丝的眼睛。 枫原万叶,你他妈在想什么。 画面里那人背影决绝,透过无线电网,他听见那人给绑架犯的回应。 “我来替这个孩子,好吗?” ———— 人群中的那位母亲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用近乎惶恐的眼神看向正持刀对着警察的歹徒。 万叶任由自己的手被捆住,扯着领子被拽进了商场内。 屏幕中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画面里,警笛声紧接着响起。 那几支队伍到了。 散兵看见那个人消失在眼前,闭上了近乎酸痛的眼睛,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昏花,呼吸格外困难。 鹿野院察觉他的不适,扶着他在后排坐下。 “万叶会没事的。” 他这么说着,安慰着眼前这位队长。 一队的人冲进大楼,紧追着那个绑架犯到了地下车库,万叶发觉自己很困,恐怕是那位歹徒怕他反抗用了什么喷剂把他迷晕了。 他尽可能睁开眼,想为自己的同事们提供些帮助。 虽说主动替做人质看起来很伟大,不得不说,他本人还是有点心慌的。 那早他被鹿野院介绍的熟人约了顿饭,在那位粉发女士口中知晓了十年前曾泼在他头上的脏水尽数被另一个人拦下的事,可能是心里的某处空洞被人填满,他总想试着去把那个人带回自己的世界。 当初就是那只猫主动闯进来的,之后又一声不吭的离开。 小狐狸委屈巴巴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再次相遇,他却又被人捆到这里,连再见一面都是奢望。 换做十年前,他这种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绝对会被那人一顿唠叨。 该说不说,今早碰见他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他压在接待处的门上亲的,不然他真死在这里,恐怕连把误会解开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复合了。 万叶看向随时准备对自己下杀手的绑架犯,还是不太甘心。 死在这种人手里,太不值得了。 他要活下去,他还有没做完的事。 另一边散兵正等着一队传回的消息,偏偏他本人还必须留守在这。 达达利亚他们已经去了,等到其他队伍回来交接四队才能自由行动。 那人消失一秒,危险指数就多一分。 散兵只觉得十年前和影打电话时内心的恐慌又卷土重来,只是当时是他人的言语使他们分离,而今是生离死别。 千万别出事,干刑警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想留住一个人的命。 空回身看见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此时一如十年前一样无助的倚在座位上,他帮不了什么,随手拿起白开水冲了下因为长期指挥而变得沙哑的嗓子,其实他清楚,自家发小这十年里一直都挂念着那个谁。 而今有机会再次重逢,他也只能在心里暗骂着那个不要脸的绑架犯。 拆散有情人,是要遭天谴的。 后来的事,对散兵来讲堪比度秒如年。 他们只能通过一队队员传来的口讯和一些昏暗的视频来判断枫原万叶的情况。 他们在哪里周旋,在何处谈判。 那个绑架犯想要什么,想做些什么。 枫原万叶现在是否清醒,是否具有自我意识。 只有把这些问题逐步弄清楚,他们才能予以反击。 与此同时的万叶,依旧被人用刀划着脖子,但意识已经清醒不少。 或许是什么东西不想让他死去,他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停车场里意识到自己风衣里还有一串不起眼的铁丝。 赌一把,赌他能活着去见一个人。 他刻意装成意识模糊的样子,主动把自己的脖颈袒露出,任由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之后假意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 铁丝顺势从口袋中滑出,万叶不动声色的用手攥紧。 一旁的歹徒被包围着的警察弄的分神,发觉他彻底失去意识倒地后,选择把这位人质置放在大理石柱旁,自己则用刀轻而易举的指向眼前人脆弱的脖颈。 割破喉管,很快他就会死去。 一片漆黑中,他没有看见缠在万叶身后的绳索已经被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铁丝割开。 在一队队长打开地下停车场所有白炽灯的一瞬间,绑架犯一瞬怔愣。 机会。 他攥住那人的手踝,尽力把刀与自己的脖颈处扯远,顺势起身从那人手下翻过,握住持刀的手,给了对方一记肘击。 可惜绑架犯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僵持许久他也没能夺下对方手中的刀。 三支分队察觉二人之间的争斗,索性彻底围死了地下一层,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歹徒没有再闪躲,像是发了疯一样攻过来。 周围的几个刑警倾身而上,阻拦住眼前人近乎疯狂的攻击行为。 万叶幸而脱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右手的手肘上被人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血液流出,把风衣外套染上鲜红,显得有点可怖。 空再接到一队传回的信息时,距离枫原万叶被当成人质送进大楼里,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看到视频画面里有些仓惶的同事们,指挥中心的各位夜猫子可算是松了口气。 “是否有人员伤亡。” 心海一一校对着人员名单,例行着询问在场的接应。 “第四中队法医枫原万叶右手受刀伤,隶属轻伤,同行来的医生正在对其进行治疗。” 空察觉到什么,回身看向散兵的座位,却对上的鹿野院平藏的眼睛。 “他去现场了。” 鹿野院似乎洞察了他的疑惑,笑着用嘴型传递消息。 久岐忍正用碘伏涂抹着万叶的伤口,一旁的几位队员像老父老母一样唠唠叨叨着,话里话外把他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举措磨叨了一遍。 他只是笑着,没有回应大家的责怪。 毕竟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换做局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这种决定。 一旁的女队员笑着调侃,说看见万叶主动替做人质的时候,局里最急的当属散队,都恨不得直接找来了。 旁边的队员笑着补充,说这两个小时散队简直坐立难安。 一旁的久岐忍汗颜,听着四队队员们把自己队长的人设毁的一塌糊涂。 不过散队确实着急,刚知道万叶受伤,她就看见对方直接开车跑过来,确实是比以往每个案子都急不少。 久岐忍挑挑眉,有些事别细想,越想越精彩。 万叶笑着听自己队友们的闲谈,眼神投向了不远处的一辆车。 散兵看见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枫原万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心安。 ———— 此时,已是午夜。 人潮散去,玩具城里的灯光熄灭,估计达达利亚那小子租了不少时间,虽然其他设施都已经关闭了,眼前供给小孩子的玩具还发着幼稚的虹光。 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娃娃机前,落地窗外城市的月光扫在他脸上。 抬眼看向正发着彩虹光的娃娃机,里面五颜六色的狐狸翻滚着,显然是等着谁来带走。 散兵敛了眸子,把手放在娃娃机的摇杆上。 “出来。” 他没有回头,却也已经发现身后黑暗中的人。 枫原万叶从黑暗中走出,和他一同站在月光下,散兵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投了个游戏币,听着娃娃机里传来的儿歌,毫无美感的光打在他脸上,万叶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人向他走过来,他继续摆弄手上的摇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却毫无防备之心。 对方似乎怕他逃走,用一个银白的手镣把他扣在了娃娃机的围栏上。 他挑挑眉,又发觉身后人的一只手隔着纱布附在自己的右手上。 枫原万叶把左手撑在围栏旁,利用娃娃机把散兵彻底锁在了自己身前。 “散队想要哪只?” 枫原万叶带着笑意在他耳边开口。 刚受过伤的右手附在刑警队长手上,牵带着那人一起操纵摇杆,像是在教他怎么抓娃娃。 散兵条件反射的向前探着身子,似乎想离身后人远一点,可惜都是无用功,他的后背紧贴着那人的胸膛,如果不是娃娃机的声音太大,他应该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我好像没同意你离我这么近,枫原警官。” 他沉下眸子,依旧看着那只被对方摆弄的爪钩。 “只想帮你抓只小狐狸而已。” 万叶把距离缩的更近,有意无意在那人耳边低声说。 “想要什么颜色的,散队。” 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散兵没有反应。 其实他本可回身用右手把那人反扣在娃娃机上,轻而易举的逃离眼前这种局面,不过万叶右手刚受了伤,磕了碰了他都舍不得。 他扫了眼娃娃机里五颜六色的小狐狸,刻意躲开了红色的那只。 “橙的。” 他随意点了一个。 万叶挑挑眉,却也没有很意外。 他摆动着爪钩,在正对着橙色狐狸的位置,向右稍稍弯了一下。 于是这个连三岁小孩都能抓到的小玩偶,枫原警官却没抓到。 散兵沉默一会,没有开口说你是故意的这句话。 万叶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又从口袋中丢了个游戏币下去。 在他第三次故意抓空之后,又主动开口发问。 “我好像抓不到橙狐狸啊,散队能不能换一只。” 身后的人言语里裹着无辜的意味,好像真的对娃娃机一筹莫展似的。 散兵扫了眼自己的右手,察觉了对方如此做的原因。 他嗤了一声,违着那人的意愿选了黄色狐狸。 似乎是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身后的人没给他答复。只是悄悄的叹了口气,却也依旧丢了游戏币进去。 不过这次,爪钩没有抓空。 黄色狐狸摆着哭脸放在娃娃机最上端,爪钩从它身边绕过,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只玩偶。 于是摇摇欲坠的红狐狸就被爪钩推了下来,万叶俯身拿起那只笑的精明的玩偶。 之后,他把它递给了什么颜色都可以接受,唯独不接受红色的队长。 散兵没有伸手,回身面向把自己拷住的罪魁祸首。 “我不要红的。” 他别过自己放在那人身上的视线。 “可你说过只想要红狐狸。” 他把那只笑的眉眼弯弯的玩偶放在自己脸前,有意无意模仿着一只提线木偶,躲在小狐狸身后说话。 “那是之前,我现在讨厌红狐狸。” 散兵忽视眼前人幼稚的哄小孩行为,自以为凶狠的拒绝了。 可能是意识自己话语里的某个词句说的过分了些,散兵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模仿成小狐狸的万叶本人。 “可红狐狸只想要你。” 他错愕在原地,像是没能听懂他话语里的意思,对方则随手把红狐狸丢在地上,离他愈发的近。 “散队,红狐狸只想要你。” 那只玩偶跌落在玩具城的大理石地面上,静静地躺着,没有什么反应。 反而是刚回神的散兵被负伤的法医近乎粗暴的摁在娃娃机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没等他开口诘问些什么,唯一自由的右手也被人擒住,眼前人收起平日的温柔性格,带着侵略的意味凑到他眼前。 太近了。 娃娃机里依旧唱着儿歌,霓虹灯光照旧在窗外闪烁。 他好像被人扯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双唇被人封死,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不仅是身体,他的意识好像都被这只有些生气的狐狸侵占着,对方刻意的轻咬着他的嘴唇,他能听清对方轻微的喘息声。 他想反抗眼前人粗暴的行为,左手却被别在身后,那只手镣扣的很紧。 万叶察觉散兵动作里退避的意思,伸手环在他的腰间。 生的哪门子气。 他在心里暗骂。 万叶从不凶他,在曾是情侣的时候也是处处包容,少年人浅尝辄止的亲密行为也能把双方搞得脸红。 现在压在他身上交换着呼吸的人,和十年前大相径庭。 把人困在自己怀里不是万叶的本意,可能只是想起了那位叫八重的秘书告诉他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没由得火大。 当初他也是这么逃走的,不是吗。 万叶轻掐着对方的腰窝,如愿的听见了眼前人发出的气音。 在背着他挡住那些肮脏的,恶心的言论之后,自作主张的转身离开了,对不对。 甚至不去反驳他话里的怀疑和污蔑,任由那些误解扣在自己身上。 把他枫原万叶当成什么陌生人了一样。 知道的那瞬间,他觉得眉心都在跳。 就像是本应由两个人共同背负着的山,那人偷偷的带走了大半的重量,还要告诉自己,让自己把他当做一个逃兵,而且已被身上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拜托自己让他走吧。 用手铐把他锁在这里,看见的依旧是那人回避的眼神。 好像听见自己受伤急的不得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偏偏眼前这个抱着爱意与私心的人不愿承认,永远沉默着和他告别。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想要的不是谁的离开。 万叶近乎报复的亲吻持续了近乎五分钟,被他松开那一瞬,散兵觉得自己腿都在发软。 如果不是对方环在腰间的手,他也许真的会脱力倒在地上。 地上那只红狐狸依旧笑的精明的看向他,眼前这只狐狸却把头埋进他脖颈里。 “你只能要红狐狸。” 那人像个孩子一样轻声说着。 他却已经听懂那句话中蕴含着的深意。 你只能要我。 别人谁都不行。 就像是十年来的委屈与误会都在一个长吻中消融掉了一样,散兵伸出手来拥抱着眼前的人。 “你知道了?” 他缓缓开口。 “嗯,都知道了。” 万叶闷哼着说。 “所以你不要再走了。” 就像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散兵没再说话。 他们依旧拥抱着,一如十年前诀别的那个夜晚。 ———— “所以,想好了?” 八重用手卷着自己的发丝,喝着清酒,看向对面两位久别重逢的小情侣。 “嗯。” 几乎是同时出声应答,八重扫了两人一眼。 “虽说确实是我们促成了你们两个当时的分离。” 女秘书颇为无奈的开口。 “但国崩。” 被叫到真名的散兵抬眼看向她,等着对方的下半句话。 “影她从不觉得同性恋是件错误的事。” 神子眸里少有的认真情绪让他有些错愕,万叶并没有插话。 “当初送你离开,也是因为那些流言不可能被停止吧。” 毕竟就算他们家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堵住每个人的嘴巴。 离开是终止一切的方法。 “而且我们谁也不相信,十七八岁能遇到最合适的人。” 八重笑着看向坐在一起的二人,少有的破了例。 毕竟她和影都没想到,国崩这孩子十年里没再接触任何情情爱爱。 好像一辈子都搭在了那个枫原家的小子上。 恐怕也正是如此,她们才会主动找到万叶,解掉当初的一切误会。 谁愿意让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生孤苦呢。 “你们算是例外。” 万叶低头道谢,神子只觉得影家那个臭小子绝对是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把人家温文尔雅的枫原后裔拐进家门的。 她懒得听小孩们煽情的感激,索性直接把对面两个人踹去点餐。 接着她拿起手机,笑着接通影的电话。 “怎么样了。” 对面的女子故作平淡的开口。 她不觉失笑。 “什么怎么样了?” 影啧了一声,听着对面那只粉毛狐狸慢悠悠的回应。 “准备庆祝吧。” 她把目光移向贴在一起点餐的两个孩子。 “庆祝什么?” 影没能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八重笑着品了口清酒。 “你现在,也算有两个儿子了。” —— END |
今日新闻 |
推荐新闻 |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