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三位师傅:一个仙气飘飘、一个剑气凛然,一个令他纠结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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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三位师傅:一个仙气飘飘、一个剑气凛然,一个令他纠结一生

2023-10-09 18:0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很多人认为李白诗写得好,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天赋,其实并非如此,他不仅是个天才,还比常人更加地努力刻苦,毕竟我们都听过李白小时候“铁棒磨成针”的励志故事。

至于名师,不论是道士司马承祯、亦或剑圣裴旻,以及数术第一的赵蕤,都在与李白互动的过程中,将自身的独特气质传递给了这个天纵奇才,因而催生出中国文化史、乃至盛唐诗歌史上独一无二的诗酒剑仙李太白!

(一)道士司马承桢

想来那是一千多年以前的某年春天,李白被被春天的风和日丽所感染,无缘由地想起了六年前游历时见到的那个道士,他叫司马承祯。

这可真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像极了俗世之中能见到的神仙模样,身为道士,却是帝王师,年高德劭,名望达到了极致。而此时的李白,则是刚刚仗剑出蜀、辞亲远游之时,不经意的一次偶遇,彻底激发了李白诗歌艺术中自带的缥缈仙气。

开元十三年,司马承祯路过江陵,李白碰巧也游历至此,闻讯即专程拜访之。司马承祯见李白不仅气宇轩昂,诗作更是。于是赞叹不已,称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并且以自己的深厚道行打包票,说李白有“仙根”。

这一夸不要紧,李白本身就自觉身世不凡,这下被大宗师承认,无异于坚定了其创作信心,于是当即写下《大鹏遇稀有鸟赋》,李白以大鹏自比,以稀有鸟比司马承祯,抒发了自己的宏伟志向以及得遇知己的欢欣。

不仅如此,李白还表示要跟随司马承祯一起神游八极,即所谓的“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当时的唐朝以道家为尊,李白此举可能有“终南捷径”之嫌,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与司马承祯结为忘年交、互有诗赋往来的过程中,道家出尘飘逸的特质已经深深融入李白骨血之中。

而真正为李白冠名“诗仙”的,则是“四明狂客”贺知章,在他四十三岁那年,读了李白的《蜀道难》之后,发出了几乎与司马承祯一样的惊叹:

“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

联想到李白母亲梦长庚(太白金星)入怀的神异说法,李白谪仙人之名从此扬名四海。

(二)剑圣裴旻

如果说司马承祯为李白注入的是仙气飘飘,那么大唐剑圣裴旻则给李白带来了冲天的杀气。比起以往我们印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少年时候李白文武兼备,足以自傲。

“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

这么看起来,似乎李白接触剑术甚至还要早于文章,当然李白的剑术也并非是闭门造车的野路子,他的师傅裴旻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教的弟子,虽然没法在剑术上超越自己,却最后凭借了诗歌与自己并列唐之三绝(李白的诗,裴旻的剑,张旭的狂草)。

裴旻的剑术到底有多精妙?

据说在裴旻母亲过世后,曾邀请大画家吴道子为母亲作画。于是乎,两个不同领域的佼佼者,便有了这次传世的因缘际会,我们也得此机会一窥究竟。

吴道子特意要求裴旻“舞剑”,以启发自己作画的灵感。

“马走如飞,左旋右抽。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室而入”。

这段对于裴旻剑法的描述,出自唐代的《独异志》,可以说是电闪雷鸣、特效十足。当然,别以为这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细看裴旻履历,便知道这剑术并非仅具观赏性,还是剑身染血的杀人技。长期镇守北平郡的裴旻,主要负责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在与契丹、吐蕃等劲敌交手过程中,屡立战功。如此淬炼出的剑术,绝对没有人敢轻易拭其锋芒。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这首贯休和尚、拍一方诸侯而且是将军钱缪的马屁,不如放在裴旻身上更为合适。可以说,后来官至金吾卫大将军的裴旻,他的杀气之中充满了一股马革裹尸的铁血意味。

李白继承了裴旻的剑术,成为了大唐第二剑客,但孕育出的杀气却与师傅大相径庭。

他的骨子里深藏着的,则是由战国延续至盛唐的任侠之气,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到“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从仗剑杀敌到功成身退,李白眼里的自己,文能提笔书写盛唐,武能御剑安定天下!

当然,这种杀气也被带到了他的其他诗里,所以无论什么情绪,李白都喜欢释放到极致,尤其爱用“杀”字。

愁便“愁杀荡舟人”,笑便“武陵桃花笑杀人”,狂便“狂杀王子猷”,醉便“醉杀洞庭秋”。

读着这些快意恩仇,就像是心底永远有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在春风里恣意驰骋,好不快哉!

(三)纵横士赵蕤

在仙气飘飘与剑气凛然之余,第三股气质则得益于一个对李白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自古仕、隐二途,本就有着全然不同的价值观、生命情调、或是国族信仰。可以说,热中是一个绝大部分唐代诗人都难以回避的状态。放在李白身上,则尤为明显。以至于后来,他的一生都在入世与出世、修道与做官之间左右为难。

而亲自为李白种下这颗矛盾种子的,可能正是赵蕤。

出身世代宗儒之家的他,当其之时,高宗治世,及至武后专权,篡唐自立,大开杀戒。整个朝堂之上风云波诡云翳,多少人凌晨衣冠锦凑,至夕却身死族灭。

赵蕤本就是一个视天下时事恒处于齐桓、晋文之后,楚庄、秦政之前的纵横之士,在他的心目中,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必须以一套奇强斗变的操纵之术来攻掠谋取。

于是携妻子月娘隐居戴天山,一面冷眼旁观,一面著成《反经》。当然,《反经》可不是什么谋反之经,“反”之一字,取于《道德经》中“反者,道之动”一句,有临界变化之意。《反经》的定位是纵横学,而纵横术又叫长短术,所以《反经》又叫《长短经》。

李白为什么要学纵横术?因为他有两个理想。

在《钱征君少阳》诗中他说:“秉烛唯须饮,投干也未迟。如逢渭川猎,犹可帝王师“

帝王师可谓古代文人的最高理想,因为这意味着整个统治阶级,整个社会对自身价值、自身尊严的高度认同。

退而求其次,如果实在做不成帝王师,做个宰相自己也是能够接受的。

在《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中:“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知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这种类似于一步登天的节奏,是正常科举流程无法做到的,而纵横术或许可以。

而赵蕤也明白,自己或许注定将要老死于蓬草岩穴之间,身名两埋没,功业一荒芜。但玄宗皇帝上台的玉宇澄清、一系列措施却足以让这个天资秀逸而不耐热中的李白,在功名场上出人头地。

或许,眼前这个后生李太白,将会带着自己的魂魄,扬长直入大唐帝国的殿堂。但是,李白的天性还是摧毁了所有。

他无法一面狂傲无比目空一切,却又回过头来小心翼翼跪舔权贵。因为“不屈己、不干人”、“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的纵横名士风采早已属于过往,平交王侯、笑傲权贵,才是李白的本色,也是他永远无法遏制的天性。

直到晚年,一次看似能够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终于来临,缺乏政治判断力的李白,才会立马陷跳入了他此生最为痛苦的泥潭。

当永王派人几次三番来找他时,李白俨然把自己当成诸葛亮。毕竟当时诸葛亮出山,是因为刘备的三顾茅庐,而今永王也来了三次。所以李白很开心,就去了。那一瞬间,李白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自己就是管仲、乐毅、诸葛亮和谢安的结合体。

他提笔道: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胡沙。

试借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别人都知道永王要谋反,都看得出永王要完蛋,但李白偏偏还要辅佐永王,还要“为君谈笑净胡沙”,还要“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朝廷没有把李白给砍了,大概是看了唐玄宗的面子。

政治立场正确,大过一切。君不见,李白的小子辈李商隐,一生就在牛李党争的漩涡中被搞得晕头转向、抑郁而终。政治是隐秘的,是残酷的,是变色龙与蜘蛛网,是察言观色俯仰沉浮,是阴谋诡计皮里阳秋,而这些,李白一样也没有。

属于李白的是“明月直入、无心可猜”的天真,而天真恰恰是政治的大敌,会把你吞噬的骨头渣都不剩。永王叛乱之后,李白被流放夜郎,政治生命走到了尽头,又过了五年,便传来了他的死讯。

据说,他是醉入水中捉月而死,而后骑鲸直入青冥,回到了谪仙人最初的地方。

生命本就是一场久病,至死不愈。

听过了、见到了、遇到了、尝试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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