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村，坐落于安吉县天荒坪镇，因地处天目山北坡余岭而得名。村庄三面环山，小溪穿村而过。村域面积4.86平方公里，设有8个村民小组，共有280户1050人，其中80%的村民居住在中心村。近年来，余村的美丽乡村建设、生态文明建设、民主法治建设等工作走在了浙江乃至全国前列，先后荣获全国美丽宜居示范村、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和全国文明村等荣誉称号。

　　18年前，余村一度遭遇发展瓶颈，不得不面临“成长的烦恼”，开青山、挖金矿的路没走通，环境污染问题日益突出，其所在的安吉县曾于1998年被国务院列为太湖水污染治理重点区域。2005年8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在余村首次鲜明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论断。在这一理念的科学指引下，余村人在不断探索中，对原有生态环境进行渐进式、全方位改造，对传统经济发展模式进行全域性、根本性变革，成功实现从“两山”理念发源地到“和美共富”乡村现代化示范地的跃迁，成为发展乡村美丽经济的先行者和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窗口，用事实证明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科学性。

　　一、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

　　余村历史上是天荒坪镇有名的“富裕村”。20世纪八九十年代，村里的“石头经济”风生水起，余村人靠山吃山，开石矿、办水泥厂，处处炮声隆隆、粉尘漫天。村民腰包鼓了，但是山成了“秃头光”，水成了“酱油汤”。余村在成为安吉县有名经济富裕村的同时，也背上了环境污染村的恶名。“富裕村”还有个别名叫“残疾村”。每天，矿上大大小小炸几百炮，村民们有被压断腿的、撞断手的，还有被炸山炸死的、被石头压死的……噩耗隔三岔五传来。余村在乡村工业化道路上陷入两难困境，不断付出沉重的生态环境成本和生命健康代价。

　　2002年，习近平初到浙江就特别重视生态环境保护。2003年7月10日，浙江省委召开第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习近平在总结浙江经济社会多年发展经验的基础上，全面系统阐释了浙江发展的“八个优势”和指向未来的“八项举措”，即“八八战略”，提出要“进一步发挥浙江的生态优势，创建生态省，打造‘绿色浙江’”。7月11日，浙江省委、省政府召开生态省建设动员大会，提出了建设“生态省”的发展目标。

　　时代潮涌推动之江大地发生巨变，涟漪随之泛进了小小村庄。作为地方政府的积极响应，2003年9月13日，安吉县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全票通过决议，把每年的3月25日定为当地的“生态日”，这是我国地方设立的首个“生态日”。在安吉“生态立县”发展战略下，余村关停了3个石矿、1家水泥厂，开始尝试兴办农家乐，开辟旅游线路。但发展的道路从来都不是 一帆风顺的，随着石矿和水泥厂关停，2004年村集体收入从300万元直线下滑至20万元，村民们眼中开始出现无助、迷茫，有的甚至还拿着碗筷在村委会办公楼前敲得“咣当咣当”响。

　　2005年8月15日，生态浙江战略构想在实践层面取得初步成效后，习近平第二次来到安吉调研。这一次他首先来到天荒坪镇的余村。在余村村会议室，县里汇报了充分利用安吉竹资源优势、坚持生态立县、建设生态经济强县的情况；余村支部书记汇报了“村里以前办矿山、水泥厂，经济富裕了，却污染了环境，不久前刚刚关掉了污染企业，已经着手复绿复耕了，以后要靠着青山吃山，大力发展生态旅游、农家乐”等情况。习近平充分肯定了安吉“生态立县”的做法和余村关停污染环境的矿山开始搞生态旅游的做法。他指出，“生态资源是这里最宝贵的资源”，“你们今后要真正扎扎实实走一条‘生态立县’的道路”，“不要以环境为代价，去推动经济增长”，“要在经济结构上，舍去一些严重污染环境的高能耗产业”，“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过去讲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实际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2005年8月24日，习近平在《浙江日报》的《之江新语》专栏发表《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一文。文章指出：“我们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经济与社会的和谐，通俗地讲，就是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如果能够把这些生态环境优势转化为生态农业、生态工业、生态旅游等生态经济的优势，那么绿水青山也就变成了金山银山。绿水青山可带来金山银山，但金山银山却买不到绿水青山。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既会产生矛盾，又可辩证统一。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懂得机会成本，善于选择，学会扬弃，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在选择之中，找准方向，创造条件，让绿水青山源源不断地带来金山银山。”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习近平同志这句极为朴实、接地气又富含哲理的话，就像击破迷雾的强光，一字一句，口口相传，让绿色的种子深深埋进余村人的心里，为余村未来转型发展注入了强大的信念——余村人吃下了定心丸，明确了发展方向。

　　2006年4月24日，《人民日报》刊载《习近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一文指出，在实践中人们对“两座山”之间关系的认识经过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用绿水青山去换金山银山，不考虑或很少考虑环境的承载能力，一味索取资源；第二个阶段是既要金山银山，但是也要保住绿水青山，人们意识到环境是我们生存发展的根本；第三个阶段是认识到绿水青山可以源源不断地带来金山银山，绿水青山本身就是金山银山。以上三个阶段，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过程，也是发展理念不断进步的过程，更是人与自然关系不断调整、趋向和谐的过程。“两山”理念既强调生态保护建设的优先论，体现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统一论，又蕴含生态优势向经济优势的转化论，闪耀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光辉。自此，经由小小的余村，“两山”理念逐渐进入全国人民视野。

　　二、坚定不移沿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走下去

　　早在2003年关掉矿山和水泥厂后，余村就开始寻找新的经济发展出路，“两山”理念的提出更加坚定了余村干部群众走绿色发展道路的信心。为争当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样板地、模范生，打造“村强民富景美人和”的文明村庄样板，余村以各种创建目标为导向，加强环境治理和基础设施建设，通过清危复绿、涵养水土、复垦改良等方式推进生态修复，重塑山水人文，发展低碳高效的美丽经济，促进可持续发展。

　　山绿了，水清了，新产业来了。村“两委”班子集思广益，通过各种途径增加集体经济收入。从2005年到2019年，余村集体经济收入增长了5倍多，获得的集体经济收入大多又注入余村的经济建设、环境改造和民生改善当中。通过政策引导和激励举措，重点扶持优质项目，着力实现共同增收。为配合风情小镇建设，积极推进休闲产业提档升级，潘家农庄、胡氏山庄等一批规模农家乐涌现。

　　潘春林曾是余村矿山上的拖拉机手。当年矿山关停后，他创办了村里的第一家民宿。如今，依托好山好水好空气，他的农家乐客流不断，当初自家房屋改造的3间农家乐小屋，如今已发展成拥有40多个标准间的大型农家休闲山庄，生意扩展到杭州、温州、上海、南京、无锡等城市，2019年营业额超过700万元。在他的帮助与指导下，周边的农户也陆续走上农家乐经营之路，其中不少顺利达到了星级农家乐的标准。2008年，村民胡加兴在村里治水的基础上投资100多万元，通过进一步清理溪道、加固堤岸、购买物资装备等，办起了“荷花山水上漂流”，成为余村第一个水资源游乐项目。为进一步发展休闲旅游产业，村班子积极鼓励和推进“春林山庄”“荷花山漂流”等项目增加投入，提升环境设施和旅游品质，渐渐打响了品牌。

　　立足村庄土地资源紧张、村民创业就业主要集中在第二三产业的实际情况，余村把发展高效生态农业作为发展现代农业的具体实践形式。在村委会的大力支持下，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市场绿色消费需求为导向，将集约化经营、生态化生产和数字化管理有机结合，推动农村产业的融合发展。

　　小边家庭农场堪称余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典范。2009年，从大学数控专业毕业的边月明回乡创业，经过一两年努力，掌握了葡萄种植技术，又从2011年开始摸索，于2015年成功研发出葡萄原浆白酒。随后，边月明又将自己葡萄园的土特产超市逐步分批改造成民宿，民宿的发展又带动了农副产品的销售。他家家庭农场的收入比例为，葡萄销售额占25%，民宿收入占65%，餐饮占10%。

　　2015年2月，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提出十周年之际，余村53位村民代表联名写下了一封《向习总书记报个喜》的信函，回顾习近平总书记对余村发展的影响，表达感激之情。总书记委托中央办公厅给余村回信，让全村人民再次受到鼓舞。

　　三、不断拓宽绿水青山转化金山银山的路径

　　十多年的坚守，余村再次迎来发展的“领路人”。2020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时隔15年后再次来到余村考察调研。在乘坐观光车视察村容村貌的时候，总书记嘱咐司机“车开慢一点，靠近群众”。到村中心，总书记与村民们热情交流，鼓励余村和安吉要在乡村振兴中继续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再接再厉、顺势而为、乘胜前进，成为全国标杆。最后总书记再次勉励村民们：“相信余村的明天会更美好，祝乡亲们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习近平总书记再访余村，让早已走向全国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孕育出新内涵——跳出余村发展余村！余村又一次跨过发展的十字路口，开始从“小余村”向“大余村”跨越。

　　2021年，在原有的发展基础上，余村以做大生态优势为导向，联动天荒坪集镇和山河、银坑、马吉、横路四村，成立“共富联合体”党建联盟，坚持“一村一特色”，基础设施共建共享，差异化布局产业，构筑“1+1+4”的一镇五村抱团发展格局。随着余村与周边四村的物理空间进一步打通，旅游线路日益丰富，夜间经济也有了苗头。隔壁山河村的游客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半年时间，不仅办起了特色民宿，还发展起露营、研学等体育休闲产业。相邻的银坑村是知名电影的取景地，本就不缺风光，给余村带来了更多机会和热度，如今影视产业蒸蒸日上。村民开始意识到：跳出余村，才能真正发展余村。2021年，余村入选首批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最佳旅游乡村”，休闲旅游产业为余村的乡村振兴和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为进一步整合乡土资源，放大特色产业效益，做好区域统筹发展文章，在安吉县政府支持和天荒坪镇政府的主导下，大余村景区的发展构想逐渐成型，在原来“1+1+4”基础上，按照风景道路互通、旅游业态互补、成线连片带动的原则，推动全域旅游高质量发展。2021年余村大景区管委会宣告成立，当年完成了大余村景区规划编制，分为余村—大余村—余村大景区三个层次，将优质文旅资源串联起来，形成大景区协同开发、协同运营、协同管理机制。2022年5月，余村大景区建设正式启动，范围拓展至3个乡镇17个行政村，覆盖面积179.82平方公里。

　　为了有效避免大景区产业发展同质化的通病，余村人转变思路，将目光投向了年轻人。大余村战略要实现，离不开人才支撑。2022年7月，“余村全球合伙人”计划正式启动，围绕研学教育、乡村旅游、文化创意、农林产业、数字经济、绿色金融、零碳科技、健康医疗8个类型，余村面向全球招募合伙人，让更多人才、项目落地大余村，通过全新合作模式，赋能未来乡村可持续发展。

　　对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年轻人有自己的理解。他们将这些理解具象化，创造出全新的文化符号。李然是上海“90后”资深创业者，2022年底，她在网上刷到“余村全球合伙人”招募消息后，在余村村道旁租下一栋平房，办起“青年在村”生活灵感便利店，集咖啡店、文创店于一体，迅速成为“网红”打卡点。来自上海的美影团队入驻，通过餐饮、咖啡加周边文创产品售卖和体验的新零售模式，致力于打造多元化的乡村国漫产业，为本地提供了一种更新鲜、更有趣的消费选择，影响力日渐扩大。截至目前，“余村全球合伙人计划”已吸引50多个项目入驻，一批有志向、有梦想的年轻人选择在余村扎根，持续为大余村提供发展思路、发展动能、发展路径。现在的余村，到处都是年轻人忙碌的身影，他们带着项目、技术、理念而来，政府则在房租减免、贷款贴息、宣传推介上给予支持，一大批新潮业态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中成功收获自己的梦想。

　　四、在绿水青山中收获金山银山

　　2020年考察结束时，习近平总书记把为余村谋发展、为村民谋幸福的重任委托给了现任村支书汪玉成，嘱咐他要把大家带好，把余村建设发展好。在“两山”理念的科学指引下，余村坚定不移变靠山吃山为养山富山，2022年全村集体经济收入达到1305万元，村民人均收入达到64863元。总书记指引的这条路，余村人越走越坚定，逐步踏上了探索具有全国示范性的“和美共富”乡村现代化建设新征程。

　　形成高效生态的现代化示范。余村依托特色资源优势，确立“笋菌茶稻药”五大特色精品农业产品、两项工业主要产品（竹木加工和转椅）的发展路线，大力推行国家绿色食品标准化生产，推广绿色循环生产技术，探索生态价值实现机制，力求将“两山”生态优势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市场竞争优势。初步探索形成现代智慧渔业经营模式，投资建成“5G物联网+溪泉鱼”项目，引入溪泉养小鱼，模拟自然方式养殖，通过生鲜电商送上大城市消费者的餐桌，每天销售达5000公斤，预计年销售额8000万元。

　　形成“双层经营”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示范。“双层经营”包含家庭分散经营和集体统一经营两个层次。余村在原有制度基础上，又探索出“自主创业与村集体统一经营服务”相结合的新型双层经营新体制。组建“五子联兴”强村公司，带领村民将竹林资源资产量化入股，获取竹林流转租金、毛竹专业合作社分红股金和经营竹林劳动薪金三大收益，首创县级竹林碳汇收储交易平台——“两山”竹林碳汇收储交易中心。鼓励村民以闲置农田、山林、农房等资产资源入股优质产业项目，挣薪金、拿租金、分股金，以多样化形式参与大余村建设发展。

　　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示范。一路逐绿而行的余村，如今又将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纳入乡村振兴战略全局，积极创建全要素零碳乡村。制定《中国·余村零碳乡村建设规划2022—2035》，推出“零碳数智、零碳建筑、零碳交通、零碳市政、零碳能源、零碳公园、零碳景区”等行动计划，全力争取尽早实现村域范围碳中和。2023年1月，首个铂金级乡村碳中和建筑“余村印象”正式启用。这个由昔日关停的化工厂老旧厂房改造成的图书馆和展厅，全年的建筑能耗均由场地内部可再生能源提供，年运行减碳量为28.58吨，预计建筑运行至第5年可以达到碳中和状态。

　　形成农民农村率先迈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示范。2021年制定《余村共同富裕现代化基本单元改革总体方案》，明确工作清单30条，改革和政策支持清单18条。围绕“产业振兴一盘棋”，以国家级田园综合体、省级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园项目为抓手，以农业为基点壮大关联产业，推动农旅融合发展。持续打造大余村IP，扩大品牌效应，“余村农耕”子品牌成功申报区域公共品牌。完善农民继续教育服务，持续推动乡村功能匠手和新型农民培育。摸排应保人员就业状况、家庭状况，分级推动全民参保工作，试点基本单元区域基本养老保险和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分别达到99.9%和99.95%。

　　五、余村深入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启示

　　从一个偏僻的环境污染问题村，一跃成为令人瞩目的“生态明星村”，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既给余村人“破了题”，更让余村“解了题”，在“两山”通道间赢得发展先机。余村的发展历程，既为浙江始终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浙江新篇章展示了模范样本，也为全国其他地方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转型、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提供了参考借鉴。

　　只有尊重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大自然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基本条件，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关系。中华文明强调要按大自然规律活动，“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全世界发展历史教训表明，不能只讲索取不讲投入，不能只讲发展不讲保护，不能只讲利用不讲修复。余村以发展实践生动诠释：经济发展不能以破坏生态为代价，生态本身就是经济，保护生态就是发展生产力。要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把资源环境承载力作为前提和基础，自觉把经济活动、人的行为限制在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能够承受的限度内，在绿色转型中推动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

　　牢固树立和践行“两山”理念，关键在于转变观念，变被动应对为主动作为。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余村成功转型的关键在于一直坚持走绿色高效发展之路，不断拓宽绿水青山转化金山银山的路径，深化“腾笼换鸟、凤凰涅槃”，积极探索生态价值、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有机统一。余村以发展实践生动诠释：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不是矛盾对立的关系，良好生态本身蕴含着无穷的经济价值，能够源源不断创造综合效益，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要通过高水平保护，不断塑造发展的新动能、新优势，着力构建绿色低碳循环经济体系，加快形成科技含量高、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的产业结构，大幅提高经济绿色化程度，有效降低发展的资源环境代价，持续增强发展的潜力和后劲。

　　坚持把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作为评价的唯一标准，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和自主自治力量。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提出，凝结着习近平总书记坚持实事求是、深入调查研究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承载“一切为了人民”的深厚情怀。多年来余村以争做“示范生”的标准推进乡村治理，最终形成了支部带村、发展强村、民主管村、依法治村、道德润村、生态美村、平安护村、清廉正村的乡村治理“余村经验”。余村以发展实践生动诠释：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是我们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要建立为民办实事长效机制，下大力气解决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坚持党建引领、自治为基、法治为本、德治为先，以公共服务普及普惠为重点探索各类共同体建设，推动现代治理手段与传统治理资源相结合，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治理格局，推进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要统筹推进、久久为功。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总的要求是全面推进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五个振兴”，其中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中之重，也是实际工作的切入点。18年来，从摆脱路径依赖、发展低碳高效的美丽经济，到大余村建设规划、大余村景区战略谋划，再到“和美共富”乡村现代化的示范引领，余村以发展实践生动诠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不是千篇一律、一成不变的，需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五个振兴”相互联系、互为支撑，必须系统谋划、统筹推进。要结合实际情况和发展基础，明确阶段性目标任务，既要深入分析、强化现有优势，锻长板做出亮点，又要发掘潜在优势，补短板化劣势为优势，适时提升建设标准、改革力度，打好区域协调发展“组合拳”。

　　习近平总书记对余村群众生活的亲切关怀和对余村发展的殷殷期盼，使余村百姓发自内心地敬爱这位从群众中走出的大国领袖。余村将始终牢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嘱托，始终坚持走绿色高效之路，不断拓宽绿水青山转化金山银山的路径，让良好环境成为人民生活的增长点，让优美生态成为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支撑点，不断书写新时代乡村全面振兴实干兴邦的美丽华章。

　　（作者：本刊编辑部，本文发表于《习近平经济思想研究》2023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