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缘《小喇叭》走上播音路

上世纪30年代，曹灿出生在江苏南通。在日寇的铁蹄下，小曹灿度过了难忘的童年，“我小时候胆子大，跑到日本宪兵司令部墙外，偷偷写抗日标语，写完撒腿就跑。”曹灿笑着说，“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少儿节目，我们那个年代几乎都没有少儿书籍可看。”1951年，曹灿考进华北人民革命大学，由于建国初期急需人才，这所“大学”只有7个月的学制，毕业就分配工作。不久后，曹灿进入北京文工团，当上了话剧演员，多年来塑造了雷锋、邓小平等经典舞台形象。

关于曹灿从事播音职业的经历，还要从《小喇叭》说起。“1956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决定筹办一档少儿节目，当时的编辑正好看过我的演出，觉得我的声音条件还不错，就这样我进入了节目组，成了业余时间去客串的播音员。”曹灿告诉我们，最开始录制《小喇叭》并不顺利，“电台编辑说我的‘对象感’不强，不是给孩子讲故事的感觉，后来我就把我家院子里的小朋友都找来，练习用口语化的方式给他们讲故事。”比如，雨声“哗哗”、雷声“轰隆隆”，加入口技之后，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孩子们更爱听了。

1956年9月4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响起了清脆的童声：“小喇叭开始广播啦！”伴随这个声音的响起，新中国广播史上第一个学龄前儿童节目诞生了，全国的城市、乡村，无数台收音机和当年遍布街头的高音喇叭，都会传出曹灿叔叔讲故事的声音，这让曹灿颇有成就感。早期的故事主要取材于中国传统文化和民间传说，后来慢慢加入一些现代童话和寓言，还有革命英雄事迹。“我们的思路就是对孩子进行道德品质培养，选择的故事要求有一定的教育意义，比如司马光砸缸、孔融让梨等等。”曹灿通常下午去录音，上午和晚上，他还要在剧院里排练演出，“录了几次以后，他们感觉我讲得还不错，慢慢就固定下来了。”曹灿说他比较喜欢播讲的是“打仗的故事”，有枪有炮，可以用口技模拟那些音效。

60年不改口的“曹灿叔叔”

在五六十年代，《小喇叭》是中国大陆唯一的少儿广播节目，其覆盖面和影响力极大。节目内容除了故事，还有儿童歌曲、广播剧等，一些家喻户晓的文学作品和历史故事，如《西游记》《老革命家小时候的故事》《高玉宝的故事》等，都曾经通过《小喇叭》传播到千万少年儿童心里。

故事好听，孩子喜欢，越来越多的小听众给曹灿写信。“那时候信可多了！”曹灿自豪地说，“信的内容也多，有的向我表示感谢、有的是少先队员向我致敬、有的向我询问朗诵技巧。”对这些来信，曹灿几乎每封信都要回，有的还不止回一封。“当时回这么多的信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在和这些孩子的书信往来中，我更加了解了他们，也让我的业务水平得到了提高。”在《小喇叭》节目组，除了讲故事的曹灿叔叔，当时做这项工作的播音员还有孙敬修和康瑛。孙敬修是播音界的老前辈，“解放前他当老师，就给孩子们讲故事。”曹灿说，“孙老比我们年纪大很多，当然就是‘孙敬修爷爷’。”康瑛比曹灿也大几岁，在节目里叫“康瑛老师”，也叫“故事阿姨”，辈分排到20来岁的曹灿这里，也只能叫曹灿叔叔了。这称呼一直喊到现在，趴在收音机前听故事的小朋友都换几拨儿了，曹灿还是“曹灿叔叔”。

“我跟节目组提过，我说原来叫我叔叔的人都当爸爸了，他们的孩子还叫我叔叔，这辈分不对，得改改。”曹灿乐呵呵地说，“他们说不行，你这个叔叔不要变，顶多给你升一格叫伯伯，但是伯伯跟叔叔也是一辈的，干脆就别改了。”如今，“曹灿叔叔”变成了曹灿爷爷，他的女儿曹红梅也成为了广播界知名的“小甜嗓”，当初的小朋友也都长成了大朋友，而“曹灿叔叔”却成了中国少儿广播史的一个标志性符号，从来都没有更改过。

为教育事业传播正能量

通过《小喇叭》节目，越来越多的小朋友认识了曹灿，同时也受到了教育。一次在河北电视台做节目，一个中年人眼含热泪激动地说：“曹灿叔叔，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您的《小喇叭》，您总是通过讲故事告诉我们要做个好孩子，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做坏事。”几句朴实的话语，也让曹灿感触颇深，“这对我来讲，在儿童教育方面，我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曹灿说，“干我们这行当，没有退休这一说，有活儿还能干。”曹灿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部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是台里有需要，他总是二话不说，随叫随到。

《小喇叭》吹响60年生生不息，“曹灿叔叔”也成了很多人心中一个闪亮的名字，昨天的辉煌和灿烂并没有让曹灿停止脚步，面对未来，他依然不懈地努力着，几乎每天的工作都排得满满的，每个月都要全国各地讲学和演出。直到2004年，曹灿仍然频繁登台，有时候一天三场演出。某天突然感觉胳膊疼，到医院检查，确诊淋巴癌。后来曹灿写了首《患癌有感》：“上天眷顾，赐我癌症，恶性淋巴，腋下谋生，切掉主恶，尚遗小凶。入院化疗，一个疗程，小凶逃逸，无影无踪……”大病居然就这么好了，曹灿得意地又赋诗一首，总结自己的养生经验：胡吃闷睡，没心没肺，与世无争，活着不累，嘻嘻哈哈，又多活几岁。曹灿说，这是他的人生格言，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祖国万岁》大型多媒体名家朗诵音乐会在长春首演，曹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已经85岁啦，这辈子就是喜欢孩子，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我希望能带给他们一些正能量的东西。”曹灿认为，《祖国万岁》具有非常重要的教育意义，它像前进的号角，时刻鼓舞着人们，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拼搏、奋发图强！

编辑：王大英

策划：刘文博

制作：赵 晶

摄影：孟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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