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2023 年 4 月新海诚动画《铃芽之旅》在华票房超《你的名字》,成为日本动画在华票房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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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 2023 年 4 月新海诚动画《铃芽之旅》在华票房超《你的名字》,成为日本动画在华票房冠军?

#如何看待 2023 年 4 月新海诚动画《铃芽之旅》在华票房超《你的名字》,成为日本动画在华票房冠军?|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的态度比较不同,我认为《铃芽之旅》从根本上是呼应了国人对新冠疫情的记忆态度问题,最后在机缘巧合下达成的票房冠军,这是一个时空巧妙的错位。

新海诚当然的《铃芽之旅》当然只是集中在表达对311大地震的记忆接受问题上,但这种对大面积灾难的群体性创伤,我们就没有吗?当然不是,大家完全可以去看看李文亮微博的评论,那些评论所讲述的个人情绪肯定不是“正确的集体记忆”,但如果你是在311大地震中失去了母亲幸存到最后的铃芽的中国人间体,你怎么看待这些非常个人性的描述呢?想必会像铃芽在关门的时候,涌上眼前的各种记忆一样热泪盈眶吧。

《铃芽之旅》中一直提及的几个世界中,最重要的我认为还是网络世界。

它无处不在,但又不存在一个可以被隔开的实体,它就是那条悬空的腿。

铃芽是如何成功达成日本环游的呢?依靠移动支付,而不是付现金。她与姨妈又是如何保持联系的呢?靠的是手机。

铃芽和草太是如何成为热门的呢?依靠被他人拍摄的记录,即便他们自己不记得,但互联网会记得。——就像《保你平安》那样,魏平安在互联网上的形象被改写为完全不同的模样。

铃芽是如何发现大臣去往何处的呢?是通过看推上人们随手拍的照片。难以想象如何没有互联网,或者铃芽不看手机,结果是怎样。她在居酒屋的时候就是因为太忙没有时间看其他人发的ins,导致大臣不得不直接化身为【一个我反正看不见的帅哥】来居酒屋引导她和草太一起去关门。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却又总是会被忽视的世界,网络世界没有历时性,只有共时性(Synchronicity),它会将看似来毫无关系的事件并置到一起。按照荣格的说法,虽然是巧合现象,却也并不局限于心理领域,而是衔接了心灵母体的内部和我们外在的世界。

《铃芽之旅》主题曲第一句是怎么唱来着:

你身体中所存在的红蓝相交的线(君の中にある 赤と青き线)。

从表面上来看,红色的线指的是血缘与羁绊,蓝色的线指的是交通与物流。

红色代表纵向的人的亲缘关系的继承,或者更进一步说就是“结缘”本身。铃芽当然无法想象没有草太的世界,那是因为已经结下了缘本身。就像她遇到的海部千果与二之宫爱瑠一样,也对铃芽释放了陌生社会中的善意。

这种善意还是来自两个不同年龄的女性(高中生与单亲妈妈)提供的,她们为什么愿意对铃芽伸出手呢?难道只是简单的Girls hlep girls吗?

Jason Thompson对《水果篮子》的评价正好也可以用来形容《铃芽之旅》:这就像做了一个甜美、忧郁的梦——对(2007年前后的)中国读者来说,她们从人物和去父母化的生活方式中,感受到的更多。

带有强烈自我反省的渴望,拥抱情感和通过异想来破解生活日常困局的集体无意识。这种意识恰好契合了2007年前后开始无意识地感受到原生家庭问题的一代85后的心理需要,那就是逃离家庭与渴望爱情。

蚯蚓《铃芽之旅》也正是如此,在获得了中国影史日本动画票房的第一名,并不是机缘巧合,而是有着相当强的社会共鸣基础。

蚓厄当然代表311大地震,但是除此之外呢?

它还可以代表所有社会性的全面铺开的重大灾难,在灾难中去世的人们,他们的记忆他们应该归于沉默,还是被人唤醒?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提起过去三年里所发生的一切了,一旦提及就会变成“正确的集体记忆”——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说。闭门师与蚓厄的关系就是倒置的——蚓厄意味着那些被抛离的过去,被不断压制着不允许任何人回忆;而闭门师则是让人不再说话的无形的手们。

私人的强烈情感涌动,只有铃芽能看到,其他人根本看不到——李文亮微博下的哭墙都是假的吗?不知道,不清楚。

蓝色代表横向的各种交通所形成的空间的衔接,不只是前文中所提到的串联起的现实世界不同地方的交通——还是三个世界之间不断联通的,因为他们共同都存在于这些可见的世界之中。

但是不管是红色还是蓝色,它们的深层意义都可以用来承接互联网所营造的世界。

在下了渡轮之后,铃芽点开手机地图软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移动记录标记,起点是蓝色,而终点就是红色。蓝色是她的老家宫崎,而红色是她的当前所在地爱媛县西端的八幡滨港。这才是红与蓝交错的本来面目。

请看下面这张图

铃芽不是不能接受没有草太的世界,而是人类不能接受没有互联网的世界。

草太和大臣更像是互联网象征符号的一体两面——变成椅子的草太从主体变成了客体,成为被拍摄的对象;无处不在的大臣,借用之前的形象“文艺复兴”:大臣即是大臣,也是大神,同时还是日本ACG形象的延续。

小说这么写着:

将社交软件设置为“显示附近”的人, 时间排序里竟然是清一色的白猫照片。昨晚它在警备艇的船头,拂晓时在港口的系缆桩上,早上在大桥的栏杆上,及格小时前在点车站的长椅上,几分钟前在电车内的票据箱上......那只白猫极为上镜,被拍得就像社交软件上那些超萌的小奶猫。

铃芽在推上看到的第一个发言就是“真的是太可爱了,简直就是真实版《侧耳倾听》嘛”。

重要的是下一句:每张照片都配着一些表达力贫乏、词汇单调的句子

这些网友们发白猫的照片并且啧啧称奇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通过将目光集中某个短暂的“萌”之物的扁平化形象之上,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回避更加深度的回忆。这很难不让人想起火神山建设时被起的挖掘机外号,什么叉酱、铲酱、蓝忘机等,用可爱的话语消解了原本应该被关注的正在建设中的工人。真是句句不提新冠,句句不离新冠呀。

社交媒体时代关于萌的美学特征正好在《铃芽之旅》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陈新儒就说:社交媒体时代对“反差萌”在美学观念上的典型实践方式就是一种拼接,用看似不合理的形象拼接起来,形成滑稽在当代美学范畴中的延伸,而其情感基础已经悄然转变为主体对对象的喜爱而非疏离。

大臣白猫大家觉得萌,那是因为他只存在于网络中:“萌所体现的亲密感和触觉想象之所以是想象,就是因为它只能在社交媒体所覆盖的虚拟空间内运作,这是和现实生活中交流完全不同的两套话语”。

草太变成了椅子之后,铃芽是怎么形容他的睡姿呢?答案是“好狂放的睡姿”——这不是因为铃芽看到了草太睡觉的真实模样,小说和电影里都没有对睡姿进行过人式的描述——这就是铃芽所唤醒的想象,一种非常网络化的想象。

库比特就认为:互联网提供了一种虚拟的亲密想象空间来代替社区的缺场。在这个虚拟空间中,人们可以超越景观社会,表现出慷慨大度,但这也只是一种抗拒姿态,是一种乌托邦式的虚构。这种虚构局限于虚拟空间之内,出了虚拟空间的无形分界线便失去了根据。虚拟的无限性已经取代了神圣的无限性,把未来的外在扩展变成了现在的内在的非物质化的空间性的扩展。

蛰伏涌动的蚓厄则像是在互联网中的各种情绪的合流——它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形体,形成了一种类似于克苏鲁式的恐怖形象,它们是人们的性格中的潜在阴影,他们正好就在互联网中被无限的放大,变成了一种横冲直撞的极端情绪。

蚓厄在电影的最后是被彻底消灭掉了吗?好像是的,但需要注意的是,蚓厄变成山脉绿树这件事缺少旁观者,即便是环姨妈也没有办法看到,只能对着中空的门发呆。所以这依然还是一场美学想象,就像人们根本看不到随处可见的阴影蚓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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