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作为新媒体艺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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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作为新媒体艺术的力量

2023-09-13 12:5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是在当今科技融合与发展、新媒体技术的进步、艺术创作内容与形式极大丰富的背景下,以构建艺术、科技等新兴媒介为思路,试图跨越传统艺术的表现形式,搭建创新与实践的艺术展示平台,形成交叉实验的学术交流平台,推动人类往美好方向探讨和努力的思考。本届双年展以“生态融合”(Ecological Integration) 为题,旨在探讨“共生本体” (symbiotics) 的生态纠缠,同时借由“融合”这一隐喻,重新审视各种生态类型与系统之间彼此复杂而又联系紧密的依存共生关系。今天人类社会在与自然环境的适应与冲突中不断发展,尤其是全球化的背景下不同生态之间的碰撞逐渐显现,希望通过生态融合的理念,研究人类与不同生态之间的交融,实践自然之间、人类之间、人类与自然之间、行业之间形成新融合的可能性。透过数字技术等新兴媒介,共同探讨人类、科技与未来的深刻议题。

生态与新媒体艺术的渊源

生态与艺术的融合是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即便是在新媒体艺术领域,“生态”也并非是一个完全崭新的主题,而是贯穿在新媒体艺术的发展历程中,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艺术表达方式。

以植物象征自然生态的方法早有尝试。1974年白南准的装置作品“电视花园”(TVGarden)将各种尺寸的视频监视器放置在一丛植物中,监视器播放着《全球槽》(GlobalGroove)。在这片“花园”中,白南准使用了多种新媒介,创造了早期装置艺术的沉浸感。通过这个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在新媒体艺术作品中开始出现了对自然与人工关系的探讨。

早期“生态”被艺术家用作单一的视觉元素。约翰·惠特尼(John Whitney)在1975年创作了计算机图形、图像实验作品“阿拉伯花园”(Arabesque) 。在这件作品中,自然物被抽象化,作为图形创作元素参与其中。

> 约翰·惠特尼,《Arabesque》,1975

事实上,在进行计算机的绘图研究之初,“生态”便以人工 生命的概念被包裹在作品中。1982年河口洋一郎(KawaguchiYoichiro)的作品“成长模型”(Growt h Model)运用演化原理并进行电脑程序设定,使图像中的生物永远处于进化之中。可见利用生成艺术演绎生命进化状态的创作方式在历史中也早有出现。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生态”逐渐成为主体创作的媒介。1994年肯·戈柏(Ken Goldberg)的“远程花园”(Telegarden)是远程遥控艺术的代表性作品,全世界的观者可以通过网络远程为花园播种和浇水,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被链接。“生态”在作品中以真实的生命形式与观者发生互动,并且在以生态作为创作媒介的同时,人机互动的交互特性在新媒体艺术作品中也开始显露出来。

VR技术的出现让“生态”开始与沉浸式体验相融合。加拿大艺术家夏尔·戴维斯(CharDavies)在1995年创作的“渗透”(Osmose)是一件交互式虚拟现实环境装置,观者使用头戴式显示器,身体借以沉浸在虚拟森林中,观者可通过调节呼吸来控制身体的沉浮。“生态”在这件作品中成为虚拟景观,通过沉浸式的交互体验再现,身体与作品的互动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进入21世纪,“生态”更多作为被广泛探讨的社会话题介入新媒体艺术作品。随着环境保护意识日益增强,更多的新媒体艺术家将“生态”作为艺术项目主题,2010年“绿云”(Nuage Vert)用激光投射技术实时描绘夜幕中的化学排放污染物,将环境问题具体化、可视化,直观展示了环境污染的危机。

> 肯·戈柏,《Telegarden》,1994

“生态”作为新媒体艺术的历史对今天来说有着重要的启发性。历经数次演变,“生态”从早期仅被艺术家们用作视觉元素,到逐渐成为创作主体媒介,随着生态文明的发展,继而成为作品探讨的重要话题,并依托于数字技术的发展呈现出丰富的表现形式。尽管这些探索并不都是一直延续下去的,有的艺术家也只是在一段时间内从事这样的实验,但是他们共同为未来的艺术发展方向打开了新的探索空间。

“生态”作为新媒体艺术的内容

“生态”作为新媒体艺术的内容,为其发展带来了新的维度与表征。新媒体艺术作为融合了科技、艺术、人文的交叉领域,有无数可能性在等待着被挖掘,艺术家们在探索可能性的过程中将“生态”作为艺术创作内容,通过作品来展现他们的视角与观念。如今“生态”成为全球重要议题,“生态”以更加主动的方式参与到艺术创作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生态”构建了新媒体艺术作品的重要观念。伴随“尊重自然”“去人类中心主义”“万物都是地球的主体”等理念的发展,新媒体艺术家们将其作为创作的观念来源,产生了新的灵感与实验。在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中,艺术家阿里尔·布斯塔曼特(ArielBustamante)、艺术史学家卡拉·马基雅维罗(Carla Macchiavello)、建筑师阿尔弗雷多·蒂尔曼(Alfredo Thiermann)和电影制片人多明加·索托马约尔(Dominga Sotomayor)等创造了一个沉浸的视听装置,由某种生物材料制成的屏幕展示了泥炭地的变化影像。这件作品无论是影像内容,还是媒介材料,都表达着对自然生态的敬意,“生态”作为观念启发创作的同时,也借助新媒体艺术作品向观者传递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概念,与观者产生了一次关于探讨生态和人类关系的对话。

> 邱宇,《微·声》,2021

其次,“生态”成为新媒体艺术重要的视觉媒介。图像具有的直观属性让艺术家喜爱将象征“生态”的物体作为作品的视觉部分,“生态”作为被观看的客体,艺术家更重视其生成背后的逻辑与意义。例如在2023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的作品中,邱宇的作品《微·声》中,人们可以通过观测植物体的微观世界、聆听其谱写的“交响乐”,发现它美丽且迷人的“生命宇宙”;乌尔夫·朗海因里希(ULF Langheinrich)的“消失的陆地”则借助工业式算法生成的噪音、位移线条及海浪的视听影像,让观者身处在一种凝胶状、易碎,却又弥散着锐利感的暗物质海洋;费利西蒂·哈蒙德(Felicity Hammond)在“泻湖”中用世界各地的照片制成动态拼贴视频,展现了一个她想象中的海滨城市……“生态”正以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成为众多作品的视觉媒介,传递着艺术家的生态观念与想象。

> 费利西蒂·哈蒙德 ,《泻湖》,2021

第三,“生态”为新媒体艺术家启发了新的创作方法。当下对“生态”话题的激烈讨论推动着艺术家们持续寻找新的突破口,以新方法、新视角阐释创作理念,艺术家黑川良一的作品“重构”便尝试从建筑的角度出发来探讨自然与人造的关系。作品通过激光扫描出建筑、废墟和自然的3D数据,将这些数据扭曲并重建。废墟、被自然侵袭的建筑和年久失修的建筑被动态叠加和重建,在抽象与具象之间散发出自然和艺术的力量。在某种意义上,“生态”成为了灵感之源,启发作者探索出新的创作视角及方法,赋予艺术表达以新的可能性。

第四,“生态”衍生出新的新媒体艺术互动体验。伴随着可触式界面在当代艺术实践中的广泛应用,在今天的新媒体艺术中,交互性几乎成为了艺术作品中的必备属性,于是交互与反馈成为了构成作品的重要部分,在2023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中,马克·李(Marc Lee)的《我曾经的家园》是一件实时互动的作品,观众可以实时通过谷歌地球不断飞往世界上各个精准的位置。那里的人们将动物、真菌和植物的观察结果拍下,传送到iNaturalist.org,在同一个国家过去30年内发生濒临灭绝或已灭绝的物种会通过RedList.org实时自动添加,观众在显示屏上实时看到世界上多样的生物图像,极具警示意味。众多新媒体艺术家们在以“生态”为议题的探索中创造出观念与形式相契合的交互方式,互动体验的过程本身也在不断影响和塑造着艺术表达,引发观者深入思考。

> 黑川良一,《重构》,2020

第五,“生态”已经成为新媒体艺术的创作内容,甚至工具。艺术家的创作行为是一个从想法构思到形成展示的完整过程,“生态”作为创作内容,以上述观念、媒介、方法、互动等形式贯穿始终,并在不断的实践中逐渐成为一种创作工具,工具作为实践性行为的一部分,它会产生其自身的不同视角,提供了更多的创作可能,艺术家们使用这把工具探索出了多种多样制作作品的新方法与艺术手段,使“生态”成为构建从虚拟想法到展览实物的重要桥梁。

提出问题与解决问题

以“生态”作为内容的新媒体艺术不仅在尝试提出问题,也在向着解决问题的方向持续探索。新媒体艺术家们在面对生态议题的思考中,向全人类提出了众多相关问题,问题的提出引发了创作,于是作品成为了问题表达与回应的媒介。在以艺术语言探讨人类、其他生命与生态环境关系等问题的过程中,关于问题解决方式的思考也融入了作品内部,艺术家们也在努力将艺术作为方法,用来解决生态问题。一方面新媒体艺术作为视觉艺术被观众注视,成为一种通道,链接艺术家与观众的思绪与想象,于是带有深刻思想与启发作用的作品能够从意识形态上为解决生态问题提供教化意义;另一方面,新媒体艺术作为科技、生物、人物等多领域的集合体,具有潜在解决问题的强大能量,艺术家们正朝着用艺术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方向作出努力,并在尝试过程中探索出了艺术表达的多种可能性。■(编辑:九月)

(作者陈慰平系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张逸轩系中央美术学院硕士生)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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