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处处有狗血 29. 为何而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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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朱檐,飞阁流丹,轩下的大红灯笼映的那红更加艳丽,胧胧华光,多情婉转。 过了那刻着‘挽香楼’的大门,内里更是灯红酒绿,绚丽夺目,美人含笑,或倚楼回望,或扬着轻纱勾人心魄。 但这些都不是最美的,看那歌楼舞榭上翩翩起舞的佳人,才方知何为倾城之姿。 比那灯笼更为绮丽的红,落在她身上却是媚而不俗,艳而不妖,那红好似专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美得惊心,美得动魄。 白玉般的手上是一柄未开刃的长剑,冷芒烁烁,却在她手中开出了数朵剑花,她一手为指,脚下宛若清风洒踏,盈盈而行。 而最让人难忘的当属她的那双眸子,星河灿灿,这世间所有的光都似乎聚集在了她的眼中。 每一个与她对视之人,哪怕那不过是她不经意的一瞥,那一刹那却让人感觉到了永恒。 琵琶声声如雨如珠,随着那时急时缓的琴声,红衣女子的舞步亦随之发生变化,当最后那一弦落下,长剑凌空,这支剑舞终是落了幕。 看客既赞又叹,看了这绝世之舞,他们哪还有心思去看接下来的歌舞呢? 雅致房间内,幽兰之香萦萦绕绕,虽浅淡,却也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内,悬垂的珠帘被这香所熏染,又被那如昼烛光所托映,美得让人不忍触碰。 可这样的想法明显不在房间中的两人身上。 ‘叮叮哗哗’珠玉相撞的清脆声响,好似不会停息一般,不断在房内回响。 但比起这珠玉之声,相叠在一处的男女胸口所发出的砰砰心跳声,更吸引人注意。 “这就是姑娘的计划?”温少虞的声音一如往日温和,只是此情此景听来,却总让人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温公子觉得这个方法不好?”伍玥仰头,潋滟的眸中映着他的脸,“还是说温公子认为,这种事情只有你们男子可做,而我一个女子不可以做。” 温少虞摇摇头,看着她忽冷的眸,轻吐了口气,道:“在姑娘心中,少虞就是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迂腐之人吗?” 伍玥看他又低头,用目光比划着两人之间的微妙距离,这本就只有手掌宽的距离,加之她又被逼到了墙,温少虞再抬个手便形成了完美的壁咚姿势。 就这还好意思跟她说这话吗? 面对着伍玥这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也说到了的表情,温少虞脸上露出几分羞赧,随即正了正色道:“我从未觉得这世上只有男子可做,而女子不可做之事。” “我不赞同姑娘如此做,只是因为。”温少虞抬起手,手中内气凝聚,借助气力将伍玥的手托起,“我担心姑娘,我知姑娘自保的手段有很多,但这些终归只是外物,一旦遇上武功高强之人,这些都不过是雕虫小技,轻易便可瓦解。” 伍玥的眼随着他的话逐渐柔和下来,嘴上却仍是没有松口,“只是这样?” 看着她这样一副带着些小性子的模样,温少虞越发觉得可爱,含笑点头,“只是这样。” 他的目光温柔,充满包容,好像她所有的小性子,他都会全部接纳,让伍玥收到了一种鼓舞,她不再压抑此时内心想法,玉手一抬落在了他的肩。 “公子可知今天这舞,我是为何而舞?”说话间伍玥的手,用了几分力将他身子勾向她,她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也没有等温少虞的回答,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望着他,问道:“公子喜欢吗?” 明明两人比此时更近的距离都曾有过,可从未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让温少虞觉得不知所措,喉结上下滚了滚,口中的两个字正要说出口。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快快快,他来了。” 吴桑说完才注意到房间此时的情况,他动作顿了顿,眨眨眼,关门道歉一气呵成,“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在他说话间两人就已经迅速分开,只那爬上脸颊的红晕还未散去。 伍玥抬手掩饰性的捋了捋头发,没好气的看他,“人既然来了,你不去迎他,进来做什么?” 居然还让他们继续,继续什么?当她在这里搭了戏台子吗? 吴桑眼瞪的溜圆,一拍手,“对哦!” 拍完手,他头忽然低了下来,垂头丧气,“可现在再去,好像已经晚了。” 伍玥闭了闭眼,握紧拳头,竭力告诉自己,不要和这家伙生气,不值当。长吐出心中郁气,挥手道:“趁人还没来,自己找地方呆着吧。” 说完伍玥不再看他,转身望向温少虞,她眼中带着一丝未褪去的羞涩,声音既轻又柔,一扫刚才的不耐,这两极反转之差,让才找地方躲好的吴桑,心中腹诽不已。 “还请温公子自便。” 温少虞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婢女将王知州带进房后,便在伍玥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迎着王知州那隐晦的暧昧目光,伍玥笑了笑,看她这副模样,王知州以为她是想要顺从自己,心中还想着自己在苍梧的名声果然不错,一个刚来苍梧的歌妓都知道了。 有点眼力劲。 王知州没发现他身后落下了两道身影,一个高点儿,一个略矮一点儿。 一炷香后 吴桑手中小刀不断翻转,锋锐刀刃数次贴过王知州的脸,却又次次避开,没有伤他分毫。 可这次是这样,下次谁知道会不会啊,王知州额头冷汗直冒,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他真的很想把身子往后仰,再骂,啊不,是劝说这人,这么危险的东西是不能乱玩的。 “王知州可想好该怎么回答了么。”吴桑一脸笑眯眯,丝毫没察觉到王知州那想要忿骂的表情一样。 王知州努力瞪大着眼睛,很想说你有本事问,有本事给我解穴呀,点着他哑穴,想让他怎么回答。 似乎终于觉察到了这一点,吴桑嘻嘻一笑,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温少虞,下巴微昂,到你了。 看他这理所当然的指挥模样,温少虞好脾气笑笑,拿起桌上一颗花生米扬手一掷,精准的打在了王知州的穴道上。 穴道刚解,哪怕只是哑穴,王知州也还是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转动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十分顺从本心的道:“三位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动手动脚的也太有失你们的身份不是。” 王知州一向会看人脸色,不是他吹,如果不是十六年前那次失了手,哪怕他在圣心的揣摩上,有那么些偏差,但事情若真成了了,那些差距,完全可以弥补,他现在就已是正一品官员了,哪还在苍梧这破地方。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得到藏宝图了。 吴桑戏谑地看着他,道:“我们不过是个江湖游侠,哪能和您这堂堂知州相提并论。” 王知州嘴角抽搐,畏惧地看了眼他手中翻飞的小刀,赔笑着脸,“少侠哪的话,本官最是敬仰你们这些江湖大侠了,想当年,若非在武学造诣上我总是欠缺那么一点天赋,今日我哪还做什么官,早就去闯荡江湖了。” 吴桑挑眉,“我看你这体格也不错,也不像是习不了武,不如这样,你把官辞了,小爷带你去闯荡江湖!” “额。”王知州的笑僵在了脸上,干巴巴地道:“这…这样不太好吧,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不适合不适合。” “这有什么!”吴桑一拍桌,站起身子就要就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伍玥连忙咳了一声制止住他。 吴桑对伍玥的畏惧是刻进了骨子里的,见她出声,立马乖乖坐了下来,正式对王知州进行问话。 “说,你与牧家背后那人是谁?!” 王知州目光闪烁,嘴上却仍是犟着嘴,“什什么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 他声音顿在了半空,看着眼前那尖锐刀尖,眼睛成了斗鸡眼,改口道:“我说我说!是。” 但这次他的话仍是没能说完,一枚锋锐程度丝毫不逊吴桑手中小刀的飞镖划破长空,直冲王知州的心脏而来。 温少虞挥剑改变了飞镖的轨迹,可是却仍未改变王知州的命运。 一旁的吴桑在飞镖出现那刻,便沿着飞镖来的方向去追那人了。 黑色血液不断从王知州七窍流出,伍玥及时出针医治,虽成功将人救下,但他们想要的答案,仍是得不到了。 伍玥收起银针,叹了口气,“是湮灭散,中此毒者,即便被救回来,最后仍与中毒时无异,只是少了性命之忧。” 温少虞眼帘微垂,长而卷的睫将他眼底冷意遮掩,“看来王知州之所以与约定时间来晚这么久,是因为先与那人见了面。” 伍玥点头,眼中同样冷意瑟瑟,“不止,这人最后来这么一出,明显是要告诉我们,哪怕找到了牧府和王知州又如何,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过是无劳之功,他轻而易举就能击碎。” 如果真有那个幕后之人,他们已预料到那人不会放过王知州,所以一早就做了准备。 只是最后仍是棋差一招。 但要说他们一点收获也没有,倒也不是,虽然比预想的少了那么一点,但至少她心中的猜测有了些方向。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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