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全集》的译者,“我想让鲁迅走向更多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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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全集》的译者,“我想让鲁迅走向更多读者”

2024-06-21 06:3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蓝诗玲与翻译又是如何结缘的呢?她又有哪些翻译理念值得我们学习的呢?接着来看~

结缘汉语

说起来,蓝诗玲跟中文结缘的过程颇有些“随意”。一开始,她在剑桥大学学习历史,在学习的过程中,对中国文化历史产生了兴趣,于是决定转到中文系。做出这个决定时她已经20岁了,之前从未到过中国,对中国的了解也仅限于读过的两本历史书。这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影响了她的一生。

1997年,蓝诗玲终于来到中国。这一年,她刚从剑桥大学本科毕业,来到南京大学的中美中心学习。对蓝诗玲来说,这是一段难熬的岁月。语言不通,她什么都没法听懂,根本无法交朋友;更刻骨铭心的是要用中文来写论文,这对于学中文不到两年的她来说简直太困难了。

但是南京这座历史底蕴深厚的城市,也让蓝诗玲对中国有了更深的理解。她几次爬中山陵,从莽莽青山的脚底,来到孙中山的陵墓,了解这位伟人。作为中英两国签订《南京条约》的地方,这里也有丰富的史料让她去感受--她震撼于中华民族在鸦片战争中所承受的创伤,此前她竟然一无所知。

在中美中心,蓝诗玲还遇到了对她帮助很大的老师--历史学家高华。高华是第一个向她介绍中国现当代文化的中国老师,这为她以后的翻译之路打下了基础。撰写中文论文时,她的题目是“1980年代中国知识分子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高华担任她的导师,向她提供了诸多一手、二手的研究资料。

回到剑桥以后,她继续念了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并取得了获现当代中国文学博士学位,投身到中国文学作品的翻译中来。

翻译鲁迅作品

南方周末采访画面

蓝诗玲与鲁迅的缘分很早就开始了,她读的第一本中文文章便是鲁迅的作品。其作品中那种“辛辣讽刺的黑色幽默”让她很受震撼。

后来,企鹅出版社邀请她翻译鲁迅作品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翻译过程的艰辛不表,总之,2009年,企鹅出版社推出了蓝诗玲翻译的《鲁迅小说全集》。

此前,杨宪益、戴乃迭两人早已译过鲁迅的作品,并且翻译质量很高。如何全面把握鲁迅作品中的中国历史背景,深入理解中西文化中的差异,使译本既具优美感,又能忠实表达原文,是 蓝诗玲所面临的挑战。市场的反馈也没有辜负她的努力,她的译本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被誉为是所有译本中” 最可读易懂的”。

就这样,中国文学终于走进了西方主流的图书市场,鲁迅的作品也走向了更多外国读者。

外国读者对中国现当代的文学了解还是有限的,为了让读者理解得更清楚, 蓝诗玲在翻译的过程中,都使用了哪些翻译策略呢?

1)从 目的语角度出发做翻译

不同于 杨宪益、戴乃迭的译本, 蓝诗玲在翻译的过程中对原文做了较为明显的删减、压缩, 选词丰富、变化较大。比如:

eg: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选自《祝福》)

蓝译本:Another snowy winter’s night fell early over the town”(p. 166)

这个翻译省掉了“ 冬季日短”这层意思,而且“冬季”、“雪天”、“夜色”这三个原本分开的意象,合并成了一个短语,译文读起来更流畅、更容易被理解。

在蓝诗玲看来,虽然重现原文的语气很重要,英文读者并没有看过原著,对原文的风格也并不一定喜爱,准确再现原作风格没有太大意义,重要的是符合目的语使用人群的阅读习惯。她的译文总是要比原作稍短一些,把原文的行文处理得更加经济俭省,也更优美。

2)对方言的处理

鲁迅在小说中喜用、惯用方言,这也是翻译过程中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地方。 蓝诗玲并不懂方言,也认为没有必要将方言放入译文中,她在翻译过程中尽量将方言都转为标准语。方言虽然是最真实的口语化表达,但是很难找到对等的翻译方式,只能尽量结合语言环境来翻译方言。

当然,有的方言有一语双关之意,中文语境具有幽默感,但是对英文读者无关紧要,重要的还是要提醒英文读者注意这句话的玩笑属性。

3)对俚语、文言典故、 背景知识 等的处理

蓝诗玲认为,中英文对习语和谚语的接受程度不同,若一味照搬,只会显得不自然,如果用加脚注的方式则更加冗余,效果大打折扣。另外,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也不愿总是看脚注,于是她将有必要的解释通过文中注释以及尾注的方式来呈现, 给了读者阅读的自由。

eg:“学程,我就要问你:‘恶毒妇’是什么?”

“‘恶毒妇’?……那是,‘很凶的女人’罢 ?……”( 选自《肥皂》)

蓝译本:‘Xue cheng, I’ve a question for you: what does e-du-fu mean?’

‘Well, e-du means “poisonous”, and fu is “woman”, so I make that a… “poisonous woman?’ (p. 196)

这个例子中,第一个“恶毒妇”并不需要解释,她便直接将其音译为‘e-du-fu’,而第二个“恶毒妇”在语境中需要进行解释,则将其分解为" poisonous" 和“ woman”,并与原文相对应。

蓝诗玲获康迪尔历史奖

总体来说,蓝诗玲在翻译的过程中,非常注重读者的阅读体验,更多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减少行文的冗长杂余,使译文更加流畅自然生动,同时又能将中国的文化巧妙地融于译文中,增加西方世界对我国的认识和了解,为我国走向世界做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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