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奥斯卡提名作品,有一个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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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奥斯卡提名作品,有一个共同点

2023-03-13 08: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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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regg Goldstein

译者:易二三

校对:覃天

来源:Variety(2023年2月28日)

从最商业化的大片到最艺术化的 艺术电影 ,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提名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 权力斗争的主题和反权威的倾向。

本刊采访了《西线无战事》《阿凡达: 水之道》《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猫王》《瞬息全宇宙》《造梦之家》《塔尔》《悲情三角》和《女人们的谈话》背后的电影人,了解他们如何探索相似的主题以及为什么这些影片如此契合时势。

「我们的世界正处于一个拐点,我们正在质疑等级森严的权力,」《塔尔》的导演兼编剧托德·菲尔德说。「我们当前看到这些不断涌现的反对权威和掌权者的运动是有原因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质疑它。」

《塔尔》

《女人们的谈话》的制片人迪·加德纳认为,「对专制思维、权力结构和行为体系的反思都是我们当今的议题。它们一直恐吓着人们,并且正从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而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其中包括罗诉韦德案的推翻,欧洲发生的无端战争,「#MeToo」和「#奥斯卡太白了」(#OscarsSoWhite)运动,据报道,曾经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米特·罗姆尼「正在处理他认为他的政党滑向威权主义的问题」,新的反LGBTQ+立法以及越来越多的偏见和警察暴力。但在某些情况下,艺术模仿生活只能说是不幸的巧合。

「我不认为我们知道各自的电影会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我们的前总统居然与一个否认大屠杀的人和一个未经治疗的极端反犹太主义说唱歌手共进晚餐,」《造梦之家》的制片人兼联合编剧托尼·库什纳说。

《造梦之家》

即使是历史上票房第三最高的电影也在处理这些议题。「我们认为,在制作《阿凡达》系列电影时,我们有责任成为照亮我们身处其中的全球社会的一面镜子,」《阿凡达:水之道》的制片人乔恩·兰道说道。「拥有重型武器的帝国军队试图接管和破坏一个星球的自然资源,并导致了原住民的起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且能引发当代观众共鸣的主题和信息。」

《阿凡达:水之道》所呈现的其他方面,即资源开发管理局返回潘多拉为垂死的地球开采自然资源,也反映了从今天头条新闻中的问题。「萨利一家变成了寻求安全避难所的难民,但他们作为纳美人,其实是影片中的原住民。我们要做的是从全世界所有的土著文化中获得灵感,并提醒人们,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历史,并赞扬他们在社会中的价值所在。」

《阿凡达:水之道》

音乐传记片《猫王》是另一部深入探讨这些主题的作品。「没什么人关注过这部电影的这一方面,而这恰恰是我拍这部电影的主要原因,」本片的导演兼联合编剧巴兹·鲁赫曼说。「这部影片的潜文本是探索50年代、60年代和70年代的美国,如果这样做,你就不能避免刻画『商业』和『灵魂』之间的权力结构——灵魂或艺术,是猫王的角色,商业则是帕克上校的角色。当它们处于平衡状态时,一切都很顺畅。但是,当商业压倒了艺术,比如关注的重点在于关于可以把猫王的脸印在多少个咖啡杯上,就会导致难以置信的腐败。」

《猫王》

鲁赫曼以他在猫王的档案中发现的未发布的材料来举例,包括猫王耐心地等待帕克上校停止向他的演唱会观众谈论商品销售项目。「史蒂夫·宾德(曾制作了猫王1968年的特别复出节目)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对帕克仍然十分恐惧,甚至那些有权势的人也如此。』我认为他有点像胡佛式的人物。他有一种掌握每个人的情况并能操纵某个空间的强大能力,」鲁赫曼说。

然而,《猫王》中的反权威主题可能最有力地体现在猫王本人身上。「你无法否认,猫王被视为对白人机构和那些反对取消种族隔离的人的威胁,因为他融合了黑人音乐和乡村音乐,」鲁赫曼补充说。「这成了一个政治问题。他们想把他关进监狱,而上校的阴谋在于,『我们先把他送去军队,再把他带回来,让他成为一个不错的合家欢艺人。』但猫王从未停止过与黑人艺术家的往来。我是说,詹姆斯·布朗最后还参加了他的葬礼。」

《猫王》

有几部作品将这些主题作为其电影的主要基础。其中一部是《塔尔》,它展示了凯特·布兰切特扮演的虚构的指挥家的坠落。「我一直认为这个角色之所以应该是一个女人,可能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非常确定如何看待白人男性的父权滥用——我们每天都在生活中看到它,但这是审视影片主题的一个巨大障碍,」菲尔德说。「我希望这个角色是女性这一事实是假定的,以这种方式,它是一个童话故事、一个寓言。这对于能够审视:父权权力使人沉溺的因素是什么?为什么它如此顽固?为什么人们想要拥有它,以及它对拥有它的人有什么影响?」

菲尔德还努力在视觉上将其戏剧化。「剪辑师莫妮卡·威利和我每周七天都在一起。我们的目标是把这个东西作为一种研究权力的方式,至少是在长片的镜头中能够做到的,」他说,并提及了作家亚当·戈普尼德在片中采访塔尔的场景。「我们的想法是让她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话语权,作为一种掌控力和权力地位的展示。」

《塔尔》

另一个例子是《塔尔》在乐队第一次排练时的情景。菲尔德和摄影师弗洛里安·霍夫梅斯特尔 「对如何拍摄这些场景有一套严格的规则,中立且不加修饰,所以它要求你俯身向前。不过也有例外,我在摄影机上装了一个18毫米的镜头,把它放在一个拍摄袋上,做了一次完整的拍摄。

这是影片中最极端的角度,打破了规则,但作为排练中的第一个角度,莫妮卡和我觉得它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与后面的规则不矛盾。这个角度很重要,因为她简直就像宙斯一样在向镜头投掷雷电,这可能是这个角色最崇高的姿态。这就是我们在整个剪辑过程中寻找的东西:权力的构筑,以及它上升和下坠的方式。」

「从来没有一位女性担任过德国主要交响乐团或所谓的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职位。这只发生在这部电影中,」菲尔德补充说。「这就是硬币的另一面:为什么没有女性掌握这种权力?这是我们想问的问题之一。」

另一部深入探讨这些话题的电影是萨拉·波莉的《女人们的谈话》,讲述了门诺派妇女在遭到社区内男性的侵犯后辩论自己的未来的故事。该片根据米里娅姆·特夫斯2018年的同名小说改编,以该书序言中的一个标题开始:「以下是发自女性想象的行为。」

《女人们的谈话》

「我们对于想象一个新的未来的想法很感兴趣,而不是花时间去评判过去,」加德纳说,「它展示了人们已经认识到,为了正直地坚持她们的信仰,她们必须质疑在她们周围成长起来的权力系统。我们想要鼓励希望,以及这样一种想法:对话和改变自己的观念不是软弱,而是对集体的奉献。」

原著的灵感来自于2009年玻利维亚门诺派社区的真实袭击事件。「米里娅姆的书,与其说是基于这些事件,不如说是对这些事件的回应,以声援经历过这些事件的人,」加德纳解释说。「我们希望这部电影也能站在类似的立场上,所以你不会看到事件的重现或那些人被带入监狱,更多的是事后的情况。在真实事件中,当妇女开始谈论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情时,她们被告知『你的信仰不够坚定』,『这是撒旦的行为』,『这是女性的想象』。因此,这部电影是一种重新获得这种力量的方式——而这种力量被罪恶地误导为一种指责。」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半自传体影片《造梦之家》中呈现反犹太主义行为的银幕时间不到10分钟,但却是令人难忘的,例如年轻的主角萨米(加布·拉贝尔饰)发现一个写有侮辱性词汇的面包圈,挂在他的储物柜里。

《造梦之家》

「我很确定这种事情也在史蒂文身上发生过,」库什纳说。「他遇到过一个反犹太主义的恶霸。在路易斯安那州长大的我遭遇过两个,而影片中的两个男生更像我曾经遭遇的那两个恶霸。这是史蒂文和我在拍摄《慕尼黑》时建立联系的渊源之一。

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生活是由这一点塑造的。我们没有打算对反犹太主义进行深入探讨,也不想说,『这是一个关于反犹太主义之恐怖的声明。』法布尔曼一家人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他们不为之愧疚,也不急于同化。正如史蒂文、我、我的妹妹和我的兄弟一样,萨米因为对自己的犹太身份感到自豪,所以不畏惧他所遭遇的事情。」

另一个议题是反女权主义,在米茨(米歇尔·威廉姆斯饰)受挫的野心中得以呈现。「那是在贝蒂·弗里丹写下《女性的奥秘》之前的时代,当时有一种感觉,女性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但她们也可能会因此受到惩罚。如果你决定做一个好母亲和好妻子以外的事情,在那一代妇女中,会有一种矛盾的支持,但也有某种程度的反对或敌意。我认为史蒂文和我的母亲都在这方面有过挣扎。」

《造梦之家》

「家庭期望」也在导演兼编剧关家永和丹尼尔·施纳特的《瞬息全宇宙》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从中国移民拥有的洗衣店到国税局办公室审计以及进入多元宇宙,定义影片中的角色的议题很复杂,但丹尼尔斯(关家永和丹尼尔·施纳特的组合名)与一起制作该片的王庆很好地完成了这项任务。

《瞬息全宇宙》

反威权主义和权力不平衡的主题是「丹尼尔斯和我不断思考的问题,」王庆说。「我们的叙事结构,还有我们选择的制作方式——不把人们的价值建立在他们的工作头衔之上——都积极地反对了行业内的一些权力体系。」

在影片中,「最明显的是与暴力的暴政作斗争。如果你以和平主义的方式战斗而不是暴力的对抗来结束一部动作电影,那会是什么样子?它创造了一个可能的宇宙,在这个宇宙中,动作电影可以在没有暴力的情况下结束。」

另一个方面是与父母的权威作斗争。「我们的角色所做的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女儿(许玮伦饰),还有母亲(杨紫琼饰)——与上一代人的期望和负担,以及他们传递给后代的创伤作斗争。这部电影试图通过将我们置于另一个世界来打破我们的这种观念,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家人摆脱了他们的意识形态,成为了我们可以积极地去爱的完整人类。」

《瞬息全宇宙》

虽然王庆没有参与剧本创作,但它反映了他本人的故事。「我的祖父不得不在十年动荡期间逃离大陆,前往台湾,在那里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满足孩子们的基本需求,让他们活下去。而当我父亲离开台湾来到美国时,他的目标变成了追求美国梦,希望孩子取得成功并被同化。我觉得这两件事都是压力——不辜负这些期望,不浪费这些机会,但同时,我也会渴望他们更关心我的情感需求。这些都是我们在试图铺设一条新的道路时与前几代人对抗的微小革命,我认为这部电影是对此的证明。」

马丁·麦克唐纳自编自导的《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讲述了两个来自爱尔兰小岛的挚友的生活陷入混乱的故事,因为科尔姆(布莱丹·格里森饰)告诉帕德里克(科林·法瑞尔饰),他想结束两人的友谊,以便他能把更多时间用于音乐创作。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

「这部影片很美,也很风趣,但它是一部分手电影,关于柏拉图式的友谊的分手,」制片人

格雷厄姆·布罗德本特说。「科尔姆似乎掌握着权力——他拒绝交流,让事情愈演愈烈。帕德里克在某种程度上是受害者,处于权力失衡的弱势方,因为他手中没有筹码。当我们中的任何人被分手时,可能都无能为力。然后在一些时刻,不管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你都努力想出最好的方案来让另一个人回头。这就是你在影片中看到的旅程——帕德里克的无力感,他试图找到解决办法:『还有可能回到以前吗』科尔姆坚决退避,这很残酷,同时也带有一丝温情。」

虽然《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没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但它的背景是1923年爱尔兰内战接近尾声时,我们一度听到远处发生了一场战斗。麦克唐纳大体上淡化了这种联系,但他曾在接受《大西洋月刊》的采访时说:「你只需要知道,其实,内战是由于信仰上的细微差别而导致的——而直到战争发生的前一年双方的信仰都还是一致的。它导致了可怕的暴力。这部电影的核心故事也是如此:可以忽略不计的分歧,最终导向了破坏性的结局。」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

那么,这部电影在多大程度上隐喻了爱尔兰几十年来的内部冲突,使多年的朋友彼此对立呢?

「马丁总是倾向于让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保持模糊。让人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来理解,」布罗德本特说。「我们没有谈论过爱尔兰内战或对立双方之间的分歧。这可能要让马丁本人来回答。内战的确在影片里有回声,但这是一个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人性文本。」

麦克多纳也曾说过,善良的帕德里克和为追求艺术而无情的科尔姆对应着他性格的两面。「他拷问的是对艺术的奉献和善良之间的区别,这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权力斗争,」布罗德本特说。「我们应该花多少时间进行创作并不惜一切代价孤立自己,而待人友善又有多重要?」

帕德里克的妹妹西沃恩(凯瑞·康顿饰)可能对他们的恩怨做出了终极评论。「她说,『你们都很无聊。』或许她才拥有真正的力量,『你们俩继续冷战吧,我要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有不同的人生计划,』」布罗德本特补充说。「然后在多米尼克(巴里·基奥恩饰)和他的虐待狂父亲之间有一种非常可悲的权力失衡。那也是无力感的缩影。」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

很少有战争故事具有埃里希·玛利亚·雷马克1929年的小说《西线无战事》那样的冲击性。爱德华·贝尔格全新改编的同名德国电影以一位校长试图说服学生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是爱国之举开始,他告诉他们「现代战争就像一盘棋。它从来不是关于个人的,而是关乎于我们集体的。」

制片人马尔特·格鲁纳特说,这些台词不是贝尔格从小说中提取的,而是以当时的真实演讲为基础。「《西线无战事》聚焦于那些真正相信右翼民族主义宣传、谎言和仇恨言论的年轻人,他们去打仗时,认为这只是一场冒险,」格鲁纳特说。「这提醒我们,如果抵抗或反独裁主义不够强大,会发生什么。就我读到的文章来说,这也确实在当今世界里发生着。」

格鲁纳特在今天的头条新闻中看到了与《西线无战事》相似的其他几个方面。「在很多欧洲国家的议会中都有非常强大的右翼政党——德国,法国。意大利政府有新法西斯主义者,匈牙利政府有极权主义者,而距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不过一百年,欧洲正在掀开另一场世界大战。在欧洲经历了几个世纪以来最长的和平时期之后,我们似乎正在逐渐忘记我们的历史,而且很容易重新陷入民族主义宣传的政治叙事中。在过去的15年里,这种语言再次进入政治话语,我对此深感担忧。我认为抵制这些政党几乎是我们的公民义务。」

《西线无战事》

格鲁纳特说,《西线无战事》与大多数传统的美国和英国的战争和反战电影不同的是,「德国人对战争的看法,特别是经历了上个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是没有英雄主义的余地的,敌人的死亡绝不是一件好事。德国人的视点显然基于我们的历史,只能发自于内疚、羞愧、遗憾和责任。」

鲁本·奥斯特伦德在自编自导的《悲情三角》中讽刺了资本主义、超级富豪和男女权力关系,并将其一一翻转过来。在这部黑暗喜剧中,一个网红(查尔比·迪恩·科里克饰)和她的模特男友(哈里斯·迪金森饰)搭乘了一艘豪华邮轮,而在一次命运的转折之后,船上的统治阶层变成了仆人。

《悲情三角》

「我们总是需要去相信,掌权者是我们能够信任的人,或是我们的社会总有一些清廉的机构,」奥斯特伦德说。「讽刺作品往往涉及等级制度、权力和经济影响。所以我理解为什么人们会被这部电影激怒。」

这一切对奥斯特伦德来说都非常熟悉。「我的母亲是一名共产主义者,而我的哥哥则是一名右翼自由主义分子。所以我在家里不断听到政治辩论,其中经常提到列宁和马克思。这有点像从一个东方和西方对立的视角来看待世界。」

甚至影片中网红和她的男友之间关于谁来为晚餐买单的争吵,也来自于奥斯特伦德与他现在的妻子在他们关系早期的争吵。「在我所有的电影中,我都试图从自己的生活或我听说的事情里面找到一些为人处世方面是失败的情况,比如想要掌控一切,或成为理想中的自己的想法。」

《悲情三角》

有人可能认为,一部受到右倾观众欢迎的、关于美国海军的电影,不会是反威权主义的。但约瑟夫·科辛斯基执导的《壮志凌云2:独行侠》以主人公(汤姆·克鲁斯饰)违抗命令以拯救他的「暗星」喷气式飞机项目为开端,而一名军官(艾德·哈里斯饰)想要撤回该项目。

「他仍然是那个『独行侠』,也仍然是一个叛逆者,他想要在军官面前证明自己,把那架暗星飞机开上去,拯救所有人的工作,因为他知道,除非他能开到10马赫,否则他们的项目将被关停,」剪辑师埃迪·汉密尔顿说。

《壮志凌云2: 独行侠》

那么,为什么这些关注权力斗争的反威权电影如今迎来了爆发呢?

《瞬息全宇宙》的制片人王庆认为:「我们刚经历了导致许多混乱的特朗普的总统任期,然后我们刚从疫情中走出来,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在某种威权力量之下被封锁住了。我们现在总是持怀疑态度,感觉自己被算法操纵,以至于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品味是什么,因为我们被各种广告所诱导,我们的注意力和想法被货币化。我们都很清楚地感知到了这些权力结构,同时又希望这些权力结构能让我们处于安全的境地。这是一个很难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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