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的五点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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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的五点评论

2023-03-30 21: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二、好诗不是呈现,而是揭示世界神秘

《裂开的星球》堪称是一家地球灾难“超市”,应有尽有。

五洲四海的大地球,生态恶化的例子肯定很多很多。吉狄马加为了显示学识渊博,刮肠搜肚,把世界的灾难都往诗里装。这些只是对已存在的事物的忠实呈现。吉狄马加写这首诗,一定是想写成一首世界级的大诗,从组织力量进行狂热评论来看,更是看出要把《裂开的星球》推向国际,成为国际诗坛丰碑巨作。

可是要知道,好诗不是呈现,呈现再多,再准确,至多是新闻回放;有价值的好诗应该而揭示神秘,即揭示物与人的内在本质,或是对事物的重新命名。

地球,物与人的生命共同载体,物与人,人与人,无时不刻处在互动中。所谓“裂开的星球”,地球是不会裂开的,裂开的是人的灵魂。一味呈现巴西砍伐亚马孙河两岸的原始森林,一味呈现东南亚原住民被城市化赶到了更远的地方,这样的诗歌作用是有限的。呈现型的诗歌不难写,揭示神秘的诗歌不好写。依我看,吉狄马加的这首《裂开的星球》的败滗在于只看到“落红”是“无情物”,看不到“落红”“化作春泥”后的神秘。所以我有理由说,《裂开的星球》是一首“三大”“三无”的“裂开”诗歌:主题宏大,作者官大,用词高大;作品无神秘,无深度,无诗味。

没错,地球是裂开了。让人类知道地球裂开的事实,那不是诗歌要干的活儿。

三、生僻的典故过多,与全球化叙事不协调

诗歌中引用历史典故或传说,无可指责。但要注意的是,不宜铺天盖地引用,尤其是流传不广泛的地区性和少数民族的古老典故、传说。吉狄马加是彝族诗人,在诗歌中引入彝族典故,理所当然。这首《裂开的星球》诗中从始至终引用的彝族典故、传说确实不少。要知道,《裂开的星球》是全球化叙事作品,读者对象应该面向中外读者。多数读者对任何一个地区性或少数民族的古老的典故是很陌生的。他们要读懂这首诗,诗中的典故往往成了拦路虎,毎读到生僻的典故都得停下来去搜索考证一番,无疑给阅诗造成一定的受阻,缺乏兴趣和耐心的读者容易弃读而走。

肯定有人说,作品中多引用少数民族典故可以增强作品民族性。此言有一定道理,但仍然是一种文学偏见。记得有位知名作家这样说的:“现今一个作家刻意强调一种民族文化总也有点可疑……作为语言艺术的创造者,没有必要给自己贴上个现成的一眼可辨认的民族标签。”是的,什么是作品的“民族性”?不可用直观法去判断。如果认为作品的民族性就是作品中有那个民族的代表物就可以,这太片面化了。有些搞评论的也是见风就是雨,只要作品中有“铜鼓”字句就是优秀的壮族作品,有“火塘”字句就是优秀的彝族作品。请问,《红楼梦》不是写哪个少数民族的故事,作者也不是少数民族,难道《红楼梦》就没有民族性?错。《红楼梦》代表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最高峰,集诗、词、曲、赋为一身,充分体现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民族特色。

四、洋腔怪调,有失“国色”

另有吹捧者说,吉狄马加的《裂开的星球》“是一首政治抒情诗,同时也是一首具有全人类意识的诗歌。是和艾青的《向太阳》、贺敬之的《放声歌唱》一样的大政治抒情诗。”

我不去评说《裂开的星球》和《向太阳》、《放声歌唱》的差别。至少觉得《裂开的星球》有洋腔怪调之嫌,《向太阳》和《放声歌唱》一读就知道是国语诗。以下各取一段比比看:

艾青《向太阳》(选段)

六、太阳照在

初升的太阳

照在我们的头上

照在我们的久久地低垂着

不曾抬起过的头上

太阳照着我们的城市和村庄

照着我们的久久地住着

屈服在不正的权力下的城市和村庄

太阳照着我们的田野,河流和山峦

照着我们的从很久以来

到处都蠕动着痛苦的灵魂的

田野,河流和山峦……

今天

太阳的炫目的光芒

把我们从绝望的睡眠里刺醒了

也从那遮掩着无限痛苦的迷雾里

刺醒了我们的城市和村庄

也从那隐蔽着无边忧郁的烟雾里

刺醒了我们的田野,河流和山峦

我们仰起了沉重的头颅

从濡湿的地面

一致地

向高空呼嚷

“看我们

我们

笑得像太阳!”

贺敬之《放声歌唱》(选段)

啊!我亲爱的

祖国!

啊!我亲爱的

党!

我就是这样

献给你

我的歌声,

我就是这样

加入

我们时代的

合唱。

杨家岭礼堂的声音

永远在

耳边回响,

我的心

紧贴着

天安门的红墙……

啊,给你──

我们心中的

熊熊烈火;

啊,给你──

我们血管里

燃烧的岩浆;

给你──

我们生命的

滚滚黄河;

给你──

我们青春的

浩浩长江……

吉狄马加《裂开的星球》(选段)

哦,老虎!波浪起伏的铠甲

流淌着数字的光。唯一的意志。

就在此刻,它仍然在另一个维度的空间

以寂灭从容的步态踽踽独行。

那永不疲倦的行走,隐晦的火。

让旋转的能量成为齿轮,时间的

手柄,锤击着金黄皮毛的波浪。

老虎还在那里。从来没有离开我们。

在这星球的四个方位,脚趾踩踏着

即将消失的现在,眼球倒映创世的元素。

它并非只活在那部《查姆》(1)典籍中,

它的双眼一直在注视着善恶缠身的人类。

五、这是画龙点睛还是画蛇添足

《裂开的星球》全诗500多行。作为长诗,500多行不算多。但是,作品中如果有水份,100行也是多。吹捧《裂开的星球》的贵州名诗人李发模说,《裂开的星球》全诗“没有一个废字”。我看李发模的评论没有一个字不是废话。

《裂开的星球》中“出轨”的废话何止一处两处。比如:

“其实每一次灾难都告诉过我们

任何物种的存在都应充满敬畏

对最弱小的生物的侵扰和破坏

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

又比如:

“放弃3的分歧,尽可能在7中找到共识,不是以邻为壑

在方的内部,也许就存在着圆的可能,而不是先入为主

让诸位摒弃森林法则,这样应该更好,而不是自己为大

让大家争取日照的时间更长,而不是将黑暗奉送给对方

这一切!不是一个简单的方法,而是要让参与者知道”

以上语言可以说是诗歌的“出轨”语言,是废话。作者在作品中站出来表态,说教,呼吁,这是议论文,不是诗歌的写法。也许吉狄马加坐主席台作报告已成职业习惯。他写诗时,写着写着就不自觉地把诗歌当成主席台了。

要说《裂开的星球》中的水份(废话),作品结尾的88行可以一刀砍掉。我以为,在这里结尾刹车可以了:

哦,女神普嫫列依(27)!请把你缝制头盖的

针借给我

还有你手中那团白色的羊毛线,因为我要缝合

我们已经裂开的星球。

可是,此处之后还有88行一个长长的尾巴,这88行写的什么呢?写的——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这个世界

将被改变

是的!无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会执着而坚定地相信——

太阳还会在明天升起,黎明的曙光依然如同

爱人的眼睛

温暖的风还会吹过大地的腹部,母亲和孩子

还在那里嬉戏

大海的蓝色还会随梦一起升起,在子夜成为

星辰的爱巢

劳动和创造还是人类获得幸福的主要方式,

多数人都会同意

人类还会活着,善和恶都将随行,人与自身的

斗争不会停止

. . . . . . .

这个结尾是啥意思呢?我猜,因为吉狄马加花了400多行的文字把人类生存的地球写的太糟糕,太绝望,结尾时安慰一下人类:世界末日不会到来。其实,这用得着吉狄马加站出来画蛇添足吗?

小说看开头,诗歌看结尾。诗歌的结尾没有公式,但留白和升华主题就是不成文的诗歌结尾“公式”。如果说《裂开的星球》是一只“踽踽独行”的虎出场,那么,它的结尾是一条画上了88条足的蛇在艰难爬行。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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