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教的那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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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教的那三年

2023-03-18 15: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大三那年,我教师资格笔试面试一次通过。拿到资格证后,大四实习时我直接向学校申请了西部支教,支教三年后回来可以直接转正。

1.路途丢失自己

怀着满腔的热情,我坐上了迎着夕阳一路奔跑的列车。九月开学前要去到支教学校报到,我提前一个星期用充足的时间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到达学校后还有时间熟悉周边环境和购买生活用品。终于在两天一夜后到达了这座充满民族风情的城市——云南。我在火车站附近旅馆休息了一晚,再次坐上向往县级市的汽车,汽车在中午时到达县级市,这里的民族气息更浓了。在市区用了午餐,找了个旅馆放下行李后我在市里逛了半天,感受一下不同的民族风情。我支教的学校在乡下,还需要转半天的车,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坐上向往乡村的老巴士。

就是小时候常见的那种小巴士,整个车只有车身中间有个门,需要配备一名收银员兼手动开关车门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两个多小时,又或者三个多小时,本来就容易晕车,一上车就闭眼睡觉的我随着车身的摇晃,感觉到了车轮下的路不再是水泥路,应该是到了农村泥坑路了。我晕车的情况越发严重了,赶紧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颗晕车药和早上喝剩的半支矿泉水,服用后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

参加本次支教的,加上我,我校一共有3名同学,但是另外两名同学都是这里本地人,只有我一个是外省的。做老师是我从小的的梦想。我出生于书香之家,祖辈和父辈皆为老师。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从小在长辈的影响下,我也以长大后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为梦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也在一点点回笼。我发现我躺在一家陌生的民宿里,怀着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我围绕着屋子观察了一圈。整个房子都是石头、木头和稻草做的。现在房子里没有人,但是有人常住的痕迹。房子是独栋在半山坡上,山脚下是村庄,现在已是傍晚,黄昏的夕阳透过云层正发出暖黄的光,把整个天空都布满了火烧云。从房子边上往下看,家家户户都是炊烟袅袅。还有个别孩童和大人正在田野边上往家里赶,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我明明只是在车上睡着了,怎么醒来却到了这个类似桃花源记的地方。赶紧回房找随身的行李,还好包包和行李箱都在。我连忙打开包包拿出我的手机,想打开地图看看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手机没电关机了,无奈只能找出充电器连上随身携带的充电宝。

正当我打算下山找个村民问下情况时,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子显得格外的明显。我害怕的在房里找了一圈,最终拿起桌子边上的一张小木椅,悄悄的走到隔壁房间门口,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是房间中间的桌子上那个半米高,上下窄,瓶身中间宽的陶瓷罐发出的声音。罐子里好像有东西在撞击,这声音像诱惑我过去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样,我也确实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放下手中的椅子,我就看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脑子刚这么想,身体就行动起来了,我垫手垫脚的推开门进去,拔开罐子上的塞子,上百只蝴蝶争先恐后地从罐子里飞了出来,在昏暗的房间中,挥动着闪闪发光的翅膀。

好美啊!我惊呆了,第一次看到会发光的蝴蝶,就像在蝴蝶的翅膀涂上了一层荧光粉,如夜空中的小精灵。

糟了,等我反应过来想盖回盖子的时候,罐子里已经没有蝴蝶往外飞了。我赶紧捧起罐子低头往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伸出一只手到里面摸一摸,中指好像被刺痛了一下,感觉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我痛呼了一声,迅速把手拿出来,看了下中指刺痛的位置,什么伤口都没有。把罐子倒过来抖了抖,最后一只蝴蝶飞了出来,应该的刚破茧而出。可能是罐子里面的罐身不够光滑吧。

“你在干什么?”砰的一声,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大声的呵斥着我。

我惊得把手中的罐子摔了出去,刚好落在他脚边的位置——碎了。只见一个头戴黑布头巾,身穿黑色马褂,斜背着竹篓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这个男人脸上一脸的痘印坑坑洼洼的,双眉紧皱,浑身散发出的邪气,再加上他身材健壮高大,我吓得浑身发抖,这人看上去要把我剁了的感觉。白白浪费了那具标准的一米八身材。颜值气质与身材严重不成正比,就像看到一个美女的背影,走到前面正面一看居然是如花的那种感觉。

“我……我听到了这里有声音,就……就过来看看,你......你是谁?”

“谁让你进我房间乱动我东西的?”

可是你也没跟我说过啊。“这是你家?那......我帮你把蝴蝶捉回来?”我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蝴蝶,再偷瞄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最后偷偷观察房间的布局,如果他要揍我,我该怎么逃,或者拿什么东西反抗保护自己。

满屋飞舞的蝴蝶都没往窗外飞走,全都在房间里徘徊飞旋。其中还有一只落在他的手背上停留并挥动着翅膀闪闪发亮的翅膀。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用力把手背上的蝴蝶甩开,用方言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把刚刚他那一脚踹得摇摇欲坠的木门掩上,再转回身子,随着室内蝴蝶发出的微光走向房间,并在途中进入房门口时伸脚勾起我刚放在房门边躺着的木椅,拿在手中走到我面前的桌子旁。

正当我也准备拿起一张椅子防卫时,他放下凳子,坐了下来。伸手翻起两个桌子上茶托里倒扣的竹筒杯,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推向我,再倒了一杯给自己,浅喝了一口。

随着他端杯喝水,我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杯子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完,八月下旬的天气本来就热。虽说大山的晚上没有城市里的温度那么高,可是我觉得自己身体也有些燥热,让我浑身难受。一杯冷水下肚,我好像好了一点,没那么燥热难受了,拿起水壶为自己再倒满一杯。才缓缓开口。

“那个,你好!我是来西部支教的老师,我叫沈碧泉。请问先生贵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只是我醒来听到这里有声音,就好奇进来看看。”

“你个瓜婆娘,净给老子添麻烦。我管你老师不老师的,你是老子从汽车上救回来的,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婆娘,记住,你男人我叫石磊。”

我男人?什么男人?救回来的?我不会被拐卖了吧?逃过狼窝掉进虎穴?

“那个,石先生你好,首先很感谢你在汽车上救了我这个事,虽说我当时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当发生了什么危险是你救了我吧,但是现在不是古代,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时代了。现在是社会主义时代,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可以给你钱作为报答。”开什么玩笑,我才22岁,大学准备毕业,人生的美好时代即将开始,嫁人?还是嫁给这个丑陋粗俗的村夫,在这山卡拉的鬼地方呆一辈子?回归田野生活虽好,那也是退休以后颐养天年的时候,而不是人生刚最美好的时期。

“你恐怕误会了,老子不要钱。”石磊眼神变得灼热的看着我,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沿着桌子上他刚喝水的杯子口转动。手指不时轻碰到杯子里的水,泛起涟漪。

没有人会不爱钱的,除非给的钱不够。

“你开个价吧,把我送回家或者帮我报警你就是我全家的大恩人,虽然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但我爸爸妈妈有。”相信我爸妈就算倾家荡产也会为了我的终身幸福着想的。

“老子再说一次,老子不要钱。只要你肯和老子好好过,老子保证会对你好的。"

“谁......谁要你对我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根本不喜欢你,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想吐,我想回家,我要回家。”说话间,我站起来往我刚才醒来的房间跑去,打算拿起手机报警。本以为他会追上来阻拦,可是我发现我都跑到门口了他也没追上来,只是扭头看着我。就当我疑惑的时候,全身突然发软,双腿站都站不稳,浑身的燥热似热浪般像我袭陇而来,我赶紧扶着门框深呼吸。

我后悔了,后悔自己选择支教这条路,后悔孤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果然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此时,那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一手环抱着我的腰,给我支撑力不至于让我软倒在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被迫直视他。他邪邪笑道:“我看你现在还认不清状况,能让老子动手救的人,就没打算放你走。本来想着日子还长,好好培养感情再进一步发展,现在是你主动送上门的。”话毕,直接霸道的吻上我的唇。并用舌头撬开的我牙齿,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唔......”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喉咙里还发出呻吟声。看着他那坑坑洼洼的脸,我是该恶心的,然后再一把把他推开,用力扇他一巴掌,或者一脚往他裤裆踢过去的。可是我浑身无力,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眼泪不由自主的从我眼眶中滑落。最后在他把我打横公主抱抱向床榻,望着空中挥动翅膀闪闪发亮的蝴蝶,脑子彻底断片,身体也随之沦陷……

2.情蛊

随着中午刺眼的阳光照进窗户,屋外传来优美动听的鸟叫声,我从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梦中醒来,昨晚断片后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昨晚好像做了三次,又好像五次,直到我晕过去他才放过我。我揭开了被子一角一看,全身还是裸着。看着床单上那一抹红,我想到了我的以后,我的心就像被针戳一样痛了起来,眼泪再一次像止不住的洪水般滑落。我想起了我嫂子,和我哥师范毕业后马上结婚,然后一边生娃一边考编,考了三次才上岸,前面两次都是面试不过,第三次还是我爸爸用了五年的工资,我嫂子才成功通过面试的。我哥还是直接放弃下海经商去了。要不是内卷厉害,我也不会选择支教这条路。支教三年,回去就能直接转正,也就是有编制的“铁饭碗”。又或者我该去死?或者找机会杀了他?不,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能做傻事,为了他吃一辈子牢饭不值得。我也不想死,我要想办法找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属于自己的城市,没有人会知道我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从昨天早上吃了个早餐,直至昨晚才喝了杯水,到如今又一夜过去,肚子早就闹空城计了。人是铁饭是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下先想办法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反抗。我翻身起床,却被全身的酸痛再次瘫倒在床上,我痛呼了一声,深吸几口气后再发力挣扎起来。

那男人听到房间里我发出的声音,手上拿了一条红色裙子还有我红色的贴身衣物,从门外出现在我面前,随手往床上扔给我。应该是私自打开我的行李箱了。“滚起来吃饭,吃完去屋后面的溪里把自己收拾干净,今天带你去村里认认人。

“我......我不去,我想回家。石先生,求求你,你放我走吧。人你也得到了,要是我在开学当天还没到学校报到上课,学校肯定会发现我失踪的,警察肯定也会查到我在这里。只要你送我回家,昨晚的事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就当我们是一夜情,你情我愿的,我绝不会告你的。"我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勉强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在被窝里一边套小裤裤,一边与他说道理。

“叫一声磊哥我听听,或许我心情好会考虑一下。”

“磊哥。”

“乖!"

他看我反手扣内衣几次都口错位,伸手帮我把内衣扣上,并拿起裙子帮我从头上套下来,拉着我两只手臂从袖子口伸出,再在背后把拉链拉上,最后把我一头乌黑及腰长发从衣领里面撩出来。像拎小猫一样把我提起来,拽到厅中的木桌上坐下,随后给递给我一碗黑乎乎的粥.

“这是药粥,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

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顾不了那么多,端起碗就把粥三两口的喝完,才发现这粥味道还不错,还想再要一碗,只是不敢开口要。他好像看懂我的心思,又给我盛了一碗。直至喝完满满两大碗,我才觉得胃舒服了很多,力气也逐渐恢复。他看我吃完,搭了条大毛巾在肩上,再次把我抱起往后山小溪处走去。直至小溪边把我放下后,把毛巾随意丢我脸上,转身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等我。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山,和溪边的杂草丛生,我想逃跑也认不得方向和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先暂时委曲求全,等我摸清逃跑路线后再实施行动。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已经躺平在大石头上闭眼,我三两下的把自己脱光泡进水里。八月的酷暑,纯净微凉的溪水,刚好洗清我浑身的污浊,只是心里的污浊,怎么也洗不掉了。

在水里我把自己狠狠的搓了半个小时,搓到全身通红,恨不得把自己搓掉一层皮。

他或许等得太久了,直接从石头上跳下来走进水里把我从水中捞了起来,到岸边拿起毛巾把我一裹,再弯腰捡起我刚脱下的衣服丢我怀里,再一次打横把我抱回屋子房间里再穿一次衣物。这次是我自己穿的,一回到房间他就把我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绿色的药膏扔给我。并告知我是擦伤口用的就出去了。我全身唯一的伤口不就是......

我赶紧走过去把房门关上,以最快的速度上药,然后把衣服穿好,赶紧跑去拿我充了一夜已经满电的手机,准备报警。开屏才发现居然没任何信号,打开地图,也没显示任何坐标和地名。悲催了,这个鬼地方连信号基站塔都没有。我赶紧把手机调静音,再贴身藏起来,或许村里面会有信号。

不一会,那男人再次推开门走进来,野蛮人,连敲门都不会。这次他也换了一身马褂,应该是刚下水捞我时衣服也湿了的缘故。

“行了就走吧。”

”去......去哪?”

“下山,认人。敢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现在办了你。”他看出我又准备开口拒绝,直接把话说死。

我把到了嘴边反抗拒绝的话咽回肚子,现在下面还火辣辣的疼,我不想再来一次了,我会死的。

他直接拽起我的手腕下山,我因为受伤缘故不敢迈开腿大步走,只能小碎步跑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石......石先生,慢点,我......我痛。”

“叫我什么?”他停下来扭头直盯我的眼睛问,仿佛我要是再叫错就地解决我。

“磊......磊哥。”

“女人就是麻烦。”嘴里虽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身体却蹲下来让我爬上他的背,直接背我下山。我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环着他的脖子偷偷瞄着下他的侧脸,发现他的耳朵都发红了。好像还感觉到了他加速的心跳从背部传到我的胸口。其实他脸部的骨相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那满脸的痘印和坑坑洼洼的粗大毛孔,或许还是个帅哥。但是如今细看,他脸上的痘印好像比昨天看上去淡了一点,没那么黑了,脸上皮肤好像白了一点,坑坑洼洼的毛孔好像也没那么大了。不知道是因为来了场身体上的负距离接触导致蒙蔽了心灵窗户,还是昨晚迷迷糊糊没看清。

“那个,磊哥,我现在才22岁,你多少岁了?”

“28”

“咱们相差6岁呢,古人都说这叫六冲,我们在一起的话会不幸福的,以后生活一地鸡毛。要不还是算了,你放我走吧?”

“嗯,是相冲。”

“是吧,那我们......”听了他的回答,我刚高兴了一下,只是听到他后面那一句,我直接社死。这天没法聊了。

“昨晚还没冲够,要不现在在野外再冲一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沉默了一会。此时此刻,我认为是了解事情原委的最好时机。

“那个,磊哥。你说你在汽车上救我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还有昨晚那个蝴蝶为什么会发光,而我后来为什么会那样,嗯,浑身难受啊。”

“哪样的浑身难受?”

“讨厌,你明知顾问。请正面回答我问题。”我用力锤了下他的背,并用双腿在半空蹬了一下娇嗔道。只是这个男人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

“你再动来动去,等下我们两个都滚下山去。昨天下午,我跟你坐同一趟车回村。只是我上车的时候你已经在昏昏欲睡了。我坐在你后面的位置,看着你在大概中午的时候醒来一次吃了个药,然后再次睡着,你过道另一旁的人见你睡着后,在你身上放了只虫子,那是让你睡死过去的草鬼,被咬后会完全跌入昏迷不醒状态,那个人我认识,是邻村出名的孤寡佬,买来了四个老婆死了三个,疯了一个,生出的孩子都被他卖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尚且如此,你觉得要是你进入他的魔掌你会怎样?当时我就想着,这么漂亮的妞就这样被糟蹋了可惜,不如给我当老婆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就这样顺手救了你,到站后就把昏迷的你背回我家了。谁知道我刚出门洗澡那会功夫,你就给我惹事,乱动我房间东西。要是你丑一点,说不定我就看不上你,不会救你了,所以你该庆幸自己是个大美人。”

我谢谢你全家哦,对你说的话真实性还有待考察,就算是真的,还不是从狼窝换虎穴。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那草鬼是什么?”我捉住他说的关键词问道,

“就是外面传说养的蛊。至于你说的发光的蝴蝶,也是我养的一种情蛊,蝴蝶的一生会经历四个阶段,分别是什么你知道吗?”

“昆虫进化论我知道,就是卵孵化出幼虫,然后结蛹,最后破蛹而出成虫。那么说你也是养蛊人?我听说苗族人才会养蛊。而且湘西那边的苗族还会赶尸,让尸体像僵尸一样蹦跳起来。是真的吗?”

“嗯。其实就是在尸体里放入蛊虫,蛊虫进去尸体的脑子指挥尸体跳动起来,它们只听养蛊的那个人话,或者他发出的某种指令声音。媳妇那么见多识广,那你知道成虫的作用是什么吗?”

“繁衍后代啊。”

“媳妇儿真聪明。那些蝴蝶已成蛊,等它们交配后产出的卵孵化出来的幼虫就是蛊王,可治百病。你昨晚被情蛊入体。本来我还打算跟你好好相处日久生情的,当时回来在屋外看到满室蝴蝶我就知道坏事了。打开门看到你破坏了我的蛊坛,我气急了没注意到有只雄蝶也飞我手上把情蛊传我身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日是日了,一夜那么长时间,久也算久的,生情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你那叫打开门吗?那一脚木门都摇摇欲坠了。“既然是你养的蛊,那你不能解了吗?”

“情蛊解不了,只能结合直到产下蛊王遗传到蛊王身上。”

“那意思是现在我们两身体里还有那个蛊咯。那他还会不会像昨晚那样?”

“嗯,所以你不能离开我的,至于像昨晚那样发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时没有结合的话,你会死的。死了脑子也会被情蛊控制,尸体也会动起来跑去找另一半结合。不过我不需要发情也能满足你的,媳妇儿放心。”

三句不开黄腔你会死是吧。“肯定有办法解决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啊。”

“有办法我也不想解,除非你真心实意的跟我在一起我才想别的办法解。”

那就是聊死了,再见!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气,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又被这样的调戏,我侧头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嗯了一声并没反抗,我放开嘴巴时,他脖子上还有两排红红的牙印。咬完我又后悔了,等下要见村里人的,看到他脖子的印子不知道会怎么乱想呢,我又赶紧用手掌来回抹开那个牙痕,只是好像效果不明显。

3.婚礼仪式

族里的祠堂就在山下村庄正中位置,看上去很古老,到了宗祠门口,石磊把我放下,门口有一个同样穿着苗族马褂的中年妇女专门在等我们的。石磊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和那个妇女交谈了几句,然后跟我介绍说:这是三叔婆。三叔婆拉着我的手把我领进宗祠内的一间偏房里。经过祠堂中间的时候,发现祠堂的墙壁上到处刻着古怪的文字,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应该是苗文。

三叔婆用她那一口充满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告诉我等下我要换衣服,晚上会举行仪式。其实我是大致听懂五成,懵出来她的意思的。很快,陆陆续续的房间进来很多妇女,他们手捧银帽,银圈、红色马褂,拖地长披风,一一套在我身上,我不懂为什么我认认人,也要举行这么隆重仪式的吗?不是打个照面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吗。

我偷偷拉着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青年妇女,问他这里是那里,出山的路又在哪里。国家普及普通话那么多年,年轻一点的人肯定会说得比较标准,我能听得懂。

那青年妇女对我吃吃一笑,我瞬间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得好人,才会对我笑的如此善良温和。

“蛊公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不安分,想打听出村路逃跑,大家以后注意看着她点。”只见那女人对我笑完马上张大嗓子喊道。还是用标准普通话喊的,不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几秒,大家都停下手上的活盯着我瞧了一会,其中有一个人惊慌的往外跑了出去,经过门槛时还被拌了一下,落下一只靛青色的绣花鞋。

我毙了她的狗,肯定是通风报信去了。其余在房间里忙活的人继续忙手上的事,用我听不懂的话讨论着什么,大家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帮我套完衣服,脖子手腕挂满银圈,头戴三十斤的银帽后,让我坐在刚新铺的红色被铺的床上干坐着。再也没人搭理我了。整个村庄都是他们宗族的人,只怪我太年轻,为什么要这么心急的打听。这整个村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很快,又到了傍晚。三叔婆等一众妇女把我拽出房门,走到宗祠门口,从门口到里面贡台前,铺了红地毯。祠堂站满了穿着苗服马褂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年轻人偏少。石磊也从另一边偏房走了出来,同样是红色马褂,头上黑红相间的布帽,长长的拖地披风,披风上绣着青蓝色的凤与凰。与我的披风是同款。

他走到我面前从三叔婆的手中牵过我的手,在一片笙萧锣鼓声中,我跟随他的脚步走过长长的红毯。男左女右的站在供台前。供台上供的是一幅画像,好像是蚩尤的画像,我高中时是文的,对历史课本还蛮感兴趣,所以对远古历史内容有点印象。好像苗族人是供奉蚩尤的。

有人用托盘端来两个碗水和一把匕首走到我和石磊跟前。石磊松开我的手后拿起匕首,滑破左手中指,分别在两个碗里各滴几滴血,之后目光投向我。并把匕首的手柄一向递向我。

我不要。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接下来轮到我了。我拼命摇头。

“乖,一下下,不疼的。”

“我不要,你们这是进行什么仪式,我死也不要。”我看过很多关于个别少数民族的小说,用年轻女子献血祭天或者完成某种邪恶仪式。防人之心不可无。难怪从我出现后,这里的人对我都是眉开眼笑的,还时不时指着我用方言讨论着什么。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身体昨晚已经进入情盅都解决不了,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石磊一把抓起我的右手,快准狠地用匕首在我右手中指上滑一道痕,献血奔涌而出,他拉着我的手放在碗口上,无论我怎么挣扎都甩不开他铁钳一样的手掌。甚至还有鲜血甩到他手上,终于,在他认为两个碗的血滴够后放开了我的手,突如其来的放手让还在用力挣扎的我差点摔跤。还好身后的不知道谁扶了我一下。并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两听得到的声音告诉我:“小心,危险,快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声音很沙哑我没听清他说是要我站好,小心摔跤,仪式快好了;还是要我小心,有危险,要我快跑的意思。我扭头观察了一下我身边的男士们,他们个个都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我和石磊,看不出是谁帮了我,我也没机会问清楚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石磊抬起粘了我鲜血的手,放在唇边舔了一口,勾起一边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就像一个恶魔,随时准备着向我扑来一口把我吞掉。周边的锣鼓声也停了下来,人人都安静的看着我,这么沉重的场面,我害怕。逃吗?跑不掉吧。先不说这里人那么多,而且人生地不熟,就说我身上这几十斤的装饰,和还在隐隐作痛的双腿间就注定了我是跑不动的。石磊把匕首丢回托盘上,端起其中一碗血水大口大口的喝完,然后放下空碗,端起另一碗递向我。

给我喝?不不不,一个正常人谁喝自己和别人的血啊。猪血鸭血除外,那也是煮熟了吃的。我再次拼命摇头,眼泪都随着我的动作飞了出去。银帽上的装饰也随着我的摇头铛铛响。

在石磊定定盯着我的目光下,我摇到头都快断了,此时也停下来同样注视着他,用目光乞求他放过我。

他端着碗的手动了,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或准备强罐我时。他把碗放到自己的嘴边。

他能自己喝完也好,反正我不喝。

正当我松一口气时,他直接俯身下来亲吻我,并把他含在口中的血水过渡到我口中,一半被他用舌头挑动我的舌头吞下了肚子,一半沿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从我脖子领口处流到我胸口。湿了胸前的衣衫,好在有银圈挡着,在外面看不出什么。之后我被压着腰身跪了下来向蚩尤磕了三个头,身后欢笑声,奏乐声再次响起。

“礼成,恭喜蛊公,恭喜蛊婆。”

什么蛊公蛊婆?还是姑公姑婆?

“我喝了你的血,你也喝了我的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媳妇儿,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左边第一排座位上的一对老人夫妇走去,在他们面前,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跪大族长长老夫妇。”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石磊压着我的肩膀跪了下去。

“磕头!”又一声响起,这次不等我反应了,石磊直接压着我的头磕了下去。咚的一声,力度没把握好,我直接把额头磕红了,痛得我有点晕乎。只有我在跪,石磊只是站着压着我磕完头后接过大族长长老的红包,便拉我起来,再往下一对老人走去。

”跪二长老夫妇,磕头。”这次我不用他压了,听到指令后自己来。这男人下手没点轻重的。拿完红包后再到三长老夫妇,也就是三叔婆夫妻,一直跪到七长老,前面五个长老是老人跪也算了,六长老是个与石磊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那也算了,起码年纪比我大。这七长老还是个小屁孩,跪的我一脸无语。

一圈跪下来后,我头昏脑胀的,石磊一把把我拽起来,一手扶着我腰身往贡台前站好,这次到所有人对我们鞠躬了。

“蛊公蛊婆鸿福齐天。”

4.再一次情蛊发作

没有结婚证的婚姻是不合法的,就算举行了婚礼也是一样,法律不会承认的。我当然不会与他们说起这个事。避免以后逃出去后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二婚或者离婚困难。

我们今晚的新房是布置在宗祠旁我刚换衣服的那个房间,幸好当晚石磊喝醉了,我成功逃过一劫。

第二天醒来在族长家用完早餐后,石磊带我到宗祠给蚩尤上香后,我也换上几个长老夫人送的马褂,石磊背个竹篓装着我的马褂,家家户户窜门认家户。昨天的婚礼长老们给的红包是他收的,过后我只得了六套几个长老夫人送的当地马褂衣服。她们一人送了一套。除了最小的七长老还未娶妻,所以没有。还有就是昨天大喊出卖我的就是六长老夫人。几个长老都是住在宗祠的偏房,只是他们平时走侧门出入,所以他们的家不用再去了。

当天我就在村里熟悉了环境,当我问起出村的路时,石磊却告诉我,现在出不去。前天还进得来,今天就出不去不是明摆敷衍我,不给我离开的机会吗。一直串门到中午才把整个村落30多户人家认完。酷暑的太阳在这个西南地区温度也达到了28度。在我们准备回去时,我看着脚下通向村头的路,这条是否就是出村的路呢?意外发现村头处有一栋两层的小洋楼,我们还没去认门,看样子石磊也没打算带我过去认。它与整个村子的木头青砖房子建筑不一样。我内心无比的激动。远远看去大门紧闭,楼顶还有个大大的红十字,这不就是医院的标志吗?

石磊好像看出我对哪里感兴趣。

“这是石安雅的家,她老公叶林是外来入赘到我们村的,据说以前学医的。石安雅是个母老虎,善妒,养蛊特别厉害,专门喜欢用蛊毁掉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容貌。你离哪里远一点。”

“假如我生病了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病吗?我看他那明明是个诊所。”再善妒的女人也不会毒害看病的人吧。这个村里的人都太报团了,想从他们嘴里套出出村的话是不可能的。只会加重大家对我的防范。或许同是天涯外来人,石安雅老公会是个突破口。昨天提醒我的人会不会是他?

“有我在,你不会生病,放心!你也太瞧不起我们养蛊人了。特别这个人还是你老公。”

“磊哥,你现在陪我过去看看可以吗?你那么厉害,有你在你会保护我的,不会让石安雅对我不利的对不对?”

“你磊哥当然厉害了,就是你的心思都写脸上了,叶林不会为了你得罪我,所以你想离开是不可能的,要是你乖乖听话,安分和我过日子,我一个高兴,或许会带你出村玩玩。现在认人也认完了,我们该回家了,让你见识一下我更厉害的地方。”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动物。现如今我再反抗就显得作了,半山腰上的房子起码还是个栖身之地,再不认清现实,只有自己找罪受了。

今天的午餐当然是他做。房子旁边种有青菜,冰箱里有肉。我回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摆设,就算是暂住我也希望住得舒服些。

坚持分房睡是我的原则。不然我就大吵大闹,还好石磊还算尊重我,最后同意不强迫我。等到我全身心接受他的那一天。

日子似乎就这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我们一人背一个竹篓随他出门入山,他采草药我采蘑菇,顺便寻找出山的途径。

屋后一边有梳洗的小溪,另一边有个石洞,洞口有一块巨石堵住,需要借助机关外力才能打开。里面都是石磊养的蛊,尚未成功,采的草药就是喂里面的蛊的。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埋山山。全村都来吃饭饭。饭饭里有红伞伞,吃完全村都埋山山,来年长满红伞伞。”今天又是采蘑菇的一天。

“你在唱什么鬼,不能换点正常点的唱吗。”走在我面前低头采药草的某人提出抗议。

要你管,不过好想似乎是也把自己咒上了。那,换一首。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云南的蘑菇,全国有名,我在这里还看到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蘑菇,可惜我全不认得,只能采我自己认识的红菇。家里老爸喜欢用红菇泡茶,泡出来的水也是红红的。我每天跟随他出门采一筐红菇,吃不完就晒干,等夏季的雨季过了,干旱的秋天基本就没有新鲜蘑菇了。

算算日子,明天还是教师节了呢,我来到这个村庄也有十天了,本来可以和学生们渡过我第一个教师节的,现在说起都是泪。我觉得身子又开始难受发热发软了,是情蛊发作了吗?我放下背篓席地而坐,打算咬咬牙忍过去,越忍越难受。我受不了,呜呜,连滚带爬的走到离我五米远还在专心挖草药的石磊身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手臂。

“沈碧泉,我百年人参的须须被你搞断了,你要干嘛?”

”磊哥,我……难受。”

石磊赶紧回头看向我,才发现我的不对劲,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快速丢下手中的小锄头和背上的竹篓。一把抱起我往最近的水源走去。附近有个小水潭,水面上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屋后那条小溪的源头。石磊把我放在谭边一块大石头上,自己迅速脱光衣服跳进水潭里把自己简单清洗一下,前后不到两分钟就上来伸手剥我的衣服……

直至黄昏我们才踏着夕阳回到家门口。

5.出村

早上起来上厕所,我发现裤子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应该是亲戚来了。行李箱里我只带了一包备用,肯定是不够的。在吃早餐的时候我与石磊提了这个事。

”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吃完收拾两套衣服带你去镇上买。”

终于可以出村了吗?这么容易就可以带我出去,应该早点用这方法才对,我怎么想不起来。只要我能离开村子,就可以找人求救或者找机会逃跑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出去后我就找医院照全身ct把身体里的蛊虫找出来做手术取掉。想起昨天野外的那一幕幕,羞死人了!必须取掉。

我三两口的把早餐米线吃完。假如找到机会逃跑的话可能没时间再吃东西了,我连汤都喝干净把自己撑到十成饱,再吃就要吐了才放下碗。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在这里这么久,我都是做米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石磊也不指望城里来的我会烧火做饭。

我按照他的叮嘱带上两套自己行李箱里的衣服,也换上一身t恤和牛仔裤,起码逃跑起来会方便很多。再把充满电的手机随身带上,那天想着村里会有信号,带到村里才发现,整个村子都是与外界隔绝的,没有一处地方有信号。电还是村里的水力发电,吃的食物也是村里自产的,包括家禽肉。整个村子处处显示着落后,又处处有现代发展的产物,如家家户户都有基本的家电。这里充满着神秘感。

石磊看了一眼我的穿着,并没有说什么,把我的衣服拿到他的背篓里就牵着我出门了,背篓里也有两身他的衣服。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十八弯,我的脚都起泡了,眼前的男人却一点也没怜香惜玉。是不是他看出我的心思所以不再心痛我了。

终于在一悬崖处停了下来。前面无路了吧,我看向石磊用眼神询问。

“不是一直想着出村吗?这就是出村唯一的路。”石磊指了指悬崖边。

走到边上一看,只有一条藤条和石棒编成的“天梯”直通悬崖低,有的地方能下脚的空间还不到半个脚掌大,由于藤梯长期风吹雨淋,朽得很快,摔下去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一名呜呼。让我想起新闻报道过的四川凉山天梯,这里就跟凉山的天梯一模一样。

其实我恐高,现在往下看我就已经有点晕乎,双腿发软。这么难走的路,那天他是怎么把我背回来的。不会有捷径他不让我知道吧。

“磊哥,我。”

石磊也不跟我废话,直接把竹篓脱下给我背上,然后半蹲身子把我背在背上。“抱紧我,摔下去我可不管。”

我扒在他背上,双腿用力夹紧他的腰,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他能把我背回村,肯定就能把我背出去,我应该相信他的。这是你唯一出村的机会了,沈碧泉,不要怕,闭上眼睛就当自己像那天昏迷一样。

用了快一个小时时间,我们才到悬崖低。旁边有个停车棚,里面有好几辆摩托车。停车棚旁有一户人家,这些摩托车应该就是他们出租给村里出来的人用的。

“石大鹏,给我一条钥匙,我要去镇上。”石磊下了最后一个阶梯后就一边往车棚处走去一边朝住户处大喊。

住户里走出一个一头黄色长发的年轻小混混。三两步的跑到我们跟前。并把目光越过石磊看着背上的我。“是磊哥啊,带媳妇儿去逛街呢?小心她逃跑哦,听我爸回来说她在你们结婚当天问六叔婆要跑路呢。”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摩托车钥匙递给石磊。

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说哑巴。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石磊把我放下后,伸手接过钥匙。“叫人,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

原来这里是村里车辆的停放处,眼前这个石大鹏一家住在此处就是看管车辆的,他们也是苗寨里的人。

“嘻嘻,嫂子好!嫂子你好美啊。我叫石大鹏,你叫我大鹏就可以了。我跟你说,你能被我磊哥看上嫁给他是多大的福气呢。我们磊哥从前可帅了,村里的那个安雅当年可是差点对我们磊哥霸王硬上弓呢,要不是磊哥后来长残了,那安雅才不会放过磊哥转身又找一个帅哥当上门老公呢。”

“你……你好!”此安雅不会就是和叶医生的那个石安雅吧,原来她与石磊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闭嘴!给你十秒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毒哑你。”

“嫂子,磊哥生气了。为了我人身安全,先遛了,嫂子再见!”石大鹏一阵烟似得,跑回屋子里不见踪影。

石磊从车棚里推了一辆摩托车出来,停在我面前。自己跨上去后双脚支地等我也跨上去。我坐稳后他才开始用脚用力蹬打火,蹬了好几下才成功。什么鬼烂摩托,连个自动打火都是坏的。

摩托飞奔过程中,山风吹起我的秀发。烂摩托连个头盔都没有。山下的泥石路比村里的路宽敞平整多了,我坐上摩托车并不会觉得太颠簸,也不会有晕车的感觉。

摩托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镇上。此时已经中午了,石磊把摩托开到一个五层楼的房子前面,把摩托车停在门口。整个镇上的建筑,五层楼的房子并不多,基本都是一到三层的。

我们在一楼的洗手间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带我上楼。到了二楼处,看到有十来个孩子和两对夫妇坐满满两大桌吃饭。孩子都是穿着小学生校服,最大的应该是十来岁,五六年级的年纪,最小的应该才上一二年级。

“蛊公,蛊婆鸿福齐天。刚从村里出来饿了吧,赶紧来吃饭。”两对夫妇连忙站起来向我们问好。其中有一妇女去厨房为我们盛来了两碗满满的米饭。另一妇女从旁边搬来两张椅子给我们。石磊点了点头,带着我一起坐下。

“这里是村里的孩子小学读书时居住的地方。等初中后就搬出去住校了。这两对是石小果和石萌萌的父母,就是那边最小那两个。这里一般谁的孩子小需要照顾,谁就随孩子出村,兼顾所有读小学的孩子饮食生活。”石磊边说边指了指人给我认识。

我也微笑对大家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大家坐下继续用餐。餐后石小果父母要送孩子去学校,不放心太小的孩子过马路,石萌萌父母则在家里收拾餐后碗碟。我们去到顶楼石磊的专用房间午休。

6.掉入阴谋论,逃跑失败

这个午觉我们休息到了下午孩子们放学回来被吵醒,熊孩子的战斗力让整栋楼都有些震动,应该是人在楼顶拍球等行为。上午走太长时间体力早就透支了,起来又是快到吃晚餐的时间。我的手机在石磊背我下山时觉得隔得慌,被他没收到如今都没给回我。为了能出山,当时我忍了。

我走上天台,发现整个楼顶一半是用铁皮盖起的半个小球场,一方面用来做顶楼的隔热,又能让孩子们有活动是场地,真真做到物尽其用。另一半是晒衣物的天台。此时正有三个较大的孩子在投篮拍球,还有一个坐在在旁边看。

“蛊婆好。”

孩子们看到我,都看向我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有点尴尬的笑笑了:“你们好!”什么婆婆婆的,在我们哪里只有上了年纪的才叫婆的。

我看了下身后,石磊没有跟上来,我刚起来的时候他还闭着眼睛,应该还没醒吧。我走到坐着的那个孩子身边坐了下来。“嗨,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在哪里读书呢,几年级了?”

“我叫石海,现在11岁了,现在在XX小学读五年级。”

XX小学不就是我支教的那个学校吗?

“小海,那你在学校里有没听说本来有个支教老师,就是外来的老师本来要来你们学校教书,后来没有来报道的吗?”学校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学校现在少了个老师不够分配,学生肯定也会听说的吧。

“没有啊,我们从没听说有新老师要调来我们学校。而且我们学校的老师基本都是我们本地的啊。”

怎么可能,我的申请书还是院长大人亲自审批的呢。本来我申请的是市区学校,院长大大亲自打电话召见我,在他偌大的办公室任重而道远跟我说他小时候是个泥巴腿子,老家教育落后艰辛,让我改成他老家这里的学校支教,并承诺我会跟当地教育局打好招呼。他直接把电脑借给我当场改学校名字,一打印出来马上签名盖章。就怕我会反悔似的。我突然想起我们院长也姓石。这或许是个阴谋论。

“小海,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姓石的吗?”

“不是啊,只有我们苗寨才是姓石的,镇上姓石的很少吧,反正我身边同学没有。”

“在聊什么?什么时候醒的?走吧,我们下楼吃饭,晚上带你去超市买你需要的用品,然后去这里有名的夜市小吃街逛逛。”石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们几个也赶集收拾一下下楼洗手吃饭写作业。”

孩子们听到石磊的声音,把球直接投向石磊。石磊放开我的手,接球、跳跃、抛向篮筐,一气呵成。宾果,正中篮筐,好球!

“蛊公威武!”孩子们接过从篮筐掉落的球抱在腰侧随我们一起下楼。

“你以前打过篮球?”看他那个样子,说不定还是个灌篮高手。

“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在学校经常打。现在生疏了,毕业后就没打过了。”

“你是在哪里读书的?”我就好奇像他这样的山野村夫,能读到什么好学校。

“北京,清华大学。媳妇儿,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厉害?“还一脸自豪的看着我,仿佛说,快夸我夸我。

看着他那张堪比毁容的脸,就他也能是清华大学毕业的?我还是哈佛毕业呢。

”对啊,盅公可厉害了,是我们全村人学习的榜样呢。我以后也要考上清华大学。我妈说了,要是我以后能考上清华,不用我回村里接老爸长老的位置,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石海道。

”他是六长老的儿子。“石磊跟我解释石海的身份。

真是无语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我与那老六一家缘分不浅啊。

”你真的是清华大学毕业的?“我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回村里我找找,看看毕业证还在不在,如果没被我用来点火了就是还在的。”

晚上,石磊还是穿着他的苗族马褂,背起竹筐与我出门。先去超市买我需要的用品,我一直在找机会脱身逃跑,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民族服装,我对今天早上特意穿的这身T恤和牛仔裤特别不满。想着逃跑方便,忘了这里是少数民族的地方,如今鹤立鸡群。逃跑的话,只要有人高声一喊,马上暴露身影了。

从超市出来,我以上厕所为由,在超市公共洗手间的清洁后门逃了。我不敢在附近逗留,拿出我当年中考时体能测查女子800米跑的速度,沿着路标奋力直奔汽车站。途中遇到三五辆小汽车,从我身边经过,招手也没人愿意停下来搭理我。小镇还好不是很大,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在我筋疲力尽时终于到达汽车站,却被门口的大爷告知我明天早上8点才有通往市区的班车,小镇下午5点后就没有通往市区的汽车了。身无分文的我本来想着先上车然后博取司机同情带我去市区再做下一步打算的,如今就算我逃出来了同样是离不开这个小镇。小腹传来隐隐作痛,我跟大爷商量能否让我在车站等候厅休息一晚,明天坐最早的班车走。大爷看了看满身大汗浑身狼狈的我,总算是点头同意我进去。只不过叮嘱我在里面晚上不要到处走,出了任何事不负责。我并不敢把我是被骗到这里的话告知大爷,从老六媳妇的事件中让我学会了不敢轻易相信他人。我怕整个镇的人也是团结一致对外的。

随着汗停,我汗湿的衣服让我冷的有些发抖。我双手抱膝把自己卷在坐在候车厅的座位上,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我的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滑落。身无一物的我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佛祖保佑我一定要成功逃出去。

突然,一件马褂外衬从身后批到我身上,我从双膝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眼前。

“沈老师,教师节快乐!”是石磊,他手捧一束康乃馨出现在我面前。

我哭得更厉害了。原来他什么知道!知道我的教师梦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被人在乎的感觉就是如此吧。我伸手抱着他的腰身,把鼻涕眼泪全蹭到他马褂上。我知道,我逃跑计划失败了。

“磊哥,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妈妈了。我也很想带你一起回去见他们,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长得好看一点,我也是个爱美的人啊。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好,我带你回家,见你爸妈,但是不是现在。你都嫌弃我长的丑,那等我变好看了我们就一起回去见你爸妈好不好。现在不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庆祝我们沈老师考到资格证后的第一个教师节。再晚过了十二点就不是庆祝教师节了哦。”

石磊解开我环抱他身子的双手,蹲下来与我坐着的我平视,一手拿着花一手给我擦眼泪。并看着我眼睛认真的对我承诺着。看着他眼睛倒映出我是身影,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从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潮来瞬间的快感能直达灵魂,时间久了必定日久生情......

我接过花,跟随他的一起离开车站,往夜市小吃街走去,在车站门口我还是谢谢门外大爷,至少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感受到这异地还有一丝温暖,虽然我还是没能成功逃离,但是他能给我进候车室这份心,就足够了。

当晚,我手捧鲜花在夜市小吃街大吃特吃,所有我从前没见过没吃过的地方特产我都买来尝一尝,好吃的就多吃点,咬一口不好吃的就给旁边的男人吃完。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7.山海经是真的

本来第二天打算再玩一天,我也想找机会去学校找下负责人问下我的情况是什么回事。但是我们才用完早餐,金毛石大鹏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肯定是一大清早就骑摩托出来找我们的。

“磊哥,出事了。”石大鹏语气急速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能让他这么早就找来,并且一头金毛都被风吹得变成爆炸头,可想他早上开车速度有多快。事情肯定不简单。

“村里出事了。大长老昨天下午上山发现在红土山附近感觉温度不对,走进一看那常年火热的土地温度变正常了,赶紧让六长老连夜出山找你,摸黑下天梯快到底部时踩空扭打了脚,所以叫我赶紧来通知你。”

“我爸没事吧,严不严重?”石海赶紧问大鹏。

“只是扭伤,修养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村里的这事,磊哥,怎么办。”

“行了,回去再说,你先走,我收拾一下随后回去。”石磊对大鹏说完就又赶这群一脸好奇的孩子去上学。“小海赶紧带大家背书包去学校,上课要迟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磊哥?”我也好奇什么不见了,会让大家如此着急。

“你先收拾东西,路上我跟你解释。”说完就带我上楼回房收拾衣物。

摩托车再次飞奔在回村的道路上。我坐在后面紧紧抱着石磊的腰,避免在山路上行驶速度过快被颠簸出去。

“媳妇儿,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既然嫁给我,你就有义务与我承担这一切责任。你还记得在宗祠墙壁上的字吗?”

“记得,可是那个苗文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那是山海经。南次三经。“

南次三经之首,曰天虞之山,其下多水,不可以上。

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有鸟焉,其状如䴔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又东五百里,曰发爽之山,无草木,多水,多白猿,泛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

又东四百里,至于旄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遗,多怪鸟,凯风自是出。

又东四百里,至于非山之首,其上多金玉,无水,其下多蝮虫。

又东五百里,曰阳夹之山,无草木,多水。

又东五百里,曰灌湘之山,上多木,无草,多怪鸟,无兽。

又东五百里,曰鸡山,其上多金,其下多丹雘、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鱄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见则天下大旱。

又东四百里,曰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顒,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又东三百七十里,曰仑者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雘,有木焉,其状如榖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其名曰白䓘,可以血玉。

又东五百八十里,曰禺槀之山,多怪兽,多大蛇。

又东五百八十里,曰南禺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水,有穴焉,水出辄入,夏乃出,冬则闭。佐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海,有凤皇、鹓雏。

凡南次三经之首,自天虞之山以至南禺之山,凡一十四山,六千五百三十里,其神皆龙身而人面。其祠皆一白狗祈,糈用稌。

右南经之山志,大小凡四十山,万六千三百八十里。

石磊把墙壁上的山海经背给我听一遍。

”我们这个位置就是山海经里天虞山至南禺山中间。我们能养蛊,与环境生长的动植物有至关重要关系。”

“你的意思是山海经里面说的东西全都是真实存在的?”

“对。不过流传到至今,大部分都已灭绝,只有个别还存在,只是都在深山隐居,不可问世。红土山之所以叫红土山,是因为顒生在的地方,土地一片火热,现在顒不见了,土地温度才会变正常。”

话刚完,我们就到了山底停车鹏,我看到石大鹏的车已经在车棚里了,应该是已经在天梯上爬着。石磊把车停好后,带着我往山底的一条大河处走去。

“磊哥,我们不爬上去回村,来河边干什么。”

只见石磊从马褂口袋里抓出一把糯米撒向河里,嘴巴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咒语一样,不一会,一条龙身人面的怪物从河底游到水面。

“这这这是龙吗?”我惊吓到了。“这是人面龙。”石磊抱着我骑上龙身,再对它说了句什么,它就在飞跃而起,带着我们往村里位置飞去。我又好奇又害怕。原来这就是进出村的捷径吗?还好这山卡拉的地方荒无人烟,只有那个与世隔绝的苗寨人偶尔出村需要经过此地。

小龙人居然还会说人话,它还告知了我们河里的鱄鱼在前几天趁它渡劫时不见了。本来以为是在哪里躲起来,但是河里范围内都找了,都没找到。如果今天我们不来找它,它也准备去找我们说这个事的。原来小龙人再载我进村后就渡劫了,这也就是石磊在村里认人时说出不了村的原因,前天要不是我的特殊情况,也不会非要带我爬天梯出村。这就是出村捷径,只是全村只有石磊能召唤神龙。

石磊解释给我听顒和鱄现世,皆为天下大旱,事情严重性可想而知。鱄鱼原本就生活在上次我们采蘑菇那附近,我们后来清洗的那个水潭,难怪当初哪里的水会冒烟,水温还是暖暖的,我还以为是温泉呢。特别顒的外形,长得像猫头鹰,却人面四目有耳朵,还会喊自己的名字,被外界发现的话又是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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