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第六个年头,我的妹妹要嫁人了,嫁给害死我们那傻子哥哥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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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第六个年头,我的妹妹要嫁人了,嫁给害死我们那傻子哥哥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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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第六个年头,我的妹妹要嫁人了,嫁给害死我们那傻子哥哥的凶手…

因绑架杀人罪入狱服刑的第六个年头,

我唯一的妹妹要嫁人了。

不过她的新郎,是村里有名的老流氓,也是害死我们那傻子哥哥的凶手。

作为她的姐姐,

虽然我是个杀人犯,但她的婚礼我还是不会缺席的。

可是我的妹妹好像并不欢迎我,

怎么办,我可能,又要犯案了哎…

妹妹要结婚了。

作为姐姐,我怎么能缺席她的婚礼呢。

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绑架杀人犯。

已经在监狱度过六年的我决定向监狱申请外出探亲。

狱方批准后,我终于踏上回家的路。

真好,我应该能赶上妹妹的婚礼。

偷偷告诉你们,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见证妹妹的幸福。

而是……总之,我又要犯案啦!

1

我妈身体也垮了,两个月前她最后一次来看我,脸色很差,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极了。

但她看起来挺高兴的,说家里的地被政府征用,房子也要拆迁。

“咱家运气好,新区扩界要用咱家的地,在那儿盖个美食城,估计能下来不少钱……”

我妈说拆迁款下来,把钱都留给我,妹妹的嫁妆她早攒够了。

嫁妆?哪门子的嫁妆?

“阿凤有对象了?”

“……有了,瘸子家的小泉九,各方面都挺合适的。”

“合适?这事怎么早不和我说?”

我妈看我情绪忽然激动,表情又变了。

她眼睛耷拉着,很为难似的:“阿凤不让说,说你打小就不得意泉九,怕你不高兴。妈身体不行了……你哥也早没了,阿凤得有个依靠啊,泉九虽然之前……但他变了,对阿凤很好的。”

我一下子哽住,抬头看看我妈,透过接见室的玻璃窗户,能看出她老了不少,我有些话想和她坦白,但眼下却并不是个好时机。

我妈走了之后,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

我要从监狱里出去,我要在结婚之前见到我妹妹。

适逢春节前夕,省监狱局在前几天刚刚开过学习大会,春节期间,在狱表现优秀的服刑人员,且服刑期已满一半,都可以向狱方申请离监探亲。

我也向狱方递交了申请材料。

探亲名额有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了个损招。

我们这有不少女的有烟瘾,瘾还不小。

可监狱禁火,为了点烟,她们想了不少主意。

把肥皂弄成粉末,从被子里拆下来点棉花,棉花裹着肥皂粉,再用鞋底子狠劲搓一搓,很快就见棉花黑了,把那棉花在空气里晃两下,火星子就冒出来。

那天她们还是用这老法子点烟,我看准时机,推了一把正猛吸烟嘴的女的,棉花掉了,正落在我的被子上。

着火啦。

北方干燥,冬天暖气烧得更旺,被子一点就着,那几个女的明显是被吓傻了,心里忌讳狱警,怕会受处分。

我早有心理准备,把杯里盆里准备好的水往被上浇,狱警赶过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我扑灭了。

这回算是立功,不出所料,没过几天监狱公布探亲名单,那上面有我的名字。

我终于能回家了。

2

哈城到垦区有二百多公里,开车要两个半小时。

刚下过一场大雪,高速封路,我先到医院看望了妈妈,她半个月之前突发脑梗住院,医生说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从小我和哥哥、阿凤还有母亲相依为命,哥哥是个傻子,村里没人看得起我们。

我妈已经过怕了看人眼色的日子,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要阿凤和我能够有个依靠,不要像她一样活得那么辛苦。

可妈妈,你不懂,王泉九不可能给阿凤幸福,他只会毁了阿凤。

婚礼前夕,阿凤不得不从医院离开,准备那些原本应该是亲人为她操办的琐事。

到家时,已经半夜了。

家里灯还亮着,阿凤在等我呢。

进门时,除了阿凤,我还见着了她现如今的对象,王泉九。

他刚从镇上喝酒回来,醉醺醺的,没个正形,正扯着阿凤的胳膊,对她嬉皮笑脸地闹着。

见着我的时候,他愣住了,眼神几近茫然,倒像是在看一个突然闯进家里的陌生人。

王泉九好像不认识我了,大概因为我老得太多。监狱里这六年,我每晚都睡不着觉,刚过三十岁,就已经有了白头发。

又打量我好几眼,王泉九忽然反应了过来:“咋回事?”

他分明是慌了,从凳子上直接蹿起来,鼻子上架着的蛤蟆镜都掉到地上,镜片崩到我脚边,我给他捡起来,叫了声他的名字。

“阿凤没和你说?我申请了探亲。”相比于他,我倒是挺冷静的。

王泉九愣了半天,抬手呼噜两下脸,眼睛都充血了,随即不客气地接过我手上的眼镜,踉跄着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出奇了,蹲监狱还能跑出来……”

“我俩从小就不对付。”我向送我回来的郑警官解释:“他怕我回来把他婚礼给搅黄了。”

郑警官没搭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已经快到傍晚,郑警官没在我家耽搁太久,就乘车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向我反复叮嘱,在探亲期间,我不得离开所在市县。

到达和返回必须在当地派出所报到和销假。

最重要的是,每天14时至16时、16时至18时,要分别向她和监狱指挥中心汇报所处位置,还有我与人交往的情况。

如果逾时未报,派出所会马上派警察过来,将我押解回监狱。

我点头,将郑警官所说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这七天的时间,在完成计划之前,我绝对不可能让警察将我带走。

家里已经大变样了,原先我住的屋子变成妹妹的卧室,妹妹的房间改成了杂物间,而我哥的卧室则改成了堂屋,里面供着他的骨灰。

晚上我和妹妹睡一张炕,她对我态度有些冷淡,这是我没想到的。

入狱之前我们的关系明明很亲密,我妈为了养活我们一家,几乎没日没夜的做工。我哥因为智力问题已经夺走我妈全部的关注,妹妹几乎是被我带大的。

可眼下我刚回来,她却有些迫切地问我什么时候离开:“姐,你啥时候回去啊?”

“过了初三。”我透过窗帘缝隙泻进来的月光,见着妹妹一头长而柔顺的头发,想伸手摸摸,却又忍住了,“你和姐说实话,你为啥要嫁给王泉九?”

阿凤沉默着翻了个身,半晌之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他对我挺好的。”

“你胡说!”我忽然激动起来,“当时他就对你没安好心,见天儿地围着你转,害你书都不能好好读,姐看得出来,你根本不喜欢他!”

“你别问了……”

“妈还在医院躺着,你这么草率地嫁人,我能放心吗?”

“我的事你别管了,我已经长大了!”

阿凤情绪有些激动,似乎不愿意再和我多谈,之后无论我再说什么,她都不再搭话,像是睡着了。

或许是我多想,可我总觉得,阿凤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果然,第二天时,我在邻居蔡婶子嘴里,得到了答案。

蔡婶子是全村为数不多,还和我们家往来的人。她从小看我长大,对我感情很深,在我入狱之后,还去监狱看过我几次。

过年之前,蔡婶子问我家借了五百块钱,赶着年前来还,进屋时见着我,她吓了一跳,但她没怕我,反倒握住我的手,说我这些年不容易。

“六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呢,现在都有白头发了。”蔡婶子有些感怀,抬手抹两下眼睛,又朝厨房瞅了两眼,见阿凤一直没冒头,才憋着劲对我说:“你劝劝凤儿,这婚……不能随便结啊。”

蔡婶子来这一趟,让我终于知道,被阿凤一直刻意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妈身体不好,这一年有几个月的时间都在镇医院度过,家里只剩阿凤一个人。

有天晚上,已经快过凌晨,蔡婶子家的狼狗忽然不停地叫,她以为遭贼,就趴着窗户听院子里的动静。

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喊叫,蔡婶子听出来那是阿凤的声音。

她赶忙招呼老伴出门看,发现阿凤家的门被栓上了,他们叫阿凤的名字,却始终没人来开门,过了半晌,王泉九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出来的时候还在系裤腰带呢。”蔡婶子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眼前已经出现了画面似的,“他指定是跟阿凤耍流氓了!之后没过一个月,俩人竟然就商量着要结婚,可阿凤那天明明叫得那么惨,他俩这事……指定是那个小畜生强迫的!”

原来……阿凤被王泉九强奸了。

一个村里的女人被强奸了,她的妈妈身患重病,姐姐入狱服刑,风言风语不断,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和欺负自己的畜生结婚。

想及此处时,我浑身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恨意终于无可遮蔽地亮在明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杀掉王泉九的。

他一定要死。

3

第二天。

下午两点,我与郑警官和监狱指挥中心做完汇报,就去了村口的杂货铺子。

出门时阿凤正在厨房忙活着晚饭,菜在锅里炖着,她却一直在厨房来回地踱步,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大摇大摆的,像街上整日无所事事的小混子。

我去杂货铺买了一袋老鼠药。

入狱之前,这药才三毛钱一袋,现在已经涨价,变成了五毛钱。

我接过找来的零钱,一瞬间有些恍惚。

我已经六年没有摸过钱了。

晚上王泉九来了家里,开着车,车上装着他县里的二舅给买的一只全羊。

王泉九招呼人去车上搬羊,自己却寻寻摸摸进了屋,见桌上已经准备好饭菜,他却一直没动筷子,只是站在饭桌前细细地嗅。

忽然,他问我:“你没下毒吧?”

我心里一阵忐忑,但仍竭力维持平静,见我没说话,王泉九咳嗽两下,叫了我一声姐。

“姐,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泉九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我,像是野地里准备扑食的豺狼。

我没搭话,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泉九随手把电视打开了,他坐在沙发上,从玻璃茶几抽出半包烟,那是他前几天过来剩下的。

电视里正播放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热闹又填满屋子,直到王泉九走,才终于恢复平静。

那饭菜他到底也没有动。

他实在是有些太过警惕了。

那饭菜里什么都没有,我根本没有下毒啊。

真正下了毒的,是他刚刚拿走的烟。

认识王泉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这人有个习惯。他喜欢嚼烟叶子,一根烟他抽半根嚼半根。而我在他的烟里早偷偷放进了老鼠药。

这烟到别人手里不会有事,可到他手里,就成了最致命的毒药!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之后就只剩下等待。

等待王泉九嚼掉那掺了老鼠药的烟叶子,等他毒发死去。

那晚我睡得很沉,又做了长长的梦,直到鸡鸣狗叫,我才忽悠一下醒来,感觉身下被什么硌着,想睡也再睡不着了。

门外似乎有人在谈话,我掀开窗帘看,发现院子里站着几个穿警服的男人。

我心里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如此之快。

阿凤招呼着警察进屋,我条件反射地感觉到害怕。

那场面让我想起来六年前,也是这样的的一个冬天,我被警察铐上手铐带走了。

不过这次警察过来,竟然不是因为王泉九——不对不对,准确来讲,警察这次过来的确是询问关于王泉九的事情,也的确有人在昨晚死了,可死的人不是王泉九,而是王佳。

老村长家的闺女王佳被发现死在了他家不远处的井里。

那井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王佳脖颈有勒痕,死因系机械性窒息,凶手将王佳勒死后,又将人拖进了井里。

而紧接着的一场大雪,将凶手所有的作案痕迹都完美地掩盖掉了。

唯一留下的线索,是在王佳的伤口处,发现一些动物组织,细细地闻,还有一股膻骚味。

4

警察是来调查王泉九的。

阿凤说,王泉九和王佳从六年前就开始处对象,这中间俩人是订过婚的,可王佳的爸看不上王泉九家,又硬生生把这桩事给搅和黄了。

王泉九一气之下放火烧了王佳家的仓房,王佳她爸更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报了警,用了些手段,把人送进监狱蹲了小半年。

出来之后王泉九心里憋着口气,连夜写篇小作文,骂王佳是没人要的破鞋,找复印店印了一百多份,逢人就发。

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得知王泉九婚讯之后,王佳还找人过来闹了两场。

这事全村都知道,所以王佳被杀,王泉九肯定有重大嫌疑。

“我叫唐斯,是负责调查王佳案的警察,需要针对案件对你进行一些问询,请你配合我们。”

这个叫做唐斯的警察看起来有些年轻,普通话讲得很好,或许是从大城市里调过来的大学生:“昨晚王泉九来过吗?”

阿凤坐在炕上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来过。”

“他来干什么?”

“镇上二舅家给我家送了一只全羊,从内蒙古运过来的,泉九开车送羊。”

“羊?”唐斯忽然抬头,“能记清楚是几点吗?”

“七点二十,当时天已经全黑了,泉九开车过来,在家里坐了十几分钟,两根烟的功夫,然后就走了,他说他要去镇上还车。”

“之后你有再见过王泉九吗?”

“没见过,我和我姐很早就睡了。”

唐斯低头翻了翻笔录,对阿凤说:“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阿凤接过笔,几乎没看笔录上写了什么就签上了名字。

临走时,唐斯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大概是种习惯性的警觉,他和我搭话:“王泉九来的那天,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摇头,那对话就到此为止了。

我无比失望,因为王泉九没有抽那下了药的烟,他竟然还活着。

5

村里根本藏不住事,很快案件细节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警察询问村民之后,说在案发那天的夜里,曾有人在村口见到王泉九,他带着军绿色狗皮帽子,步伐匆匆,有些鬼祟。

而根据王泉九本人的供述,他当晚去镇上送完车后就回了家,根本没有出门。

没有人能证明王泉九说的是否是真话。

两边的说法有所出入,到底是谁说了谎呢?

在两方说辞出现相悖时,一方说谎的动机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作为目击者的村民根本没有必要说谎。

所以……说谎的就只能是王泉九。

唐斯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他在第二天又带人重新搜查了王泉九家。

在王泉九家的灶坑里,唐斯发现了一条项链和手表,还有一部小灵通手机。

将物品带回警局指认,王佳爸确认那手表和手机都是闺女的东西。

可项链却并不属于王佳。

但这也其实也无所谓,因为王泉九杀人的证据链已经完整了。

那晚,王泉九将二舅送的羊开车运到我家,回镇上还车之后,他在村口遇见王佳。

两人结怨已久,发生口舌,王泉九被激怒之后用绑羊的绳子将王佳勒死,确认人已经死了之后,他又将王佳拖到了旁边的井中。

这一切都说得通,可又……不太对劲。

王泉九为什么在回村之后,还带着绑羊的绳子?

他在失手杀人之后,竟然就这样草率地将王佳身上的东西藏在了自己的家里?

而且老村长家旁边的那口井并不是荒井,村里没连上自来水的村民,每天都会来这打水,如果想要藏尸,这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唐斯是个负责任的警察,他已经嗅到案件中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但他似乎还没有发现烟的问题,我想找机会把那包烟找到,但王泉九家被警方高度关注,我实在没法去,只能祈祷命运眷顾我一次,不要让那包烟被发现问题。

6

那项链到底是谁的呢?

在审问王泉九时,他对于在自己家发现的那些东西表示毫不知情,一脸愤怒地控诉这是一场诬陷。

所有人都在叹服王泉九的演技实在太好,只有唐斯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他在警校时学过犯罪心理,此时此刻王泉九脸上的愤怒还有茫然,完全是下意识反应,装不出来的。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唐斯是个聪明人,在一切陷入僵局时,他不再囿于眼前的线索。

而是将范围扩大。

与王佳或王泉九有关的人,都将成为他调查的目标,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他会捕捉到被忽略的,真正的线索。

那时是我回到家第四天。王佳案发生的第二天。

我依旧每天与郑警官进行汇报,她得知村里发生命案,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大概是我的身份太过敏感,她对于我会二次犯案的几率,心里很拿不准。

我没想到巧的是,唐斯和郑警官竟然是警校同期,算旧相识。

郑警官在得知案发之后,立马向唐斯致电,两人对我的情况,已经在电话之中提前通了气。

或许是因为郑警官无意中透露出我对王泉九那无从而来的敌意,唐斯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些细微的不合理之处,让唐斯对我开始充满好奇,这表面和谐的婚礼前夕,因为王佳的死,终于被掀开一角。

我回到家的真实目的,王佳的死,还有王泉九如今的深陷泥沼……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唐斯来到了我家,可这次问询的对象却不是阿凤,而是我。

我有预感,他或许是有备而来。

“很抱歉我对你有些好奇,所以就查看了六年前关于你的涉案卷宗。”

“好奇心是人之常情,可我的过去,和王佳的死有什么关系。”

唐斯看着我沉默了,可我却看出来,他是在犹豫。

他在犹豫该不该将他的猜测向我和盘托出。

因为那实在是……太荒谬了啊。

7

九十年代,人总觉得千禧年遥遥无期,在盼望中,下岗潮却先一步来了。

村里很多父辈的人都在镇上的奶粉厂上班,我妈,王泉九的爸妈,还有刘海帆的爸妈。

提到刘海帆,就意味着我要开始讲到那起轰动全镇的4·25绑架杀人案了。

也就是让我被判刑十二年的案子。

下岗名单下来之后,村里的很多职工去镇上闹过。

王泉九当时闹得最凶,他爸妈是厂里质检部的领导,王泉九已经到了年纪,下个月就要去厂里报道上班。

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就等于他们一家三口全部失业,没了生活保障。

愤怒的职工到镇上找到厂长黄玉辉,黄玉辉耐心讲了一通场面话,把那些下岗职工劝走了。

王泉九他爸心里憋屈,找几个老伙计一块到镇上开的龙船饭馆大喝了一通,回家路上被三轮车压断了腿,落下了残疾。

因为下岗事件,所有被开除的员工心里自然都憋着股气,有人选择忍耐,有人则选择报复。

奶粉厂厂长黄玉辉的女儿黄婉瑜失踪了。

后来她的尸体在镇上废弃的车厂里被找到,凶手本来是想用黄婉瑜的性命来威胁黄厂长,换取一笔赎金,可过程中却出现了意外,黄婉瑜被弄死了。

破案的过程我不想讲,警察么,调查走访,寻找线索,找到证据之后逮捕嫌疑人,询问审讯,最后签字结案。

一气呵成。

黄婉瑜案最后调查结果系三人同伙作案,犯罪嫌疑人为刘海帆、王阿岚、王阿古。

故事讲了这么久,你们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王阿岚,而王阿古就是我的哥哥。

当时决定性的证据,是黄婉瑜手上的那只电子表。

发现黄婉瑜尸体的时候,她身上戴的首饰,包里的钱物都不见了。

那只失踪的电子表是在我手上被发现的。

铁证如山,那时候查案的警察并不像唐斯这样敏锐,他并没有思索将被害人身上的首饰大张旗鼓地戴出来是否太过大胆。

我一夜之间变成犯罪嫌疑人,被警察带到警局审问。

最后结果就是我认罪了,值得一提的是我那个智力低下的傻子哥哥,被警察直接在犯罪现场逮捕,他手上还拿着刀不停在黄婉瑜身上割着。

为了解救黄婉瑜,我哥被警察当场击毙。

讽刺的是,黄婉瑜在被警察发现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因伙同其他两人绑架杀人被判入狱十二年,刘海帆作为主谋,被判了二十年,不过入狱第二年他就死了,他脑子里有个瘤,本来就活不长的。

故事到这其实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和王佳、王泉九有什么关系呢?

8

“在查看当年案件卷宗时我发现,其实最开始被怀疑犯案的嫌疑人另有其人。”唐斯看着我,讲话的语气还略有犹疑,“最开始,警察锁定的嫌疑人是——”

“王泉九。”我截过唐斯的话,率先讲出了那个名字。

在黄婉瑜失踪的那天,有人目击她曾进过镇上的录像厅,可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就那么……凭空地消失掉了。

而黄婉瑜消失的那天,天气非常恶劣,雪不停地下,录像厅里根本没有什么客人。

除了黄婉瑜,当时录像厅里就只有四个客人,那就是我、刘海帆、王泉九和王佳。

警方查到我们四个去镇上的录像厅租借碟片。

看完电影,我和刘海帆率先离开,之后是王泉九与王佳。

我和刘海帆离开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一个三十寸的行李箱。

其实在狱中这六年,我偶尔会梦到那天发生的事,我在那间录像厅里到底做了什么,当时在我们四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时间太久太久了,有时我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了。

唐斯见我沉默,继续说:“警方最开始怀疑是你们四个团伙作案,王泉九更像是主谋。听说他在外欠了一屁股债,奶粉厂下岗事件里也是他闹得最凶,他最有作案动机。”

“可出事之后,王佳忽然亮出了不在场证明,他们俩的嫌疑被排除了。”

唐斯说得没错,王佳在接受警察询问的时候,忽然亮出了两张电影票,说案发当天下午,她和王泉九去看了电影。

检票的工作人员竟然也证实了王佳的话。

正是在那期间黄家收到绑匪打来的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王佳根本没有时间去公用电话亭打这通勒索电话,所以她和王泉九,被从这起绑架案中摘得干干净净。

只有我知道,当时王佳和王泉九在撒谎。

“……唐警官,你不用再帮我回忆当时的事情了,我不觉得这一切和王佳的死有任何关系!”

提起六年前的事情,就像已经结痂的伤口被重新掀开,唐斯这样咄咄逼人,令我几乎连表面的平静也无法维持下去。

他是在逼我露出马脚。

这是一种审讯手段,我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

“还没有等黄家凑足赎金,就有人匿名报警,说在村后废弃的车厂见到了黄婉瑜。”

“警察赶到时,王阿古正在用刀子不断割着黄婉瑜的身体,劝阻无效之后,警察将他直接击毙。”

嘭——那声枪响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哥背对着人群中枪,身体宛若雪崩似地滑到地上,他在死前嘴里还不停叫着妈和妹妹,可根本没人能救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时我感觉到自己脸上已经湿润,唐斯望向我的眼神中也有些许不忍,我知道自己哭了。

可即便如此,唐斯仍然没有停下。

“黄婉瑜失踪……哦不对,是被绑架当天,最后出现的地点是那家录像厅,有不止一个人看见你和刘海帆拎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走在路上,非常显眼,那只行李箱后来在车厂后的草丛中被发现,里面有黄婉瑜的血迹。警察找到你时,你的手上还带着黄婉瑜的电子表。证据已经齐了。”

“别说了!”我死死压住胸口,已经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唐警官,王佳的死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在这和我大聊特聊六年前的案子合适吗?”

唐斯看着我,目光却又透过我看向身后,我心中顿时警觉起来,顺着唐斯的目光回头看去,发现阿凤竟然不止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她甚至有些冷漠地看着唐斯,在我回头望向她时又猝然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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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夫于

原标题:《最后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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