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生存纪事|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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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1 23:5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乱吃武侠AU的年少相识楼夏。逻辑很乱多包涵。超级无敌大长篇,想起来就写。

  

  

  

  失忆后与宿敌重逢,来人却冷笑说我始终乱弃,其罪当诛。若不速速同他成婚,就立刻斩于剑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

  —这天下,孤我不孤,无你非我。

  夏青意识到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他醒时是四月初,春伊始的节气,莺燕筑巢,绀青摇曳。虽然从三年前的决战中捡了条命,今早于山林溪涧风雨流岚中醒来,披光饮露。不仅身上的伤莫名其妙地好了,连早该沦为废铁的阿难也好端端地归剑入......

乱吃武侠AU的年少相识楼夏。逻辑很乱多包涵。超级无敌大长篇,想起来就写。

  

  

  

  失忆后与宿敌重逢,来人却冷笑说我始终乱弃,其罪当诛。若不速速同他成婚,就立刻斩于剑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

  —这天下,孤我不孤,无你非我。

  夏青意识到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他醒时是四月初,春伊始的节气,莺燕筑巢,绀青摇曳。虽然从三年前的决战中捡了条命,今早于山林溪涧风雨流岚中醒来,披光饮露。不仅身上的伤莫名其妙地好了,连早该沦为废铁的阿难也好端端地归剑入鞘,再拔出来看,甚至为此惊诧。锋利如往,依旧是削铁如泥的神赐,刀光剑影的血战没给这把宝剑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好像经年流光只是尘土铜铁,除了打磨就再无害处。夏青见它如见亲子,不免欣喜,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才放下。可是大起之后,又有了新的郁闷。

  他如今丢了身令牌,所幸山门的路已经镌刻在脑海里。方才掐诀探路,法阵一开,透过映着蓝色荧光的阵图发觉门派已经改朝换代,更迭极快,甚至坐阵当中的竟俱不为熟知旧友。十分古怪,着实离奇。按理说,蓬莱守门的杖护弟子都是从上一届挑出的,算算,该全是夏青认识的师兄弟,师姐妹。

  夏青看了会儿法阵中传出来的几张人脸和他们背后的巍然宗门,古笔遒劲,笔锋生威,蓬莱二字高悬在牌匾上,往日危扶苍生,坐山论道,登门拜访水泄不通之势化作书中单薄一页,后人的只言片语,民间口口相传的寂寥。自他被师父捉回,禁足闭关的时候,蓬莱便只是神隐的传说,不再招收弟子,不再轻易出山。他叹了口气。

  夏青身上衣物完整,便就着这套明显不属于他的外袍下山。路途漫漫,他心神不宁,脚程慢了不少。

  他虽然记得起前尘往事,可是一旦回想某个人时脑袋便会隐隐作痛,然后晕眩到地,再次从山雨斜斜中醒来。这次没有了遮蔽物,他抹了一把脸,心中狐疑着实又多。但越想心就越痛,如此以往他竟然连琢磨都不愿琢磨。

  但不是全忘……还是记得这人是如何持着光风霁月的脸调戏自己、逗弄自己。少年避开一众师兄踏月留花给自己鬓边簪梅记得,偷下扬州三月买酒赠春风记得,相伴遨游五湖四海名岳山麓记得,听雪楼围坐泥炉聆听雪音记得。他为楼观雪披星戴月奔袭千里的前因后果记得,交战时的刀光剑影也没有抹去,双双坠崖脖颈贴上冰锋的触感……每一幕都分外清晰,在刻意的回想中增色更多。

  却偏偏……偏偏忘了最后的结局。记忆暂停在坠崖那瞬。尔后楼观雪的态度就不得而知。如若是友为何对他频出杀招,如若是敌为何又不赶尽杀绝?楼观雪现在是死是活,亦或鲛人族何去何从,现在又是什么境况。

  夏青修的是太上忘情,绝非草木无情。挚友相离,绝唱宿敌,说不动容太残忍。他慢慢抚上脖上那处唯一的伤疤,从溪水倒影里看见了一张芳华依旧,颜色不改的脸。

  

  

  

  

  

  

  

  

  

  他对楼观雪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年少少年,青葱岁月,那时楼观雪是鲛人族最尊敬的神主,隐瞒了身份,又或者是完全不在乎,总以真面目示人。偶然与夏青结缘后一而再再而三地登门拜访,然后带着夏青翘课、晚归,被罚,再翘课,晚归。久而久之,蓬莱无人不知常有贵客上堂,请小师弟一聚,以游历为由,掳走人十天半月。夏青不知道这个挚友的底细,傻愣愣地认为自己结交了人中龙凤,江湖豪侠。每每他至,便乐不可支地赴约,又觉得不自矜而红赧雪颊,再被亲师兄亲师姐逮到调侃一番才肯放过。卫流光是最爱与他逗嘴的,促狭的笑意只高不落,比他本人还昂扬。

  而鲛人族的暗流涌动,蓬莱却并非一无所知。师父对神主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认为事情依旧在可控范围内。有时俩人遇上老尊者问好,师父也只是摸摸长须,打量了毕恭毕敬的楼观雪好一会儿,才朝夏青哼了声离开。夏青疑惑不解,但最乐于授业解惑的挚友这次却抿唇笑起来,不肯多说。但是没关系,夏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挚友手中幻化出的凤尾花夺去了,天性好动使然,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娇嫩的花蕊,明知是虚像,还是感叹这假物的拟真。

  “真美啊,绯而怯色,娇不软弱。”夏青鞠腰,指尖捻着花瓣,眼瞳炯炯有神,将幻花短短不过霎那的鲜活尽收眼底,凤尾花渲浸的靛紫细致描上夏青瞳孔,圈了层层。

  耳后传来微弱轻笑,距离极近,夏青不禁分神给了亲密挚友,目移过去,挚友依然是风云不变的款款笑意,只是示意他继续看。随后夏青就眼见手上假花分解成碎晶,纷纷扬扬像蒲公英飞上空。澄朗晴天,折光的碎晶宛如他们在山下摊贩里见过的琉璃蝴蝶,是从西域来的。小摊贩刻意调整它,摆出最好的姿态,使蝴蝶透明身折射出朦胧分明的虹光,五光十色,敛翼便隐,振翅便现,立在灰扑扑的过时玩意儿中着实显眼。夏青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驻足看了很久。楼观雪问过他不止一回,这次提着小蝴蝶又劝,怎么不买些回去?蓬莱这方面管束又不严。

  小师弟沉吟了会,到底没从乾坤袋拿钱。片刻后,两人离开那个摊位,夏青若有所觉地回望一眼,摇了摇头,补上楼观雪那句问:“我经常出山门,带回去也不知道放哪,师兄师姐只知道戳着我头说我贪玩,给师弟师妹又容易摔坏,割伤手。”他瘪嘴,眼巴巴地亦步亦趋,“还是不要乱花钱了,不然晚上又吃白菜豆腐,我现在一股豆腐味狗都撵。”边说,他还边攥住衣袖让楼观雪嗅闻,事了一副都怪你不带够盘缠的表情。很像只耀武扬威的狸猫,娇憨过了头。幸好有人会顺毛捋。

  “不买也好,更美丽的琉璃或者花,你总会见到的。”

  大抵异象突生,顺不同合才是常态。夏青清醒后,觉得人间已经匆促来到立夏,绿意和杨柳占据了他的视线,代替了无垠海。

  颠覆后,夏青安稳不得,有一夜曾惊醒,捂着胸口喘息不止。梦中的琉璃蝴蝶没有振翅飞离战火,忧心忡忡成了真实,曾经罩着自己的温宽手掌褪去血肉的伪装,成了白刃,即将抵进心口的瞬间又停滞在半空中硬生生折断,卷刃的碎片,刃面上的寒光月影,仿佛印证那句:彩云易散琉璃脆。

  这么想来,的确有过很美好的春花灿烂。所以夏青对世事变迁已成宿敌的挚友抱着难言的想法,过去是烂漫鲜艳,就像师姐手植的凤尾花那样簇簇生姿,缱绻动人,记忆也停在春华未谢的日子,再也不敢冒然突进。

  叹息时不待我,少年子弟江湖老,等到花谢的那天,战火连州,天下大乱,蓬莱退隐,鲛人沦陷,鲛人族神主不知所踪。夏青方才脱了懵懂稚气,入了江湖。真正领悟阿难论道的寸剑寸心苍生涯。在万生万人万物中,得见自己。

  

  

  

  

  

  

  

  

  

  

  

  

  

  

  

  

  他伸手拨弄水纹,打乱了涟漪,惊动了鱼群,唯独自己蹙着的眉心迟迟不下。春雨才下柳上梢,绿如旧。无端寻人愁。美人粉面湿衣袖,素如玉。笑别隔日忧。举目雾霭丛,低眉静水流。

  夏青凝视着水中的倒影,凝望那汪无情眼,笑了笑。只有这一刻,水中起的波纹才能让他感到无比真实。自己尸骨尚存,没有头身分离,甚至被人所医,武功未废。但不知为何又抛在这荒山野岭里任他自生自灭。总之,恩一头,怨一头,债一头,何时偿可休。

  他双手舀起一捧水,泼碎了幻影,别了过去。

  既然左思右想都记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师兄师姐师父。夏青蹲身太久,猛地站起来还有点晃。他理平身上衣服的褶皱。脑海里浮现以前几人的趣事,特意隔开了楼观雪,诸如打打闹闹的修炼,下山历练的酣畅。终于有笑容从嘴角微微展露,即使乌云密布,大雨将至。柳叶颜色一下子加深许多。

  “先去山脚吃碗馄饨吧。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馄饨摊的账本勾销。”他捏了个诀,周身以他为中心起了层避雨罩。脚步一转,想。

  因为有了目的地,夏青的脚程忽一下加快,寻常人家走两个时辰的山路他只花了半个时辰。等他赶到常去的那家柴火馄饨时已是未时,若不是心急,可能他还真吃不上热豆腐。

  这个时刻,即便是早春,山下也不见得多凉爽,午后日头最毒辣,过往行人云烟匆匆,街上已经不见得还有几人停留了。夏青要找一个熟人便简单起来。

  因为出摊的赵老嬷眼瞎得利害。她早年身世凄惨,丧子丧夫,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迫不得已出来支了个馄饨摊。但她为人性格豪爽,年轻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辣英女,如今上了年纪,左邻右舍也因为平日多受她照拂,都来支持她的生意。

  赵老嬷眼睛不行,但是胜在馄饨料足,汤底醇厚,耳朵也锻炼出一通好本领,往日里凭脚步声就能判断主顾的身份,还能默默记下喜好。今日数着归还的碗筷,直到听不到任何咀嚼声,赵老嬷正准备收摊回家了,随时待命的耳朵里冷不防溜进一段规律轻盈的步伐声,她思忱了会,随机了然地笑起来:

  “是青青呀。”

  她笑眯眯得,很慈祥的面相,风里来雨里去的自然痕迹让她的脸上再多了几条细纹:“青青啊,阿嬷好久没见你来了,今天就你一个吗?想吃几两啊?”

  这江湖上撞名得多了去,恰好老嬷嬷只知道他的师兄们平日里耍宝常常“青青青青”得叫个不停,阿嬷听了几回就也跟着叫了。夏青还想的起来当初第一次被奶奶笑呵呵地问“青青娃要几两馄饨,加不加面时”众目睽睽下闹了个大红脸。

  无他,主要是有人学着阿嬷用这个名讳闹了他一整晚。

  夏青想了想,左右午后小摊前也没几个人了,而且外界指不定觉得他死得透透的,累着防谁呢。于是用原声说道:“二两便可,照旧多紫菜少姜丝,加辣加葱。对了阿嬷,我师兄上次可有来销账了。如若没有,我便……”

  赵阿嬷喜笑颜开有故人来,手上忙活不停,乐呵呵地阻止夏青:“已经给过了,好像是你那个大师兄。说起来,倒是许久没见你们几个娃娃了。是不是山路太远,现在都不常来嬷嬷这里吃馄饨了。吃饭饱不饱啊,要不要多加几个馄饨。”

  夏青摆摆手,又想起来阿嬷看不见,只好万分诚恳:“不用了真不用了奶奶,好了好了这一些就可以了!”

  一碗热气腾腾,汤面鲜白,舀一勺香油与青葱的柴火馄饨递到了夏青手里。份量很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柴火燎过的馄饨汤别有特色,第一次吃时,同门几人都未辟谷,饿得前胸贴后背时路过这里,被香气勾的脚步挪都挪不开。那时赵阿嬷也是这样笑的,好像知道他们会来一样,掀开锅盖,一人一碗。

  等几人落座呼噜呼噜地吃着热汤,探究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又不失老一辈人独有的慈爱温和。夏青也能理解,毕竟他们那时刚应召下山,与朝廷联手清除附近一带流窜的匪徒。身上血腥味浓重,老嬷担忧也是正常的。

  这时候就需要八风不动的大师兄出面圆场,他长相清俊,像个白面书生,从钱袋里拿出远超这顿晚饭的银元,放在老嬷手心里,宽慰她道:“老嬷嬷宽心,我们是蓬莱学徒,应村民呼召下山清剿山匪,舟车劳顿,我带着师弟师妹在这里歇脚片刻,即刻便离开了。”

  份量不轻的银钱攥在手心,修道者的炽烫热血就像烙印打在赵老嬷的心里,她的手颤动几下,拉住宋归尘搀扶的手,把钱推回去。

  “这钱我不能收,你们是为我们下的山,把附近那些大恶人打跑了,我们的生活才能安宁,钱我不能收,否则就对不起我那我苦命的儿媳……”

  后来她又絮叨了什么,夏青记不起了。但总之,是几句泣血鸣丧的哀叹,将真心悉数奉上的答谢。

  

  

  

  

  

  

  

  

  

  

  本来很长一段时间,夏青都没忍下心辟谷,在他看来,辟谷跟三餐都吃青菜豆腐没有区别。也是辟谷之前的最后一年,腊月冬至夜雪通宿,回山门的路很黑很长。天寒地冻的,赵阿嬷竟然还在摆着馄饨摊。

  夏青才从扬州游船回来,根本不敢回山禀报自己偷溜近乎一个月。被楼观雪拿话术激着哄着,差点就被拐去水宫。路过妙山时,夏青看到赵嬷立刻又改了主意,只要楼观雪陪他吃碗馄饨就去水宫。

  楼观雪不吃这些,在他眼中食物并没有什么分别,非要形容,大概全都是青菜豆腐的味道。可吃可不吃,不过夏青列出的丰厚报酬的确诱人,他挑了挑眉:“你们蓬莱是不是太苛责弟子了。”

  夏青不理睬他调侃自己吃得多的言外之意,刚在酒楼拿了一笼核桃包两盒桃酥三对醉虾四条风干肉的小师弟付了双份的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倒茶水:“你真当谁家都跟你们一般无情无义,这么早就辟谷。”

  楼观雪不屑置辩,毕竟十六岁的根骨奇才还没辟谷,蓬莱这事传出去也算好笑。

  夏青长得清俊秀丽,不消打扮都似半点女儿妆,只要不是在静观天地,眉眼间总是扑簌着悦色,能把人心上的阴霾像抖雪一样抖落,露出澄澈的明净。很讨老人家的喜欢。阿嬷这时眼睛还能看得见,在这种天气下能来客人,还是自己平常就怪喜欢的一个孩子,赵阿嬷高兴之余就多盛了一碗馄饨。

  “青青娃,这是你朋友吧,诶呀长得怪俊的,个头还高,平时吃的肯定多。”老人家笑眯眯的,“两个男娃娃,赵嬷多请你们一份,这天气才走到这里啊,是不是碰到宵禁回不去了?要不要到嬷嬷那里住一晚?”

  夏青还陷在自己小名被楼观雪得知,被他咬耳朵调侃了一遍的羞赧情绪中,闻言赶紧摆手:“不了不了。”然后瞪了一眼作恶多端的楼观雪,“还不快点谢谢赵嬷嬷。”

  调戏完人依旧面不改色的楼观雪接过时道了声谢,这家伙假笑真笑都芳华绝代,夏青不止一回腹诽哪日鲛人族倒台,楼观雪凭着这张脸改投合欢宗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受师父教训,合欢宗的好苗子夏青看都不敢多看,接过自己的就去摊位旁边的小凳子坐着。

  楼观雪慢悠悠拉开椅子落座,偶然抬头要说什么,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夏青的耳垂,此刻才注意到似的,打趣道:“……青青师弟耳朵红的厉害,是太冷了受冻,还是耳根太软,我叫两句就不争气了?”

  被揭了老底的夏青差点折断筷子:“楼观雪!!!”

  山中鸟心细如发,胆小甚微,被惊动,扑翅高飞,在寂寞如雪的冬夜掠过苍白山头,恰似留白一痕墨,只有黑点点点。静谧如山水画作。

  

  

  

  

  

  

  

  

  

  

  

  

  耳畔炸起的粗鲁叫喊与记忆中的清脆鸟鸣相去甚远,夏青的思绪随着一记响亮耳光和怒不可遏的叫骂声停止了纷飞,倏然回到眼前。

  他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狼藉心累大半。从摊位后站起来的赵老嬷战战兢兢地绕出锅炉,扶起被推搡跌摔倒地的女子,女人被她搀扶起来,不久前还与对方争执不休,现在忽地哭啼不止,扑在老人怀里哀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混杂着某些字句,夏青听了猛一愣神,等回过头来已经想不起听到什么了。

  站在她们对面的是一伙高大的家仆,衣服绣有标明门户的字眼,但多年不见夏青也不敢认。家仆长得却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什么本分人。而刚才本就稀疏的人烟,现在更是远远地聚在别处,全数不敢靠近,又指着这里窃窃私语。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伙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行径,嚣张跋扈的气焰,退避三舍的百姓,夏青脑海里轮过几个姓名。

  他筷头动了动,没起身离开,也没出手相救。就在这极易被波及的范围内静坐着看这场闹剧。

  躲在赵老嬷身后的女人依旧在嚎啕大哭,呜呜哇哇地求老嬷救她。赵老嬷貌似真有几分威严,只是立在那里,家仆舞着棍棒放狠话却不真上。夏青分别看了两眼双方,听见几句模糊的字样。

  “将军…侯爷…”

  “偷了东西还敢撕了卖身契……”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对着指指点点,为首的小头目也被这副场景刺到,一咬牙,骂了几句娘,抡起木棍就要打下,赵老嬷转身搂住女人,紧紧闭上眼。

  

  阿难太过招摇。他临到关头换了桌上竹筒里的竹筷,粗钝的物什成了穿骨透筋的镖箭,刺伤看起来是个小头目的家伙时,在场谁都没反应过来。

  夏青坐在那里换了双筷子,继续夹着馄饨,听到耳边的脚步声未散,哂笑道:“还不滚?”

  他骤然抬头,首上斗笠被吹起一角,春光乍现,小剑客风姿绰约,英质佳貌,让人过目难忘。更引人注目的是包了黑布的长条物体就立在他身边。明明只是冠发年纪,却不怒自威,似笑非笑的态度让受伤的刺头内心警钟大振,但又想不起这么熟悉的既视感来自谁。不过,

  “——你算个什么东西?”为首的人被一个小白脸扫了威严,自然拉不下脸,咬咬牙捂住那只血流不止地残手,一边大吼道,“给老子上!给他捆起来押至左县令那里,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能是谁家的兔子哥,在平威侯府的地盘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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