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夏一光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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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一夏一光年的喜欢

2023-03-30 19: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回来啦!阿雪让我相信爱情!

三十四、心远

 

“你想师门了,”烈庄主抚弄他的乌发,道:“待事了,我陪你回缥缈看望他老人家,可好?”

银雪将将平复,听了睫上又滚下泪珠。

那些大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藏在心里经年不曾释怀,烈庄主深受震动,也噙了泪花,强笑道:“待诛仙藤绝迹,你的师门又可以回中原立派,像以前一样广收弟子济世渡人。你也可以算功过相抵。你师父不会再怪你的。”

银雪一言不发,稍缓抬起头,自己规规矩矩地坐好擦泪,模样极乖巧怜人。烈庄主也揉揉眼睛,牵上他的手:“不哭了,咱们都不哭了啊。”

银雪道:“他们撤走的洞道深处一直留着两个人影往这边盯梢,你来了才走。”

“贼心不死,”烈庄主咕哝着,道,“我跟你一起守着。”

银雪反手回握。

-

屋内雷惊鸿转醒,只觉小腹隐痛,还有种延绵的清凉感包裹,他想支起身,却使不上力气,欠起头,发现刀冽香靠着石板半坐着睡在旁边,眉心忍痛一般蹙着,睫羽长长的,便是睡着,也是四肢绷紧的状态。雷惊鸿最后一点记忆是自己连中两刀倒下,再想不起更多,他望向美人发白的容颜,此刻能得囫囵,定是这冤家拼力相救。

雷惊鸿抬手拉刀冽香,她半靠半撑的姿势过于紧张,他想让她躺平睡得舒服一点。

刀冽香虽是刀家千金小姐,毕竟也是习武之人,行走江湖早磨出了警觉,一个激灵便醒了,见雷惊鸿睁开眼睛,惊叫出声。

刀冽香一叫,屋子里昏昏沉沉的一干人都醒了,案上只点了一支蜡烛,昏黄沉闷,伤患都没什么力气,许自用和程子给或躺或靠坐的伤员挨个喂水,渐渐聊起来,谈到谢师然、田虎等人的背叛,都唏嘘不已,继而感谢余莲若妙手回春。

余莲若道:“都是银雪公子的灵丹妙药,我不过是搭手帮忙。”

许自用的声音变了:“又是银雪?”

雷惊鸿问:“怎么?”

许自用思虑道:“银雪公子其人,要么与暗河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本身就是暗河宫的上层人物。”

刀冽香道:“不可能!”

许自用没有与她争论,嘴角扯出一点嘲弄的笑意,看得刀冽香十分火大,如果不是伤还未愈,加之筋力疲乏,她几要拔刀。雷惊鸿则冷静得多,道:“许先生这样讲,可有依据?”

许自用道:“战庄主潜伏暗河宫多时,尚不知的机关暗道,银雪不仅知晓,”他看了雕花楼大胡子一眼,“还清楚细节,熟知洞道;在黄泉口,你们可都听见了,那个久居地下操控傀儡的妖女可能了解他的过去,你们可有任何人知道银雪的过往?他的出身、年纪、师门、武学……他现身江湖以来,便是天下第一公子,半生空白……”

熏衣忽道:“他是缥缈中人。”

“缥缈?”许自用玩味地道,“那就更可怪了,我逍遥派炼丹制药,收录仙草成书。刚刚列位所用的伤药,便是百年以来最玄妙的两种药物,据我所知,都出自暗河宫。”

江湖传言,缥缈仙派与暗河宫势不两立。

可这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无人知晓缘由,只隐隐约约听说,在暗河宫强盛时,缥缈派悄然隐退,而在后来暗河宫与烈火山庄的大战中,有缥缈中人暗助烈火山庄,成为山庄强援。

“胡说八道!”熏衣道:“公子是暗河宫的人,又为何带我们来暗河宫深处?”

此言一出,倒是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惶然四顾。

暗河宫的人带领一群对头入深山暗河围剿,说好听点是自投罗网,难听了叫关门打狗。

熏衣口不择言,忙找补:“暗河宫的三宫主曾经追杀他多年。”可这样提起母亲,她是难过的,一时说不下去。

雷惊鸿道:“确有此事,他不可能是暗河人。”

许自用道:“如此,正表明他与暗河宫早有瓜葛,妖女的话便说得通了。”

嫣嫣暗示银雪曾杀人如麻,当时无人在意,如今想来令人震憟。

程子坐不住了:“他把我们诳到这鬼地方来!”

雷惊鸿道:“他有害人之心,何必浪费药材救人,如许先生所说,这是世间少有的奇药,价值连城。前脚用过人家的药,后脚怀疑猜忌动机,列位以为如何?”

雕花楼大胡子沉声道:“烈庄主正直爽快,不像是心怀鬼胎的人。”

熏衣急道:“小姐当然不是!”

余莲若道:“我也相信烈庄主、战副庄主和银雪公子。”

许自用沉吟:“雷门主所说在理,不妨再观察留意。”

刀冽香斥道:“这一战我方失察,有失踪,有重伤,正是团结一致该当振作的时候,多事之秋扰乱军心,我看是你意图不轨!”

周董跟道:“敌人来犯你跑得最快。”

许自用悠悠叹了口气,又露出了平时那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

雷惊鸿感觉小腹的疼痛在减小,扶着刀冽香坐直,道:“这一战释海、白淇和一位雕花楼的朋友也失踪了,他们下次现身可能也会成为傀儡,形势不利,我们要保持清醒。不可内讧。”

他欠身拿起那只暗淡的小烛,点亮了一盏大灯,屋中亮光一盛。

-

她跌在河滩呕血,河滩乌漆,血色绯红。

即便如此狼狈不堪,素素依旧不敢怠慢,跪拜行礼后才上前:“夫人受伤了!”

沈玥红抹去唇边血迹,眼中放空,又是笑又是咬牙切齿,笑罢呕出一口血。她在河边清洗过,对着幽幽暗河嗤笑,道:“银雪……”她的笑声像夜猫的嚎叫,“我会让你还的,罗儿的命,我捱过的苦流过的泪,暗河宫的旧恨新仇……一样一样地还……”

素素听得发颤,跪下来道:“夫人,小五小六领新来的搜刮客房,带回三人,待夫人点化他们,对那烈如歌下手,逼银雪就范不是难事。”

沈玥红眯起眼:“烈如歌的武功我试探过,她的烈火功臻境之高,火盾之浑厚,即便是我,也无法轻易得手。”

“啊,”素素道,“我与她交手过,差点被她……啊!”

沈玥红一把掐住她的腕子,素素吃痛出声,沈玥红捏拿着,果然探到了烧灼的内伤,她整衣站起,微笑。

“烈如歌再厉害又如何。”

素素抚着生疼的腕子:“夫人打算怎么办?”

沈玥红望向黄泉河无尽的暗黑,道:“我跟她聊聊。”

-

雷惊鸿能清晰感受到小腹中血液在流通,伤口在愈合,皮肉在重建,经脉在接续。这是种神奇又微妙的感受。突然,他感到有人靠近,睁开眼,是岑双。

岑双拱手低语:“雷门主,我要去找白淇。”他眼底发乌,显然一直没有睡着。

“你怎的不去问你们庄主,”雷惊鸿道,“她不会同意?”

岑双默然。

雷惊鸿道声:“危险。”

岑双道:“正是,他们的处境很危险,我不能无动于衷。”

“我不是拦你,”雷惊鸿道,“我的意思是,这么危险的事,你不能自己干。我与你一起。”

岑双眼神一亮。

运功疗伤的刀冽香闻言睁开眼睛,道:“我好了八成,要去也是我,你看看你……”她指着雷惊鸿小腹上压着的殷红的止血巾,冷不防雷惊鸿把巾子掀开,只见原本狰狞的血窟窿已经长平,约是养了一个多月的样子,血痂还在,寻常动作已是无碍。

岑双惊奇伤药的神效,而刀冽香,脸默默地红了。

雷惊鸿连忙整衣,向岑双道:“你稍等。”继而拉过刀冽香,“走,去看看烈如歌。”

-

两人在客房区牌坊下找到了烈庄主和银雪,遥见那两人凑在一起,亲密地说着话。银雪扳着烈庄主摊开的一只手掌,在她掌心里比画,一边讲着什么,烈庄主全神贯注地听。

刀冽香脚步一停,雷惊鸿牵过她的手。

“雷惊鸿!刀冽香!”烈庄主已经看见他们,摇着手,“你们……你们?”

二人拢过去,烈庄主看银雪:“这么快?”

银雪浅笑不语。

烈庄主道:“太好了,我们正商议对付夜枭的策略。银雪方才告诉我,夜枭无人指挥时只凭本能,战力很弱,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到一处死路,再动手全擒。”

她拿了银雪的剑,在地上草草画出一张图,细细讲解。雷惊鸿和刀冽香蹲在一旁听,不时提出疑问,银雪背着手站在后面,悠闲地望着三个小伙伴,很是得趣。

商量妥当,雷惊鸿道:“如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烈庄主笑得爽朗:“我也相信你们啊!”

雷惊鸿道:“那我们说定了!”

他伸出一只手:“来!”烈庄主配合地把手放在他手背上,刀冽香也跟着伸出一只手,然后他们一起看向站在一旁瞧热闹的银雪。

雷惊鸿道:“公子?”

烈庄主道:“银雪,来呀!”

银雪极温和地笑,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把手放在最上面。

-

不过三个时辰,伤患都好了七八成。烈庄主提出此刻赶赴枭馆,正是趁其不备,攻其不意。余莲若本想提出让周董再歇歇,想到大部分人离开后,个别留下可能比跟随主队更加危险,便不再有异议。吃过干粮,做好准备,廿余人列队进发。

烈庄主与银雪带路在前,雷惊鸿与刀冽香押队在后。一路无话。

银雪在低矮的土墙前停住,上面的“枭馆”二字笔划写刻如枝枝丫丫的树杈,陈旧,但入木三分。

烈庄主稍定,深吸一口气,一挥手,自己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岑双和熏衣紧随其后。

院内有两三人好似无灵魂的躯壳,他们起初无视闯入者,熏衣一脚把其中一人扫了一个趔趄,烈庄主压制其双臂抽出一段麻绳反绑背后,打了一个水手结,她抬头时,岑双对面的黑衣人摇摇晃晃,一头栽倒。

银雪站定,看烈庄主麻利地捆倒一个,幽幽叹了口气。

院里再看不到人影,外面的武林人士依次跃进来,他们举灯打量着这个整洁又略显凌乱的院落。整洁是因为空旷,凌乱是院中散落着豁口的刀、棍棒碎片、干涸的血迹和带血的鞋印。

雷惊鸿注意到低矮的瓦房,示意大家小心地聚拢过去。

安静的瓦房里有稀疏的窸窣声。

突然,一人持长枪自上破顶而出!

枪尖横扫,惊破千军。

昆仑谢师然面目阴沉,直扑房前的雷惊鸿、周董,紧接着,房上瓦洞和前门都涌出持械的夜枭,其它瓦房中的人影也闻风夺门而出。短兵相接,未及十个回合,夜枭纷纷向后败走。后院石壁突然开裂,一道石门轰隆隆开启,洞道汇入来路,夜枭撤离,烈庄主带着众人在后追击。

程子跟在最末,临行向后一眼,银雪丝毫没有跟进的意思,他打个寒颤,忙追上队伍。

半刻钟,院落从兵戎相见刀光剑影变为风平浪静寂无人声。

银雪站在角落,目光一转,定在壁外一块巨石上,淡淡道:“别藏了。”

少顷,石后有些微的动静,小五从后面站出来,对着银雪讪笑:“见笑了……有何指教?”

银雪瞄他了一眼,仍去看大石:“都出来。”

小五的笑容僵在脸上。

忽地,石后的小六一阵风似的掠出,一把拉上小五:“走!”

两人窜出石门,飞也似的奔逃。

银雪点脚追去。

那些夜枭的突然撤离是有秩序的,分明是收到了指令——寻常人难以察觉的短促哨音。而小五小六因银雪的盯梢未能随之而去,没有操控者,夜枭的危险性大大降低。

小五小六流窜飞快,距离却眼见越逃越近,穿过一段洞道,一道石门开启,他们匆忙闪身避入,银雪追及一掌拍出,半关的石门四分五裂!

银雪闯入,拔剑挡开十余支弩箭,在箭雨中长驱直入,冲至弩下,剑尖在砖缝中一剜,内里的铜扣被撬动,劲弩停了。他这稍一耽误,小五小六终于拉开三丈距离,拐进七扭八弯,满是石笋的洞室,往暗河狂奔。

路上纵使磕磕绊绊,银雪持剑,依然轻巧如一片白羽,速度不减,仙姿飘然,在两个暗河宫差人的眼里,却如索命无常。眼看追及,小五抬肘猛然撞向小六!小六冷不防身子一斜,后心撞上银雪的剑尖,血涌如泉。

小六哀嚎一声,向前挣脱,银雪就势收剑闪身,剑锋拔出时,血浆迸溅,满地点点殷红。银雪避瘟一般避开溅出的血点,小五在小六疯狂的咒骂声中跑出了毕生顶级的速度,跃入暗河。

银雪没有理会骂声越来越微弱的小六,在黄泉河里涮了涮剑尖,自他涮剑的位置起,暗河开始上冻,顷刻间,白花花的冰面前后蔓延二十余丈。他拔出剑尖,磕去冰碴,收回鞘中。

-

烈庄主带领众人追击夜枭,她对洞内大致的路径基本熟了,一面追击,一面对身边人发号施令,让刀冽香带三五人抄另一途围追堵截,以免他们分散逃走。追至暗河边,逃窜的夜枭沿河奔向上游。

路越走越窄,忽地,前面的夜枭拔刀出剑,掉头杀回来,带头的烈庄主、熏衣等走得急,陷入黑衣的洪流中,刀冽香、周董带小队从岔路插过来呼应。

烈庄主长鞭烈烈,抽开周身的夜枭,旋身跃起,踩上一块高高凸起的石笋,向下张望,果然,在前面憧憧黑影之后,有一点白。烈庄主挥鞭,鞭稍敏捷地缠绕上头顶的石钟,她向前荡去,冲向白影。

烈庄主叫道:“找的就是你!”

素素大惊,失去了前日的矜持,调头就跑。精纯的烈火功体会过一次,不会再想有第二次。

烈庄主紧紧咬住,消失在黑暗里。

熏衣想跟上,可陷在黑衣人群里,未能及时脱身。而自她们离开后,夜枭斗志顿消,不过两个回合,又开始向上游逃窜。

雷惊鸿边追边观察地势,与先前烈庄主的图示相符,不远便是路尽头,再向上只能行船。夜枭在此处拐入旱洞中。他停在岸边的木架码头,码头对面有一条细小的支流分出去。

雷惊鸿遥指:“那应该是溶洞的出口之一。这边的洞口是一条死路,我们已经把夜枭逼入绝境,接下来只要尽数擒拿,咱们就可以从那边圆满离开。成败在一举。”

众武林人士纷纷应和。

雷惊鸿又道:“夜枭必然要做困兽之斗。大家小心应对。”

他引领群雄步入旱洞。

洞中窸窣有声,脚步声,挪动声,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夹杂了一阵诡异的嗡鸣。各门派弟子点燃火把向前,似乎每前进一步,里面都会产生含混不清的声响回应。

队伍减慢,众人试探着向前,里面非常潮湿,积水中有纷乱的脚印,再往里,侧边有巨大开裂的洞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往深里看去,竟还隐隐约约有零落一地的铁丝网。

余莲若问:“里面还有多远?”

雷惊鸿喉头动了动,正要说话,深处传来嘈杂的笑声,歇斯底里狼哭鬼嚎一般,那不止是一个人的笑声,也不止三五人,而是众多诡谲笑声的合奏,像狼群的嚎叫,将不同的嚎声叠合一起,合成鬼蜮的宣言。

周董脸白了:“这是什么?”

里面传来人的跑动的声音,接着,随着刺耳的尖利鸣叫,一群扑棱棱的鬼物一涌而出,它们偏平、宽大、有腥臭的气味和类人的皮肤。

熏衣尖叫:“这是什么!”

刀冽香以手遮面也叫:“蝙蝠!”

雷惊鸿慌不及防,一把拉过刀冽香,扑住她抱住。有的人抱头贴墙,有的抽出兵器一顿砍削。尖叫声、翅膀拍打声此起彼伏。火把很快熄了。

不多时,翅膀声远去。在喘息中,熏衣点起火折,重新亮起一支火把,场面十分狼狈。一名水船帮帮众被抓挠,血流披面,岑双肩膀不知被谁误砍了一记。地面上零落了一地的蝙蝠尸身。这些蝙蝠有豚鼠大小,牙尖嘴利。

雕花楼大胡子道:“还往里走吗?”

话音未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增大,刀冽香“啊”了一声,指着侧壁的豁口说不出话来。

那道豁口涌来乌黑油亮的浪潮,乍看如漆如油,细看……

都是虫子!

大量的蜚蠊抱团涌过来,虫潮中还拥着白骨骷髅,头骨在其中沉浮不定。

不知谁嚷了一句“快跑”,后面的人率先向外狂奔而出。

雷惊鸿愣了愣,刀冽香往外拉扯他,他回过头向虫潮中丢了一颗霹雳弹。“嘭”地一声,骷髅骨在后面被炸散。

炸开的火星让虫群顿了一顿,后面的黑潮又涌上来。

雷惊鸿换了焰气更大的霹雳烧云弹,退后三丈点燃,炸响后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糊味。他且退且用弹丸抵抗,烧云弹用了三颗后,虫浪明显萎缩,雷惊鸿也退到了旱洞口不远处,可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那蝙蝠口器……多半有毒……”

程子的声音:“我受够了,这里太危险了!”

许自用的声音:“我说过什么来着?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听。”

余莲若问:“现在怎么办?”

许自用大声道:“跟我走!”

他率先往对岸掠去,钻进支流的矮洞中。

雕花楼大胡子和程子带水船帮和白水寨的帮众跟上,余莲若犹豫不决,周董去扯刀冽香,刀冽香不肯走,道:“临阵脱逃还有没有骨头!”

雷惊鸿又一颗烧云弹,燎了一片蜚蠊,脱身出来,喝问:“怎么回事!”

一声长笑自头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高高的顶壁,钟石上盘着一个黑红衣衫的女子,脸色是苍白憔悴的病态,眼神里透着偏执的疯狂。

女子道:“让我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她挥手洒出一包粉末。

粉末飘飘落。

半空中猝然显现出一块半圆碗罩,将粉末挡住,隔开人群。

女子的笑容凝固了,恨恨道:“银,雪!”

银雪一步步走来,挥手把冰罩掀到河里,粉末落在河水中,发出嗞啦啦的声音,冰罩在嗞响中消融。银雪道:“走。”

雷惊鸿疑道:“公子?”

银雪指向小洞支流:“那条分支水下,是六道轮回里最稳定的人道。带他们走。”

刀冽香道:“我不走!”

银雪不再理会他们,注意力转向沈玥红:“还有什么招数?”

余莲若问:“公子,我们留下来帮忙!”

银雪往水面上一指,凝出一道水上的冰质浮桥,冷冷道:“想帮忙就快走。”

岑双问:“公子可知白淇身在何处?”

雷惊鸿不由自主地服从,招呼熏衣、岑双,余莲若去瞄刀冽香,刀冽香也不再有二话,一行人迅速消失。

水洞里,先进来的人们已经跳入水中摸索,许自用欣喜道:“找到了!”他率先钻下去,消失的地方飘上一个小小的漩涡。其他人往这一角聚拢过来,余莲若撕下一块衣衫,去包裹岑双的新伤,道:“等下一出去尽快换一块干布。”

洞外传来冰裂声、呼喊声,好似聚集了很多人。岑双想回去看看,雷惊鸿也有点动摇,熏衣道:“你们听。”

那呼喊是此起彼伏的呼痛和哀嚎,雷惊鸿道:“走吧!”

下河的人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许自用找到的那一处井口,他们也赶快跟上。

-

沈玥红调出躲藏在旱洞内洞中的夜枭,银雪拔剑迎战,夜枭却不接招,按沈玥红的指令四散而逃。

银雪剑指沈玥红,沈玥红松开栖身的悬石,身形一晃,化成一股黑烟盘旋,桀桀的声音环绕四周:“银雪,我会让你知道后悔的……”

饶是她飘忽不定,还是被银雪的剑气扫到,尖叫一声,在黑暗的掩护下,很快溜走。

夜枭跑得很快,不多时,河岸边只剩了三具不走运的尸体。

银雪喃喃:“后悔的滋味,我早就知道了。”他抬头四下望望,方才各门派的武林人士里唯独少了一个人,“歌儿?”

银雪凝眉,掐指细细体味她的位置:“蛊场。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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