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割腿肉

刘彻×嬴政

OOC/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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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柳，草长莺飞，正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忘川使君正埋首在桃源居案前，认真批阅着郡中内务。

大周后想要听西北民歌，使君早先推荐了汉武帝刘彻，岂知被终日泡在金戈馆沉迷演武的刘彻一口回绝，于是刘邦借机推荐了始皇帝嬴政，说他唱歌好听，高渐离和荆轲也跟着附和起来，这让使君不由得陷入沉思：嗟乎！吾得见始皇闻其歌，死不恨矣！*

不过嘛，见面倒是容易，毕竟自己死皮赖脸生拉硬拽邀请嬴政来桃源居游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歌怕是难以听到了，使君可没这胆子让嬴政给她唱歌，就算她敢说，嬴政也未必愿意。要不把他灌醉了哄他唱？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

正暗自遐想着，麒麟扑棱棱地闯了进来，一边迈着四条小短腿一边着急地大喊：“主人！不好了，金戈馆打起来了！”

使君有些不以为意：“名士之间切磋武艺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啊！”麒麟急切地跑上前叼住使君的衣摆，试图把她往外拉，“始皇陛下……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就快把金戈馆夷为平地了！”

一听到是和嬴政相关，使君不敢大意，连忙站起身朝金戈馆跑去。

“放开朕！”

大老远就听到了嬴政的怒吼，使君跑进一片狼藉的金戈馆，发现馆中各类兵器散落一地，桌子被劈坏了好几张，沙盘上的道具也是七零八落，麒麟口中的“肇事者”嬴政正被李世民牢牢攥住了手腕，限制了行动。刘彻不知为何也被卫青和霍去病拦在一边，不过比起嬴政的满脸怒容，刘彻倒是显得有些得意。不远处还围了一大群吃瓜群众，以许负为首的姐姐们倚在门口，一边咬着瓜子一边交头接耳：“嗑到了，可惜来晚一步，没有看到正片。”

使君看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走上前，先安抚好嬴政，然后又转向李世民：“太宗陛下，发生甚么事了？”

嬴政的气消了些，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发现金戈馆外竟围了不少人，心里又是一顿烦躁，正好这时韩非也赶了过来，李世民交代了两句，便放开嬴政任由韩非将人领了回去。刘彻见状，耸了耸肩，带着卫青和霍去病也离开了。

使君让麒麟叫来一群狸奴，将金戈馆重新整修一番，然后遣散了众人，细细听李世民讲起了秦皇汉武两位陛下打架的缘由。

用完午膳，李世民和刘彻照例去演武，刘彻征幽之心不减，便力邀嬴政一同前往金戈馆，想听这位始皇帝讲述一下当年灭六国，一天下的丰功伟绩。对于这类要求，嬴政一向是来之不拒的，毕竟那可是他引以为豪的秦帝国，于是一秒钟就打消了回家捏小人儿的念头，和刘彻他们一起来到了金戈馆。

刚开始还好好的，两位皇帝互相讲述自己年少即位后如何忍辱负重，如何收复王权，如何玩弄权术，如何外御匈奴。可说着说着，刘彻又开始发挥他们老刘家的嘴炮技能，话题也慢慢来到了帝王的后宫，以及……房中之术。

嬴政对比并不避讳，但也提不起太大兴趣，倒是刘彻显得有些兴奋，扯着嬴政问个不停。刘彻所在的大汉朝距离嬴政的秦帝国也就一百多年，可关于嬴政的后宫妃嫔却没能留下一星半点的记载或传闻，着实让人好奇。大概是被问得烦了，嬴政脱口而出：“休要再问，无状野猪！”

刘彻愣了片刻，心里“腾”的一下冒出一团火，他最讨厌别人叫他野猪，这有损他皇帝的颜面，于是生气地回击：“朕偏要提，无道暴君！”

这边嬴政也火了，两人开始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地互呛起来。

“你横征暴敛，修造建章。”

“你骄奢淫逸，兴建阿房！”

“你好大喜功，六封泰山。”

“你刚愎自用，五度巡游！”

“你好色。”

“你劳民伤财！”

“你好色。”

“你刻薄寡恩！”

“你好色。”

“你……姓嬴的，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嬴政嗤笑一声：“这一句最适合你！”

刘彻怒极反笑：“哪个男人不好色？何况朕是皇帝，天下美人尽收囊中，始皇陛下莫不是嫉妒了吧？”

“朕生前不缺美人，只是……”嬴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一丝揶揄的意味，“只是不像武帝这般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罢了。”

“咦？”刘彻故作惊讶地问道，“说朕男女通吃，难道你和韩非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嬴政懵了一秒，随即气急败坏地解释道，“韩非先生是朕最敬重的人，于朕亦师亦友，岂能容你这般污蔑！”

似乎是觉得炸毛的嬴政很有趣，刘彻起了玩心，继续点火：“可据朕观察，始皇陛下看向韩非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憧憬呢，韩非的眼神也是极尽宠溺，你们……真的有一腿吧？”不等嬴政回答，刘彻突然上前一步凑近了嬴政，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人往自己身前带，接下来的举动直接惊掉了李世民的下巴：刘彻上前直接吻住了嬴政……的嘴唇？

“什么情况？”李世民本来一直在旁边看戏，刘彻和嬴政吵架并不罕见，只要没动手，李世民一般不会阻止，这次也一样。不过虽然没动手，但他也没想到刘彻居然会直接动嘴，这下子李世民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嬴政被刘彻抱住——嬴政被刘彻亲吻——嬴政推开了刘彻——嬴政耳朵红了——嬴政拔出了剑——

这边刘彻还没感受到嬴政的滔天怒意，仍是猖狂地笑着：“哈哈哈哈哈！你和韩非接过吻了吗？还没有吧！你的初吻对象不是韩非，而是我刘彻哒！”话音刚落，嬴政的剑就劈了过来，刘彻反应极快，灵巧躲过之后也拔出了剑，“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就是这样动口的？嬴政早已是怒火中烧，举剑就朝刘彻一顿乱砍，毫无章法，刘彻自知理亏，也不主动出击，只是游刃有余地拿剑格挡着，毕竟他生前就能徒手搏熊，来到忘川后也整日泡在金戈馆演武，嬴政哪是他的对手？片刻功夫下来嬴政已经有些乏累，刘彻依旧毫发无伤，只是可怜了馆中的兰锜和桌椅。

李世民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前制住了嬴政，卫青和霍去病也拉住了刘彻，之后就是使君见到的场景。

草，嗑到了！这是使君的第一想法。这是什么霸道帝王和傲娇冰山啊，大狼狗和大猫猫也太好吃了吧！虽然使君经常自诩“嬴政我老婆，刘彻我老公”，动不动就对着两人发花痴，但归根结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忘川郡守，哪敢觊觎两位千古帝王呢？这俩在一起不是更香吗？

“使君啊，劳烦你回去好好安慰一下始皇，可不能因此和武帝生了嫌隙。”李世民忧心忡忡地提出了请求。

“这是自然，太宗陛下放心吧，我会努力撮合他们的！”使君说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满足地离开了。

来到嬴政的府邸，只见大门紧闭，韩非正站在门外一脸苦恼：“陛下到底是怎么了？一回来就闭门谢客，连我都不让进。”

使君思忖了一番，嬴政一向敬重韩非，今日之事虽然迟早会传遍忘川，但眼下嬴政正在气头上，断然不愿在这个时候面对韩非。好说歹说将韩非劝离后，使君将嬴政的家门拍得“啪啪”响：“政儿你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使君定睛瞧着屋内长发如瀑布般散开，狐毛大氅里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帝王，不由得看呆了眼：好美啊！我愿意做个昏君独宠陛下呜呜呜！不过始皇陛下这是洗了个澡？不是说只是亲嘴吗？洗个脸不就得了？怎么还洗澡了？难道说！

“使君有何事？”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使君的遐想，使君连忙将目光从嬴政挂着水珠的胸口移开，咳了两声：“陛下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大丈夫不拘小节，陛下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对付嬴政这种人，拐外抹角不如开门见山，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会生气，还不如直接一点。

“小事？他污蔑朕和韩非先生，还当众让朕难堪，朕又打不过他，你让朕如何甘心？”嬴政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向使君解释了自己生气的原因，这让使君颇为感动，上任后的这些时日拼命送礼物讨好他都是值得的！不仅获取了嬴政的信任，甚至也慢慢向自己敞开了心扉，果然没有白疼他！

听了嬴政的话，使君有些明白了，比起被占便宜，嬴政更在乎的是面子。没错，当时馆中除了李世民，还有卫青霍去病花木兰李秀宁狄青等一干人，他们都看到嬴政被调戏了不说，拔剑相向也没能伤到刘彻一根头发，简称无能狂怒，这让千古一帝的面子往哪搁？

使君表示理解，但还是不忘宽慰嬴政：“哎哟我的陛下，不是您打不过武帝，而是武帝本就擅长单挑，而您擅长打群架，您跟他一对一肯定不占上风啊！下次您带上韩非大周后袁天罡他们一起打老刘一家，指定没他们好果子吃！”

这不是恭维，而是事实，嬴政觉得很有道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使君乘胜追击：“至于亲亲这事儿嘛……您也当众亲回去不就得了！”

“一派胡言！”

眼看嬴政又要动怒，使君连忙狗腿地将嬴政拉到桌案前坐下，一边取下木架上的棉布替他擦拭湿漉的长发：“开个玩笑罢了！不过陛下，您要是想报仇，机会可多得是，三日后的温泉宴，我替陛下想个法子，让武帝当众出丑可好？”

“温泉宴？”嬴政小声重复了一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使君见嬴政没有拒绝，手上的动作也更麻利了，没一会儿就把嬴政的一头长发擦得干爽又蓬松。

而另一边，回到家的刘彻也一反常态，不像以往那般意气风发，反而有些心事重重。他发誓，一开始他对嬴政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亲他也只是出于恶作剧的心理，反正自己确实荤素不忌，嬴政地位高贵又是个美人，亲一下绝对稳赚不赔，自己没损失还能把嬴政气个半死，何其妙哉！刘彻本打算蜻蜓点水般只在嬴政唇上贴一下，但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迷失，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去描摹那人的唇线，正当他想撬开对方的牙关挤进去的时候，始皇帝猛地推开了他，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天子之怒，打断了刘彻从心底升起的一丝旖旎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温热的唇丨瓣，近在咫尺的纤长睫毛和猫眼石一般的暗金色瞳仁，仿佛被刀刻过一样，深深印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何可以的话，他还想再来一次，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立刻就开始生根发芽，刘彻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拿下始皇帝。

汉武帝强吻始皇帝的消息还是在忘川传了开来，名士们开始将目光集中到秦皇汉武两位帝王的身上，却发现嬴政神色如常，仿佛那件事根本就不曾发生，大周后在心里给嬴政点赞：不愧是始皇帝，有度量，有胸襟。刘彻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找嬴政搭话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些，李秀宁在心里给刘彻点赞：不愧是汉武帝，有胆识，有谋略。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温泉宴也随之到来。所谓的温泉宴，其实就是在温泉池边搭上桌案，上面摆满瓜果点心，名士们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品尝美食，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天正好是杨玉环的生辰，所以很多名士都会出席。韩非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打算邀请嬴政共赴温泉宴，谁知还没开口，嬴政就捧着浴袍准备出门了，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两人进了男汤，人基本都到齐了，来得最早的李世民和王羲之已经泡嗨了，用手指沾着泉水在石壁上写《兰亭集序》，李白杜甫、曹家兄弟以及阮籍嵇康则叽叽喳喳地一边喝酒一边划拳，项羽和刘邦靠在池边下棋，张良和袁李师徒则在一旁围观，其余人要么围在一起谈天说地，要么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温热的泉水。

“陛下，那边人少，我们去那边吧。”韩非指着男汤最左边的角落提议道。嬴政看了一眼，表示同意。

刚抬起脚，左前方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政儿，来这边！”

嬴政抬头望去，只见刘彻正拍打着面前的桌案，笑吟吟地向他发出了邀请。一时间，男汤的众人也安静了些，一个个腹诽着：武帝没事吧？竟直呼始皇“政儿”，始皇这脾气待会儿怕不是要打起来。名士们自觉地往右边挪了挪，似乎怕两人打架会殃及池鱼。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嬴政没有生气，从容地褪去外衣，走进池中：“还是彻儿有孝心。”

刘彻被反将一军，也不气恼，而是将一碟蜜瓜推到嬴政跟前：“甜的很，尝尝？”

嬴政也不推脱，捏起竹签插起一块蜜瓜，嘎嘣咬了下去。

暗金光泽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将苍白的肌肤衬出几分柔和，嬴政半阖着眼眸趴在池边，像只慵懒的猫。刘彻一边饮着酒，一边细细打量着嬴政，心中暗暗称奇：这人怎么越看越让人着迷呢？见惯了他冷漠疏离的样子，气愤恼怒的样子，傲慢孤高的样子，似这般像只无害的懒猫一样还是第一次见，怪让人心动的。至强，至美，至尊，这样的人也只有我刘彻才配得上，嗯！

刘彻火热的眼神连韩非都注意到了，不过当事人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被这样盯着。韩非联想到金戈馆的那个传闻，心里一跳：不会吧？一吻定情？眼前的情景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虽说自己也希望陛下能够多交朋友，但不是交男朋友啊！何况刘彻还是个格斗王，陛下打不过他被欺负了怎么办？自己倒是可以帮着陛下一起打，但刘家人多势众，何况刘邦又是个烦人的家伙，卫青霍去病也都是狠角色，怎么想都是自家吃亏啊！不行，我不能将陛下交给这种人，想到这里，韩非激动地大声喊道：“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此话一出，男汤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韩非，连嬴政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韩非这才回过神来，只好尴尬地一笑：“陛下，非泡久了有些头晕。”

嬴政点了点头，语气中不乏关心：“如此，先生早些回去歇着吧。”

韩非自然想和嬴政一起回去，刚要开口，刘彻便幽幽地说道：“卫青去病，你二人护送韩非先生回去。先生放心，朕会照顾好始皇的。”

我信你才怪！但卫青和霍去病好像早就被刘彻买通了似的，不由分说捞起韩非就将人带走了。过了一会儿，李隆基跑了进来：“诸位，使君为了给玉环庆生，特意租了一艘豪华的大船，邀请大家夜游三途海。”

名士们一听，纷纷结束了手上的活儿，上岸更衣前去赴约。刘彻也站起身，朝嬴政伸出手：“走吧，一起去看看。”

嬴政回握住那只手，将人又拉了下来：“不急，陪朕再泡会儿。”

听到这话，刘彻欣喜了一秒，又生出一些疑虑，嬴政这种人居然对自己主动示好，绝对非奸即盗，不过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倒也不怕他偷袭耍诈。人都走完了，男汤只剩下他们二人，刘彻试探着上前一步：“光这样泡着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望着刘彻越来越近的脸庞，嬴政下意识想往后退，但又觉得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按兵不动，直到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按住了肩膀。

“做什么？”嬴政面上已有薄怒，想要挡开刘彻的手，却被刘彻捏住了小臂：“别动。”

那只肩膀上的手掌慢慢往上，从嬴政的头顶摘下几根纠缠在一起的白色毛发——是猫毛，刘彻把猫毛举到嬴政跟前：“这么喜欢和猫玩啊？”

嬴政登时有些耳热，他不愿被人发现自己喜欢逗猫，这也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于是有些嘴硬地解释道：“是小猫它自己……”

剩下的话被刘彻堵在了嘴里，刘彻拉过他的手腕，一手托着嬴政的后脑，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嬴政刚反应过来想要挣开，刘彻已经放开了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讨厌这样吗？”

嬴政多少也听过刘彻的风流史，直到现在，他终于确信这位武帝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凭心而论，他不反感刘彻的触碰，他曾在半夜回想起那个有些霸道的亲吻，那感觉算不上讨厌，只是他不想处于劣势，他自视功过三皇五帝，又自比天上的北极星，无论如何也不愿被身为后辈的刘彻强压一头。

“朕不似武帝这般饥不择食，这忘川不乏风月场所，武帝尽管去，何必来招惹朕！”嬴政站起身，无视刘彻过于炙热的目光，慢斯条理地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浴衣，“果真是无状野猪，多泡会儿醒醒脑吧，朕回去捏小人儿了。”说完不再看刘彻，拿上换下的衣服径自离开了。

又叫他野猪！刘彻怒气冲冲地朝着嬴政的背影咆哮：“嬴政你别得意，你这颗白菜本刘野猪拱定了！”

刘彻越想越生气，他可不是饥不择食，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打发寂寞，他何必自讨苦吃找上这位全忘川最难啃的薄情帝王？自己是着实对这位美人帝君有些上丨瘾了，有这么颗耀眼的明月在前，再让他去注意别的星星，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不行，他得趁热打铁向嬴政表明自己的想法。想到这儿，刘彻也站起身打算更衣，可举目望去，池边哪还有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套流光襦裙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案上。

朕靠！这绝对是嬴政干的，他绝对是在报复！怪不得要留朕到最后呢，原来一直在盘算着戏弄朕呢！

刘彻在温泉池里抓狂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一切，他认命地拿起流光襦裙套在了身上，轻薄秀美的衣裳配上刘彻挺拔雄伟的身姿，显得有些滑稽，但刘彻已然顾不上许多了，不穿这个他就只能裸丨奔回家，还是将就一下吧。好在大家都去三途海夜游了，一路上也没看见人，刘彻回到家，一颗心也落了地，嘿，自己果然是受到命运眷顾的，嬴政，你又输了。

第二天，妹至在知交圈发了一则图文消息：忘川来了位新名士？配图正是穿着流光襦裙鬼鬼祟祟往家走的刘彻。

花木兰：好一位巾帼英雄，木兰也想拥有这般强壮的身躯！

霍去病：此人甚是面熟，好像每天都能在金戈馆看到。

卫青：去病，不可妄言，那真的不是陛下。

怎么肥四！刘彻眼睛里冒出了火，明明成功避开了所有人，最后却败给了王羲之的鹅，很好，今天饕餮局可以加餐了！还有嬴政，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朕吗？我刘彻岂是知难而退的人？等着吧，下次绝对要让你哭！

嬴政也在刷知交圈，这套流光襦裙本是使君送给他的，任她软磨硬泡了许久，嬴政也是坚决不穿。不过好歹也是使君的一片心意，最终他还是留下了这套衣服，没想到这次竟派上了用场。看着配图里刘彻的搞笑模样和评论区看好戏的忘川群众，嬴政只觉得心情大好，捏小人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流光套汉武帝不倒翁就诞生了。

嬴政捧着不倒翁端详了两秒，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它放到了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