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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接续在自伐者们HE(中)篇之后,自伐者们全系列完结。

●含苏莱安赤cp向+零景零cb向,以及我流威士忌组,不喜欢请直接退出。

●自伐者们Happy End送给愿意陪伴我又跟我极有默契的 @安云镜 太太。

 

 

自伐者们 

Happy End (下)

 

于耳畔边传了一首吉他所演奏的曲子,曲调悠远而低沉,他察觉到此曲或是主使者悄然接近,又或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毕竟现今的他应距离癫疯并不遥远。这是第三十一次赤井秀一亲眼见过苏格兰于自己眼前死去,『为何是他?』他尝试于心里再问一次,也是自从他离开他后的数千次、数万次。结果总是无法得到回音,他的质问起初就已注定是情绪无抒发之处,而仅能化为一种对于虚无命运的愤怼,后沉淀了多年多次怨也乏了转成隐痛,不仅可忍受且归为赤井秀一可拥有的少数关于他的遗物。我单方面给予你我的名字。是他冒充未曾有过的名义,滥用莱伊被给予几少的权利,妄图换得他的真名、他的犹豫,甚至一丝他的信任。

 

我未曾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不愿甚至有些惧怕走进教堂。因为若是我仰信于您,那我定会于某些时刻怪罪于您。人们将您视为撑持,而我阅览经文古书,发现到底我只是想寻觅一名可责怪的对象。此举亵渎之行为,应会让我成为上帝座前犯下七宗罪的使徒。

他将仍留有余温的灰烬悉数扬起,空间及空气甚至扩大至世间散落着那些残灰,莱伊因存活而得以继续呼吸,于是乎吸进了大量骨肉尘烬,灰烬的份量看似要淹过心脏,作势要将他的心脏淹没,却依旧无法充满整个胸腔,不足以包裹莱伊的心脏,也许他们确实爱着他,但莱伊或赤井秀一的份量永远仅是如此。而对于他,他们的份量总有那么多,灰烬挣脱不了这副坚实的骨牢,已足以在他体内循环至生至死──所谓的不可自近,不过是情难自禁。

 

这世间终究待他勉强公正,它回应了他:『十二月七日诸伏景光必须于天台死于自杀。』

转眼间,赤井秀一置身于一座木偶剧舞台之前,唯二两盏聚光灯炙热且刺目地打在仅存的观众及舞台之上。舞台设计精美复古,台身雕画着圣殇像,于圣母玛丽亚怀里因钉刑而死的耶稣,他无力垂下的右手蜿蜒着如红色绳线般的血液,淌落于舞台底部形成一颗鲜红欲滴的苹果。莱伊扔弃了那颗苹果,因为他说苹果不该尝出血腥味,是你的错;也因为他说,你该知道,腐坏了就该抛弃──可是我仅拥有它了,而你们浑然不知。

不知者无罪。

 

吉他曲声未曾间断过,赤井秀一随着暗红布帘揭开的节奏问:「为何是诸伏景光?」然后他瞳孔微缩有些惊异──台上是约三分之一人体大小的悬丝木偶,眼眶镶嵌一双浅蓝宝石衬托挑起的眼角,拥有深褐色的短碎发与偶尔会扎得莱伊情动的胡渣,木偶神情温和又刻入天生自带的距离感,那神态与苏格兰八成相似。木偶随着丝线控制,跟着摆动着手及头部,秉握的吉他右手刷着一阶阶弦线,接着头部缓慢微抬,看向原本空无一物的右侧舞台。莱伊模样的悬丝木偶赫然出场,它喀哒喀哒地走向苏格兰,木偶做出动作时关节摩擦作响,成为可堪称深情的吉他乐曲当中不和谐的高频噪音,场景打光由原本的炽白变为橘黄色调,而同时莱伊即是剧目主角站定于中央位置。

 

『因为──』木偶并无拥有面部肌肉,不能够轻易表达情绪。莱伊的双眼由教堂花窗玻璃的碎片所取代,莹绿、湖绿、翠绿各种绿色于暖光下流转闪烁,竟让观众产生木偶目中含泪般的臆测。几阶高音响起,莱伊戏剧性地与苏格兰相望。下一刻,涂得粉红的心形木板由丝线粗糙地黏着,吊悬于苏格兰和莱伊之间。彷彿是操偶师在感叹──噢,这可悲可怜的爱情。将因埋入了无生机的土壤里内,独守着似万年不会萌芽的果,且坚守者也清楚恶土生不出善果。『诸伏景光的命运到此结束,接下来的故事里没有他。』

 

观众席上的赤井秀一只要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柴盒再轻划其中一根火柴,一个举动便足以点燃皆是木制的一切物品。但,也许他实在太久未听见苏格兰为他弹奏吉他,人性的贪婪即成为赤井秀一的软弱,也许他欲推责于布幕后操纵者,以仰信的姿态,赤井秀一可以于事后敲开忏悔室向神父,进行并不后悔的忏悔,仅忏不悔,愿其宽恕包容又非有悔改之心。操纵者继续判言:『往后仅剩赤井秀一与降谷零的命运。』

 

奶油金的发丝无法软化那对紫水晶的芒刺,于光线骤然瞬间闪亮以后,波本模样的悬线木偶也同于舞台左侧登场,几乎是立即随着波本降下一颗烂红得发黑的心形,位置在莱伊和波本之间。然后,波本举起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耳,吊挂着双手的丝线剧烈抖动,木材相互摩砥的音律更加刺耳且同嚎声,赤井秀一并不认为波本是有意干扰这优美的情歌曲调,不过他的肢体动作是如此愤恨痛苦,强烈的无法忽视令他于心不忍。尽管,波本厌恶极了他的怜悯。他给予他进入教堂的资格,纵容波本暴力砸毁了他的教堂里每一片描画圣洁、牺牲与悯爱的花窗彩绘玻璃。鲜血淋漓的降谷零将无数琉璃碎片放在赤井秀一的舌面上──赤井,你会吞下它们吧。(你必须为我吞下它们。)

莱伊,你把它们塞入你的眼里必定会看得更为清晰。(抱歉,你知道这是最优解。)

 

我尊重你眼里所看到的真相,降谷君。它是你解读世界的方式,而我们无法超脱思维固有的侷限性,终仅能由自身感知这个世界。圣子耶稣像右手涌出实质的血液,木刻从二维转成三维,原本是雕画的果实成了真实的苹果主动滚到赤井秀一脚旁,它又回来了,因赤井秀一试图接受昔日将来所有一切。舞台灯光熄灭,乐曲也随之嘎然终了。红光烘托场面氛围,再次粉墨登场是苏格兰将一群幻影挡在身后,赤井秀一一瞥,那当中他仅熟识降谷零,而理所当然莱伊不在其中──非我族类。

 

「那么,我和他交换命运、交换戏份,诸伏景光接替赤井秀一接续从今往后的故事,他会作为击垮组织的利刃而继续存活。」木偶莱伊未做任何行动,木然地看向苏格兰的木偶举枪自尽,人造血浆喷薄于玻璃双瞳使其遭渎而肮脏,然后苏格兰消失无踪。剧场最后一次传来,急促得似乎双脚关节要解体的脚步声,额边画着一个代表愤怒的井字符号的波本随即朝莱伊举枪瞄准,一发击中人偶的心脏。悬着粉色心形的丝线断裂掉在横躺在舞台上的莱伊胸口,他花了最后一丝气力抱紧它再迎接死亡,一片片花窗玻璃如擅自嵌于人偶的异物被驱除,又似泪滴一片片砸下,而另一颗暗红心形木板则迅速开裂,辨不得原是个心形。

 

『诸伏景光不可能成为赤井秀一,不同人所做得选择的选择不会相同。』

 

灯灭了又亮,闪灭不断的舞台上仅降谷零一尊木偶,其它都不存在,金发木偶改身着那套灰色西装,让观众明了这是降谷零而非波本。降谷零屈膝跪在舞台中央,双手一遍遍敲打着木底板,同时整座剧场环绕着降谷零低声哭泣的啜音,赤井秀一从未听过或看过那位强硬而坚定的男人哭泣,但这阵啜泣声令他感到熟悉。降谷君,你会因为我的死而掉泪吗?极致的恨后,又能称爱他,降谷零的爱恨皆真,他可以掐着赤井秀一的颈子又单方面的深情地吻他。「但,你没有直接表示我不可以和他交换。」多划算的交易,赤井秀一取出一根火柴磨抵点燃,接着如领悟一切般决断地抛向前方。

 

『你已病入膏肓。』剧场于眼前幻灭,三十二次雨景逐步构成,命运发出一阵笑声。

 

 

降谷零轻轻敲了忏悔室的门几次,诸伏景光从里头应了声,允他进入,降谷零一字一句郑重地忏往日失言和过错、悔自身卑微且自大。可见到第四天早晨的阳光,表示赤井秀一已度过可能会失去性命的危险期,但昏迷指数仍旧低微,医术再高明的医师也无法断言他是否会清醒?已用最快的速度掩盖真相,作出莱伊试图追捕苏格兰,苏格兰使用事先准备好的炸弹与莱伊及其他追兵同归于尽的假象,并将莱伊送往日本公安辖下的医院。这次,没有人死亡,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手术室外身躯紧密相拥,于此时间分秒丧失具体纪录意义,他们两人都哭了,相加的泪水多到欲图稀释身上赤井秀一的血迹。

 

彼此相生时本无血缘关系,但已然用血泪编织成缘分的红网,它缠紧三条宣誓相死的鱼,于是拚个鱼死网破谋求出路。隔着一扇单面玻璃壁,赤井秀一如仅是进入深层睡眠般,宁静地躺在各种粗细线段围绕的病床上,阔大的水缸中仅有那只鱼被网住,然而鱼死了网没破。*6──诸伏景光将此光怪陆离又不祥的幻想,置换成如果他死了,他定会在自己胸口补上一枪,试图重置世界。他应是将想法说出了,降谷零语气平淡却又过于谨慎而显得低下地回应,那么他也会自杀,不可再将他留下,他受够了被留下。

 

「我责怪他……事实上我想杀的是我自己,而赤井都清楚,他用他自己承受我所转嫁的痛恨……多么自以为是,他以为……他不这么做我凭我自己活不下去?」当降谷零谈起诸伏景光缺席的岁月,美化丑化或夸饰都尽可能抹灭,甚至企图扼杀自我情绪,但若该故事不含有那些积累的情感,听者又该如何明白他错过这么多,而他做错那么多。他提起自己一次次尝试砸毁那缄默的顽石,提起雷雨密布的背部皮肤,说起拯救溺毙者与促使其溺毙皆为同一人的黑色幽默──他也许,不,他确实享受着赤井秀一的痛苦。

 

腐败的果肉于窄小却深的瓶中久置,酿成了劣酒,该酒本身虽劣质酒精纯度仍高,他像一名瘾君子经常私自饮上几口。施恶或扬善,降谷零曾被赋予权力,可以决定剖下那个男人一块肉或着亲吻他,这种失控者终于得到控制感即使是饮鸩止渴,他也念想在死前要让毒酒见底,无法与他人分享只有他可拥有的取乐,即便换得满口苦涩。降谷零沉迷于醉意而刻意无视了赤井秀一有喊停的权力。

 

诸伏景光的神色,随着听见往昔的每次由降谷零施予赤井秀一的酷刑,逐渐发寒,谁让降谷零有此资格可向秀一判刑及数次动用私刑?他的死亡藉由他的幼驯染之手,竟成为伤害挚爱的武器。是他困住了他,点滴的留置针扎进青紫的静脉,纤细的输液管将其囚禁于那张病榻,允诺的保护是粗糙扎于焚烬中的脆弱牢笼──我曾保证过大火不会殃及你。莱伊居然以一生思念着他这名共犯,既然虚伪不实可换得真心,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金发男人,欲以衰败腐坏求取原谅是否也不足为奇?诸伏景光攥紧了拳,当拳风近距离地刮过降谷零颊侧还残留些许热度,余温在茫白冰寒的走道空间一点一滴扩散。

 

「景……。」年幼的诸伏景光不能言语,他刚开始对降谷零表达喜怒的方式非常简单,表示好感就会亲吻降谷零的脸颊,少数时候气愤极了的诸伏景光,握紧的拳头会试图击向曾经亲吻过的位置,就彷彿要否定以往的爱与亲密。事实上,景并不想的,诸伏景光对于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极为包容,幼时亲眼目睹人间惨剧,故接受负面情绪的阀值也比起他人更有弹性。相处后,得知此事的降谷零像发现了只属于他的珍宝,他总是能盼得景光的下一次亲吻,只要诸伏景光仍然活着──因此,此时的他选择向前将脸埋入诸伏景光的胸口,聆听那跳动的心脏。

 

「……零。」诸伏景光舔咬着因持续自伤而未愈的下唇破口,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松开手将手臂垂于身体两侧,虽未推开也并未主动与降谷零有更多接触,沉默许久的诸伏景光缓缓开口,口吻如同对待不晓世事而做出残忍行径的孩童:「零,秀一从来都不是我──他是Rye、是赤井秀一。而我也不会再继续惯着你了。」还是孩子的零曾经拔下凤蝶的两翼,于幼驯染同情的看着濒死抽动且失去蝶翼的蝶时,零的目光只在花纹繁复缤纷的两瓣亲手取下的器官,『景,它好美,我们一人一半。』后来,诸伏景光将蝴蝶的尸体埋葬于鲜艳绽放的花丛中,连同属于诸伏景光的那一片蝶翼,以及拾捡得到的同样绚烂的一片花瓣。

 

『我不喜欢,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蝴蝶会死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认真的像个大人告诫着零,后来的确不再出现新的坟墓。而当诸伏景光死后,降谷零似乎将他的爱人视为诸伏景光的替代品、诸伏景光的坟墓、降谷零可以狎玩的凤蝶,「……看似是忏悔,但你同样希望我知道……你和他经历了那些事,零,你想让我清楚得知秀一也爱你,因为你害怕我会夺走秀一。」诸伏景光感受到降谷的身躯抽动了一次然后细微的开始颤抖,又使他想起濒死的人类与昆虫。眼底干涩无比,勉强转移目光停在象征赤井秀一尚存有生命的仪器上,当秀一举枪自盡时,躯体无任何抽搐,不仅不挣扎也压抑所有潜意识的求生本能,诸伏景光于是得知秀一要的那么少,他已发誓,不再有任何人事物再胆敢伤害他的爱人,诸伏景光誓将从此以后的虚言空语杀伐殆尽。

 

降谷零抬起身,灰紫色的瞳仁又隐约泛起泪光,后悔是真,赎罪也是真;恨是入骨,爱则是烂熟,他贪婪地似一条吞掉了庞然巨物的蛇,拖着已然变型的躯体,哑着嗓子以紧绷的声带拉扯着每个字句:「景,我很后悔……我想赎罪……!」诸伏景光可以见到降谷零龇牙喊疼,并想以示弱的模样掩藏獠牙所含剧毒。行径至此,一切清晰明透被置于烈日下曝晒,也该是由诸伏景光自身承受所种下之恶果,尽管赤井秀一已顶替其多年──莱伊,你深知其本性难移,却依旧将受伤的蛇抱于胸怀,善无善报也未妄求善了,我已后悔轻言开口要你将腐果丢弃。

 

『汝之偏执,恶果自解。』诸伏景光勾起嘴角,温和淡漠又一针见血地指出:「零,你是在提醒我……若我隔绝了你和他,你们两人都会痛苦,你以我对你们的爱威胁我。」此举见血封喉,降谷零宛如也被剖除了脏器。他僵直着身躯数秒后,突然断断续续地笑出声,一滴滴泪水同时划过诸伏景光幼时曾亲吻过的双颊。诸伏景光敛下所有夹带攻击性的情感,同情地伸手尝试抹去降谷零的眼泪。没有过多的恨意或爱意,不过是指出事实真相:「零,你的爱太扭曲了。」十几年来有多少眼泪无处宣泄?他一遍又一遍以指腹拭除之。苏格兰早已应该要尝试处理,经三十二次暴雨累积于莱伊与波本脸颊上的雨水。

 

是他的死导致双方沦落至此。「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诸伏景光以左手力道轻柔地持着降谷零的下颚,并与他共同将视线转向病床上,几乎要被绳线掩埋并溺毙于苍白被褥中的赤井秀一。诸伏景光尊重且会耗尽心力实现赤井秀一唯一启口的愿望:『这一次你要和降谷君一起活下去』原来,赤井秀一所构筑的完美正统快乐结局,并无包括他本人,那么,也请赤井秀一再次包容他的私愿,毕竟人贪求不足之处,如蛇欲吞象,诸伏景光并非善类,他与降谷零同样皆是噬善的蛇。

 

降谷零大约是察觉到以自己的泪水直面赤井秀一,恐有鳄鱼的眼泪之感,而停止了哭泣。我想要,我知道我不该再渴求,但我还是想要的快要发疯。他凝视着那双可勘破一切虚实的冰蓝海洋,海洋也直视着他,「我如果再伤害他,随你处置,景,杀了我也可以。」降谷零反手握住诸伏景光钳着自己下颚左手的腕骨,「至于『伤害』的定义,全然交由你来定夺。」诸伏景光未再作回应,没关系,降谷零已自说自话多年,他全当应允。──赤井,那些并非你的错,请给予我机会向你一一细数。

 

 

三年后的一日,随着迎来天晴的枪声响起,三人此生最后一次听见命运的声音:『组织毁灭。命定的故事于破晓之际自此终了。』赤井秀一于故事落幕后睁开双眼,晨光驱逐并点亮原本朦胧不清的绿,幽幽火光于瞳中逐步凝聚成鲜活生命的力度。他们皆为凡人,故得寸进尺进而渴望妥贴地被世界温柔相待,不过也是人性本质。赤井秀一终究见到前生未曾见过的晓日天光,三年多未曾触光的双目逐渐通红,抬手以手背抑止眼眶泛滥的灼热。

 

但是,那两人是赤井秀一命中注定的劫数。再次于不知何时陷入的浅眠中甦醒,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稍早已闻讯赶来他的病榻两侧,不顾最终战造成的多处缝补、包扎的伤势,势必要守着赤井秀一愿意张开双眼正视他们。已知恶土无法种出善果,然而赤井秀一领悟并决定,他要的并非是完美无瑕的苹果,就只要至出生伴他至今独一无二的那颗苹果。酸辛苦甜,全属于他且仅有他可以细细品尝及体会。

 

当天下午,恍惚只见一双耀眼的紫水晶映入眼底,降谷零似乎要将所有致歉的台词全部嚼烂,同时赤井秀一未去挣脱,正牵起他的左手反覆摩娑着他的无名指的诸伏景光,此次赤井秀一一字不漏地将降谷零的道歉听完:「我很抱歉,赤井。是我的错,你恨我完全合理,而我比你还恨我自己……」他如同等待赤井秀一宣判的罪犯,若不会显得唐突且这缺工三年多的骨骼肌肉还可以运作,他想抬手抚平降谷零皱起的眉间与眼角的细纹。降谷零彷彿自知恬不知耻又如垂暮之人渴望安宁继续完成他的请求:「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一个三人皆未有错,然而三人皆须负起责任的漫长故事。

 

他的声带也因多年未使用而嘶哑,甚至喉管溢上些许血腥,苹果果然与血液的滋味类似,赤井秀一并没有错。赤井秀一以三人都听得清楚的音量答覆:「我从未恨过你,降谷君。你的道歉我收下了。」爱啊恨啊他也曾反覆思量许久,总归愿对方可以一生安好,也已体认到对降谷零而言的现世安好,似乎无法允许赤井秀一从缺。仅是这样还不足,他并非执意牺牲者,赤井秀一愿意赋予彼此之间的感情,他向来吝啬赋予的盼求,或因──阳光正好,而赤井秀一应得的。降谷零将额际依靠在赤井秀一右边颈侧,呼吸声沉重。

 

赤井秀一尝试操控自己的手指试图给予诸伏景光回应,指尖不受控的抖了几下连带勾起丝缕及臀的黑发,秀一感受到诸伏景光将自己的手指收拢进掌中捂热,他侧身看着承载着过去与现在的苏格兰──诸伏景光,倾诉满腔怀念:「我很想你,Scotch。」并期待着听见回覆,此前从未期待过,如无望的迷途者被赋予家庭及家人,于是与世间依旧存有牵连。死者不会回答,生者可能未有同样的相思,何其有幸,今日天空晴朗,爱人皆在此处。

诸伏景光拾起原先缠于赤井秀一指缝间隙的发丝,于黑色长发上给予一个敬爱的亲吻:「我也很想你,Rye──秀一。」此刻所有空乏虚妄皆被赋予实名,下落至一处宁静温暖。

骤然间,从无出口的热泪从眼中莫名地不断坠下,在赤井秀一还未醒神时,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已经柔和又紧密地将自己拥进他们的怀里。有些情绪太过了、超载了化成泪水,赤井秀一不再勉强自我去抵抗,他可以接受它。

 

(Happy End-自伐者们全系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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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化用廖俊涛《苹果》歌词:「如果鱼死了,网没破。」

1.此為太太@安云镜 的長評之角色關係分析,非常條理清晰且有趣,推薦一看:https://anyunjing.lofter.com/post/1fe45c10_2b8918cff?incantation=rzAQeF59Mb2N

2.此為太太 @云久_ 的長評非常感動我,建議一看: https://vince280.lofter.com/post/30c37e8e_2b88de0fe

3.此為太太@lhdlgdouc 的長評,非常感謝:h(刪)ttp(刪)s://m.we(刪)ibo.cn/7616712578/4881(刪)059244413235

自伐者们全系列完结。后续会有建立在自伐者们世界观下的威士忌组。

3月17日二编后记:谁都不能彻底与谁『人生交换』,景光与秀一不是同一人不会次次做相同决定,诸伏景光不会因为与赤井秀一的『部分交换』而命定死于组织毁灭之日(那是秀一重重选择下的结果)。早在赤井能够对自己开枪的那一刻,新的世界线已产生,致使组织提早毁灭等蝴蝶效应产生,更『几乎』不再有命定,几乎是因命运仍然存在,他们终究是名柯同人自伐者们的角色,所以(名柯)故事结局在组织毁灭之时,赤井秀一在(自伐者TE原定的死亡)结局后醒来(赤井很意外自己還能活,這不在他的計畫中,赤井沒有如此神算)。首先自伐者们HE是赠送给镜镜的,我们皆为凡人皆希望被世界温柔相待,祝福你。自伐者TE的「真实」结局对于如此温柔而显得更为强大的秀一而言,眼见所及才是真实,我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笔下世界,因为我知现实世界并非如此。在我笔下,黑夜以后注定迎来天明,愿你喜欢,镜。也非常感谢所有看到此的读者,特别是愿意留下评论、留下蓝手红心、每一篇都追更新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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