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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孙(1898——1961)，名操，字燕孙，后以字行，别号霜红楼主。作品雅俗共赏而名噪京师。曾任教于中国画学研究会、京华美术学院、北平艺术专科学校。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人民美术出版社从事连环画的创作，多有佳作传世。后任北京中国画院副院长、中国美协创作委员会委员。

　　徐燕孙无愧于大师中的大师的称号，你只要看看他的学生们多牛X——王叔晖、吴光宇、任率英、潘絜兹、黄均、刘凌沧，一个个基本功扎实的大家，均是一脉承继徐燕孙的扎实画风，不夸张地说，那些年代连环画创作者以及后来的人物画大师，无一不是徐燕孙和她的学生们的乳汁长大的，因为，连环画不仅养活了一众艺术工作者，更锻炼了他们的笔下造型和构图语境功夫。

　　把传统木刻绣像插图演变成独当大任的连环画，徐燕孙功不可没。

　　徐燕孙擅画人物故事、古装仕女，工笔、写意、白描、重彩，样样精能。常见其两类画，一类表情夸张，填色浓重，趣味近俗；一类多白描或施淡色，趣味近雅。徐燕孙既能画细如蚕丝般精美的工笔画，也能画寥寥数笔而生动传神的写意画。徐燕孙对描绘对象的神貌、衣冠制度、宫室车马样式均有细致的认识。所绘多刀马侠义人物、历史故事传说人物、宗教佛道人物、仕女人物，善于表现情节结构和宏伟场面，时人更有“取材精而传神足，考证博而蕴藏深”的赞誉。

　　20世纪前半期，在写意画遭受非议的情况下，工笔人物画作为传统艺术的遗存，在与西画的对照之中，随着时代审美趣味偏向于造型的写实与色彩的艳丽，因而再度焕发光彩。在传统积淀深厚的古都北京，工笔人物画遗风犹重、硕果可观，一时涌现出了徐燕孙、刘凌沧、王叔晖、吴光宇、任率英、潘絜兹诸家，可谓群星璀璨、异彩纷呈，他们共同构筑了现当代中国的工笔人物画廊。

　　如果把东西方文化融合和杂交看作一场笑话的话，那么，徐燕孙的人物画价值就有民族文化气若游丝一般韧性续命的宝贵价值。——吴明君

　　新中国成立之后，这几位画家供职于学院、画院和出版社系统，为适应时代社会需求而探索转化、延续文脉、承古创新，为传承弘扬这一民族文化精粹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他们之间还都有着极其深厚的师承渊源和交友共事关系，他们相互学习、交流切磋，在北方形成为一个传统主义阵营。其中的核心人物，也可以视为开宗立派的大师，就是徐燕孙。

　　徐燕孙先生在我国人物绘画史上是一位鲜为人知,却又是影响巨大的一代大师.他的成就,随着传统国画研究的日趋深入,已被越来越多的学者专家所重新认识.去年8月他的作品专集已作为荣宝斋画谱总集中的一部,在全国发行.包立民先生为这本荟萃徐师一生创作精品的画册,作了题为《春蚕吐丝,风卷层浪》的序文,高度概括了徐师一生的创作道路与成就.但包先生的序文中也有许多令人遗憾之处.其大作中称徐师是"一位颇有影响,弟子众多的名家."——王凤年

　　徐燕孙是近现代著名的工笔人物画家，早在民国初年就已经成名。他和同时代的画家张大千、溥心畬齐名，但徐燕孙成名要早于他们二人。徐燕孙一生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神话题材、仙佛题材是徐燕孙最拿手的。《瑶岛仙踪》就是徐燕孙画的一幅神话题材作品。

　　徐燕孙 瑶岛仙踪

　　徐燕孙代表着当时北方人物画的最高成就。有很多著名的画家，都有和徐燕孙学艺的经历，比如刘凌沧、潘絜兹、金协中、王叔晖等。

　　45年前,我17岁时考进北京中国画院第一个进修班,分到人物组,向吴光字先生学画人物仕女,听吴先生说,他是霜红楼主徐燕孙的弟子.两年后,我进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攻读本科,由刘凌沧先生上国画课.他得悉我曾从学于吴光宇,便说:'我和吴先生是师兄弟,都出自徐门.'后来我陆续看到不少徐燕孙的作品,豪情彩笔,生动传神,又听说近代许多老一辈人物画名家都曾受业于徐氏,便对这位太老师留下了深刻印象,感觉他是20世纪开创中国人物画传统派新风的大家,是影响北方人物画坛几达半个世纪的一代宗师.可惜由于我一来忙于古代画史的钩沉,徐先生在1957年遭到厄运后巳被历史尘封,作品难觅,资料星散,已难于多所了解.前两年,在京城名记包立民先生的介绍下,我认识了香岛的青年画家陈东阳君,拜观了他倾力购藏的徐氏佳作,还有他收集的徐氏门生的回忆录,不免深为感动,允馀做些研究,帮助他把这尘封已久的历史光辉再现给关心传统的世人.只是由于杂事踵接,一直未能如愿.去年在《画廊一徐燕孙专辑》上读到论述徐氏生平和艺术的几篇文字,叙述充实,评说得当,唯有一些史实尚待详考,一些艺术分析亦可深入.为了推进民国画坛和徐燕孙研究的深入,现根据个人了解的材料。——薛永年

　　瑶岛仙踪 局部

　　据传说，徐燕孙行笔极快，勾画人物不需要打草稿。有的时候他甚至在生宣上直接画仕女，落笔如行云流水，令人啧啧称奇。《瑶岛仙踪》画的是九位仙女在仙岛聚会的场面，画中仙女的头饰、发髻有《朝元仙仗图》的影子。每一个仙女都神态生动，恍若出尘。

　　瑶岛仙踪 局部

　　画中的几位仙女，或交谈，或演奏，或倾听，抑或凌波而渡，刻画的精致而不呆板。

　　瑶岛仙踪 局部

　　瑶岛仙踪 局部

　　瑶岛仙踪 局部

　　几位仙女的手势多变，结构精准。“画人难画手”的观点是有道理的，手部的骨头众多，关节灵活。要想画好一双手，要在写实的基础上，有透视，有夸张，还是有美感。徐燕孙借鉴传统壁画的手部造型，又吸收戏曲舞台上手势的变化。

　　瑶岛仙踪 局部

　　用画面营造仙境，补景也很重要。松石水波，在徐燕孙的笔下无一不精。

　　瑶岛仙踪 局部

　　瑶岛仙踪 局部

　　瑶岛仙踪 局部

　　整幅作品营造出唯美的仙境，在仙境中描绘唯美的仙女，这样的作品不愧为雅俗共赏的典范。

　　徐燕孙在被迫走向绘画职业化的道路取得成功的本因,从而揭示出徐燕孙仕女画的价值和意义.进而探讨这一价值与其个人的才学品行的关系.从民国初年北京画坛的艺术环境来看,徐燕孙能够转向绘画创作得以成功有着一定的必然性,也有着具体的因素,这包括其本人对于传统仕女画的继承,也包括其本人与当时文人团体的友好关系.在理念方面,徐燕孙的艺术理念与陈师曾的"文人画之价值"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体现了徐燕孙仕女画有着民国时期文人画的"当代性"的特点.进一步讲,徐燕孙的个人成功是能窥探到民国初年传统文人画及传统派画家的共同特点与追求.而徐燕孙的艺术成功也参与到民国时期文人画的"当代性"的构建之中.——许腾

　　20世纪前半期，在写意画遭受非议的情况下，工笔人物画作为传统艺术的遗存，在与西画的对照之中，随着时代审美趣味偏向于造型的写实与色彩的艳丽，因而再度焕发光彩。在传统积淀深厚的古都北京，工笔人物画遗风犹重、硕果可观，一时涌现出了徐燕孙、刘凌沧、王叔晖、吴光宇、任率英、潘絜兹诸家，可谓群星璀璨、异彩纷呈，他们共同构筑了现当代中国的工笔人物画廊。新中国成立之后，这几位画家供职于学院、画院和出版社系统，为适应时代社会需求而探索转化、延续文脉、承古创新，为传承弘扬这一民族文化精粹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他们之间还都有着极其深厚的师承渊源和交友共事关系，他们相互学习、交流切磋，在北方形成为一个传统主义阵营。其中的核心人物，也可以视为开宗立派的大师，就是徐燕孙。

　　徐燕孙出生于古都书香门第，幼习诗词文赋，打下了扎实的古文经学功底。徐燕孙自幼喜好绘画，他坚持自学，接受西学之后依然墨缘未了、绘事不废，并有缘拜清末宫廷画家管念慈为师。宫廷画院为传统工笔人物画艺术的渊薮，徐燕孙此举可谓得嫡派正宗，后来他又得自沪来京的工笔人物画家俞涤凡指授，俞涤凡画艺直承清末海上仕女画家改琦、费丹旭遗风，但又参酌明末陈洪绶画以矫正改、费之纤弱，所以徐燕孙的画艺便融汇了南北之精华。他继续推进其师俞涤凡的艺术路径，并有机缘观摩故宫秘藏宋元名迹，进一步参入北派宗教壁画之刚健，再加上自己的文史涵养，广约博取，因而徐燕孙的工笔人物画虽然依旧取材于历史典故、才子佳人以及帝王将相和神仙圣贤，但是形成了一种刚健清新的全新风格。在民国时期，尚是青年的徐燕孙就已经在京华画坛颇有影响。

　　新中国成立之初，政府提倡“新年画”创作运动，年画与传统工笔画之间同源共相，作为国画之一科的传统工笔人物画在传统文化短暂复归的背景下，得到了表现的空间，但是取材重心由原来的才子佳人和神仙故事转向了描绘历史人物、民族英雄、文学形象、文化名人以及农民起义等。之所以称为“年画” ，是因为其传播方式不再是通过富商大贾购藏画家的真迹，而是被印刷成单幅或联组画的形式发行全国，为广大工农群众服务。另外，因为传统工笔人物画与出版行业的“联姻” ，国家于1951年成立了人民美术出版社，徐燕孙、王叔晖、刘继卣、任率英等诸家都被吸纳汇聚于此，这里成为北方年画与连环画创作的大本营。

　　以徐燕孙为首的老一辈艺术家们纷纷开风气之先，创作了一批全新的工笔人物画，如徐燕孙的《兵车行》 、王叔晖的《西厢记》 、任率英的《百岁挂帅》等，都获得许多大奖;刘凌沧创作了《赤眉军起义图》 ，黄均的创作还涉及现当代人物，他用工笔画的形式反映社会主义建设，创作了《十三陵水库工地》 ;吴光宇则创作了《淝水之战》 ，潘絜兹通过临摹敦煌壁画来发掘创新，创作了历史题材作品《石窟艺术的创造者》 。这些作品在民间的印刷发行量很大，曾经被文人雅士垄断的丹青墨迹走进了千家万户，这与表现社会主义建设的现实主义作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成为“新年画”运动中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成为那个经济、文化极度贫乏时期人们的宝贵精神食粮。这一变革转型成为新时期传统工笔人物画的通俗流行方式，也可以视为传统工笔人物画创作借年画形式复兴，亦是徐燕孙与北派传统工笔人物画坛在新中国时期的第一次集中亮相，显示了传统艺术的活力和魅力，也拓展了首都地区工笔画坛在全国美术界的影响。

　　这一时期提倡文艺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为了清除旧文化、推行新思想，国家还组织力量开掘创新，促使了另外一个民间通俗小画种——连环画的勃兴。连环画创作对于出版的依赖性同样很大，所以创作阵地仍然集中在出版社，尤其是上海有着悠久的连环画创作与发行传统，因而那里应机而动、反应较快，相比之下，北京地区的连环画创作基础则相对薄弱。

　　本来传统工笔人物画就脱胎于人物肖像，即小说插图，与连环画有一定的联系，且又有出版的便利，所以这一开创性任务仍然落到了徐燕孙率领的北方传统工笔创作群体身上。但是连环画的画幅小、篇幅多，大多以白描为主要表现形式，与传统工笔人物画还属于两个不同的画科，转型的难度远远大于年画。这个时期，徐燕孙本来也没有太多的连环画创作经验，但是他大胆开风气之先，率先创作了《三打祝家庄》 ，又引领北方工笔人物画创作阵营诸弟子改编创作了一大批如《水浒传》 《西游记》等古典文学系列连环画，这成为新中国时期北方第一批连环画经典。

　　徐燕孙的这一探索也开创了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以古典文学故事为题材、以北派传统典雅造型与刚劲线条为特色的全新画风，同样也可以视为传统工笔人物画以另一种形式的复兴。徐燕孙开创了新的传统并留下一批经典，成为那个年代雅俗共赏的民间通俗读物，形成了足以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相抗衡的北京创作重镇，徐燕孙和他的弟子们有筚路蓝缕之功。

　　上世纪80年代，传统文化再度复苏，叙事性的连环画渐趋式微，工笔人物画又迎来一次复兴机遇。这个时候，徐燕孙已经去世，但是他的学生潘絜兹、刘凌沧、任率英、黄均相继又回归到传统工笔人物画领域，他们引领风潮，续有佳作使薪火相传。其中，潘絜兹更是领风气之先，他汇聚力量，相继成立了北京工笔重彩画会和中国工笔画学会，致力于推动传统工笔画的复兴、变革与转型。上世纪90年代，以现当代人物为题材的新工笔画逐渐取代了传统的地位，画史进入一个新的时期，但是回首溯源，徐燕孙和他率领的北派传统人物画坛对于延续传承文脉而言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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