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人生最后的文化驿站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弘一法师最值得看的书籍 弘一法师人生最后的文化驿站

弘一法师人生最后的文化驿站

2024-07-08 23: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弘一法师亲手所书“念佛不忘救国”,现存于泉州开元寺弘一法师纪念馆

宋元以来,泉州就是海纳百川之地,来自五湖四海的外来文化形态和宗教流派以贸易、游历甚至争端的方式得以进入。而弘一法师,在人生最成熟的阶段选择了泉州,他的言传身教,也促成了这里多元丰富、兼容开放的宗教文化特色。

陈珍珍居士:第一次被带去承天寺听大师讲课,我15岁,80年了我还记得,正好是讲到:剥皮为纸,刺血为墨,用自己的血写经书,抄写的经典累积如须弥山一般高,说普贤菩萨有这个大量,在宗教上没有排斥外教,都会引导他们团结一致。

位于开元寺内的泉州弘一法师纪念馆(陈英杰 摄)

弘一法师纪念馆里陈列着大师生前用过的一些物品(陈英杰 摄)

1942年10月10日,弘一法师写下绝笔“悲欣交集”四字交妙莲法师,三天后(农历九月初四日)晚七时四十五分呼吸稍促,八时安详西逝,圆寂于泉州温陵养老院,终年63岁。美丽而独特的泉州,成为了弘一法师人生最后的文化驿站。

法师一生传奇,

衣袖飘动间,

声色俱往,

只留给尘世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怀。

弘一法师(1880~1942),原籍浙江平湖,寄籍天津,生于津门望族。俗姓李,名广侯,号叔同,其他别署甚多。 他才华横溢,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诸多文化艺术领域曾开风气之先。李叔同中年剃度,其沙门生涯有24年,其间分别于1928年、1929年、1932年三至闽南。正是这三次到访闽南,使他在泉州驻锡的日子前后长达14年之久。观其一生,再无第二座城市能如此受其青睐了。

弘一法师与泉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因缘甚深,先后住过雪峰寺、开元寺、承天寺、铜佛寺、弥陀岩、碧霄岩、清源洞、草庵、净峰寺、普济寺、福林寺等数十座寺院。在众多寺院内留下了书法、诗赋、经律等遗墨珍品,可以说,弘一法师将其后半生的心血与智慧,奉献给了泉州。在泉州这片土地上,就近现代这个时段,弘一法师,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和文化象征。

弘一法师为何择定泉州为终老地(节选)

文/沈继生

弘一法师来到福建,而且长期住下来,是何缘故?众议以为他在浙江的亲朋故旧颇多,当然,酬酢也就多了,不能清清静静地当和尚。而福建地方比较偏僻,可以回避一些俗事,“免去酬应之劳”。这样,一来习静,二来有助于用功。

笔者认为要解开弘一法师为什么择定泉州为终老地这个谜,应以这位高僧的性格、涵养、思维方式为出发点,掌握一条决定性的基因——“缘”。他“凡事随缘,要看‘缘‘的有无”。我查阅过《年谱》,披览过《书简》,发现他确定驻地的去留,以及住期的长短,均取决于因缘是否成熟。弘一法师与泉州的因缘特别深切,从四个方面加以论述。

No.1 地缘

地理上的缘份

泉州,古称温陵。因“一冬无雪”“四时常温”故名。气候温和,对于这位倦于久住北地的云游僧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在致门生刘质平的信中写道:“南闽冬暖夏凉,颇适老病之躯,故未能返浙也。”住下两年之后,这种地理上的缘份,就结得更深了。他在致蔡丐因的函件中进一步阐述道:“居闽南二载,无有大病。其地寒暑调和,老体颇适宜耳。”

除此而外,弘一法师对泉州的山川景色也很赏识。他在给南安水头高文显居士的信上写道:“今岁来净峰,见其峰峦苍古,颇适幽居,遂于四月十二日入山,将终老于是矣。”入闽之后,他在一个地点上住得最长的,要算永春的蓬壶了,前后达573天之久。他在致江浙故旧的手札上说:“永春为闽南最安隐之地。山奥幽僻,古称桃源。”

至于泉州地方居民日常的起居饮食,弘一法师也感到能够适应。他在给上海友人的信上写道:“闽中产米缺乏,代以杂粮。以小麦、大麦磨作粗粒,加入乾薯少许,做成麦羹,其味极佳,且适于卫生。”他住在素有“番薯县”之称的惠安,心境是怡然自得的,“净峰生活甚安适。”

No.2 人缘

人际关系上的缘份

弘一法师首次莅闽,是1928年11月间。接触的第一位闽南人,是陈敬贤居士(陈嘉庚先生胞弟)。法师本拟赴暹罗,路过厦门时,敬贤居士挽留了他,热情接待他住到南普陀。当弘一法师了解到陈敬贤居士“修习净业,既专且笃”,他在心底里深自庆幸,觉得在闽南久住下来,是因缘会遇。

弘一法师到达泉州,接触的第一位闽籍僧人是性愿法师。那时,性愿法师在承天寺创办“月台佛学研究社”,是位很有学养的僧人,弘一法师与他很谈得来,很敬重他。弘一法师曾致书性愿法师曰:“后学近来衰老益甚,拟来闽后,在不驻军队之寺居住,以资静养。”

关于“在不驻军队之寺居住”一点,至关紧要。这是弘一法师决定驻地去留的重要依据。他离浙南下福建的动因之一是:“是间近来兵士忽至,曾到山房扰乱。”他到达福建之后,不住厦门而转住泉州,其主要动因是:当时广东军157师部队开到厦门,进驻南普陀,法师不堪其扰。而泉州的情况有所不同,据熟知当年开元寺境况的庄居士语,是间驻军长官钱东亮师长曾张贴告示,规定开元寺大殿以北不得驻兵,以保证弘一法师住处——尊胜院环境的安静。弘一法师致觉圆法师的信上写道:“余之特别通行证,已满期。乞问师部换取新者。…又有郁达夫居士致钱东亮师长之介绍信,亦乞交去。”由此可知,这桩事能办成,似乎是得力于郁达夫居士的介绍信。当年郁氏担任省府参议,作为现代著名诗人,曾与法师结下文字缘。这种人际关系上的缘份,促成弘一法师在泉州能过着比较安静的佛门生涯。

弘一法师与泉州的名士结下“奇巧因缘”的还有:永春中学校长郑翘松先生,永春县立图书馆馆长王梦惺先生,惠安名教师王新民先生(时任惠安县长),泉州书画界的顾一尘、黄福海、许霏、史其敏诸君,以及南安水头的高文显居士、再传弟子郑君健魂(丰子恺先生门生)等人。

弘一法师与泉州人有缘,对泉州的民俗风情评价甚好。他在致上海友人的信上写道:“净峰山乡风俗淳古,男业木、土、石工,女任耕田,挑担。男四十岁以上多有辫发者。女子装束更古,岂惟清初,或是千数百年来之遗风耳。余居此间,有如世外桃源,深自庆喜。”

No.3 文缘

文化氛围中的缘份

泉州素有“海滨邹鲁”的美称,为我国东南沿海“人文荟萃”之区。

1935年,弘一法师在《韩偓全传》序上写道:“癸酉小春,驱车晋水西郊,有碑矗路道,题曰:唐学士韩偓墓道。因忆儿时居南燕,尝诵偓诗,喜彼名字,乃五十年后,七千里外,遂获展其坟墓,因缘会遇,岂偶然耶?”考察“泉州文化”,可以直溯唐宋。难怪法师赞叹:这是历史性的“因缘会遇”。

1935年春,弘一法师为泉州“小山丛竹书院”(朱熹讲学处)的“过化亭”补题匾额曰:“余昔在俗,潜心理学,独尊程朱,今来温陵,补题过化,何莫非胜缘耶?”这里,他再一次强调文化历史上的“胜缘”。

1935年春,弘一法师补书开元寺山门朱熹所撰对联,即:“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看来他与朱文公有同感,有共鸣,对泉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怀着景仰的心情,并且想以此心情去感染进开元寺寺门的游客。

1938年在泉州,弘一法师为明代著名思想家李贽题像赞曰:“由儒入释,悟彻禅机;清源毓秀,万古崔巍。”由此可知,他对泉州名贤推崇备至。我想,也许在“由儒入释”这一点上,他与李贽颇有相似之处。时隔三百三十多年后的1938年,站立在李贽的像前,一种“相知恨晚”的敬仰心情,油然而生。在泉州文化氛围中所种下的“净因”,为弘一晚岁的佛门生涯结集着很深厚的缘份。

No.4 法缘

宏法活动中的缘份

1938年10月弘一法师在致永春王正邦居士的信上写道:“今年在各地弘法甚忙,法缘殊盛。”他在致挚友的另一封信中说得更为明了:“余居闽南十年,受当地人士种种优遇,故于今年往各地弘法,以报答闽南人士之护法厚恩。”

1933年5月,弘一法师在泉州开元寺尊胜院倡办南山律学苑,题联曰:“南山律教,已八百年湮没无存,何幸遗篇犹存东土。晋水僧园,有十余众承习不绝,能令正法再住世间。”从这对联文中,人们可以窥见办学苑的规模、意义与抱负。他对泉州名刹承天、开元二寺的藏经楼所收藏的经书给予很好的评价。

弘一法师晚岁十年,佛学思想已臻于成熟。他勤于著述。他潜心圈点校注唐代道宣律祖所撰《南山三大部》及宋代灵芝元照律师释三大部的“三记”以及力作《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都是驻锡泉州期中完稿的。

弘一法师在泉州宏法期间,和道念坚固、办事精干的道侣,结下很深的道谊。对永春望仙寺的性常法师和筹建泉州药师寺的觉圆法师,他认为是“为人所难能”,为“法界所希有”。他曾誉“劳动与念佛两不误”的南安灵应寺的转应法师是“闽南砥柱,佛法金诚“。

弘一法师在泉州常常书写佛语与人广结法缘。1938年致李芳远的信上说:“此次住泉州不满两月,写字近千件,每日可写四十件上下。”弘一法师的字幅,意境空灵,超尘脱俗,佛学思想与书法艺术水乳交融,达到了至善至美的统一。这一件件墨宝散落在泉州的千家万户。“一雨之润,万卉并育。”多么清奇的缘份啊!所有这些,正是弘一法师“无我”的思想光辉,在人杰地灵的古泉州的高空上耀眼的折射。

来源: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泉州晚报

—END—

你点的每个赞,我都认真当成了喜欢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