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之狼】保罗·霍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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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尔之狼】保罗·霍尔特

2024-07-09 16:3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芬里尔之狼

那是1912年一个寒冷的冬夜,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伦敦都变得瑟瑟发抖。我与我的朋友欧文·伯恩斯一同坐在炉火旁,在他位于圣詹姆斯广场的公寓里重读起他那些最著名案例的笔记令我感觉舒适惬意。当他的目光停在壁炉台上那些优雅的白色石膏雕像上时,我对他问道:

“老伙计,你知道你的案子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什么吗?”

从他半合着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调皮的光彩:

“从你那充满主观色彩和局限性的笔记来看,它们让我看起来是一个从数学推理中汲取养分,如同外面天气一样冰冷的思考机器。你必须承认,对于我这样的艺术评论家来说,这可有点讽刺。”

“真的,欧文,你这么说可对我不公。我从未贬低过你的艺术敏感性。事实恰恰相反。但这都不是重点。我一直强调的是,你是‘不可能犯罪’领域的专家。每一个案子似乎都令人难以置信,每一个都比之前的案子更令人困惑。”

“有可能,”他耸耸肩,“此外,我可能也是如此精心挑选出的这些案子。尽管如此,依我愚见,有一个案子比其他案子更突出。”

“哪一个?你是说《混乱之王》?还是《荷鲁斯之巢》[①]?”

“都不是。你对这个特殊的花招一无所知,因为当时你正懒洋洋地躺在法国南部的海滩上,身边有一个小姑娘,你确信她是你一生的挚爱。当你回来后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时,你非常沮丧,我不想通过讲述这个邪恶的故事来进一步打击你。我要说的是,这个案子中远非那种我们平时破的那种简单的杀人案中的幽灵凶手。”

“简单的幽灵凶手?”我惊呼道,“你吸引了我,我的朋友。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对手吗?”

“是的,当然如此。”

当我回味他的话时,只能听到壁炉里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我叹了口气:

“恐怕我没听懂你的话。”

“阿喀琉斯,你看,一个鬼魂无论多么报仇心切,也本质上只是人类本源的表现。现在,这个案子里我的对手却毫无人性。事实上,自希腊基督教文明诞生以来,它一直是对人类最凶残的捕食者。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它有黑色尖耳朵和长长的白色牙齿。”

“一只狼?”

“是的,是一只狼。但不是普通的狼。”

“我懂了,是一个狼人!”

欧文转向我,愤怒地白了我一眼:

“不对。比这还要更糟糕。我说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狼,它出没于冰封的尼夫海姆[②]之地,甚至令不屈不挠的维京战士感到恐惧,它就是芬里尔之狼[③]!”

当我不安地看到北欧神话中的怪物在我眼前闪现时,欧文平静地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到窗户前凝视着这座城市的景色。他用舒缓的声音继续说道: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述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当时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实际上就像窗外现在这样。但你先过来看看吧,我们美丽的首都被变成了一座冰宫殿,就像冰雪皇后的宫殿一样。那会让你的心情……”

“我必须提一下,当时我也在法国的土地上,但和你不在同一纬度。我当时正计划去拜访我的一个朋友,他住在阿登,那是一个靠近比利时边境的地区,那里尤其以其恶劣的冬天而闻名。但在那个特殊的夜晚,因为道路被雪封锁,我不得不住在一个小镇上的一家酒店,在那里我惊讶地发现一位老熟人正漫不经心地坐在酒吧里。也许你以前听过我聊到过马塞勒斯·布兰查德?没提过吗?他是一个富有的怪人,在赛马界很有名,且拥有一系列出色的纯种马,他经常在隆尚赛马场[④]和埃普索恩赛马场[⑤]参加比赛,我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他。我很高兴再次见到那个纨绔子弟,他这个人温文尔雅,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而眼睛里永远闪烁着欢乐的光芒,好像他从未吃过生活的苦。

“‘这真的是来自上天的旨意,我亲爱的欧文。你的朋友完全可以等上两三天。这个周末我要好好招待你,就在离这里不远的我自己的狩猎小屋里。那里虽然有点偏远,但很舒适。’

“‘你真是太客气了,马塞勒斯,但我刚刚经历了一段相当累的旅程,而且……’

“‘没关系,你有整晚的时间来休息。但明天,也就是在你们所谓的‘下午茶时间’之前,我希望你能过来。我还邀请了一些朋友,他们将很高兴见到陛下最伟大的侦探。’他顽皮地咧嘴笑了。‘不,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你应该做我们的惊喜嘉宾。我会对我的其他嘉宾发出挑战,让他们猜测你的职业。这会让今晚变得更加有趣。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莫过于给人们带来惊喜。’

“‘是的,我知道你有这样的名声。’

“‘你不是说过,一个不再给你带来惊喜的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吗?’

“‘你让我别无选择。’

“他咧嘴一笑:

“不,既然你是这么说的。而且,既然我知道你能抵挡的了一切,但抵挡不了诱惑,我可以再补充一点,那里可是也有几匹小母马喔。”

“我点头表示同意,表示我投降了:

“‘来了一位像你这样的专家,我毫不怀疑他们会有很多的话题。’

“‘那么,我能指望你吗?’

“‘当然了,只要那有漂亮女孩,你可算是找对人了!’

“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旅馆老板开着他的敞篷车载我去了那里。整个早上都在下大雪,在一条被部分损毁的小路上摇晃了一刻钟后——我看到了我左边呈红色的小屋。我的朋友并没有夸大它的与世隔绝,这里四周望去看不到一个活物。他的乡间别墅坐落在乡村的中心地带,在一片冷杉林的边缘,在洁白无瑕的雪的映衬下,这些深色的哨兵格外显眼。住宅周围环绕着一道令人印象深刻的紫杉树篱,树篱通向正门的位置有一个拱形缺口。小屋本身是半木结构的砖砌建筑,窗户上有大量的装饰性雕刻装饰,巴洛克风格与主人的形象非常匹配。房屋面对着一片广阔的空地,在空地中央距房屋大约一百码处还有一间小房子,周围的大雪使房屋显得比实际情况更加孤单。几片白色的雪花在冰冷的空气中旋转,与灰色的天空形成对比。在给客栈老板丰厚的小费后,我拿起行李,进入紫杉树篱的入口,走到一个被光秃秃的紫藤占据的凉棚下,最后按了门铃。门铃阴森的音调本应提醒我即将到来的危险,但当时,我更急着与主人的迷人的客人见面,而不是关心预兆。

“他没有夸大其词。很快,我就舒服地坐在一把乡村风格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杯苏士酒[⑥],欣赏着主人刚刚介绍过的客人中的三位女士。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位,如果我可以这样描述她的话,因为这个女人绝非没有吸引力,她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有着火红的头发,松鼠般好奇的眼睛,绝对配得上她的名字——海伦。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谁会能想到能有着这么细的腰身——丈夫名叫菲利普·胡德维尔,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精心打扮、风华正茂的男人;作为一个古板的会计,在人群中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但马塞勒斯向我保证,他只要几杯干邑[⑦]下肚就能放得开了。

“菲利普正与路易斯·普林斯交谈,他是一位传奇的前骑师,多年来一直是法国的头号骑师,经常骑着马塞勒斯的马取得胜利。这种利益关系巩固了两人之间牢固的友谊。我不得不说,他的身体并不健康,他的身体像个小男孩,脖子上顶着一个大脑袋,浓密下垂的眉毛,永远带着轻蔑的表情。与他的妻子弗里达形成了鲜明对比,弗里达是一位耀眼夺目的金发女郎,身材爆炸,性感十足;她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快乐女人,尤其是她的三只小猎犬——被她称之为‘我最爱的三个小宝贝儿’——她像从未有过的孩子一样养育了它们。如果我能和那些幸运的小东西换个位置,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呢!她肯定也就三十岁左右,换言之,比芭芭拉·里维尔大十岁,芭芭拉是一位栗色头发的美女,与40岁的伊恩·丹尼森在一起,后者是瑞典一家重要钢铁公司的推销员;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从未两次带同一个女人参加马塞勒斯的派对。我也愿意和丹尼森换个地方!尽管芭芭拉既没有弗里达那样的社会层级,也没有弗里达那么成熟,但她有着青春的新鲜劲和热情,翡翠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拘无束的表情,这让她极度受到欢迎。事实上,她正准备成为一名画家,这对我来说更具吸引力。这些人里的最后一位是罗杰,他是马塞勒斯的管家,是一个身材魁梧、沉默寡言、留着浓密黑胡子的人,同时也是厨师,我们很快就领略到了他的才华。

“在一片愉快的气氛中用完餐后,我对已婚客人们了解的更多了,他们聊起来了各种家庭八卦,而我和芭芭拉这两个新来的也尝试加入他们。海伦将丈夫在椅子上安置好后,向众人说道:

“‘我经常觉得自己在跟一本数学书生活。菲利普对待生活也如同他对待他的那堆数字。’

“‘所以,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芭芭拉调侃道。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看起来可能不太讨人喜欢,但在菲利普看来,这是爱的证明,不是吗,亲爱的?’

“‘当然,我亲爱的二号。’

“‘什么?只是二号!’海伦假装被冒犯似的叫了起来。‘那么谁是一号?’

“‘是我,亲爱的,’弗里达低声说道,将一只手放荡地放在会计师的肩膀上,然后把头向后仰,发出阵阵涟漪般的笑声。

“芭芭拉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她,说道:

“‘你有一张有趣的脸,弗雷娅[⑧]。我想给你画一幅肖像画。’

“我的名字是弗里达,亲爱的。但我可以原谅你的口误。弗雷娅不是爱与美的女神吗?”

“她走到壁炉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她摆出挑衅的姿势问我:

“‘你怎么看,伯恩斯先生?你可是这方面的权威。’

“‘哪方面呢?’我不知所措地打着马虎眼。

“‘艺术上的,’她带着调皮的微笑回答。‘直到今天,我才认识你。我不常去伦敦,但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经营一家美术馆。她告诉我,一位评论家对她的一个展览做了热情洋溢的评价,她说的那个人和你的名字完全一样。’

“‘太棒了,弗里达!’马塞勒斯高兴地喊道。‘你发现了一部分的真相。但我的朋友欧文·伯恩斯还有另一项天赋,而这为他在海峡对岸博得大名。’

“我立刻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但我保持着一种冷漠的、斯芬克斯式的沉默。弗里达则兴高采烈地继续说,眼里流露出挑衅的神情:

“‘我们会找出来的,伯恩斯先生。你整个周末都不能欺骗我们。男人总是暴露自己!芭芭拉,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我很乐意坐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让我在雪地里裸体摆姿势。’

“在爆发出一阵笑声和嘲弄的愤怒之后,弗里达继续说道,她的美丽和智慧让她大开眼界:

“‘但告诉我们,芭芭拉,你是怎么走上画画这条路的?没有多少女性能在这个行业取得成功,而且你还这么的年轻。’

“这位年轻女孩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绿光:

“‘哦,我一直擅长肖像画。让我开始认真思考干这行是因为一位著名画家的鼓励,他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被我的一幅水彩画感动得流下了眼泪,那是一幅特别愚蠢的女人的画像……’

“有几秒钟的时间,休息室里的气氛变得和外面的跟极地一样的天气。马塞勒斯赶紧改变了话题。在给我们续杯后,他利用了女神弗雷娅的典故,将话题引向北欧神话及其与希腊神话的紧密关系上,希望开展一场关于两者之间互相影响关系的激烈辩论。因为他解释说,雷神索尔毫无疑问地是伟大宙斯的对手,就像命运女神诺伦三女神[⑨]可以与摩伊赖三姐妹[⑩]相提并论一样。他的策略奏效了,大家迅速形成了两个阵营。南方阵营的领导人菲利普·胡德维尔认为,温和的地中海气候比其他地方更早地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同样,神话也是如此。反对一方的倡导者伊恩·丹尼森认为,恶劣的北方气候造就了顽强的冒险家,他们是第一个将文化传播到国外的人。正当他以平静的权威似乎即将赢得了胜利之时,弗里达突然站了起来要求众人保持安静:

“‘你听到了吗?那嚎叫声?他回来了。他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问道。‘就我而言,我什么也没听到。’

“‘没什么奇怪的,’马塞勒斯自信地低声说道,他的脸颊因酒精的缘故已经变得通红。‘我们的朋友弗里达经常是唯一一个听到它的人,当然也是唯一一个靠近它的人。这是一只来自附近区域的狼,或者更可能是一只巨大的野狗。无论它是什么,我们都把它命名为芬里尔之狼,因为它看起来和传说中的北欧野兽一样凶猛。而且,因为我们的朋友喜欢狗。’

“‘是的,伯恩斯先生,’弗里达用挑衅的眼神确认了这一点。‘如果我自己也这么说的话,我是这里唯一驯服它的人。它甚至会来吃我的东西。’

“‘真的吗?有了这样的名字,你应该更加小心,尽管如此。在我印象里,这个凶猛的怪物尽管被锁起来了,但还是咬掉了战神提尔的手[11],。’

“她笑着回答:

“‘相信我,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只狼是我的朋友。每次我来这里,我们都会见面。’

“令我惊讶的是,马塞勒斯解释说,弗里达每次来访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我去的路上看到的小屋里独自度过一个晚上,在那里,‘芬里尔之狼’会热情友好地拜访她,就像一只宠物狗一样,尽管它的出现让附近的其他人都感到害怕。

“我喜欢这种接触,伯恩斯先生,”弗里达解释道,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在美女和野兽之间?’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我与动物有着密切的关系,即使是最可怕的动物,它们也能感觉到。今晚也不例外。’她转向罗杰问道:

“‘你把林间小屋收拾好了吗?’

“‘是的,夫人,’管家回答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壁炉里有干柴,早餐篮也为您备好了。’

“弗里达瞥了一眼时钟后,走到窗户前对大家说:

“‘好吧,我要走了。雪还在下,但下不了太久了。女士们,先生们,我祝你们晚上愉快。’她注意到其中一面墙上有一幅镶框的画,转向这位年轻的画家:

“芭芭拉,你觉得这幅水彩画怎么样?我想你马上就认出了是哪个画家画的了吧?顺便说一句,这幅画可是花了马塞勒斯一大笔钱。”

“‘嗯,没,没有,’芭芭拉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通过画纸上留白部分的亮度,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一张特纳[12]的画。任何一个自重身份的美院学生都可以告诉你……’

欧文总结道:“舞台到这儿就搭好了。阿喀琉斯,也许我有点罗嗦,但我确实想让你感受一下那个小团体中弥漫的奇怪气氛,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夜,他们与外界隔绝,周围只有雪地和冷杉树。现在开始,因为我本人并不是目击者,后面我将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讲述发现这场悲剧的过程。关于那天晚上后面的结局,总的来说:弗里达刚走人,海伦也立刻撤了,几分钟后,芭芭拉紧随其后,走时仍然对弗里达的冒犯感到愤怒。我们这些人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就醉醺醺地回房了,尤其是我自己,我是第一个喝倒的。”

“早上六点左右,前骑师路易斯·普林斯被一声奇怪的嚎叫吵醒了,他当然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所有客房都在二楼。接着是走廊里的脚步声;走出去后,他发现菲利普·胡德维尔和他一样惊讶和焦虑。

“‘一定是野兽,’会计说道。‘海伦听得很清楚,她很害怕。她把我吵醒了。我听到的只是远处的杂音,我想是从小屋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的。’

“‘弗里达,她独自一人在那里。天哪,’普林斯结结巴巴地说。‘这样冒险真是太疯狂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

“‘和你一样,路易斯。我们最好尽快赶到那里。’

“五分钟后,当第一缕曙光在冷杉树的顶端冒出头后,两人就朝着林间小屋的方向离开了住所。除了弗里达在前一天晚上留下的微弱脚印外,雪地上几乎没有的脚印。此时天上正是一弯新月,在两个对比鲜明的轮廓上洒下了淡淡的光。这位前骑师裹着一件毛皮衬里的外套,手里拿着提灯,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在前面。与他的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的同伴相比,他看起来像个侏儒。他们阴冷的表情表明他们在预料最坏的情况……他们的恐惧意识到了。当菲利普·胡德维尔走近小屋时,听到他的同伴喊了出生。然后,他也在小屋开着的门前看到了弗里达的尸体。她侧身躺着,穿着睡衣和羊毛长袍。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另一之手向前伸,身上有一个可怕的伤口,伤口周围的雪地上大量流了好多的血。

“经过短暂的检查,路易斯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我们对她做不了什么了。这里有那只杀死她的恶魔留下的踪迹。”

“胡德维尔惊呆了,看着这两组痕迹,显然是一只大型犬留下的,消失在远处的森林中。这头野兽显然是从那里来的,然后又以同样的方式回来了。但它袭击了弗里达吗?它是不是像它邪恶的表亲那样,狠狠地咬了她的手?有几秒钟,胡德维尔以为自己会晕倒,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

“确定她死了之后,菲利普走进小屋,那里木柴的余烬仍在燃烧。这个屋子是一个宽敞的大单间,在远角配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条长凳、一个餐具柜和一张床。入口附近立着一个大的落地摆钟;他打开门往里面看。

“‘你在找什么吗?’路易斯问,他刚凑了过来。

“菲利普耸耸肩:

“‘你永远不会知道。去看看床底。’

“骑师穿过房间,然后趴了下来,在床下艰难地眯着眼睛。他站起来摇了摇头:

“‘那里没有人类或动物。’

“胡德维尔二话不说,跟在他的同伴后面走了出去,他们两个检查了小屋旁边的小棚子。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干柴。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希望找到什么?’普林斯抗议道。‘你可以看到通往森林的小路。我们在浪费时间。我们必须提醒其他人。天哪,我可怜的弗里达,太可怕了,我仍然不敢相信!’

“他转身回到小屋,菲利普能听到他抽泣的声音,远远地跟着他。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小屋。进去之前,普林斯注意到马塞勒斯潜伏在他房间的窗户后面。在休息室里,他找到了罗杰,当后者出现在门口时,罗杰用和胡德维尔一样的质问目光看着他。吱吱作响的楼梯上的脚步声宣告了马塞勒斯的到来,他因焦虑而面色苍白,但似乎无法张嘴发问。

“‘我们去厨房吧,’菲利普建议道。‘罗杰,请给我们准备一些武器。我们现在需要它。其他人在哪里?海伦在哪里?不,你不用去。我去接她。’

“当他和妻子再次出现时,刚刚向其他人解释了这场悲剧的普林斯再次崩溃了。

“‘菲利普,去叫醒伯恩斯,’马塞勒斯说。‘我想我们将需要他的能力。’

“几分钟后,我就到了,紧接着是丹尼森和他的爱人。我宿醉得很厉害,但这个可怕的消息就像给我冲了个冷水澡。虽然这场悲剧的情节似乎很明显,但可爱的弗里达以命丧野兽之口的形式遭遇了她的命运,这对我来说太像神话中的东西了。我怀疑马塞勒斯和我有同感,他笨拙地宣称我有一种带来这种情况发生的天赋。我反驳说如果他一开始没有邀请我,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罗杰去报警时,我建议我的同伴们都留在原地,直到警察到达。

“我会给你讲一下警方的调查的细节,并简单地说一下马丁警司的总结,他跟我很熟,这让事情变得容易多了。让我们从雪的事儿开始说,雪在调查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限制了可能性的范围。在小屋周围一百米的范围内,除了我已经描述过的脚印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脚印的雪地。首先,那些弗里达离开小屋的脚印仍然可以看到,但不清晰,因为在她十点半离开后,雪又下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就一片雪花也没有落下。然后,‘野兽’的踪迹从森林里出来,再从弗里达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回去。由于灌木丛的厚度和树木的密度,无法追踪到更远的树林。毫无疑问,它们是一只大型犬的脚印,不可能是骗人的。其他脚印也没有作假:我们两个目击者的脚印,从小屋的树篱到林屋,再到小屋,然后再回到树篱。除了目击者仔细搜查过的两三个地方外,小屋里没有其他藏身之处。不过我可以补充一点,谁会怀疑警方在犯罪现场没有找到一个大活人呢。

“接下来,由于环境寒冷,死亡时间很难精准确定,但至少在发现尸体前的两三个小时。最有可能是在凌晨三点。弗里达在手部严重受伤后死于大出血。专家们辨认出了狼或大型狗的獠牙痕迹。奇怪的是,死者的皮肤被撕裂了,但这被归因为野兽的疯狂撕咬。她的头左侧有一个肿块,可能是晕倒造成的,这至少可以减轻她最后时刻的疼痛。警方根据上述情况得出结论,可爱的弗里达是因为被一头野兽袭击而遇难。有一只巨大的半野生阿尔萨斯犬在该地区游荡,除了偶尔喂它的猎场管理员外,没有人能接近它。在那之前,除了几只失踪的鸡,没有人对它有什么意见。但它游荡的身影和鬼鬼祟祟的行为让所有看到它的人感到害怕,他们以北欧怪物的名字为它命名。它从未被抓住,但它在森林中留下的痕迹与受害者附近的痕迹完全一致。因此,它就是罪魁祸首。这不仅是因为证据表明了这一点,还因为没有其他解释,因为雪地的状况排除了任何人为干预的可能性。这就是调查的结论……那么,我听到你刚刚在问,谜题在哪儿?”

想了一会儿,我讽刺地回答:

“是你把牛吹上天了,欧文。”

“阿喀琉斯,这就是你对这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唯一的想法吗?我想这就是一个南非农民或一个《荷马史诗》里的野蛮人[13]所能想到的一切。”

我忽略了他对我的出生地和名字的双重暗示,躺在扶手椅里回答道:

“不,当然不是。显然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在发生,可能是一些秘密的恋情。但是,既然你已经排除了谋杀的可能性……”

“现在我将告诉你剩下的事情,我的朋友,从对嫌疑人的采访开始。对我们最有启发的是菲利普·胡德维尔,当时我和马丁警司询问他在发现尸体后的奇怪行为。去检查棚子,看那头野兽是否躲在那里面是合理的。但是检查床下还有时钟里又是怎么回事呢?没过多久他就说漏嘴了。坦率地说,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已经怀疑了他告诉我们的事情。这是一个与人类一样古老的故事:妻子、爱人和丈夫的永恒三角。只是在这次是我们的‘爱情女神’弗里达,她在马塞勒斯的派对上有几个情人,她在小屋里与他们私会,这些派对主要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组织的。这个团体中的所有男性成员无一例外地都得到了弗里达的青睐,在做出选择之前,弗里达每次都会和他们一起玩。换句话说,夜间与‘狼’的会面——尽管‘弗雷娅’真的驯服了它——是与男人会面的借口,但实际上是与雄性两脚兽会面。而且,就像往常一样,这种故事里面,除了丈夫之外,人尽皆知。回到胡德维尔身上:他不知道当晚幸运候选人的身份。他以为可能是我,因为我是新来的,但他真的是——错了。”

“在你故事中的角色是贵族骑士,只要你在场,你就可以挽救她的生命,同时也可以维护她的美德。”

欧文没有理会这些讽刺。

“所以,他认为那个吓坏了的情人可能躲在什么地方。但那天晚上小屋里显然没有情人。菲利普·胡德维尔和他的妻子海伦在床上。当我们询问她时,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因为她的丈夫恳求我们不要透露真相。就像年轻的芭芭拉和骑师一样,她不知道弗里达的夜间出轨之事,弗里达是她的儿时玩伴。除了早上六点听到远处的嚎叫声外,她无法告诉我们任何事情,只是在前一天晚上的讨论之后,她对弗里达感到担忧。她从房间的窗户望着丈夫和路易斯·普林斯走向小屋,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从他们的态度来看,很明显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作为一个单身汉,马塞勒斯·布兰查德无法提供出事时间的不在场证明。他隐约记得听到远处传来的尖叫声,但他已经半睡半醒,陷入了噩梦之中。他也怀疑弗里达选择了我作为她今晚的伴侣,尽管我喝得很晚。骑师和会计离开后,他醒了过来,在走廊里和罗杰聊了几句后,他在房间的窗户后面等着他们回来。和海伦一样,他也害怕最坏的情况,他只是观察到了他们的走路方式:胡德维尔的脚步疲惫不堪,普林斯的脚步则异常紧张。不用说,马塞勒斯真的很沮丧。据他说,弗里达不仅仅是一个情妇:她是一个深受大家的喜爱的朋友,路易斯·普林斯根本配不上她。

“人们习惯于为被戴绿帽子的丈夫——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为一个鳏夫——感到难过,但路易斯·普林斯并不是一个能让人同情的人。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像个脾气暴躁的侏儒。他的痛苦掩盖不了他愚蠢的行为,也掩盖不了这位暴发户令人不快的傲慢。我从对话中了解到,弗里达并不是因为他的走红才嫁给他,我决定不公开他妻子完全正当的不忠行为。和马塞勒斯一样,除了独自睡在单身床上,他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

“管家罗杰做事谨慎、高效,是一个敏锐的观察者,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明显微不足道的异常现象,这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前一天早上,就在开始下大雪之前,他打扫了小屋,毫无疑问,希望能从准备工作中赚钱。除其他外,他还给大钟上了发条,根据他的个人经验,这个大钟就像瑞士手表一样准确。然而,当他第二天早上带着警察回来时,尽管它仍然运行顺利,但显示出延迟了十分钟。”

“也许是天寒的缘故?”我猜道。

“也许吧,但后来它继续正常工作,正如我所能证实的那样。”

“我想我能猜到你的思路了,”我观察到,弹了弹手指。“钟摆的重量足以用来击倒受害者。”

“太棒了,阿喀琉斯!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所以,有人可能把弗里达击倒,然后用合适的工具来伪装成野兽的攻击。问题是这个生物的踪迹证明它真的存在。”

“唉,是的。但尽管如此,时钟的细节让我更加坚定地站在怀疑论者中间,似乎这是必要的。回到罗杰身上,他没有比其他单身汉有更好的不在场证明。他没有听到嚎叫声,但他被胡德维尔和普林斯的离开吵醒了。他在走廊里遇到了他的雇主,雇主问他关于骚乱的事,但他一直无法回应。之后,他去厨房准备咖啡。伊恩·丹尼森,我们尊贵的维京人,睡得像木头一样,直到有人敲他的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他是最令人失望的证人;我们没有从他身上了解到任何东西。我把可爱的芭芭拉·里维尔留到了最后。她和丹尼森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但由于弗里达对特纳水彩画的冒犯,她服用了几片安眠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让她非常不安。阿喀琉斯,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一个艺术家,她比你这样纯粹理性的人更能敏锐地看待事物。她立刻看穿了弗里达,只不过是基于她的裙子的颜色,那是一种黄绿色,就像夏娃的苹果,自古以来就是罪恶的颜色,我相信你知道这一点。”

“嗯…当然可以。你也可以称之为女性直觉。但是,坦率地说,欧文,我看不出你的思路。这场悲剧背后不可能隐藏着任何犯罪行为。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洁白无瑕的雪已经消除了任何邪恶的人类设计。你的叙述就是明证。”

欧文对我报以一个虚伪的微笑,充满了讽刺。

“阿喀琉斯,你的话中有很多真知灼见,这完全归功于你。但让我们阐明我们在这件事上的情报,事实上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犯罪。”

“什么?”

“是的,这是一件一流的谋杀案,凶手就是第二名骑师。”

“第二名骑师是谁?你只提到过一个:戴绿帽子的丈夫。”

“请允许我解释一下。这起罪行本身没有受到惩罚,因为直到很久以后,在听到其中一位主角的供词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理,他在没有承认自己罪行的情况下澄清了动机。这是在他的妻子海伦·胡德维尔的葬礼上,她刚刚因突发心脏病去世。菲利普·胡德维尔悲痛欲绝,似乎在为死者开脱,进一步揭示了弗里达·普林斯的黑暗面。我们已经知道她是一个蛇蝎美人,但据他说,她做的事比这更糟糕:她释放自我无法控制的冲动,嘲笑自己造成的伤痕,似乎受害者的痛苦更能刺激她。海伦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她承受着无法抑制的嫉妒,只有让那个把她丈夫引入歧途的“罪人”——也就是她的闺蜜彻底消失,才能治愈这种嫉妒。她还让胡德维尔本人在她的邪恶计划中帮助了她。他们家庭的未来和孩子们的幸福取决于此,她最珍视的是孩子们。陷入典型的男性困境后,胡德维尔发现自己即讨厌弗里达,同时又无法抗拒她的魅力。为了不进一步屈服于诱惑,并一劳永逸地将自己从邪恶中拯救出来,他最终同意帮助将‘女巫’牺牲在他们夫妻幸福的祭坛上。不用说,胡德维尔并没有告诉我太多事,但我能够从他的暗示中拼凑出来真相,之后解答就是小菜一碟,尤其是考虑到那个走慢的时钟。”

欧文休息室的时钟继续滴答作响,在随后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有一个帮凶肯定有助于解决问题,”我肯定地说,“但我看不出这是如何完全解释这个绝妙案子的。除了我的看法之外,时钟和它还有什么关系?”

“仔细想想,阿喀琉斯。如果它晚了十分钟,那就意味着它在这段时间内无法运行,换句话说,它被挡住了。我不排除使用其中一个钟摆作为武器,但因为胡德维尔仔细观察里面是否有人,这意味着很可能有人在里面。”

“一个藏在钟表底座里的人?胡说八道。”

“显然不是像你或我这样的人。而是一个身材矮小、腰身柔软的女人,比如胡德维尔的妻子……”

“普林斯什么也没看到?”

“大钟下半部分的门不是玻璃的,而是木制的。记住胡德维尔的动作:他很随意地让人理解里面没有人,并立即派他的同伴在床下搜索——这是转移他的注意力的聪明方法。”

“我想是这样的。但海伦是如何进入小屋而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的呢?”

“这就是像从圆木上滚落下来一样容易,你会懂的。我只是告诉你是什么让我走上了正轨。阿喀琉斯,一旦你朝着正确的方向开始,其他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正如你所知。我认为,最初,他们的计划是陷害普林斯,因为出轨的丈夫惩罚不忠的妻子,普林斯会成为一个完美的罪魁祸首。弗里达的事迹在任何警方调查中都会很快曝光,所以胡德维尔本人引导他们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这位骑师令人厌恶的性格和其他因素使他成为理想的替罪羊,前提是天气配合,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个决定命运的夜晚的,胡德维尔悄悄地告诉弗里达,他稍后会和她一起去小屋里。弗里达开始了‘驯狼’表演,十点半离开。当时还在下着小雪。海伦几乎立即离开了,但她没有上楼睡觉,而是跟随弗里达的脚步,我的意思是,她的脚正是踩在她朋友留下的脚印上。随后落下的薄薄一层雪掩盖了这一诡计。

“很有创意。我没有想到。”

“孩子的把戏。然后,海伦和她的朋友一起来到小屋,编造了一个故事来证明她的存在和她想在那里过夜的愿望。既然他们从小就认识,那就不难了。我认为她的意图是在黎明前残忍地杀死弗里达,这样第一个进入小屋的人,也就是普林斯就会被指控谋杀,因为胡德维尔故意在远处跟踪。毕竟,周围都是没有脚印的雪地,林间小屋里显然没有人,因为海伦会躲在时钟里。正如我所说,这就是他们的计划,而且非常巧妙。然后,命运以‘芬里尔之狼’的形式在这个案子里给我们出了难题。

“是谁突然袭击了他心爱的朋友?”

“是的,阿喀琉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弗里达在凌晨三点打开门,对着抓门的狗时,她一定在想我提到的提尔的手的传说。毫无疑问,她想给她的朋友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向她展示她是多么大胆,并证明野兽永远不会咬她——她就是圣女!——她一定是把罗杰准备的早餐篮里的培根递给它时把它弄翻了。但是,一个人不能肆无忌惮地激怒野兽。狗猛烈地咬住她的手。毫无疑问,她进行了反击,但这只动物并没有立即放开。她留下了一个丑陋的伤口。然后野兽逃跑了,弗里达需要赶快回到大屋去治疗伤口,这将彻底破坏胡德维尔的恶魔计划。但海伦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芬里尔之狼’就这样取代骑师成为了罪魁祸首……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她用一个钝器把她的朋友击倒,可能是火上的木头,然后用刀加重伤口,以确保她会流血而死。然后,她一直等到六点,模仿狼的嚎叫,这无疑是事先安排好的给她的同伙的信号。胡德维尔上演了一场表演,假装他的妻子还在房间里,然后和普林斯一起出发去小屋。海伦躲在时钟里,向地狱之神祈祷,希望她的丈夫能对这种情况随机应变,而她的丈夫显然不会意识到新的事态发展。一切进展顺利:他检查海伦是否在时钟内后,他按计划进行。阿喀琉斯,我确信你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但我毫不怀疑你会告诉我的,”我粗鲁地回答,被更多的猜谜游戏激怒了。

“还是儿童游戏。你从来没有背着朋友玩过‘骑马打仗’的游戏吗?胡德维尔故意穿一件宽大的斗篷。当普林斯转过身趴在地上时,海伦跳下时钟——从而松开了钟摆——跳到她丈夫的背上,藏在黑色斗篷下。从别墅的窗户看不到这些,因为当时天还没亮。而且,不用说,她在回来的路上夹紧了自己的坐骑,因为他们的整个计划取决于他们的对手——真正的那位骑师,伟大的路易斯·普林斯,隆尚赛马场的前冠军——要在他们之前到达小屋。他必须率先冲线,他们才能成功通过最后一个障碍,也就是紫杉树篱。海伦在他们到达拱形通道入口时跳下来,以避免丈夫进入小屋时被人看到。其余的细节我就不说了——例如,菲利普以去妻子的房间接妻子为借口离开休息室——你很容易就能自己脑补出来。我只想说,普林斯他不仅是一个傻瓜和被带了绿帽子,他自己还让被一个女骑师打败了,就不配当个男人。”

[①] 两者都是保罗霍尔特的长篇小说,其中《混乱之王》创作于1994年,《荷鲁斯之巢》创作于2007年,目前未引入。

[②] 尼福尔海姆是北欧神话中的九大世界之一,也是最初的两个原始世界之一。在北欧神话中其义为“雾之国”(Mist-home),是尼伯龙根(Nibelheim)的所在地,这是个终年充满云雾,寒冷的地区。世界最初之泉赫瓦格密尔就位于这里。

[③] 芬里尔(Fenrir,古诺尔斯语意思是“沼泽居住者”),是北欧神话中的巨狼,诡计之神洛基和女巨人安格尔伯达的第一个孩子,巨蛇耶梦加得和死神海拉的大哥。传说当他张开嘴时,上下颚可以顶住天地。

[④] 隆尚(Longchamp)赛马场位于巴黎市郊的布洛涅森林里,是法国的著名赛马场,其中奢侈品牌珑骧即得名于该赛马场。

[⑤] 即叶森马场,是位于英国萨里郡叶森附近的一个一级赛马场。

[⑥]一种以龙胆酒为底的法国原产甜酒。

[⑦] 干邑,法国干邑地区产的葡萄酒。

[⑧] 又名芙蕾雅(Freyja,古挪威语中的“Lady”),是北欧神话一位与爱情、美丽、生育、性欲、战争和黄金有关的女神,她同时是擅长“Seiðr”魔法的神。

[⑨] 诺伦三女神(古北欧语:Norn),又译名诺恩,是北欧神话中的命运女神。其中大女儿乌尔德(Urd)司掌“过去”,二女儿薇尔丹蒂(Verdandi)司掌“现在”,小女儿诗寇蒂(Skuld)司掌未来。三姊妹不仅掌握了人类的命运,甚至也能预告诸神的命运。她们同时也是司掌法律的女神。

[⑩] 摩伊赖(英语:Moirae)是希腊神话中三位命运女神的统称,罗马又称Parcae或Fatae(现代英语:Fates,命运)或Norns,中文名亦称帕西,作为宇宙混沌之初最早产生的神,命运女神负责掌控包含泰坦十二天神及奥林匹斯十二主神在内的整个欧洲神话系统中所有神的命运,同时也支配着每一个凡人的命运,是能量最为强大的天神。通常被与众神之王宙斯与法律女神忒弥斯所生的时序三女神所混淆。据说摩伊赖会在新生儿诞生后的第三个晚上出现,来决定它的生命历程。

[11] 提尔(Týr),是北欧神话中的战争与勇气之神,同时也是契约的保证人,誓言的守护者和荣耀的代表。阿萨神族主神奥丁之子。提尔以他伟大的奉献精神而闻名。当众神想用魔法锁链,锁住巨狼芬里尔的时候,提尔以自己的右手作为保证,放入魔狼的口中,芬里尔因此相信众神才甘愿被缚。但当他发现自己上当后,就愤而咬断了口中的手臂,提尔因此成了独臂的神。

[12] 约瑟夫·马洛德威廉特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1775年5月14日——1851年12月19日),英国画家。

[13] 意指阿喀琉斯的姓名来自于《荷马史诗》中的著名英雄,同时他的出生地为南非,出自欧文系列的第一本小说《混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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