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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7 06:5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山河令/温周】鬼王娶亲

山河令,温周,大概是“醉生梦死幻境里老温见到了什么”的畅想

最近中蛊了呜呜呜磕上了头

 

***

 

青崖山中阎罗殿,素来是鬼谷中最冷清肃杀之地。

 

老谷主在世时殿中尚有歌舞饮宴,自现任谷主杀了老谷主那一夜起,阎罗殿的莺歌燕舞便被那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新谷主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一身红衣好似拿血染的,心情好时杀三两个小鬼助兴,心情差时拧七八个脑袋下来取乐之事也常有。内侍们杀的杀逐的逐,阎罗殿里被血洗了三遍,无关人等便全都乖乖躲出殿去,只留一个紫煞在里头伺候,便是谷中十大恶鬼,非传召也无一人敢入殿。从此,这偌大一座宫殿清清冷冷化作坟冢,住着半只孤魂伴一个野鬼。

 

可如今,阴惨惨的孤坟内满挂绫罗帷帐,红烛连绵壁上,莹莹火光照得满室亮堂,映出这一殿令人目眩的金银珊瑚与连成片的红红喜字。一条织着锦绣富贵花的长毯自殿门口一路铺到鬼王座下,尽头的红木香案上一对龙凤烛烧着长明火,幽幽散着一缕少见的暖香。

 

温客行自浅眠中醒来,一抬眼,对上的便是这一室喜气洋洋的红。

 

他执扇的手微微一顿,暗道奇怪。方才他还与阿絮在那鬼气森森的赵氏义庄抓鬼,怎的一息之间便醒在了鬼谷,还是个十里红妆的喜庆鬼谷。

 

是在梦中?还是……着了甚么人的道儿?

 

他眉间轻蹙,正琢磨着其中蹊跷,却听见一旁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欢快喊道:“主人,你可醒了!”

 

“阿湘?”

 

温客行回头一望,只见顾湘站在他身后,正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笑着瞧他。

 

她平日里惯爱穿紫裙,如今却换了一身浅红裙子,乌发上缠着一串串小彩珠。见温客行眯着眼盯着她衣裙瞧,顾湘低头一看,顺势后退一步转了个圈,问:“主人,这身裙子好看么?”

 

少女旋转时裙摆散开,翩翩如一朵新绽的凤凰花。温客行看她活泼的模样,不由得挑唇一笑,眉眼也变得温柔几分。他只道自己此时身在梦中,便也不多计较,只点头道:“好看。”

 

顾湘皱着鼻子得意一笑,又凑上来重新撩起温客行背后一缕青丝在手中,用一只木梳为他梳发。温客行少见她这般细心的模样,便执折扇在身前轻轻一扇,笑问:“怎么忽然为我梳头?”

 

“主人今日娶亲,阿湘自然要替主人准备啦。”女孩子边说边执木梳顺着黑发一梳到尾,摇头晃脑念着:“一梳举案齐眉,二梳白头到老,三梳青丝共白雪……”

 

温客行摇扇的手一顿,眸中寒光一闪,忽地闪电般出手攥住顾湘手腕,厉声道:“娶亲?谁说我要娶亲?”

 

他一身煞气推来,强横内力随声而至,压得人喘不过气,当真是一怒万钧。顾湘手腕被捏出咔咔的声音,一张俏脸疼得皱了起来,额上全是冷汗。她哆哆嗦嗦告饶道:“主人,主人饶我……”见温客行仍是眸光寒厉,便一边抽气一边委屈解释道:“主人难道忘了么,今日是您迎娶痨病——啊,迎娶周絮周公子的日子呀。”

 

迎娶……周絮?

 

温客行一愣,松开顾湘的手,怔怔靠回石榻上,自顾自地想:今日竟是我和阿絮结成连理的日子么?

 

顾湘见他神色恍惚,便担心地凑上来,趴在他肩旁小声道:“主人,你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周公子带回鬼谷,一回来便吩咐喜丧鬼好生筹办婚事。你都换好喜服,今日便要同周公子成亲了……您都不记得了吗?”

 

温客行低头一看,自己果真穿着一身红。与往日所穿红衣不同,这一身衣裳用金线细细绣了锦簇花团并一双龙凤,袖口的大红绸缎压着飞絮流云纹,极尽奢华之能事。他恍惚地用手指摸了摸袖口流云,一颗心沉甸甸坠下去,却又好似被这连绵飞絮托起来,轻飘飘如梦似幻。

 

阿絮随他回了鬼谷,要同他成亲。

 

原来那人并不嫌他出身肮脏,见了他非人的真面目也不离不弃,竟仍愿意收留他这荒冢恶鬼在心上,一生携手。如今,他二人将要着喜袍摆红烛,在此地结下一生之约。成了亲,便是家人。行了礼,阿絮就要做他的家人——做他的家了。

 

温客行隐约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些什么,可他太开心,太得意,便分不出多少思绪去辨别其中诡异之处。是不能,或不愿,他也说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心里快活得很。

 

原来,在太湖捉鬼才是一场回忆往昔旧事的大梦。

 

他与阿絮走过种种,终是他得偿所愿了。

 

温客行一振袍袖,倚在石榻上低低笑起来。顾湘见他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发笑,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疯病,便吐吐舌头,继续拿着他的黑发梳理。温客行此时心情好,见什么都快活。他将一把折扇摇得情意绵绵,眉眼含笑,问身后念念叨叨的少女道:“这受梳发之礼的乃是新妇,你怎么来给我梳头?你当去梳阿絮的头才是。”

 

“周公子的头早就梳好了,我这才来给你梳。你们都是男人,姑娘我又分不清谁夫谁妇,索性把你们的头都梳了。”说着,顾湘摸了摸温客行头上挽发的红玉簪,忽地羡慕道:“若是哪天我也能穿嫁衣……”

 

“你若要嫁人,”

 

温客行一笑,一双桃花眼荡着柔波瞟过去,声音里含着笑:“我给你备下一整条街的嫁妆可好?”

 

顾湘眨眨眼,笑得狡猾:“两条街成不成?”

 

温客行合起扇子在她额上一敲,“你先寻到如意郎君再说罢。”

 

主仆二人笑闹一番,顾湘继续为温客行梳头,口中念叨那堆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吉利话。温客行摇着扇子细细听她说,只觉得句句都对他的胃口,句句都衬他与阿絮。

 

一头青丝梳好,挽起收入金丝冠中,再用一根红玉簪别住。

 

一只地府逃出的红衣恶鬼,便就这么变成了一个血肉活人。

 

不到一会儿,只听殿外锣鼓喧天,脚步声纷纷而至。温客行不自觉藏起半只手掌在身后蓄力,面上仍神色不变,淡淡望向殿门。

 

只见为首十大恶鬼迈步入殿,一头白发的喜丧鬼曳着红裙走在最前头,向鬼王座上的温客行矮身福礼。她身后其余恶鬼人人皆穿着红衣,面上带笑,冲温客行道一声“恭喜”。恶鬼入席落座,三列美貌艳鬼依次而入,手捧喜篮站于四周,裙纱飘飘宛若仙子。又有一队红衣小鬼入殿,手拿乐器,吹拉弹唱。而后,迎亲的鬼众拥进来一顶喜轿,红幡摇摇,璎珞相碰,大红绸子结了富贵牡丹挂在轿头,红纸漫天,好一出热闹的鬼王娶亲。

 

温客行自那顶红轿入殿起便死死盯住那里,旁的恶鬼艳鬼迎亲鬼都不见了,只剩红彤彤富贵花开,一个清瘦人影端坐轿中,风流傲骨一如往昔,却嘴角含笑,正向他而来。

 

他的阿絮,正向他而来。

 

温客行不自觉起身,向前下了三步台阶,桃花眼瞪得极大,似是要用目光扒开轿帘,剥出他的心上人来。此时,轿子忽地落地,群鬼皆肃立座下,冲温客行齐声贺道:“恭喜谷主!恭喜谷主!”

 

温客行哈哈一笑,荡开袍袖,开怀道:“与诸君同喜。”

 

这些年,在这鬼王座上,这是他第一次心口一致——今日我心愿得偿,便是恶鬼,我也愿分你一勺喜乐。

 

群鬼入座,温客行款款下了台阶,将扇子背在背后,一步步往喜轿走去。

 

手指搭上轿帘,轿中人影隐约,他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垂眸一笑,沉沉问:“阿絮,如今,你可愿以真面目见我?若你还贴着易容,我可要在这里扒了你外头皮囊,将你里外瞧个仔细了。”

 

轿中安静,似是无言。

 

温客行想起那人往日情状,猜测他此刻怕又是翻着白眼懒得搭理他,便笑盈盈拿折扇撩起轿帘。

 

轿中,一位清俊男子穿着与温客行别无二致的喜袍,正微蹙了眉,闭目端坐于其中。他轮廓看起来十分眼熟,但五官却与记忆中出入极大。温客行细细看他,见他轮廓深刻如刀削成,剑眉星目,可称一句俊美。虽说此刻闭目阖眼,仍能让人想象出眼皮下头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

 

这是阿絮褪下易容后的模样。

 

温客行心头一涩,唇上却荡开三分笑,心想:竟是与我所猜别无二致。

 

果然是个令人一见倾心的美人。

 

温客行笑着探手握住周絮搭在膝上的手,带着三分撒娇道:“阿絮,你果然如我所想一般是个美人。如花美眷,从此似水流年,皆——”

 

手指隔着红袍,盖住脉搏。

 

周絮沉沉闭目,神色一如他腕上脉搏,毫无起伏。

 

温客行愣愣望着他苍白面容,见他眉间那丝浅浅褶皱,一顿,忽而大笑起来。他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震耳欲聋。笑声裹着内力荡开,瞬间将身侧群鬼全都震得倒退三步,一时间幽冥鬼谷间尽是谷主之笑回荡震动,黑夜中宛如凄厉夜枭。

 

温客行笑得直不起身子,一手搭在轿杆上,另一手抓了红绸牡丹下来,拿到鼻下嗅了一口。

 

“生魂不入鬼谷,生魂不入鬼谷,我竟如此糊涂,竟以为自己身在炼狱,还能带一缕生魂相伴左右……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温客行侧过头,一双眼温柔望向一旁白无常,柔声问:“白无常,你说,可笑么?”

 

白无常软软跪在地上,手指几乎要嵌入地里,埋首不敢答。

 

温客行淡淡扫他一眼,声音又柔了几分,似是委屈:“你怎么不答?你也不肯理我么?”

 

说罢,还未等白无常回话,只见一道红影闪过,跪在地上的白无常瞬间被掐着脖子举到半空。

 

“谷主饶命,谷主饶——”

 

求饶之声,未竟先绝。白无常的脖子扭曲地歪向一边,眼珠暴突,红红的舌头吐出来,像僵死的蛇。温客行歪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啧了一声,觉得无趣,随手将他甩到一边。红衣的男人宛如恶鬼,在噤若寒蝉的群鬼中一挥袖,笑道:“都愣着作什么,奏乐,贺喜,今日本座娶亲,大喜的日子呀。”

 

声一落,群鬼恍若梦中惊醒。一时间,喜乐起,红绸飘,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只是殿外阴惨惨一轮月挂在山尖,夜枭凄厉长鸣,这十里红妆喜乐鼓声,落了这幽冥鬼地,便再无一丝活气,只剩森森鬼气。

 

阎罗殿中,鬼王大婚。

 

喜丧鬼主婚,无常鬼司仪,开心鬼喊喜。红烛喜帕,桂圆莲子,吊死鬼以缠魂丝吊了新郎手臂做傀儡丝,艳鬼在旁唱一曲引魂歌,从地府唤回生魂,成全这场鬼王大婚。

 

温客行抬头看着周絮被雪白丝线吊起,眼睛阖着,脖子软软歪到一边,像一只漂亮的木偶。他冷得如坠冰窟,却仍是挂着笑,歪着头盯住那人的眉眼,小声唤:“阿絮?”

 

喜乐还在奏,满室欢声笑语。

 

只有他,歪着头,像个孩子似的小声道:“阿絮,阿絮……你理理我。”

 

“谷主。”喜丧鬼沉声道:“吉时已至,请谷主拜堂。”

 

他垂首沉思,半晌,忽地嘴角牵起一个笑。一旁的吊死鬼还未动作,便只觉一股大力如山而来,震得他从高处跌下,撞上墙壁又重重砸在地上,生生呕出一口血来。缠魂丝被磅礴之力震断,周絮从空中跌下来,落进温客行怀中。温客行一手搂了他,一手轻轻触碰他陌生而熟悉的脸,目光黏在他脸上不肯挪开半寸。

 

“我与他,不必拜甚么天地诸神,亦无需拜告泉下父母。”温客行笑着将额头抵上周絮眉心,为他抚去眉间沟壑,轻声道:“我与他,只拜这一颗心便是。”

 

说罢,他当着战战兢兢的群鬼之面,执着周絮软软的手指,低声道:“阿絮,你看,我到底还是缠上你了。”

 

温客行从背后抱住周絮,趴在周絮冰冷的肩头,忽地觉出一点暖意。

 

“周絮……子舒,子舒。你既是我知己,怎又不肯多等等我,等我变得好一些……不过没关系,我想要的终能得到。我做不成温大善人了,但无论如何,你还是来陪着我了。我心满意足。你我今日大婚,你开不开心?”

 

周絮闭目不言,好似沉睡。

 

温客行冷冷瞧着他的眼睛,忽地自言自语道:“无妨,你不回我,便是默认了。”

 

说罢,他像个天真孩童那样又笑起来,探手去摸周絮蝴蝶骨,撒娇道:“子舒真好,子舒的蝴蝶骨最美了……”

 

触手一片冰凉,濡湿的触感自指尖传上来。温客行一愣,低头看去,却见一柄长枪将周絮钉在地上,冰冷金属穿透周絮胸腹,犹自微微颤动,正好就刺在那对举世无双的蝴蝶骨下头。温客行一愣,后退半步,却见那柄长枪正握在他手上,周絮的血顺着枪身倒流进他手心,他手上鲜血淋漓,全身周子舒的血。

 

他惊慌失措,一抬头,却见周子舒一双空洞的眼悲伤地瞧着他。

 

“老温……”

 

他听见周子舒轻轻地说,手绕到身后,自腰上拉出一柄雪亮软剑。

 

真好。

 

温客行忽地在心里想:只有我能杀他,若是要杀我,也定得他来动手。

 

不过,那双眼,果真是浓墨重彩。

 

是个美人啊。

 

温客行笑着闭上眼,却听耳畔周絮对他道:“老温……”

 

“——快醒醒!”

 

背后一痛,血腥味泛上来,温客行自幻境中醒来,一眼却瞧见挂着易容的周絮挡开两只冲他扑过来的药人,背后蝴蝶骨随着招式而动,在月光下美得好似一双蝶翼。

 

原来是幻境。也是,薛方早就死了,恶鬼们算计着他,谁会为他做一场婚礼?这么多的破绽,他竟是沉在里头,这么久都不肯醒,真是丢人。

 

他自嘲地想着。

 

“老温!”周絮焦急望过来,半怒半担忧地又喊了一声。

 

温可行目光一扫,见周絮在月下青黑的脸皮,心中莫名又有些烦躁,暗暗决定:今夜定要扒下他那张易容皮不可。温客行想罢,笑盈盈回道:“来啦,阿絮。”

 

他一展折扇,遮去眸中森寒杀意——

 

坏我之事者,尽杀之。

 

一夜血战。

 

不久后,扒了易容的周絮在林边,忽然问起:“醉生梦死会教人在幻境中看见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你看见了什么?”

 

最渴望的东西么?

 

温客行摇扇的手一顿,忽然想:原来,我最渴望的也不过是抱着他的尸身,办一场冥婚?

 

可笑。

 

我温大善人,要的是活生生的阿絮,随我一声逍遥江湖,做对神仙眷侣。

 

我才不要死的。

 

我要的是……

 

“我啊,梦见……”温客行笑盈盈地凑到周絮耳畔,一张折扇遮了唇边笑意,轻声道:

 

“我与心上人阿絮共赴巫山,陶然忘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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