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9.5分的《漫长的季节》:命运也许残酷,人却能昂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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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9.5分的《漫长的季节》:命运也许残酷,人却能昂扬活着

2023-05-11 06:0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转自:简工博

《隐秘的角落》导演辛爽带来第二部作品《漫长的季节》,豆瓣开分9.1,随后涨到9.2。昨晚大结局,直接涨到9.4。半夜一刷,9.5了。

网上都在“自来水”,热烈到什么程度,我待的购物群都有人在推荐。

12集的长度,像驰骋在川藏线上,每一次以为走顺了,结果又是一个猛转。可风景那么好,让人欲罢不能。

看惯悬疑剧的观众,一开始以为又是一次《隐秘的角落》,半道甚至有人猜像《禁闭岛》,等到第9集,认定这该是《白夜行》了,结果第10集改道《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

等到看完,《漫长的季节》就是《漫长的季节》。

不怪大家联想。

又一次跨越时空追查悬案,又一次从90年代中后期改革讲起,又一次时代潮流中个体的浮沉。

光是今年,数得过来的同题作品就有《平原上的摩西》《尘封十三载》,品质都不错。再算上烂尾的《回来的女儿》和《他是谁》,小半年竟然来了5部。

如果说《平原上的摩西》压抑,《尘封十三载》热烈,明明同样底色残酷悲怆,《漫长的季节》竟然让人品出一丝……幽默?

这或许正是《漫长的季节》亮出的态度:命运也许残酷,人却能昂扬地活着。

编进时间线的宿命

跨越时代的故事,稍有不慎就会把故事讲乱。

《他是谁》采取了保守安全的线性叙事;《尘封十三载》虽然双线并行,但叙事是顺序,还辅以字幕提醒。

《漫长的季节》玩得就花了,除了90年代和2016年双线叙事外,还在90年代采用倒叙、插叙。

第一集就转换了三次时间线。

开场2016年,出租车老师傅王响睿智老道,一眼看穿妹夫新车进过水,追套牌车时还有一股狠劲。

当他独自回家后,镜头转到开着火车、一头乌发的中年王响,收音机播报时间,1998年9月25日。

当这一段情节进行到碎尸被发现,镜头又一转跳到他的儿子王亮在桦林卫生职业学院打望姑娘,大巴上写着“欢迎1997级新同学”。

在这里初遇沈墨,镜头围绕王亮旋转180°。

表情从爱慕欢喜到紧张悲伤,天气由阳光明媚到大雨如注,场景由学院广场转到案发家属区高处——时间又从1997年转到1998年。

车上的条幅显示了时间转换

跳跃的时间线,好处是可以营造出足够的悬疑感,坏处是容易让观众混淆故事时间线。

但观看此剧,不太会受复杂叙事的干扰。

首先当然是场景、道具足够还原。

《平原上的摩西》以近乎纪录片的方式,用长镜头冷静克制地还原场景和声音,《漫长的季节》则几乎在一闪而过的镜头里,都藏满了回忆。

比如王响家厨房贴了一半的玻璃壁纸,多少人家里曾有同款?

又比如镜头扫过王阳的书柜,有个模糊的陶瓷猫咪摆件。我记得这个款式是一对,小时候风靡一时。

还有马队长办公桌上斜拉露出半头的奔马瓷器,曾摆上过多少干部的案头。

墙上挂着立体拼贴画,直接在玻璃板上用毛笔写字,曾是流行的单位间馈赠纪念品。

镜头一带而过的小物件,有多少当年的回忆

一定要挑刺的话,殷红醉酒时拎的包,跟西班牙名牌罗意威的“巴塞罗那”一样。但“巴塞罗那”2015年才推出。

要解释也能说通,“巴塞罗那”也是根据品牌过去产品重新设计的。90年代常有广东工厂直接照搬香港流行款式。

算是小bug吗?

《漫长的季节》最早引起注意,是预告片中秦昊竟然变成中年胖子——

有人说秦昊只有在导演辛爽手下才会被折腾,上一部秃头,这一部发胖。

他饰演的龚彪,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脸上泛起的油光和痘坑,逼真到不真实。

道具布景、服装造型只是体现时间的“附加因素”。剧中演员的表演便能让人看到时间的变化,即使是两个相邻的年份。

1997年前期,演员范伟扮演的王响走路即使不是昂首挺胸,也还算舒展自然。

但在经历保卫科长邢建春设计陷害儿子等一系列变故之后,他的步态明显发生变化,臀部落在后面不动,脚先迈出,就像他在经典小品《卖拐》里二度被忽悠后谨慎卑微的“日常版”。

步态之变,是心态之变,亦是时代之变。

2016年的李巧云,办理退休时少了一个保健的章,“我也不知道他当时为啥不给我盖这个章。”

其实前因剧情里早已埋下伏笔。厂办主任赵广洲面对质问的工人颐指气使,李巧云操起饭盒就朝他砸了下去。

龚彪翻看文件提醒保健本该换章了,赵广洲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看我咋收拾她。”

当十几年后问题显现,始作俑者早就消失。即便能找上门,一句轻飘飘的“记不清”便可搪塞。

一点小小权力即可如此。

好在,如今公职人员终身追责正日渐完善。

后续剧情展开“港商”去哪儿了

《他是谁》口碑高开低走,很大程度因为前期挖坑,吊足观众胃口,最后却什么也没交代。

在看似繁琐跳跃的时间线里,《漫长的季节》如匠心一般工整。前面种下的因,或是展现的果,后面都有呼应。

全剧完结后再回首,那些让人别扭、疑惑的地方,豁然开朗又细思恐极。

王响拉开窗帘叫儿子起床,阳光刺进房间,王亮一脸惊惧,身体颤抖。原来,前一晚他去抛尸了。

工人们聚集要说法,“港商都跑了”。其实,假港商卢文仲是被“化”了。

殷红在维多利亚会所被卢文仲错认成沈墨。后来,沈墨顶替了殷红的身份。

这些细节被不动声色地编织进剧情里,如同宿命轮回,都是创作者苦心孤诣。

王响一开始就认出了拍下的人影

第一集里,王响躺着看手机拍下的模糊背影,忽然坐起,戴眼镜,放大照片后猛地回扣过手机,特写的眼神里透露出怀疑、惊惧和忧伤。

其实,他早就认出来了。

“你那个影啊,都印到我脑袋里了,抠都抠不掉。”

洪流中的“小时代”

最近的悬疑剧,野心都很大。

《他是谁》《回来的女儿》背景直接设在90年代面临改制的工厂。《平原上的摩西》和《尘封十三载》,剧情也都有涉及。

但《回来的女儿》让背景成了摆设,《他是谁》铺陈良久又不了了之。

《漫长的季节》的故事浸润在桦林钢铁总厂。这里就像一个围城,王响们希望它安然如往昔,王阳们则只想逃离。

桦钢在剧中首次亮相,是一个高空俯瞰镜头,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看起来还算气派。

一细看,多根烟囱没有冒烟,铁轨上没有火车,厂区几乎看不到有人走动。

愉悦的音乐,晴朗的天气,然而新闻播报的第一条,“亚洲金融危机进一步蔓延和深化”。

一切都在暗示桦钢不行了。

但生于斯长于斯的王响,依然维持着自己认定的秩序,比如“车头啥时候司机都是老大”。

静悄悄的厂区

网上有些年轻人不理解王响的行为,称其“废材老爸”害了儿子——

自以为是的正义,念念不忘的先进,张口就是“桦钢第一锹土就是我家老爷子铲的”,明明捏着厂长把柄就是不提儿子进厂的事,“典型的为虚名所累”。

仅仅是虚名吗?

剧里无时无刻不提醒这座“围城”对王响们的意义。

王响勇当治安积极分子,初次遇见碎尸呕吐不止,住的是厂医院。他老婆搭了心脏支架,本来厂里得报销。

邢建春送的烟被王响退还,旁边是“生产重地”,黑板报写着“爱厂爱岗”,几个小孩在打乒乓,老人聚一起下棋,镜头一摇,“桦钢小卖部”。

多年后两人再次相遇,邢建春笑他“还住这儿呢”。当年没有小区,都叫家属楼,统一分配。

就连年轻时龚彪追求黄丽茹,大谈弗洛伊德,结果人家问——

“他分房了吗?”

“那没有,他不是咱厂的。”

在那时被称为“大集体”的企业里,一个人从生到死,都能由集体一手包办,包括下一代——一如王响夫妻心心念念王阳进厂,因为是“正经工作”。

兢兢业业地成为集体的螺丝钉,曾是王响们践行的信仰。

就像他说,“咱就只管开火车,不操厂长的心。”所以,他看重自己开火车开出来的“劳模”,却蔑视儿子想当诗人、想去远方的梦想。

镜头里每个部分都在暗示“厂”对一代人的意义

王阳其实在剧中提出了这个疑问,“进不进厂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母亲也给出了解答——

“我们这代人,那是被安排惯了。”

“我们这辈子就觉得身上是有个圈的,我们就按部就班地在圈里走着,也没人问为啥,也没人到圈外溜达过,就连踩了个线都害怕。”

不能苛责王响的古板守旧,就如同不能否定大集体对于经济和民生曾经的积极意义。

但时代在变。

从厂医院不给配药,到火车长时间停驶;从发现邢建春偷厂里资源反被威胁,到送礼撞破厂长宋玉坤私情,王响的信仰在坍塌,一如他逐渐蹒跚的步态。

他堵到在夜总会打工的儿子,仍以集体之名斥责“桦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却被儿子反诘“桦钢现在还有脸吗?”

他在剧中几乎唯一一次爆了粗口,举手欲打,却又停住。

他也知道昔日仰赖的集体不行了,但他不允许自己的信仰崩塌。

卡在风云变化中的下一代王阳,悲剧有其必然性。他想与这座围城鱼死网破,到头却发现藕断丝连。

维多利亚对王响们是另一个世界

变革袭来,各有路数。

上层的厂长宋玉坤,与所谓的港商暗通款曲,将昔日的国有资产变成自己的“活期存折”;

中间的邢建春们,偷运厂里资源变现,“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

数量庞大又缺少资源的底层,只能舍弃健康、体面、道德,干那些不愿意又无从选择的营生。

在桦钢工作12年没请过一天假的李巧云,委身维多利亚夜总会陪酒,她的丈夫只能半夜守在后门,接她回家。

和《尘封十三载》一样,“时间”才是《漫长的季节》的主角。

只是比起前者以破案串联起人生变化,后者两个时空是两条反向线索——

一条在回溯悲剧的必然;

一条在审视心结的拆解。

一如王阳与王北,“一样,又不一样”。

当年的王阳想成为诗人,想顺着铁轨去远方,却被视为忤逆与不自量力。

如今白发苍苍的王响虽然自己“肯定死在桦林”,却鼓励王北考美院,去北京。

让人性更复杂一点

一个在网上吵翻了的问题:王响是好父亲吗?

按照如今互联网的标准,肯定不是。

他专横,不听儿子的任何想法;他霸道,对妻子总是呼来喝去;他无能,儿子竟在他引以为傲的厂里被欺负。

但什么是“好”?

王阳最后一次与沈墨见面,劝她不要一辈子逃。沈墨点出了两人最大的不同,“你有你家,有你爸妈”。

王阳单纯善良,其实被家庭保护得不错。

又比如风暴中心的沈墨。

少小失去双亲,寄人篱下又被侵犯,好不容易熬到大学,却被她帮过的人推进火坑。

但接连犯下命案后,她电晕王响后丢在铁路,面对父子二人的请求,她说“我只有王阳了。”

那一刻,她极度自私。

沈墨对王阳父子说了一样的话

网上许多人对王阳之死有不同的解读。

有人说,王阳是被害的,因为他在跳水表白时曾说,“现在是枯水期,淹不死人”。

也有人说,王阳救人溺水早有暗示,他和沈墨看《泰坦尼克号》便是隐喻。

你相信哪一种?

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所言,你的选择,是否也折射了自己的善恶是非?

《泰坦尼克号》是否暗示了结局?

了解人性复杂,许多情节就不难理解。

比如殷红出卖沈墨,有人认为是编剧强行将女性角色“工具化”。

李巧云被逼喝酒时,殷红站出来霸气“吹瓶”化解危机,有几分风尘女侠的意味。

当她呕吐被赶下车,沈墨收留照顾她。她们看起来本该成为黑暗人生中相濡以沫的朋友。

但李巧云下岗成了陪酒女,还有个生病的孩子,人老珠黄被人呼来喝去,命苦到吃个棒棒糖就觉得甜。面对她,殷红心理上有优势。

但殷红眼里的沈墨不一样。她是大学生,清纯漂亮会弹钢琴,不仅有年轻帅气的护花使者,还有为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的客人。明明都在欢场讨生活,凭什么她出淤泥不染?

殷红并不知道沈墨悲惨的成长经历,对她充满嫉妒,身在欢场习惯以金钱衡量价值的她感叹“大学生还真他妈值钱”。她的选择虽可悲可恨,却并非不合理。

相比上层看似云淡风轻地勾心斗角,底层互搏直接拳拳到肉。

看似一个坐一个站,其实一个仰视一个俯瞰

二人最后对峙,意欲敲诈的殷红看似老道从容地坐下来,对站着的沈墨却形成仰视。

辛爽的镜头里充满细节,细节里满是玩味。

比如殷红与卢文仲喝酒一段。

酒盖处红色锡纸还完好,瓶里只有2/3的酒——是会所斩客,还是客人骗小妹?

卢文仲让殷红听开瓶声,说是“少女的叹息”——“少女的叹息”原是香槟微弱的气泡声。

看到卢文仲手握杯壁晃动,殷红捏起杯杆,也晃起来——这才是拿红酒杯的正确姿势。

假港商与真酒女,虚虚实实,真情假意,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解读。

拿酒姿势颇有意味

辛爽的作品,音乐是一大看点。

曾是朋克摇滚乐队Joyside乐手的他,上一部作品《隐秘的角落》里就把音乐玩出了花。

《漫长的季节》不遑多让,每一集的片尾曲都不同,风格迥异却相得益彰。

比如“杀疯了”的第十集,碎尸、抛尸之时,竟然用了舒缓明亮的《蓝色多瑙河》,形成一种诡谲又磅礴的质感。

不过,《蓝色多瑙河》本就创作于奥地利在普奥战争惨败之时。

《隐秘的角落》最出圈的当属对童谣《小白船》的重口味改造。

《漫长的季节》里故技重施,“下手”对象是另一首童谣《小星星》。

相比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白船》,这次的《小星星》更加复杂——

它既可以呈现出沈栋梁威逼沈墨时那种不安、恐惧甚至带点恶心;

也可以是李巧云在欢场空隙安抚儿子时那种疲惫、伤感又带点温暖。

在世界各地的童谣中,多有教育规训孩童的内容,一些童谣的原始版本中就有恐怖元素。

而剧中对童谣的运用,就像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我们回望童年,在那些我们以为无忧无虑的岁月里,其实已充满着复杂的故事和情绪。

跟往事干杯

《漫长的季节》明明讲了一出沉重的悲剧,但观看时竟常常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在过去苦大仇深的犯罪题材剧中极其罕见。

一开始,我以为这种幽默来自范伟的喜感。

90年代戏份一开场,王响大声斥责正在捡垃圾的老太孙贵兰。

“垃圾箱翻成垃圾堆了,能翻出大彩电呐?”

“桦钢是我家,卫生靠大家。作为退休老职工,这点觉悟都没有啊?”

一串大道理输出,老太正眼都没看一下。与眼前生活窘迫相比,大道理根本不值一提。

又比如他试图跟儿子谈心,发现儿子在写诗。

即便自己未必读了多少书,他依然要展示父亲的无所不能。

“诗这玩意儿讲究个合辙押韵,第一句是‘打个响指吧’,第二句就应该是‘吹起小喇叭’。”实在接不下去了,竟整了句“嗒嘀嗒嘀嗒”。

90年代的戏中,王响很爱一本正经地输出大道理,几乎每一次输出都是笑点。

就像范伟在那些经典小品中所展现的讽刺意味,在时代变化与现实生活面前,王响试图以旧有价值体系维系自己的权威感。

这样的行为庄严而徒劳,有种与现实格格不入的荒谬。

这张“大脸”在预告片时就已出圈

全剧承担最大笑点的,竟是《隐秘的角落》里扮演狠人张东升、文艺挂的演员秦昊。

王响拉龚彪去抓王亮,龚彪拿了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塞在胸前包里,预防被刺。被黄丽茹发现,他说这是“用知识武装自己”。

他甚至还在剧中cue自己以前的作品——

“这片挺浪漫,就是有点晃,迷糊。我瞅这男演员跟你长得还有点像呢。”

“有啥好看的呀,俩大老爷们儿在上面蛄蛄蛹蛹的。”

何止有点像,说的不就是秦昊主演的《春风沉醉的夜晚》。

银幕上下,荧屏内外,造梦与现实,联动出“笑”果。

说的就是自己演的《春风沉醉的夜晚》

剧情进入2016年之后,笑点更加密集。

最出圈的名场面,马德胜跳拉丁舞。

稀疏的头发梳成小辫子,服装的领口开到肚脐眼。对搭档大妈不屑一顾,却对有决定权的教练大抛媚眼。

一曲舞罢,酣畅淋漓,但入选的是隔壁大爷。

三个“中老年”探案团但凡两两组合,就会炸出说相声的效果。

比如龚彪跟黄丽茹闹离婚,跑到王响家过夜,只让睡沙发。

“好赖我也是个客,跟你还是亲戚。”

“你要跟丽茹离了婚,咱俩顶多是个同事。”

又比如龚彪和马德胜守套牌车司机,马德胜着急上厕所。

“多大屁股用那么多张纸啊。”

“我耽误你擦嘴啦。”

三人在沈栋梁家楼下蹲守,王响试图向李巧云表达歉意,龚马二人先是挤兑他——

“那嗑让你给唠的,稀碎。”

“人没拿暖瓶砸你算你运气好。”

王响反唇相讥——

“一个丧偶,一个快离了。在感情这方面就别给我上课了啊。”

马德胜的拉丁舞燃遍短视频平台

还有生活中那些出其不意。

这边厢王响想着买花哄回李巧云,巧遇一退休教师指点,于是热情地拉他送至赴约地点。不想教师表白的对象,就是李巧云。

这不是小品里的桥段吗?

喜剧的本质是悲剧,笑的背后全是苦。

马德胜输了拉丁舞,是因为隔壁大爷的孩子给捐了款。后来在卡拉OK一舞摔倒,直接脑梗。

龚彪闹离婚,是因为黄丽茹做医美出了事故,要赔偿10万,而他此前偷拿所有积蓄,买了出租车牌。

王响让李巧云伤心,是揭了对方曾在维多利亚陪酒这段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明明很苦很残酷的现实,却以好笑的方式来表达,轻浮吗?

这或许恰恰是《漫长的季节》与众不同的可贵之处——

既然生活已如此残酷,不如用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嘲弄回去。

就像龚彪找黄丽茹准备好好谈离婚,遇见妻子搭上做汽车生意的郝哥。

他签字离婚出车祸,撞上的正是“郝哥货运”。

车子飞起来那一刻,伴随辛爽举贤不避亲的Joyside乐队《If There Is A Tomorrow》,被婚恋问题折腾一辈子的他,笑了。

放手“起飞”,他笑了

诚如这首歌所写——

why we are so small,why we are alone

but dont you hear,the calling from afar

its an oracle song is calling on you

and i 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

it burns like a star,will bring a new dawn

我们为何如此渺小,为何孤单

你可听见远处的召唤

一支天启之歌正为你奏响

我看到你眼中的烈火,将带来新的黎明

龚彪签字离婚,放手了感情;马德胜念念不忘的水瓶,疏通破案的最后阻隔;王响拉上了沈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2016年探案过程,更像是王响等人一次拆解心结的释放过程。

就像王响意外拉上李巧云时所说:“不管过得好赖,活成啥样,都能往前看。”

无论如何念旧、轴、死性,无论有多少放不下的过去,都得往前看。

两个“自己”穿越时空相遇

该剧的最后,穿越那片谜一般的玉米地,王响遇到中年时还一无所知的自己。

他朝着他大声喊,“别回头,往前看。”

与过去和解。与现实和解。与自己和解。

随着白雪落下,再漫长的季节,终将过去。

最后,我很好奇为何近期这么多“同题”作品。

翻看了下,《漫长的季节》的导演辛爽生于1981年,《平原上的摩西》导演张大磊生于1982年。

80后一代的导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了。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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