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时期的五音地理书：《地理新书》 北宋早期所存五音地理书的情况略见于《崇文总目》五行类[1]，有史序《乾坤宝典》四百一十七卷、《乾坤宝典•葬书》三十卷、释一行《五音地理经》十五卷、孙季邕《葬范》三卷。有宋一代流行的五音地理书则可于《宋史•艺文志》五行类[2]中得到了解：史序《乾坤宝典》四百五十五卷、王洙《地理新书》三十卷、孙季邕《葬范》五卷、僧一行《地理经》十二卷、僧一行《地理经》十五卷、《五音地理诗》三卷、《五音地理经诀》十卷、《五音山冈诀》一卷、《李仙师五音地理诀》一卷、《五姓合诸家风水地理》一卷、《五音二十八将图》一卷[3]、《五姓凤髓宝鉴论》一卷、《五姓玉诀旁通》一卷等。

这其中非常重要而又流传至今的是《地理新书》[4]。王洙《地理新书序》对成书过程有清楚的叙述。

唐贞观中，太常博士吕才奉诏撰《阴阳书》五十篇，其八篇地理也。至先朝更命，司天监史序等分门总辑为《乾坤宝典》四百五十篇，其三十篇地理也。书既成，高丽国王上表请于有司，诏给以写本。然序之书丛杂猥近，无所归诣。学者抉其讹谬凡三千五百。景祐初，司天监王承用又指摘阙误一千九百。始诏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嵇颕、冬官正张逊、太卜署令秦弁与承用覆校同异，五年而毕。诏付太常，命司天少监杨惟德与二宅官三十七人详其可否。惟德洎逊斟酌新历，修正舛盭，别成三十篇，赐名曰《地理新书》。复诏钩核重复。至皇祐三年，集贤校理曾公定领其事，奏以浅漶疏略，无益于世。有诏臣洙、臣禹锡、羲叟洎公定置局删修。以司天监主簿亢翼改正其旧，观文殿学士丁度典领焉。度薨，臣洙寔掌其属。于是，具阅三馆所藏，及古今占术验忌。披其奥突，诘其苞柢，管依体要，区以轻重，而各从攡部，先后可寻。自吕才成书，名以地理而专记冢墓，颇淆以室舍。吉凶同条，非著书之法。今首以城邑、营垒、寺署、邮传、市宅、衢衖，则左阴右阳，刑祸福德所相也。辨之以四方，叙之以五行，媲之以八卦，参之以八变，为地事凡二十篇。终以冢穴、埏道、门陌、顷亩，则开三闭九，山垄水泉所相也。任之以八将，齐之以六对，董之以三鉴，傃之以六道，为葬事凡十篇。若乃冈原利害，则绘之以易民用，为地图一篇；种次有汇，则总之以便看读，为目录一篇；勒成三十二篇。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所记，亦可与之参证。真宗景德二年（1005）五月丁巳条[5]：

先是，上以天文、地理、阴阳、术数之书，率多舛误，乃命司天少监史序等同加编次，掇其精要，以类分之，为《乾坤宝典》四百一十七卷。丁巳，序等上其书，上作序，藏秘阁。

真宗天禧五年（1021）九月甲午条[6]：

权知髙丽国王事王询遣告奏使、御事礼部侍郎韩祚等百七十人来谢恩，且言与契丹修好，又表求阴阳地理书、《圣惠方》。并赐之。

关于《地理新书》的成书时间，序文中没有直接说明，只是提到：

自有诏校正，距今二十一年。

夹注则解释称：

自仁宗皇祐三年辛卯奉诏校正，至六年甲午春，改至和。三年丙申秋，改嘉祐。八年癸卯仁宗崩，甲辰英宗改治平。四年丁未，神宗戊申改熙宁。今四年辛亥，中间相去二十一年。

据此，多以为书成于神宗熙宁四年（1071）[7]。查《续资治通鉴长编》，仁宗景祐三年（1036）六月己酉条[8]：

命官重校阴阳、地理书。

仁宗皇祐五年（1053）正月壬戌条[9]：

命知制诰王洙修纂地理书。

仁宗嘉祐二年（1057）九月甲戌条[10]：

翰林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吏部郎中王洙，被病踰月。上遣使问病少间否，能起侍经席乎？九月甲戌朔，洙卒，赐谥曰文。御史吴中复言洙官不应得谥，乃止。

又据王应麟《玉海》卷一五《地理》，皇佑地里新书条[11]：

初，真宗朝史序等撰《乾坤宝典》四百五十篇，其三十篇地里也。其书丛谬。景佑三年六月己酉，命嵇颕、胡宿重校阴阳地理书，五年而毕。司天少监杨惟德等别修成三十篇，赐今名。皇佑五年正月癸亥，复命知制诰王洙提举修纂地理图书。直集贤院掌禹锡、著作刘羲叟删修。嘉祐元年十一月，书成三十卷上之，赐名《地理新书》，赐洙等器币。

因知嘉祐二年王洙已病卒。序文中所谓“有诏校正”当指景祐三年，至嘉祐元年，累计二十一年。是以《玉海》所记成书年月为确。

《地理新书》采用吕才、一行、由吾公裕、孙季邕四家葬书内容最多，这些也都是为北宋皇家丧葬所多次采信的。据《宋会要辑稿》礼三一之三四、三五[12]：

（景德元年）五月二十五日，按行使刘承珪言：得司天监史序状，园陵宜在元德皇太后陵西安葬。……其地西稍高，地势不平。按一行《地里经》，地有土□不平，拥塞风水，宜平治之。正在永熙陵壬地，如贯鱼之形。从之。

《宋会要辑稿》礼三七之七[13]：

（乾兴元年六月）十六日，王曾等上言：得司天监主簿侯道宁状，按由吾《葬经》，天子皇堂深九十尺，下通三泉；又一行《葬经》，皇堂下深八十一尺，合九九之数，今请用一行之说。旧开上方二百尺，今请止百四十尺。并从之。

《宋会要辑稿》礼三一之二二[14]：

（咸平三年二月）八日，宗正卿赵安易言：请因元德皇太后山陵之时并懿德、淑德、庄怀皇后各就旧位茔园改卜陵台。司天监状，《葬范》云：因凶亦可大葬。诸丧今因园陵增修陵台并吉。诏可。

北宋以后，《地理新书》主要在中原北方地区流行[15]。金代毕履道、张谦等陆续加以修订增补。张谦《精加校正补完地理新书（序）》：

伏覩古唐、夷门、蒲坂等处，前后印卖《新书》，未尝有不过目收购者。终莫能见其完本。唯我先师冯公传授，亦遗地图一篇。继有平阳毕先生者，留心考核，可无微失。而又增加图解等法度，真得其旨趣矣。自是更访求名士家藏善本，比对差互甚多。今据从来板内遗阙者，并以补完；元差互者，校雠改正；一两疑未详者，乃各存之。及其间写雕错误，亦以校定。……仆今见平阳数家印卖此书，虽有益于世，竟未见完者。

金元时期司天监（台）的堪舆活动和阴阳学考试也以其为重要依据。《大金集礼》[16]：

（大安元年，1209）取责到将去司天台阴阳人张庆渊等三人状称：相视得自陵寝红排沙以西，过涧辘轳岭，已有南郊涧道，隔断山势。以西又过木浮岭，下有龙泉河，河身深阔，隔断地脉。按《地里新书•五音地脉篇》：“凡隔坑潭江河，地势已絶，不相连接。[17]”兼山陵至此已三十二里，若将龙泉河便为禁限西界，委是别无窒碍。其东、南、北三面禁界，止合依元定界堠为限。

《金史•选举志》[18]：

凡司天台学生，女直二十六人，汉人五十人，听官民家年十五以上、三十以下试补。又三年一次，选草泽人试补。其试之制，以《宣明历》试推步，及《婚书》、《地理新书》试合婚、安葬，幷《易》筮法、六壬课、三命五星之术。

《秘书监志》卷七[19]：

旧例草泽人三年一次，差官考试，于所习经书内出题六道，……今具许习经书试格如后。所习经书：《宣明历》、《符天历》、王朴《地理新书》、吕才《婚书》。……《地理新书》题三道：假令问安（丘）延翰以八卦之位通九星之气，可以知都邑之利害者何如？假令问五姓禽交名（各）得是何穴位？假令问商姓祭主丁卯九月生，宜用何年月日晨（辰）安葬？

《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吏部卷三[20]：

试选阴阳教授：元贞元年（1295）二月……于三元经书内出题。……婚元：吕才《大义书》；宅元：《周书秘奥》、《八宅通真论》；茔元：《地理新书》、《茔元总论》、《地理明真论》。

《通制条格》卷二八[21]：

至大四年（1311）正月，尚书省刑部呈：二宅陆妙真出殡刘万一时，信笔差悮，于铭旌上书写“千秋百岁”字样。阴阳教授于《地理新书》并《茔原总录》券式内，照得虽有该载上项字样，理合回避。……

《地理新书》在明代的几种书目中还有著录[22]，如杨士奇《文渊阁书目》[23]、钱溥《秘阁书目》[24]、朱睦木挚《万卷堂书目》[25]。至清代中期，《地理新书》重新得到收藏、影钞，现知保存下来的有两部刻本三部钞本。

①台北“国家图书馆”藏金元刻本[26]，十五卷，六册，书号：06509。递藏次序为[27]：陈揆——翁心存、翁同爵、翁同龢、翁之缮——蒋孟苹、蒋祖诒——张珩——“国立中央图书馆”。

②北京大学图书馆藏金元刻本[28]，十五卷，六册，书号：SB/8890。递藏次序为[29]：黄丕烈——汪士钟——郁松年——丁日昌——李盛铎——北京大学图书馆。《续修四库全书》收入子部术数类影印出版[30]。

③国家图书馆藏清影金元钞本，十五卷，四册，书号：5217。聊城杨氏海源阁旧藏[31]。

④国家图书馆藏清影金元钞本，十五卷，四册，书号：6847。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旧藏[32]。

⑤台北“国家图书馆”藏清影金元钞本，十五卷，六册，书号：06510。蒋孟苹、张乃熊旧藏，台北集文书局影印出版[33]。

经过比对，诸本版式相同，三个钞本同源于台北刻本[34]，个别字词略有小异，而北大刻本则与之差别较多，可以相互校正。2007年7月初稿，2009年8月修订

[1] 【宋】《崇文总目》卷四，丛书集成初编据粤雅堂丛书本。

[2] 【元】脱脱等《宋史》卷二○六《艺文志》五，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5244、5250、5253、5258、5259、5261、5263页。

[3] 当为《五音三十八将图》之误。

[4] 【宋】王洙编，【金】毕履道、张谦补《重校正地理新书》，续修四库全书影印北京大学图书馆藏金元刻本，校以台北“国家图书馆“藏金元刻本，下同。

[5]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〇，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第1339页。

[6]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九七，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第2255页。

[7] 宿白《北宋汴梁雕版印刷考略》，《考古学研究》（一），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年，后收入氏著《唐宋时期的雕版印刷》，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40页。冯继仁《论阴阳勘（堪）舆对北宋皇陵的全面影响》，《文物》1994年8期，第56页。刘屹《上博本〈曹元深祭神文〉的几个问题》，《敦煌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第150页。余欣《神道人心——唐宋之际敦煌民生宗教社会史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108页。

[8]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一八，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第2790页。

[9]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七四，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第4196页。

[10]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八六，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第4490页。

[11] 【宋】王应麟《玉海》卷一五《地理》，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影印光绪九年浙江书局本，1987年，第294页。

[12] 【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礼三一之三四、三五，又见礼三七之五四，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第1170、1171页；1346页。

[13] 【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礼三七之七，又见礼二九之二四，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第1323页；1075页。

[14] 【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礼三一之二二，又见礼三七之四九，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第1164页；1344页。

[15] 南宋皇室尚因以为据。【宋】王应麟《玉海》卷三《国朝天文书》：“《会要》建炎三年三月二日，诏：纪元历经等书有收藏者，令送太史局。……《地理新书》一十册，……”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影印光绪九年浙江书局本，1987年，第62－63页。此外，南宋曾慥编辑《类说》亦曾引《地理新书》十五条。参，曾慥《类说》卷四九，影印明天启刻本，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1956年。

[16] 【金】张暐等《大金集礼》卷一二至一七，丛书集成初编据史学丛书本。

[17] 此段文字见于《重校正地理新书》卷七，后面还有“不为吉地”四字。

[18] 【元】脱脱等《金史》卷五一《选举志》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152－1153页。

[19] 【元】王士点、商企翁《秘书监志》卷七《司天监》，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117－118页。

[20] 【元】《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吏部卷三，官制三，阴阳官，台北故宫博物院影印元刻本。按，“吕才《大义书》”原文作“占才大义书”。《至顺镇江志》卷一七《阴阳学》：“至元二十八年，仿儒学、医学例设教授，掌以阴阳之书，教授后学。……婚元则用吕才《大义书》，宅元则用《周易秘奥》、《八宅通真论》，茔元则用《地理新书》、《茔元总论》、《地理明真经》。”据改。

[21] 【元】《通制条格》卷二八《杂令》，铭旌忌避，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20页。

[22] 叶盛《菉竹堂书目》和焦竑《国史经籍志》亦有著录，但前者系伪作（张雷《〈菉竹堂书目〉的真本和伪本》，《江苏图书馆学报》1998年3期，第52－53页），后者系抄撮前代书目。

[23] 【明】杨士奇等《文渊阁书目》卷一五，明代书目题跋丛刊影印读画斋丛书本，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年，第148页。

[24] 【明】钱溥《秘阁书目》卷六，明代书目题跋丛刊影印钞本，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年，第682页。

[25] 【明】朱睦木挚《万卷堂书目》卷三，明代书目题跋丛刊影印光绪二十九年叶氏刻本，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年，第1091页。

[26] 是本诸家著录均作金刻本，若与北大藏本比对，似属同时。

[27] 【清】陈揆《稽瑞楼书目》，光绪三年滂喜斋丛书本，叶三一B。潘景郑《着砚楼书跋》，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175－176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编《国立中央图书馆金元本图录》，中华丛书编审委员会，1961年，第7－9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组《国立中央图书馆善本题跋真迹》，1982年，1249－1250页。阿部隆一《增订中国访书志》，东京：汲古书院，1983年，第514－515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组编《国立中央图书馆善本书目》增订二版（二），1986年，第516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组《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选录》，1986年，第87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组编《满目琳琅：国立中央图书馆善本特藏》，1993年，第76－77页。国家图书馆特藏组编《国家图书馆善本书志初稿》子部，台北：国家图书馆，1998年，第329页。

[28] 是本早年著录均作金刻本，唯岛田翰目为元刻，参，岛田翰《皕宋楼藏书源流考》，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民国三十年十月十六日北京大学图书馆手写本《李氏书目》抵配补抄第五册著录，作金刻本。由赵万里主持编写，1956年铅印的《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李氏书目》中册76页定为元刻本。1957年出版的宿白《白沙宋墓》一书介绍该本时，称为元复金本。

[29] 【清】汪士钟《艺芸书舍宋元本书目》，宋元版书目题跋辑刊影印宣统元年刻晨风阁丛书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2册，第325页。【清】莫友芝《宋元旧本书经眼录》卷二，宋元版书目题跋辑刊影印同治年间独山莫氏刻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1册，第308页。【清】江标《丰顺丁氏持静斋宋元校抄名本书目》，宋元版书目题跋辑刊影印光绪二十一年江标刻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2册，第60页。岛田翰《皕宋楼藏书源流考》，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28页。李盛铎着，张玉范整理《木樨轩藏书题记及书录》，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第179－180页。张玉范、沈乃文《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善本书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9页。

[30] 续修四库全书子部术数类，第10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

[31] 杨绍和《楹书隅録》卷三《子部》，王绍曾等《订补海源阁书目五种》，济南：齐鲁书社，2002年，第179－180页。杨绍和《海源阁藏书目》子部，王绍曾等《订补海源阁书目五种》，济南：齐鲁书社，2002年，第651页。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子部），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第1312页。书尾有“爱日精庐藏书”印，然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未见著录，其编《金文最》则收录毕、张序文。

[32] 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一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383－384页。

[33] 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第三册子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610页。张乃雄《菦圃善本书目》卷五下，台北：广文书局，1969年，第148页。国立中央图书馆特藏组编《国立中央图书馆善本书目》增订二版（二），1986年，第517页。国家图书馆特藏组编《国家图书馆善本书志初稿》子部，台北：国家图书馆，1998年，第330页。《图解校正地理新书》，台北：集文书局，1985年。影印本扉页作“金明昌抄本”，误。张氏藏本原当为蒋孟苹所藏，王国维为蒋氏撰写《传书堂藏善本书志》曾著录（《王国维先生全集》续编九，台湾大通书局，1976年，第3573－3574页。）国家图书馆藏有民国钞本《传书堂善本书目》，卷六叶一二B著录此本。该目所录一些古籍在天头上注曰“归张芹伯”，此书可能也是如此归于张氏，并进而经“文献保存同志会”售与“中央图书馆”者。但王国维又称此本“出郁泰峰家”，期间究竟如何归于蒋氏，尚待查考。

[34] 王国维《传书堂藏善本书志》记蒋氏藏《重校正地理新书》景钞本云：“金刊本旧为平江黄氏、上河郁氏所藏，今在丰顺丁氏。此外，惟聊城杨氏、常熟瞿氏有景钞本，皆出黄氏。此本出郁泰峰家，殆亦黄氏景钞，字迹精雅。”（《王国维先生全集》续编九，台湾大通书局，1976年，第3573－3574页。）

节录自：刘未《宋元时期的五音地理书》，《青年考古学家》总22期，2010年5月，98-10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