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流言成真’吗？

前情提要：雨宫莲因无法被他人认知而变得“隐形”，除了坂本龙司没有人能看的见他，于是他们建立了某种约定，让雨宫莲重新被大众接受和“认知”，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龙司脸上贴着创可贴，明显是被昨天妈妈打了。

    龙司在课堂上躲避着老师的视线，低头在抽屉里面飞快摁着手机。即使雨宫就坐在他旁边，中间隔了一个走道。

     雨宫也跟着龙司一起来到了秀尽学院。同样的，雨宫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像是一团空气般熟视无睹，反而龙...

——你相信‘流言成真’吗？

前情提要：雨宫莲因无法被他人认知而变得“隐形”，除了坂本龙司没有人能看的见他，于是他们建立了某种约定，让雨宫莲重新被大众接受和“认知”，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龙司脸上贴着创可贴，明显是被昨天妈妈打了。

    龙司在课堂上躲避着老师的视线，低头在抽屉里面飞快摁着手机。即使雨宫就坐在他旁边，中间隔了一个走道。

     雨宫也跟着龙司一起来到了秀尽学院。同样的，雨宫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像是一团空气般熟视无睹，反而龙司要注意到自己表现不那么异常。所以他放弃了直接和“空气”交谈，而是掏出了手机和雨宫交流。

     “很难解释。”

    “打个比方，每个人像是一枚锁扣，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就像是一串锁链，然后一串串环环相扣的锁链串成一个又一个交际圈。”

“而我就脱离了这个锁链中。啪！的一声断掉了。”雨宫莲抖了抖手指做出一个消失的手势。

  他似乎总喜欢耍帅。龙司心说。但是确实帅。

    “原因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对我的‘认知’，不认为有‘雨宫莲’这个人，所以我也没法被他们认知到。我的存在就被‘抹消封锁’了。包括我本人，还有我使用的东西。”

    “这也太胡扯了吧？还能做到这种事？”

    “因为龙司你是被他们认识认知的状态，所以如果我和你一起，他们只会注意到你。理解成为因为你的行为造成的。也就是一种‘认知误区’‘认知误解’。”

    “完全不懂！”龙司努力尝试理解这些，但是感觉想解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一样困难。

    “嗯……就像如果有‘观测’不到我的人看到我们两个的对话……”

    “龙司！”嘴唇有些厚的数学老师走下讲台，敲了敲低头的龙司的课桌，龙司吓得双手一抖，手机“啪”得一声掉到地上。

    数学老师反倒没什么表情变化，抬了抬有些浓密的眉毛，一脸平静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仿佛把龙司已经当成没救差生的态度，看了一眼手机满屏的对话框，把手机还给了龙司。

“不听课也做点稍微有意义的事情吧，而不是无聊到自己给自己自言自语发信息。”

   龙司看到周围同学都在取笑他。只有雨宫默默注视着他。

   龙司不吭气，最后说出压的很低的“对不起。”将手机塞到了桌肚最深处。

   “对不起，龙司。”课间，雨宫莲和龙司道歉。

   “不，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向他人证明你的存在。不然我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我可不想这样。”

   “……谢谢。”

  “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言既出，‘死’马难追’？”

    “‘驷马难追’啦。”

    “好好好，好学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

“喂。”

     戴着眼镜的女孩抬头，看到头发染黄的龙司。

“我说……”龙司还没开口，那个写校园新闻的记者女学生就向后缩了，发出“咿”的声音。

     龙司皱了皱眉，但是莲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司叹了一口气，忍着没啧出声，继续说：“我有一个校园传言，很劲爆的。写成报道一定很轰动。”

    “我不相信你。”但是对方摇摇头，合上了笔记本“谁愿意相信一个不良生的话？”

“你怎么这样？”

    “算了吧，龙司，算了。”站在一旁的莲拉住了他的胳膊。

    “非常抱歉，就算我写出来也没人会信的。”记者女学生露出了笑容。

“啊啊，这个人真可气啊！”龙司义愤填膺地按键盘，但是脸上却是丧气的神情。

    “没办法啊。这就是‘刻板印象’啊。”雨宫推了推眼镜，“你的恶言是鸭志田放出的吧？然后在学生之间传播开。”

    “哼。”龙司有些不屑。

“流言的力量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治治他吧。”

   “什么？”龙司一头雾水。这个家伙是有点整天不知道想什么，有点神经兮兮的。

    “没到时候，龙司，我们先去找个人吧，你认识的。”雨宫露出了有点轻快的笑容，“恶魔的笑容”？龙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目标是，隔壁班的。

     高卷杏。

//

    午间休息，一位靠窗的金发碧眼的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正在一只手托着脸颊，看着远处教室走廊发呆。

  阳光很刺眼，金色的发丝透过阳光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辉，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一头金色的头发。

在一群全是黑发的同龄人中，金发碧眼的自己像是一个异类。

   然后我缓缓想起另外一个黄色头发的家伙。

好像……是叫，坂本龙司？

    不过他头发是染的。他头发以前很黑，短短的头发紧贴头皮，像乌黑的刺猬，现在……

    一团金黄色的颜色像云一样从窗边飘过来。

     嗯……就是这种颜色。真是奇怪啊。

    “喂！高卷同学！”“高卷！”“有人找你！”

“嗯？哦哦。好的。”

女同学的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放下手臂惊讶发现当事人在走廊的窗外看着自己。

   “咦，龙司？”我因为吃惊站起喊出声音来。

  坂本龙司是我的初中同学，但是除此以外毫无交集。他为什么会来？

     龙司发现我注意到了自己，索性直接进到班上来，仿佛把周围的人当成一团空气，眉头紧锁。

      本来刚才还在围成圆圈闲聊的女生一下子八卦凑了过来，看着龙司议论纷纷。

     “哦，是隔壁班的坂本龙司……”“噢噢是那个不良……”“这气氛……是要告白吗？”“唔哦哦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说八道，我轻微拳起拳头，修长的指甲贴近皮肉。

但是龙司毫不在意地直接走到我的课桌前，扔了一个纸团在我面前，转身就走。

“喂，这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大了起来。我可不喜欢被别人耍着玩。

纸团一下子被一个女生抓起来摊开念“放学以后走廊见？”

    “果然是表白吧——”“哦——”女生们开始起哄传递这个纸团，“放学之后我们也跟着看看好不好——”

“怎么可能！别乱说！”“也别跟着我！”“还有纸团还给我！”

   我有些焦急，脸色微微因为烦躁有些发烫，开始试图去抓那枚纸团，但女生捉弄我，纸团在她们手里传递着，扔来扔去，抛出弧线，女生打打闹闹，我急忙去伸手去抢那枚纸团，但是只徒劳得抓到一团空气。

    最终铃声响起，最终纸团呈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们怎么这样……”我有些气愤，却正对上中年牛丸严肃的脸，“上课了！”

    “是。”女生们玩够了嬉笑着散开，还在意犹未尽地小声议论龙司的事情，我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不甘心得回到座位上，脑子里想着莫名其妙进来的龙司，有些心烦意乱地胡乱抓着头发，他这是干什么？

     “喂喂喂……为什么要我那么做啦……感觉太引人注目了点，那些小女生议论真让我不舒服。”龙司回想起刚才的场景，用手挠了挠侧面的脖子，有些不自在。

     刚才一系列行云流水仿佛耍酷一般的行为，其实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觉得尴尬于是就迅速逃离了现场。这一连串行为，雨宫莲都在后面跟着，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因为龙司你虽然认识高卷同学，但是你们不熟啊？只能通过冒进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了。”雨宫还是用手机打着字。

     龙司没法反驳，只好报复性得用力敲着手机屏幕键盘：“都是你害的。大家都误会我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大家要是看得见我我就请你去荻窪吃大碗拉面。现在我也只能当‘小偷猫’啦。”

“小偷猫”是一个很可爱的收集手机游戏。“你哪有那么可爱啦，少不害臊了。”龙司对雨宫一点办法都没有，回复完之后就趴在了课桌上，不知道老师讲课讲到了哪里。

    总感觉对不起高卷……放学后请她吃一餐饭吧。

   放学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同班的女生在磨磨蹭蹭收拾书包。是准备跟踪我看我笑话的吧。

  我迅速将包背在肩膀上快步走出教室。龙司已经靠墙等在那里了。

   “你想说什……”但是龙司已经迅速抓着我的手腕开始奔跑了，像某些我拍的偶像剧桥段的写真一样。“喂等等……”高卷来不及说明就被抓着跑过了中庭，跑出了校门。

   “不行了，累死我了……哈……”龙司跑开了一段距离，终于松了抓着我的手腕，还是甩开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反而撑着膝盖低头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他还回头看了一下，像是在等谁。

“后面没人。疼死我了！你下手没轻没重啊？”我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抱怨，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就跑这一段你就不行啦？”

“我膝盖还没好！我还在复健……要吃烤肉吗？”

“……啊？”我没反应过来龙司唐突转折的话题，完完全全被牵着鼻子走了，龙司反而自顾自掉头就走。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跟在龙司的后面。而龙司只顾着低头摁他的手机。

(龙司回头和后面的雨宫并肩行走，当然杏看不见他）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初中同学突然来找自己，还请自己吃饭？

我低着头看着大理石的灰色路面，脑子里面一下子浮现自己看的一些青春影视剧的桥段，脑内开始浮想联翩。

    最后这些幻想气泡在落座的一瞬间消散。

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沾满油污的木桌，中间是黑糊糊的烤炉，到处是嘈杂的食客，我坐的沙发感觉坐起来有些黏黏的感觉，位置上还有一枚香烟烫出来的洞，海绵都露了出来。怎么样都和“罗曼蒂克”这个词语相去太远。

    龙司在并不明亮的店铺里面兜兜转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如果真是约会的话，这约会的场景未免也太次了一点。

    而且当事人还在不停地摆弄他的手机，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和屏幕对面的人说。真失礼啊！

    “这家烤肉挺好吃的。便宜大碗。”龙司在屏幕上发信。

“帮我点份麦茶吧，谢谢龙司。”

龙司举手：“服务员，一杯麦茶一杯奔达，冰的。”

点两杯干什么？

“啊，我要珍珠奶茶。”我有些尴尬，只能跟着说了一句。

“喂。你为什么请我来这家吃啊？家庭餐厅不是更好一些。”我实在按耐不住用手指摆弄着一边马尾的发尾问道。

    龙司抬头看了一眼我的脸，终于把手机放下了，龇牙露出笑容“因为我喜欢吃肉。”

我一时失语，请别人吃饭但是完全不照顾别人，但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直来直去和傻瓜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鲜红色的肉片在黑色的烤盘上面滋滋冒油发出声响和香气。龙司不打招呼就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老实说，肉很香，我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是我怕增加体重维持体型，感觉到一时无法落筷，只能看他狼吞虎咽。真是可恶。但是对面的人好像毫无意识。

    但是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龙司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来离开。

然后过一会手里多了几个从自助区拿来的花花绿绿的精美小蛋糕。

   “没想到你还喜欢吃这个啊……”我刚想调侃他两句，但是蛋糕却端端正正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愣住了。“……原来龙司不是木头嘛？谢谢啦～”    得救了——人有食物的胃，另外一个是甜食的胃。

  我觉得两个人稍微感觉气氛轻松了一些。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为什么和我坐斜对角？”

我叉起一枚蛋糕，翘起一条腿，抛出了疑问。

   龙司坐在外侧，我坐在他对面的内侧，龙司面前正对着一团空气。

   “啊……那个啊。”龙司含含糊糊地含着肉块含糊不清地说了一段，最终就着饮料一口吞了下去，还打了个饱嗝。

……真的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龙司突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下，但是丝毫没有降低音量凑过来说：“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

   “……鬼故事就没必要讲了吧？现在还是白天。”我有些不以为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龙司连忙反驳。

“我的意思是说……我确实带了一个人过来，只不过你看不见他。他就在我旁边”

   “噗哈！”我刚才喝的珍珠奶茶从鼻子喷了出来，我连忙用餐巾纸捂住嘴，但是忍不住笑，“哈哈哈……什么？鬼故事变笑话吗？”

“哈哈哈什么啊！我可是……很认真的……你这样根本没有淑女样子！”

   我和龙司吵了一架，但是龙司坚持比比划划试图他旁边有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像是一出滑稽的木偶舞台剧。最后还是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样很不尊重人耶……”龙司有些着急得想要抓头发，但是因为他的头发太短了变得更像是在搓鬓角。

   我还在笑，他脸似乎因为焦躁变成了红色，但是他还在指旁边：“刚才是他提议叫我去拿蛋糕。”

    “嗯——也是，龙司看样子也不像是会突然开窍的人呢。”我笑够了，觉得很有趣，也还有些时间，所以打算顺着他一下，听他继续胡扯。结果龙司反而瞪大双眼很激动地说：“你相信我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那你说说你说的那位——”

     “呃……”龙司在挠后脖子了，一直在盯着他旁边的空座位看，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女朋友？”我调侃他。

    “朋友！朋友！男的！男的！”龙司强调着，“呃，感觉还有点土。”

    龙司的过激反应引人侧目，服务员小声提醒他让他小声点。

   “抱歉。”

    “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样子吧。”

“嗯……”龙司的脸侧过看着旁边的一团空气，然后又迅速转回来，“没什么样子，一头蓬松的……黑色的卷发……和一个看起来很大很沉的带框眼镜。”

   “看样子是挺会学习的好学生呢……你的幻想朋友。”

   龙司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我，但是最后只是一声不响地翻动了面前因为过于投入烤焦糊了的肉片。这种听起来仿佛天方夜谭胡闹一般的事居然是比肉还要重要？

    “你要硬是这么想，那也没办法。”龙司有点惋惜看到粘在锅底黏住的已经变成焦炭烤肉，“可惜了……”

   “我和你说不清楚。说了你也不懂。”龙司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一边把焦糊的肉用筷子叉得更碎，有些像是埋怨一般嘟囔，“我自己觉得也很离奇，别人如果和我这样说，我也会觉得这样非常蠢。但是——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就在这里。就算你看不见，他也在这里。不是幻觉……真是麻烦啊。”他又向旁边的空座位看去，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情？”我对他自顾自消极的态度有些不满。

   “大概他向我求助了吧，他希望被他人发现。所以我想向你求助……我希望你能帮帮我。”龙司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被他认真的样子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说:“好吧，那你想要我怎么做……为了你……的幻想朋友。”我还是没法相信，但是龙司他好像确实需要我帮帮他。

     “并不是幻想。”“好啦好啦……他真的不能出来和我说说话吗？我真的好奇他是什么样子。”我睁了睁眼努力试图想象对面那团空气扭曲成人形的样子。

     “……不能。”龙司长叹一口气，仿佛显得刚刚干过什么体力活的样子。“这解释起来很困难。他好像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像神经病。”我毫不留情地说。

“Thankyou啦——”龙司皱着眉毛苦笑，“总之，我，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还我们呢，还挺像模像样的。

“行啦行啦，你就那么喜欢你的那位‘空气’朋友吗？”

我有点忍受不了龙司老在往他旁边看，简直怀疑到底是他脑子出现了问题还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

龙司瞪大了眼睛有些发愣，最后顿了顿，咳嗽了两声。

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既然是过家家就陪他玩玩好了。

他缓慢地说:  “我需要你相信我，并且帮助我‘散布流言’。”

……

    “啊！”龙司面对一堆习题册大喊大叫起来，抓着头发，“我现在应该在看我新买的将普系列而不应该在这里……”

   “没办法嘛，这个是高卷同学提出来的要求。”莲露出笑容，翻开一本小书开始写写画画。

   龙司回想起来高卷一脸灿烂的露出牙齿笑着说“你这样有点恶心”

虽然高卷是大大咧咧地开玩笑但是真是不想听到第二次啊！

    “我牺牲好大。是因为谁啊！而且突然要我班级排名向前十名也太困难了……”龙司看着习题册看不懂的题目开始皱眉，圆珠笔的按键被焦躁得快要按坏，“而且干嘛刚才贴着我耳朵让我说那些装腔作调的话啦！根本不适合我——”龙司趴在了桌面上变成一摊饼，开始抱怨，“你不用做这些习题我真是羡慕你，我也想不被别人看见啊——”

     雨宫没有应答。龙司才后知后觉他好像说错了话，“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唔，这个框是不是填7啊？”

   ……亏我还自责了一下！结果一直在我解题的时候在做数独！龙司伸手要抓莲的头发。雨宫躲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相信流言成真吗？”

“……什么意思？”“问个问题，你觉得猫会说话吗？”

“哈？什么莫名奇妙的。”龙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反正我都能看见你这个隐身人了，大概看到猫在天上飞都不奇怪，说话有什么的。”

雨宫歪了歪头，仿佛很满意这个答案笑着说：“那就好办了。”

他回头朝角落里面的暗处叫了一声：“摩尔加纳。”

随后从阴影里窜出一团黑色飞快得窜到了雨宫的肩膀上趴着，是一只蓝眼睛的奶牛猫。

“嚯，你养的？”龙司要伸手去摸它，但是它向后缩了缩。

“不是，应该说——特别的存在是会相互吸引的吧。”

“喵喵喵。”龙司试图和它交流，但是它似乎不想理会龙司，不耐烦摆了两下尾巴。

“摩尔……什么？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吗？”

“不是，是他告诉我的。”雨宫摸了摸它的脑袋，“摩尔加纳，说句话。”

龙司认真地盯着猫的眼睛，越凑越近。

“……”叫摩尔加纳的猫忍无可忍，“和笨蛋在一起会传染的。莲。”

“妈呀，怪物。”龙司一下子退出去老远。

“你才是怪物！没礼貌！”摩尔加纳别过脸去舔了舔自己的脚。

“这就是认知的力量了。你相信猫会说话，它就会说话。”雨宫莲解释道，“顺带一提，他在别人面前就是喵喵喵噢。”

龙司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都对这只猫熟视无睹。

“因为别人不相信猫会说话。”

“但是你相信，你就能听见啦，笨蛋。”摩尔加纳语气充满了不屑，“如果别人也相信那我也能在别人面前说话了。”

“所以我需要借用流言的力量，也就是大众相信的力量。”雨宫解释道，“光你看见我是不够的。我需要扩大范围让别人相信，认知到我。”

难怪让我去向女记者说什么劲爆新闻，原来如此。

那这活大概是让高卷担当了吧，我没帮上忙。

龙司有点泄气。

必须让别人认知不可么？龙司心说，我还想逃呢。到没人去的地方。消失不见。反正也没人需要我。

“我需要你。”脑子里突然弹出雨宫的话。

……哈。

“总觉得你在想很蠢的问题，我走了。”摩尔加纳飞窜像一道黑色闪电，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你们两个就留在这卿卿我我吧！”

   “什么卿卿……你管管你的猫啊！”但是莲完全不在意一样地说：“那不是我的猫。”

“喂……他好像很讨厌我啊？”“没事，他是这样的，他估计觉得三个人不自在。”

“它是哪里来的？”“他一直都在。他比较喜欢散步。”

“咦咦？那昨天……”龙司低头看了一下书本自己的笔迹，不知何时已经歪歪扭扭，开始慌忙用橡皮擦擦干净。

“我们还是做做题吧，要我教你吗？”“不用！”龙司似乎赌气一般开始奋笔疾书抄写公式。

这个家伙在旁边总感觉会忍不住看他的侧脸……龙司摊开作业本开始做题。莲在一旁。

“……这个题应该是填‘黄金周”吧”“噢，还真是。”莲点点头，开始在本上填写答案。

……怎么这人又玩起填字游戏了？

“专心，专心，龙司。”莲提醒他。

  “怪你啦。”龙司抱怨道，但是语调却是上扬的。

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朋友陪伴了吧。龙司想。

雨宫终于放下书本，过来教他，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

“你的笔芯戳到我手掌了。”“抱歉。”“要来杯咖啡吗？”

距离考试还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