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弗里达·卡罗,传奇女画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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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弗里达·卡罗,传奇女画家的一生

2024-07-10 18:1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自画像

弗里达流产后画的《我的诞生》

这场痛苦的遭遇让她即使经历了前前后后大大小小一共33场手术,很长时间都靠插管维持生命。为了给弗里达做手术,她的父母几乎卖光了所有的家产。好不容易活下来之后,弗里达却要面对后遗症和折磨她的精神疾病,有时不得不依靠酒精、麻醉品和卷烟来缓解肉体的疼痛。

幸好,她找到了用画画来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她央求作为画家的父亲,代她买来纸和笔,让母亲在她的床头安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她开始画自画像。她说:“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自己最了解自己。”

本来以为那次车祸给她带来的身体创痛伴随着她余下的一生已经足够悲惨,但更不幸的是,她还遇上了她的丈夫,比她大20岁的墨西哥艺术家里维拉。她说:“我生命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灾难,一次是被车撞了,另一次是我的丈夫。”

里韦拉与弗里达在亲吻

读国立预科学校的时候,弗里达遇到了极具才华的艺术家迭戈·里韦拉,并神魂颠倒地开始了迷恋上他,那时她十六岁,他三十六岁。

里维拉在自传中说:“我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声音,会成为我的妻子。”两人一见钟情后,迅速步入婚姻殿堂。

里韦拉与弗里达在作画

弗里达夫妇都相信共产主义。他们投身于墨西哥的人民运动,为本国的民族文化骄傲。他们将自己的想法与许多墨西哥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分享,一致20世纪的前期后来被称为墨西哥的文艺复兴。

但其中也有憎恨,背叛,不忠,里维拉一边称赞着弗里达的才华和天赋,一边却忍不住自己的风流成性。一次次的外遇打击弗里达,最终在得知丈夫与自己的妹妹有染之后,她无法再次原谅她的丈夫。(也有一说,是指两人彼此不忠。)

《少少掐个几小下》

里韦拉和弗里达的妹妹发生关系,弗里达痛不欲生,画下了她最血腥的一幅画《少少掐个几小下》,其中的血还溅到了画框上。

他们最终在1940年离婚,之后弗里达更加将自己的全部感情,倾注在画布上。她画她暴风雨般的婚姻带来的愤怒和伤害,画痛苦的流产,以及车祸带来的肉体上的痛楚。

自画像

弗里达情感受伤时创作的自画像,脑门上画着里维拉的头,可见她心里多么看重里韦拉。

画画让她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变得丰富,但破碎的身体并不能让她支持长时间的画画。她用各种装备,固定自己的身体,冒死也要画画,被家人责备。她坚持道:“我没病,我只是坏掉了,但只要我能画,我就是快乐的。”

她有整整一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穿着由皮革、石膏和钢丝做成的支撑脊椎的胸衣。弗里达·卡罗一生画了两百余幅画作,病痛的经历和命运的折磨成为她所有的创作灵感。

弗里达变得更独立、坚强了。她剪去里韦拉喜爱的长发,开始接受男男女女的情人,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全世界都有弗里达的崇拜者。

她到法国时,毕加索宴请她,她还登上法国时尚杂志的封面。在美国,人们爱她的作品,也爱她的美貌。在她的家乡墨西哥,许多重要人物都喜欢她。

《两个弗里达》

1937年,在里韦拉的帮助下,托洛茨基获得政治庇护抵达墨西哥,住进弗里达的子。弗里达和托洛茨基展开一段关系,但是弗里达很快厌倦了“老头子”。这时期,来自法国的作家安德烈·布列东和他的妻子、画家雅克琳·兰芭也来到墨西哥。几人经常在一起讨论政治和艺术。

布列东很欣赏弗里达的画,为她在纽约安排了一场个人展。1938年,31岁的弗里达在艺术和经济方面都已独立。巴黎方面的展览在1939年获得成功,弗里达的一幅自画像被罗浮宫收购,成为历史上第一幅进入罗浮宫的拉丁美洲画家的作品。

自画像

在巴黎,传闻弗里达和兰芭发展出恋情,她在给兰芭的信中流露着真情和思念:“你的眼眸就是我的眼眸,偶人在它们的玻璃大房间里排列着,属于我们俩。”

弗里达和里韦拉既是爱人,也是同志、朋友。他们离婚的那一年,并没有真正分开,仍然彼此关心和帮助着对方。

有趣的是,和弗里达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很多是她和里韦拉的共同朋友。里韦拉经常鼓励他的女性朋友去看望弗里达,并且陪她过夜。因为身体的约束,必须长时间在家,亲友的陪伴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弗里达对自己的女同性恋行为也毫无约束。有一回她告别朋友,亲吻了她的嘴唇,那个朋友大为吃惊并且推了她一把,令她摔倒在地。同时,对于拒绝她的女人,她也会感到愤怒,而对她不喜欢的女人,她始终不会接纳。曾经有一个患精神病的女孩冲入弗里达的房间说“弗里达,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自杀!”然后真的喝了毒药当场死在弗里达的房间。听闻此事,她竟一边大笑一边命人将那女孩埋葬。

弗里达的女性情人很多,除了上述的兰芭以及下列几个,其余还有未经记载和详述的。

Emmy Lou Packard,里韦拉的助手、Dolores del Río,墨西哥电影明星、Teresa Proenza,里韦拉的秘书、Paulette Goddard,美国电影明星、Pita Amor,墨西哥诗人、María Félix,墨西哥电影明星、Chavela Vargas,墨西哥歌唱家……

1940年,托洛茨基遭到暗杀后,弗里达被警方审问。警方也怀疑里韦拉,但他此时在旧金山。弗里达得到也在旧金山的Eloesser医生的邀请,决定暂时离开墨西哥。在里韦拉和Eloesser医生的照顾下,弗里达的健康状况有了起色。也就是在那一年,里韦拉和弗里达复婚。

即使互相曾有过不忠,也有过背叛,有着各自的混乱私生活,但他仍提供给了她很多帮助,他们也有过很多创作性的合作。他也喜欢她的作品,是她最大的崇拜者。反过来,弗里达也是里韦拉最可信赖的批评家,以及他生活的热爱者。

里韦拉建议弗里达穿传统的墨西哥服饰,那种长长的、华丽的服装,佩带珍奇的宝石。这配上弗里达厚厚的一字型的眉毛,成为了她的特征。

她的自画像为时尚摄影师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还登上过全球首屈一指的《VOGUE》杂志。

艺术和时尚可互相借鉴,同样,艺术和生活也是不可分的。弗里达大部分作品描述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

《森林里的两位裸女(地球母体)》

无论是被钢丝石膏支撑着的奄奄一息的病体、被谋杀的女人、与死神为伴的冷酷,还是家族的血缘传承、“生”在“死”中诞生、血脉相通的爱情……弗里达把想象中存在的意象冷静地组接在画面中,这些形象因其细节的真实性给人以强大的冲击力和紧张感。在如此强烈的观感中还有一种原生的特质,蕴涵着“文明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勇气。

《伦德雷斯街的蓝房子》

弗里达根据照片原件忠实地绘下了她母亲结婚礼服上的褶皱、接缝和蝴蝶结,还不无幽默地添加了一个粉红色的胎儿,画在她母亲洁白的少女的裙子上。这个胎儿就是弗里达,这有可能是暗示母亲结婚时已经怀孕。在胎儿的下方画着一颗强壮的精子在一群稍小的竞争者的追赶下正钻入一颗卵子:此时弗里达被孕育了。附近还画了另一种受孕的场面:一朵深红的U形仙人掌花正张开着接受风儿带来的花粉。

《再生草》

这第一幅《自画像》实际上是一次视觉上的恳求,是弗里达在觉得已经失去最爱的人的时候,所做出的一种爱的赠予。她穿着一件浪漫的酒红色天鹅绒服装,领子和袖口都是金边的。画中避免了那种放纵的风格,而强调了她的女人味:细长的脖子白皙而优美,乳房上有着突出的奶头,那对乳房的温柔圆润似乎在暗示一种未经开垦的童贞;作为对照,脸部的表情仍旧是冷峻和矜持的。

在弗里达的第二幅《自画像》中,也是他与里韦拉恋爱后的第一幅,1926年她给阿莱詹德罗的礼物中的那位苍白而忧郁的公主不见了。那种新艺术的螺旋波也消失了,还有第一幅《自画像》中失恋少女的罗曼蒂克的小物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我们看到的是一位由窗帘界定的脸色红润的同龄女孩,窗帘作为道具是源自殖民主义的照相风格,民间艺术家常这样运用,也是朴实的画家(包括里维拉)用来更好地将人物置于环境空间的一种方法。弗里达看上去是鲜活的,她不眨眼地注视着我们,以至一位在这一时期见到她的人将她的眼睛描绘成如“鹰一样明亮”,这样的目光当然足以使里维拉从脚手架上下来。

《底特律:亨利·福特医院》

飘浮着的这些符号都象征产妇的失败:插在柱子上的橙红色的躯干乃是“我诠释女人内部的想法”;蜗牛指代流产的缓慢进程;床下的那件奇怪的机械器件代表了弗里达的臀部;所躺着的那张病床被置于蓝天下无垠而荒瘠的原野上,想表达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但她的补充说明似乎又有些矛盾:“大地对我来说就是墨西哥及身边的人们等一切,所以是对我的一种救助,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将大地置于我的身边。”

与床相比,她将自己画得很小——而且床有些翘起并有意使其失去正确的透视关系。遮身被单的缺失及将床放置于室外使那种许多病人都体验过的无助得到了生动鲜活的描绘。弗里达是飘荡的、无法触及的、空荡的和没有保护的。

《与猴子在一起的自画像》

《水之赋予》

《思考着死亡》

《迭戈在我的思想》

《根》

《唐娜罗西塔莫里略肖像》

《摩西》

《没有希望》

《阳光和生活》

《剪发的自画像》

《自画像》

《宇宙,地球,我自己,圣迭戈和阅兵式爱拥抱》

《爸爸的肖像》

弗里达平生只在墨西哥开过一次画展,由家人为鼓励几次欲自杀的她走出阴霾而举办,那是1953年的春天。

那时弗里达的健康已非常糟糕了,医生告诫她不要去现场。来宾们刚被允许进入画展,外面就响起了警报声。人群疯狂地涌向门外,那里停着一辆救护车,旁边还有一个骑摩托车的护卫。弗里达·卡拉睡在担架上,从车里被抬出来,进入了展厅。她甚至当场开起玩笑,提醒参观者:“请注意,这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她唱歌,甚至还整晚地喝酒,所有的人都很开心。画展取得圆满的成功。

与此同时,她的病体从来没有放过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她锁在坚硬材质的胸衣里这样的胸衣她用了28件,1953年她移植的骨头发生病变右腿不得不截肢。她安慰自己说:“对我来说,有翅膀就足够了,把它割掉吧,我将飞走!”

自画像《小鹿》

1953年7月,弗里达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场所,是在一次示威活动上,之后不久她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据称死因是血栓塞,也有谣传说她是自杀。

弗里达死后,里韦拉才意识到她的爱有多么强大,弗里达的葬礼那一天,据朋友的形容,他“像被切割成两半的灵魂”。三年之后,迪亚戈便随弗里达而去。

弗里达逝世后,日本摄影师Ishiuchi Miyako在Frida Kahlo位于墨西哥的家中拍摄了一组她的衣橱及私人物品,然而这只衣柜是到2004年才被发现的,她封存了50年的私密世界里到底藏着什么?

猫眼眼镜

特旺特佩克风长裙

流苏靴,鞋跟经过特殊处理以协调双腿长度

香烟图案的化妆粉盒

红绿色指甲油

薄荷绿的泳衣

石膏装

1953年截肢后,她设计假肢

绿丝裙和紧身褡

手套

蕾丝裙

“我希望离开是愉快的,我希望再也不回来”——这是弗里达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却和她的最后一幅画《生活万岁》(1954)不相矛盾。

生活太痛,同时也太美,痛和美同样要用身体和能量来承受,身体瓦解了只能让灵魂飘走。但无论结果如何,这位仅举办过一次画展的墨西哥女画家,却从未被遗忘,她的作品更是被卢浮宫和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等全球著名博物馆收藏。

在弗里达短短一生中,她的名气越过了墨西哥边境,她是女性主义者的先驱。正因这些富有艺术价值的画作,她被看做墨西哥的艺术瑰宝,人们甚至把她的头像印在纸币上。

墨西哥五百比索的纸币上的弗里达头像

这位自传型画家她的全部艺术成就可以概括为迷人的女性气质;曲折多姿的生活;凝结着她的敏锐直观的生命体验的诸多画作。

2002年,威尼斯电影节以好莱坞摄制的传记片《弗里达》作为开幕影片,将弗里达·卡罗定格为一道永恒的风景。对于美术界的人士来讲,弗里达的名字并不陌生。但普通公众也许只能通过这部传记来明白她在百年之后还会被好莱坞看中的原因。

弗里达·卡罗去世时年仅47岁,短暂的一生中与病痛相伴,但仿佛像她自己说的,她没病,她只是坏掉了,只要她在画画时,是快乐的就好。

她留给我们的,是不朽的精神和永恒的艺术。

来源:诗歌 公众号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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