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女性,自由还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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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女性,自由还是危险​?

2023-10-06 05:3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独居女性,自由还是危险? 原创 丽贝卡·特雷斯特 理想国imaginist

《爱乐之城》

近年来,随着城市中独居青年人数的增加,不少问题也随之而来。最近的几条“阴间新闻”都发生在那些独居女性身上:被邻居甚至室友骚扰,被前男友堵在家门口,由于外卖差评而遭到威胁不得不搬家……热搜话题“独居女性如何保障人身安全”再次重新成为讨论热点,不少女性开始讨论究竟如何有效防身,应对这些不测。

在这些新闻充满关切的评论中,也总能看到有人说,既然独居这么危险,赶紧找个男朋友不就行了。

我们的希望是,女性能在城市中享受安全舒适的独居生活,而不是通过依赖他人获得安全。今天分享《单身女性的时代》中的部分选摘,关于单身女性独居在城市中的自由与风险,读完这篇文章,或许你会受到启发。

独居女性,自由还是危险?

选编自[美]丽贝卡·特雷斯特

《我的孤单,我的自我:单身女性的时代》

01.

来到城市,推迟被设定好的未来

大都市中那些带有阳具意味的高楼大厦,是对男性战胜自然和自由市场取得胜利的赞美。它们天生就是男子气概的代名词。但是那些亮晶晶的玻璃尖塔和闪烁的证券代码却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大多数城市中顽强坚韧的一面,都来自长居于此的女性。更准确地说,是来自单身女性。城市为她们提供了更安全的庇护,反之她们也促进了城市的完善。

城市里到处都是单身的人,男性或女性,包括没结过婚的、离异的、丧偶的、分居的。总体来看,整个美国有超过25%的人过着单身生活,而在一些大都会,比如辛辛那提、圣路易斯、匹兹堡、西雅图和丹佛,独居人口数量则占到其城市总人口的40%以上。根据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苏珊娜所在的亚特兰大市单身者数量居于首位,其比例为44%;华盛顿以及周边郊区的单身比例也大抵相当。

《女友的男友》

社会学家埃里克·克林伯格在他的书《单身进行时》中指出,曼哈顿独居人口的比例已经增至50%左右。2010年,从未结过婚的女性数量占到了纽约市所有女性人口数的41.7%,超过了2006年的38.7%。想象一下这意味着什么:在纽约市的五个区里,每十位女性中就有超过四位从未踏入过婚姻。

城市里居住着大量的单身女性,这个现象由来已久,而且遍及世界各地。就像历史学家朱迪斯·贝内特和艾米·弗洛德所写的那样,在15世纪初期的佛罗伦萨,单身女性已经占到所有女性数量的20%左右;而在15世纪晚期的苏黎世,“近乎一半的女性从未拥有过丈夫”。

为什么从古至今,城市中就一直存在着这么多的单身者?这主要是因为,城市中长久以来都有着大量的工作机会。

在现代欧洲早期,一旦有非农业的工作机会出现,女性们就会立刻离开乡村,前往城镇。在那里她们可以找到像制作饰品或者纺纱之类的工作。在人口更稠密的地区,她们可以结交其他女性,赚取工资,也可能会邂逅未来的伴侣,当然也可以——即使是暂时的——远离丈夫和父亲的控制,独自生活。

就这样,女性的迁移使她们的婚姻年龄不断推后,不结婚的人数比例上升,生育率持续下降。女性的聚集不仅打破了性别比例的平衡,同时也让她们更难找到丈夫。但是另一方面,离开乡下老家,也就意味着离开父辈和当地牧师的监督与束缚,这的确让她们获得了一丝自由:哪怕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她们还是有机会推迟被设定好的未来——成为依赖男人生存的妻子和母亲。

历史学家玛丽安娜·科瓦莱斯基引用一些学者的研究并写道,在早期的现代欧洲,即使女性们只能做一些辛苦却不讨好的工作——比如在鹿特丹和伦敦这些城市里当服务生,她们还是“可能更愿意保持单身,因为这起码可以为她们提供有保障和独立的生活”。

02.

一间自己的房间

据历史学家克丽丝汀·斯坦塞尔提供的1855年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在纽约市的四百名单身女性里,独自居住的只有十一个人。大多数住在城市的职业女性,都是和兄弟姐妹、表亲、父母和祖父母们一起挤在窄小的出租屋内,这样的状况一直延续至近代;其他地区的穷困家庭和移民家庭一般也是这样的居住情况。

即使单身女性很渴望打破多代人一起生活的居住方式,她们也很难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一方面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另一方面顾忌社会对性行为的限制和道德规范的束缚,许多有工资收入的女孩们都住在寄宿公寓里。

《爱乐之城》

1863年,社会活动家弗吉尼亚·佩妮写道,“许多售货员女孩都是六个人挤在一间阁楼里”。那种阁楼的业主一般是年长的女人,她出于类似父母的“负责任的态度”,对这些年轻的租户们实行严格的宵禁,时刻监督她们的一举一动。

19世纪的物理学家哈莉特·亨特和父母同住,后来她结了婚的妹妹也搬了进来,原本就不够用的房间更显拥挤,她说:“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真叫人备受打击”。甚至12岁的路易萨·梅·奥尔科特也带着奢望的语气描述过一个看似渺茫的心愿:“我一直很想拥有自己的小房间,虽然我知道根本没有办法实现,但我还是没有打消这种期待,我想在里边唱歌、思考。”

奥尔科特后来成为了少数能负担得起单独房间的女性之一,而且她还把自己形容为蜘蛛,需要“独自吐丝”。贫穷的男人们,也像他们工薪阶层的姐妹们一样,和家人或者工友一起挤在有限的公寓空间内。而那些稍富裕的单身男性——比如能继承丰厚财产,赚取可观数目的租金的男性——他们相对其他人而言有更多选择。

到19世纪末,曼哈顿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不到二分之一的15岁以上的男性是未婚状态了,其中多数人是独自居住。曾有一个住在男士俱乐部的单身汉这样描述他的住处:“成员们都像住在自己的城堡里一样无拘无束;这座建筑……就如私人住所一般干净、安全、舒适。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做主,不会有来自主人的‘关心’或烦扰。”这真让人羡慕!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都没有女性平等这一说。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来到城市,她们不仅料理家事,还投身新兴的女性职业,这个时候,城市就必须给她们留出居住的位置了。建于1903年的玛莎华盛顿酒店是最早的综合大楼之一,它共有十二层,专门为来纽约找工作的家庭妇女设计。

2012年,这座大楼被定为纽约地标,《纽约时报》还发表了一篇报道,称:“那时候,单身的职业女性费尽心力,寻找那些不被怀疑做了有伤风化之事的住所。”玛莎华盛顿酒店的首批住户有五百人,其中包括速记员、编辑,还有一位律师(她后来成为了纽约第一位被任命的女法官),即使是在这样的酒店里,也有一些严格规定:男性不允许上楼,而且,刚一开始的时候,被要求拎所有重行李的是男服务生,但到了1904年,酒店聘请了十四位女服务生代替他们。

1906年,格林威治村建造了图马特酒店,它不仅为单身女性们提供住宿,也为“收入微薄的劳动阶层,以及那些没法为父母在城里安家的人群”提供住处。图马特酒店没有宵禁,事实上,经过独具匠心的设计,它成了未婚女性通往婚姻殿堂的过路站。酒店的建立者告诉《纽约时报》,酒店原初被设计成一个允许男性追求女性的场所,如果不是独自居住的话,单身男女会在约会、恋爱以及性生活等方面碰到很多障碍。

《女友的男友》

《纽约时报》上有篇文章曾形容:“温柔优雅的女孩们并不在乎对方在高速公路上还是在公园里公开求爱,不过假如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求爱者可以在那里向姑娘们表达爱意,她们会成为快乐的、尽职尽责的妻子,以及更加幸福的母亲。这些姑娘们的数量正迅猛地增长。”《纽约时报》继续说,“如果女孩们都有了幸福的家庭,并且每年都会有人在图马特酒店缔结姻缘的话”,这家酒店的建造者也会感到非常高兴。

这些酒店让女性们独自居住成为可能,但是它们也逐步被那些更具有吸引力的住处所代替,比如说,1927年建立的巴比桑俱乐部——“为职业女性建造的俱乐部式公寓”,它不仅提供了简单的小房间,还提供了一些旧式男士住房所配备的服务。《芝加哥论坛报》在形容巴比桑的建造特色时,称它是“专门为商业和职业女性设计的,它配有健身房、游泳池、工作室和其他一些男性俱乐部才有的便利设施,这种风格真是独一无二”。

两年以后,《纽约时报》也对那些正在享受巴比桑俱乐部健身设施的“现代女战士们”进行了报道,并指出“据说,在她们的俱乐部里,女性比男性更为自由”。

03.

自由背后的风险

风险伴随自由而来。隐匿真实身份和放飞自我也许是个美好解脱,但是这些也滋生了危险:具有安全隐患的性行为,更高的暴力犯罪率,以及更多的非法活动。在我们讨论女性气质与都市生活时,难免会落入俗套,讨论究竟是城市使女性误入歧途,还是女性自身对城市而言就是个魅惑之物。

随着城市被越来越多单身的、掌握权力的女性所填满,我们会时不时地在新闻中读到有关这些女性的典型悲惨故事。而且,在这些报道里,我们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样的暗示:那些敢于独自生活的自信女性们,已经走得太远太远了。

《门锁》

19世纪90年代,一个以贴海报为生的年轻孩子艾达·贝克,从德克萨斯州来到纽约投奔一个女性亲戚,但在这座冷酷的大都市里,她没法融入身边的人群,以至于她曾两次尝试自杀。当时,各种小报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她的故事,人们拿她的经历警示那些执意要改变人生航线的女性们,如果坚持要驶入这孤独无助的城市深水之中,命运会带给她们什么样的结局。

大约一百年后,一名在中心公园慢跑的女性被强奸和攻击,差点致命。后来查明,受害者的名字叫特丽莎·梅里,是一名28岁的单身白人投资银行家。她以优等生的荣誉称号毕业于韦尔斯利学院,后来又在耶鲁大学修了艺术与商业学位。她近乎完美地代表了那些接受昂贵教育、拥有高薪职业的独立女性群体,从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这些女性在纽约愈加常见。她一直在这个公园锻炼——它原本是让城市变得生机勃勃的基础设施:当她受到侵犯的时候,作为单身女性的梅里正积极地与这个城市相处共生。这件案子(有五名无辜的黑人男性为此入狱),在当年算是最广泛的报道故事之一了。

肯德拉·韦布戴尔来自纽约北部,她一直很喜欢逛这里的“公园和博物馆,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也充满着各种未知的可能性”,而就在其中一个人群混杂的地方,1999年,32岁的韦布戴尔被一名有攻击女性案底的精神病人从地铁的正前方推下。

2006年,刑事法庭上又多了一个谋杀犯,他因为谋杀了一名女性而被捕。这名女性叫伊美特·圣吉伦,她曾以前5%的优秀成绩从学校毕业。一天晚上,她和闺蜜一起在外喝酒到很晚,后来她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深夜她被一名酒吧保镖强奸并且杀害。

《门锁》

这些犯罪新闻报道——比那些降临在贫穷女性和有色人种女性身上的悲剧事件(这并不经常发生),总是更加让人胆战心惊——说明的问题已经非常显而易见了。城市赋予了女性们不断扩大的经济权利和社会权利,同时也把她们置于大都市的危险中。

这些威胁女性安全的危险因素,正是吸引她们来到城市的诱惑:乐趣、自由、性、载她们去上班的火车、她们聚集的街道和她们跑步锻炼的公园;这些赋予女性独立与自由的地方,也让她们变得不堪一击。女性们的高学历和高薪酬不能保护她们免于野蛮暴力的侵害,她们的性别特征,以及她们的独行——让她们成为了罪犯的猎物。

原标题:《独居女性,自由还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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