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绘卷]晦世双殊》谋某 ^第62章^ 最新更新: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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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吾绘卷]晦世双殊》谋某 ^第62章^ 最新更新: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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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献泽和祈伯一家四口相护相持,在雪地里足足又迷走了三日。

  四个大病方愈的病人失去了记忆,已而不能给予叶献泽多少帮助。但总算没拖后腿,一路赶程顺利,不曾叫苦叫累。

  终于忍着饥寒,回到了初来的驿站镇子上。

  穿堂寒风从镇子的北侧贯穿到南侧,和在镇子外的雪地比起来,冷意丝毫未削减半分。冬日又匿在灰质重云之后,明明是正午白天,人间却像快要堕入炼狱般黑暗。

  叶献泽率先察觉了镇子上的异常。

  街上空寥寥得寂静无人,明明街道上清晰得有着来往的鞋印痕迹;从不知那个角落还传来似嚎似叫的怪声,乍一听,分不清究竟是兽是人?

  事出反常必有殃。

  叶献泽打着头阵,一步一步在镇子内小心翼翼探路,时不时还和祈伯莲妪打着休止手势,让跟在后面的人注意隐蔽身形。

  道路两侧的铺子和房屋大门紧闭,但是不排除会有猛然再打开,从里面飞身出敌人攻势的可能。于是,叶献泽走得极为谨慎,一会绕小径躲闪,一会儿走道路中央。

  “我们现在是要往哪里去?”叶献泽不解释,祈兴胜自然而然意识不到危机所在。

  “寻安全的路,先回驿站做休整。”叶献泽多少对祈伯一家四口带着歉疚,从恶人谷出来之后,仍旧不能给他们从容和安稳的歇息环境。

  “走得如此畏前惧后,我们是不是在提防什么人?”祈星延不解。

  叶献泽讪笑:“是。外头‘会有很多恶人’,需要提防才能不受伤害。不过,希望都是我多心。”

  “既然还‘会有很多恶人’,为什么当初您要带我们离开恶人谷呢?”在哪里不是待着生活?

  莫与笙的恶人谷,那里的“恶人”至少还会教他们很多生活的事情,却被一把火烧掉。烧掉之后,出来的世界竟还有需要提防的恶人?

  祈兴胜憨厚,分不清恶人之间还有差异,被绕得思绪拧不清。

  叶献泽被问住,只得用托辞答道:“我带你们回去百花谷,那儿会更安稳、更安逸。你们不需要做活,只用安安心心养好身体。”

  一众人更糊涂了,他们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气有劲,已而没什么大病了。但是,叶献泽看着他们的眼神,还像是大夫看着病人一样。

  该怎么和叶鹿裳使说清楚这般变化呢?没病医什么病呢?祈伯莲妪陷入沉思。

  怪不得找了这般许久,叶献泽站到驿站门口,原来是来来回回兜远了路。

  但是也不能全怪叶献泽。驿站前,标识性的指路旌旗被利落地用剑削去了旗杆。旗帜落在地上,经过踩踏,杂糅成看不清“驿站”字体的一堆脏布。

  更重要的是,原本停在马棚中的原富来的车马货物,此时没了影踪,皆尽不翼而飞。

  叶献泽料到情势不妙,快走两步前去敲打驿站木门。

  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叶献泽分明地听见了驿站里面,有人低声言语议论的动静声音。

  “我是百花谷叶献泽!驿站中若是有相识的友人,烦请开开门户,让我等进去歇息则个!”叶献泽毫不客气,知道当下的环境危机四伏。在外头多呆一刻钟,祈伯一家四口便有多一刻钟的危险。

  果然报上鹿裳使的名号有用,驿站内窸窸窣窣,果然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人手脚此时也忽变得利落干脆了,开了一道能容人的缝隙,接了叶献泽一行迅速进屋内。而后,又匆匆避讳着什么似的,将门快速阖上。

  驿站屋内来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原富来雇请的两位镖师,双胞胎武叁和武肆。

  “见过叶鹿裳使。”武叁武肆异口同声。

  叶献泽庆幸遇到的不是陌生人:“镇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是白天,街道上却不见一人?”

  “可盼着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伍肆是排行第二的那个,性子不如武叁稳重。见到叶献泽,眼眸中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武叁帮衬着叶献泽,搬来长凳,让祈伯一家四口落座。

  “慢慢说,不急。”叶献泽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如此,还是被武叁武肆接下来说的事情惊骇。

  “事情是从那日开始的——就是您、李姑娘,还有原老板,出发去找恶人谷的那日!”伍肆边回忆边说。

  武叁补充道:“你们走后不久,就有一位侠士来到了驿站。起先我们客客气气地还聊得挺好,互相客套。”

  “但是,紧接着那侠士向我们打听,‘车棚里的货物是什么人的’?事情就开始急转直下了!”伍肆说起那侠士,忿忿恨然。

  叶献泽想起来了,在恶人谷门前的时候,的的确确曾和一位侠士起过矛盾。

  武叁后悔当时候那样老实、没设防备:“我们如实说起原老板,形容了他的外形模样。那侠士反问我们,是不是原老板的队伍里,还跟着位鹿裳使?”

  心下一凛,叶献泽叹世事无常、恩怨连环。

  “我们以为那侠士友善,还欣欣然答‘是’。结果,不料他反转成了另一幅面孔!奔出驿站,走到车棚,劫走了原老板的车马货物!”伍肆不禁替雇主怨怼。

  “我们兄弟两个,不是那侠士的敌手。身上挨了伤,只能眼睁睁看着货物被拉走。”

  叶献泽听闻武叁武肆身上带伤,无声拿出身上携带的剩余丹药。武叁武肆也不回绝,接下了叶献泽的善意人情。

  武肆拿着外伤沫粉给自己臂上伤口外敷,口中说着事情的波折,不小心手上动作稍重,疼得咧嘴:“再之后,原老板离开了您和李芷芸的队伍,一个人回来驿站。他见到车马货物已经被劫走,便气不过,找那侠士理论去了。”

  “货物没能找回来?”外头车棚里可还是空空荡荡的。

  武叁摇头说道:“原老板本身并没有武艺傍身,去找那侠士没有理论清楚,反而身上积蓄的银钱又被二次打劫了去。于是再承受不住其他,原老板悲愤欲绝,失心入魔了!”

  原富来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生意,货没了、银钱也没了,这是攻心的打击。

  “我们直瞅着原老板入魔暴走,像换了个人似的,伤死了那惹出祸端的侠士!”

  镇子上之所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缘由就是原富来伤人杀人,威胁到了镇子安全。

  武叁武肆受佣于原富来,有镖师这一行当的忌讳规矩,不能对雇主出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富来在镇中肆意打砸、随处游荡。

  幸好,叶献泽回来了,原富来这出悲剧应能转圜。

  没有给叶献泽太长的时间长吁短叹,屋外失心人的啸叫怪声随风而至,有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迫近的趋势。

  叶献泽将祈伯一家四口托付给武叁武肆,准备跨出驿站门口,自己面对原富来。

  饶是叶献泽做足了准备,但是当亲眼看到旧友原富来发狂的心盲模样,还是感到心间钝痛。

  原富来身上有许多剑伤,应当是对阵侠士的时候,武艺不敌,所以落下的伤痕败迹。血污沾染了原本华贵的“福禄锦衣”,让一身华裳变得破落带腥,不忍直视。

  原富来叫着,时而混杂几句“杀杀杀”,像是伤心透了、恨透了夺他钱财的仇人恶人,把一切事物都染上杀戮的颜色,分不清楚恶与无辜。

  叶献泽不敢随意出招,在试探清楚原富来的伤势之前,胡乱出针可能会导致错手悲剧,就像在恶人谷里错杀了无饥一样。

  左右退步,躲过原富来没有章法的攻击。

  原富来的确武功势弱,但是失心入魔之后体质大变,变得定力臂力远过常人。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够在有伤的情况下,还能将侠士伤杀。

  故而,即使叶献泽的武学造诣远远过于原富来,叶献泽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不杀却要伤,要伤还得轻,得轻且有效。

  不去看原富来狰狞痛苦的面庞,叶献泽绕身原富来背后。

  最终还是放弃了启匣出针,只用手指点穴定住原富来的身躯。原富来体型硕大,第一回指剑触穴之后,只伤到了他的肌肤,并未入里。得要叶献泽第二回运功再点,才真正地起作用,原富来颓身昏去。

  叶献泽背着原富来,强撑重负,一步一步挪回驿站。

  武叁第一时间开了门,武肆上前来帮扶叶献泽背后的原富来。

  祈伯一家四口则是一旁目睹旁看,不敢置信他们曾经也有过原富来适才的癫狂状态。

  制服原富来并没用多少气力,但是叶献泽却已经像熬了一个月一般,精疲力竭。

  方才的外伤药物,尽数给了武叁武肆,只剩下可怜的少半瓶,根本不足够原富来的敷用;驿站也没有止血的纱布,叶献泽只能撕下衣裳的布料,草草为原富来包扎。

  像是想起来重要的人事,叶献泽忙问双胞胎兄弟:“芷芸呢?你们方才说的都是原富来,我都疏忽了,李芷芸去了哪里?”

  应该没有比失心入魔还更糟糕的事情了,但是叶献泽心中不安的躁动仍旧没有休歇。

  “李姑娘?”武叁和武肆面面相觑,似乎在回忆,那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镇子上不见了的?

  “她走的悄无声息。”

  “临走之前,李姑娘最后的话是——‘原富来入了魔,我不会武功,也帮不上甚么忙’。”武叁记起来了点点,原话朝叶献泽复述。

  “‘我要去做能够帮得上朋友的事——我要帮一个朋友,找寻属于他的记忆’。”

  李芷芸指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缘何她要在这么关键的时机离走?

  叶献泽琢磨不透。

  祈伯一家四口的事情还未安妥,原富来又失心入魔。倘若李芷芸再出个万一,叶献泽一行的旧队新伍,真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分崩离析了似的。

  忽然想起莫与笙了。倘若是莫与笙遇到这样糟糕的情况,会如何处理面对呢?

  恩断义绝的苦涩,这时候才慢慢泛上胸口,溢满鼻腔。

  摒弃在脑海间逡巡的莫与笙那张幻相面孔,叶献泽堵了气,横心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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