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天水秦安千户镇:飘落在云岭上的一篇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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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天水秦安千户镇:飘落在云岭上的一篇童话

2023-06-08 14: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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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次庚子,时序八月初十,我们来到甘肃天水秦安县这个叫千户的小镇探寻一种名曰文化的存在,不能问及他人,我的感慨一直在翻腾。

——题记

两个人,让我操笔记述这一天的行程

刘涵、陈小丽,两个秦安人让多少有些感动。刘涵,看上去不像一个镇长,是一位中学教师,或者校长。这是我来到人世间见过的第三个让我记在心里的乡镇领导干部。一九九四年盛夏,我在甘谷安源见到清扫街道的乡党委书记,一双毛底布鞋,裤子打着补丁,不苟言笑。再往北,在礼辛,顶着一头麦衣的乡长从救灾现场匆匆赶来,说发大水了,农田淹没不少,一夜没睡。这两个人的形象刻在我的脑海的岩石上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太多同级别同职位的人衣冠楚楚、不可一世、目无下尘,只有他的上级才是人物,其他人在这些人心目中是草芥,是浮尘,应当无视。今天,这位刘涵是我遇到的第三个不像领导的镇长。

在镇政府门口碰到陈小丽,以为她是负责接待的干部,今天问徐翔,说是云雾山文学社社长、千户中心小学人民教师。她没有多少言语,对每一个人用淡淡的目光表达热情与问候。一副不合时尚的眼镜,在我看来是一种个人的素养的呈现。在今天的中国,这么一位文学社社长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她已经是一派让人回眸的风景。她是一朵花,但不是牡丹;她是一棵树,但不是雪松;她是一朵云,足够安祥;她是人世上所有美好的集合体,行走在中国文学的康庄大道上。

千户镇:飘落在云岭上的一篇童话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千户,前两次是穿程而过,这一次停了下来,走马观花,尽管是浮光掠影,但还是满载而归。

如果稍加留意,中国乡镇的街面上是没有多少树木的,纵然是江南,也是这样。为方便交易,方便陈列货物,店铺前不栽种小树,而在千户,亭亭玉立的小树、岿然不动的大树一字排开在街道上。这是一片片的荫凉,可避雨,可纳凉,可娱乐。这是生活的需要,也是文化上的诗意。全中国的乡镇街面不植树,千户有树,这分坚守,充满了温馨。

中国的乡镇,现在是楼群群起、洋气扑鼻。伴随着水泥大兴,杂乱无章在所不免,只有立起来的楼房,没有绿荫,没有水汽,中国传统文化讲究的天人合一、阴阳交合没有了。应当洋起来、现代起来,但不能只有物质没有文化。

巴黎有多少现代高层建筑?威尼斯为什么不把河流变成马路?克里姆林宫为什么不搞成现代建筑?北京的中关村有故宫好看吗?天水市最有价值的不是三十层的高楼,而是我们的先人留下的古建筑,价值连城,让北京、上海、西安羡慕不已。

富不营华屋。

千户的街面是新的,但不失古朴,给我的是一种舒心。陇城、五营、莲花、西川、龙山、西口、甘泉、江洛、泥阳,一派繁荣,一片混乱,因为没有绿荫、没有流水而尽显干瘪。青山横北郭、绿水绕东流的景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的上善选择。

千户人骑在一道山岭上,这道山岭千户人叫云岭。云岭可以是一条巨龙,也可以是一匹骏马。在龙脊上,千户人在飞翔;在马背上,千户人意气飞扬。

云岭上的千户人离天最近,阳光是那么明媚艳丽,雨幕是那么沛然。这里是不折不扣的人间天堂。

姓汪的千户侯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落户,自有他的思索,正如李自成功败垂成选择兰州东城外的榆中山坳隐姓生息。经历了杀戮的人,只想在一派祥和的地域了却此生,而他的子孙要在这里壮大起来。

太辽阔。站在云岭任何一个方位,可以仰望苍穹,摘取星辰,可以俯瞰周围所有的山头、沟壑、村庄、河流。

枕一片树叶,让云朵覆盖凡体素衣,听百鸟朝凤;采九滴雨露,缆彩霞点燃情侣红颜,唱大江东去。

物欲横流、拜金猖獗,而千户镇,还是一篇童话,让来者流连忘返。

时光物语,墙体历史,正在飞逝

千户人把中国农耕文明的一些实物和谚语砌在了老庄村的两面青砖墙体上,这是“留住乡愁”的一种做法。不少地方收拾农具、老旧生活用品,专列在“乡村记忆”馆中,说是要留住乡愁。

这些物什,是乡愁吗?这些“乡愁”,留得住吗?

中国的水磨是中国智慧,残存的只是那个矮小的土房子了。制作水磨的人早已故去,水磨技艺我们没有留下来。

农耕用具已成文物,经历者无比亲切,城市人如看天书,今天农村出生的孩子还是陌生并且对此没有感情。

与农民朝夕相处、如伴侣的牲畜在村庄里已经赶不上狗的数量,养牛的目的是吃牛肉,养马的目的是饮马驹的血,把小马的皮做成阿胶,让那些富人阔人保健。

秦安瓦盆瓦罐盛装食物,早已被搪瓷品取代。

中国农村向何处去?这是一个世界性课题,西洋人也在研究。

中国的都市人口呈暴烈的趋势,中国的乡村在迅速凋零,没有加工制造业就没有商贸服务业,人口急剧减少,乡村只会成为一个名词、一个概念。

美国总统休假去乡村、去农场,美国人有乡愁吗?

老庄墙面上的“乡愁”,是中国农业文明的历史物证。我想,这只是铭记这段历史的第一步,最好的保存是图画,把我们农民一年四季的耕作、收获、生活中的点滴以图画的形式保存下来,就像《史记》让那些帝王将相、民族英雄、侠客在文字中存活下来,中国的文明史、中国农民的生活变迁史才不会“断代”。

千户的决策者长于别人,把别人堆放在房子中的家什陈列在墙上,让一条路成为走向历史的通道,参观者不得不佩服秦安人的聪明和智慧。

云雾山,谁见到了神仙

这座山是千户的主峰,是驻千户的神的居所,人只能在这里朝拜。

偌大的堡子,道路是个圆,是“回”字形,正是人生的路途、轨迹。走在这道土路上,可能什么也不想,只是敬香拜神,也可能抱着特定的目的,比如求偶、求财、求功名利禄,不管求什么,人都是虔诚的。

独立突兀的云雾山,高耸着一种“势”,延宕着一种“派”,因为空旷,因为宽绰,因为众山岳拉开了距离,因为云蒸霞蔚,它是人间仙境。今日细雨涳蒙,我们参拜神像显得虚幻、飘渺,若是阳光普照的当午,我们会不会是一种飘飞的感觉呢?

不辨南北与东西

我们以为是南向的地方,其实是东,这时我在内心告诫自己,切不可多言妄语。

站在戏楼与神殿之间的空地上,我们这一群人竟然宛若一群黑头的羊。

当一个人有了足够的阅历,能够把世事万物圈在十个数之间摆布,他就应当多来这座云雾山,与这里的花草树木攀谈,清风明月会告诉他,人生是怎么回事,天地日月为什么会这么无私有爱,每一山座都是慈父,每一条河流都是灵性的母亲,天庭中的星辰给你智慧,中国的历史有多少章节是上苍的神在力挽狂澜。

姓汪的千户侯,他不是等闲之辈,今天生息在这里的千户人是有幸的。

本该仰望的云雾山,今天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信士落尘于此,是一分幸运。

花椒、白菊,荡胸生层云

碗口粗的花椒树,硕果累累,漫山遍野,远望,是一层暗红的云。这是秦安人走向世界的一张名片,是秦安人财富的源泉。

秦安穷吗?

秦安是国家“三西”建设的重点县。

礼县、西和人说秦安不穷,比他们好多了,为什么秦安享受“三西”建设的优厚待遇而他们不得?他们属于陇南,是陇南的好县,而秦安不是天水的上等县区,仅此而已。

秦安的货郎不是马帮,是散兵游俑,但性质是一样的。秦安人的吃苦精神天下第一,因此秦安的花椒天下闻名。

在成都国际商贸城,四川人说秦安的花椒可以畅通无阻,秦安花椒也可以让四川人争得财富。

今天,又是一种比雪还白的菊花散布在千户的每一个山头上,它们取代了养活人的麦子、青棵、玉米,它们今天装点江山,明天进入有闲阶层的文化生活,成为一种“贡品”:保健、品茗、谈情、纵论天地人生……

一红一白,都是喜事,都是财富,让中国人的生活多了滋味,多了品阶,还有什么不能礼赞这个地方和这个地方辛勤劳作的人呢?

千户的教育,是国教

一所诞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学校,校园并不美丽,不够洋气,谈不上气派,他们的华丽展现在学生的风采上。他们对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让他们沉默、沉思。

千户中学的校长、千户学区的校长,只有在被人介绍后我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从事教育的,之前他们一直没有跟我们说片言只语,是浩大人群中的普通一员。他们不是很年轻,也没有风度翩翩,他们的成果让我们开了眼界。

在某个城市,我们听到的更多的课外有课、补习班,小课桌、小饭桌,是人民教师在家里给自己的学生上课,是教师拥有几套住房,是不代课的特级教师和教育专家的待遇,是某三中老师的不可一世,某一中老师的飞扬跋扈。

在千户这个并不避风的山梁上,千户中学,我看到了别样的教育,一篇非常重要的经典文献,可以这样教学,可以这样呈现。这样教出来的学生,不论他年龄到多少岁,他的心永远是中国少年心。

没有读书声的校园是可怕的,学生除了听讲,就是做作业,从学校做到家里,从白天做到晚上,这样做出来的学生有多少创劲呢?

二OO六年秋天,我在安徽合肥的一所中学听到了学生的朗读,在省政府门口得到了车停等待行人先过的礼遇。这两件事能不能联系我不知道,当时我们一行人都很开心。

秦安的子弟在中科院读博士,秦安的子弟在中央国家机关为人民服务,秦安一个乡镇同时期有四个人在担任市级组织部长,这与秦安的基础教育有绝对的因果关系吧。

商品时代,一些买卖是可以无声的。人在经历了一些世事后,可以默默无闻地做事。张扬其实是一种无能表现。

一所学校,就像一位母亲,她的成就,不在华丽的外表,而是她培养出来的学生能走多远、有什么建树。

向千户的学校致敬!

结语

近十年的所谓采风特别多,没有空手而归的,也没有满载而归的,这次千户之行,不折不扣地说:满载而归,有些事、场景,还得仰仗时间的沉淀,再思索、再发掘。感谢徐翔、感谢千户、感谢云岭!内圣外王都是给自己的,立正姿态,成一叶草,成一棵不起眼的树。

【作者简介】:西堃,本名郭永杰,男,1969年生,甘肃天水知名作家,1990年以来先后在《天水文学》、《红柳》、《诗歌报月刊》、《飞天》、《小小说月刊》、《百花园》、《北京文学》、《章回小说》、《延河》、《长篇小说》、《延安文学》、《文学报》、《中国文化报》、《经济日报》、《甘肃日报》、《甘肃经济日报》等数十家报刊上发表小说二十余篇、散文、报告文学、文论百余篇。2011年出版长篇小说《市委书记》(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2012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暖阳》(九州出版社出版)、散文集《草帽》(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2003年获《飞天》散文征文奖,2005年获《北京文学》文论征文奖。2012年2月《华商报》就长篇小说《市委书记》发表专题采访文章。中国书法研究院艺委会会员,获第一届中韩公务员议员书法大赛佳作奖项等书法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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