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猫”“云养”“解救”:大熊猫粉丝的奶萌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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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猫”“云养”“解救”:大熊猫粉丝的奶萌情结

2023-04-05 05:4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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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记者崔慧莹  实习生欧思绮

发自四川成都

无论追明星还是追宠物,粉丝圈最青睐的标签,早已从个性张扬,转向了萌、甜、奶,比如最近“小奶狗”系男友的火爆。大熊猫与世无争的气质和毛茸茸的形象,极大契合了这种风向。

部分猫粉与一线研究机构的对立情绪,有点像育幼理念不同而争吵的婆媳,增进理解与沟通才是更理性的方式。

喜欢但没见过真实熊猫的敏敏,能讲出照片里每一只大熊猫的名字和故事。

这些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的黑白萌物,在大熊猫粉丝——猫粉眼中,它们的“白手套”“小袜子”、黑眼圈和“白背心”都不一样。

借助网络直播和社交软件,大熊猫成为“网红”,吸引流量的实力堪比明星。“云养猫”的猫粉说,喜欢大熊猫就像吸食“精神鸦片”,惹人沉迷、心灵治愈。

关注并频繁反映大熊猫过得是否开心、动物园里是否舒适、竹子是否新鲜、环境是否清洁……这些争议也让猫粉在众说纷纭中曲折前行。

2016年9月29日,23只大熊猫幼仔集体亮相成都繁育研究基地,萌翻游客。东方IC/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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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熊

2018年5月19日,雨过天晴的成都午后,刚被雨洗过的翠绿竹叶儿也被晒得打蔫。在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以下简称基地),六只大熊猫把扁圆的头抵在小门上,等着放回室内空调房啃竹子。

根据基地公告牌提升,当室外温度高于26℃时,大熊猫将被放回室内空调圈舍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摄

不同于带孩子的父母、举着手机的中外游客,几位女猫粉端着炮筒般的单反相机,在一只熊猫面前蹲守了很久。

猫粉偶尔会轻声提醒游客:“不能喧哗、不要开闪光灯……”但大多数时候只能看着自己的“心上熊”暴露在孩童的尖叫和呼唤挑衅中。

“心上熊”是指猫粉各自最喜欢的大熊猫。有人喜欢一只,比如小时候全身都是嫩粉色的“胖大海”;也有人喜欢一对儿,比如每天嬉闹相亲相爱的双胞胎“庆大”“庆小”;还有博爱的猫粉,喜欢三十多只。

按照出生年份,大熊猫可分为2015、2016级……或按照谱系,分为大长腿的“浜家族”、高武力值的“成家班”等等。它们的每一步成长,都被高度拟人化解读。讲起大熊猫的可爱故事,猫粉的口吻像说自家熊孩子一样。

“它小时候特别甜,是同期小伙伴里最活泼的,喜欢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作为大熊猫“奇一”的微博超级话题主持人,祀宝是猫粉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博主,微博粉丝上万,经常分享大熊猫的高清照片,日均阅读数都在10万以上。

2016年12月份,祀宝第一次在网络直播中看到了出生仅半年的“奇一”。后来,“奇一”紧紧抱着饲养员大腿不撒手的视频,在全球斩获了超过10亿人次的播放量,成了“网红”。

2017年02月28日,大熊猫“奇一”抱住饲养员的腿,在网络走红。视觉中国 图

祀宝在压力颇重的金融行业工作,晚上八点多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看大熊猫。每到周末,她都特别期待去基地探望“奇一”。

跟追星一样,与“心上熊”约会成本也挺高。祀宝说,算上住宿跟门票,单次开销在600元以上,“2017年买车票就花了一万多块”。

祀宝的妈妈很担心她频繁奔波,身体吃不消,但对她来说,看大熊猫能治愈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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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养猫”

从一张大熊猫靠在一起的背影照片,王琴就能辨认出她最近关心的“美兰”在不在其中。“美兰”2006年出生在美国亚特兰大动物园,2010年返回成都。“想知道她现在被调整到哪个场馆了,用头蹭地面的情况有没有缓解。”在上海从事法务工作的王琴说。

2011年3月26日晚,“地球一小时”全球推广大使大熊猫美兰代表全球濒危动物关灯一小时  视觉中国 图

和家在四川的祀宝不同,大多数猫粉都很难去到成都的现场,粉丝围观偶像明星的直播模式,也被引入大熊猫的领域。央视旗下的iPanda和视频网站bilibili上,PANDAPIA熊猫直播走红,直接促进了猫粉数量从2016年开始成倍数增长。

iPanda熊猫直播项目组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运营过程中,会鼓励员工把熊猫的性格特征放大,赋予一些人物化的性格,“这样会让更多人对熊猫有深刻的认识,从而喜欢上熊猫”。

这些有差异化性格的可爱故事,在社交网络里可以聚集粉丝关注,持续更新则有一种陪伴熊猫成长的代入体验。

在追星界,一掷千金可与偶像一见,还能在微博交流,大熊猫却是只可远观的“神级萌主”。不过大量猫粉却十分满足“云养猫”状态——等公交、等吃饭的闲暇时光,刷刷手机,简短视频取的是精华内容,也省去了在现场奔波等待的困扰。

微博超级话题是他们最聚拢且联系紧密的话语空间。在猫猫狗狗扎堆的萌宠榜单中,“萌兰”“蔓越煤”“奇一”等大熊猫均在前十名内。

微博@大熊猫萌兰超级话题

在网络这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里,躲在屏幕后面的猫粉,经常是低调“圈地自萌”。一位猫粉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四年了,她几乎从没向同事或朋友提起过自己痴迷大熊猫,“怕被人说不正常”。

有猫粉说,看大熊猫吃竹子觉得特别香,让他们也开始好奇竹子的味道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摄

和粉丝后援会的强组织性不同,猫粉的圈子更加分散,也较少如一起看演唱会、追现场的粉丝那样,成为现实中的好友,自制周边进行售卖的猫粉也很少。

曾有人对猫粉的微博进行过数据分析,结论是猫粉以90后为主体,绝大部分是女生。

2018年5月中旬,南方周末记者接触了近二十位猫粉,90%以上为女生,90后居多,知识水平、经济水平普遍较高。多是来自一二线城市的法务、金融白领、程序员、媒体人或大学生。

他们在交谈中普遍比较温和,关注大熊猫的时间仅从近两三年开始,但痴迷程度颇深,头像基本都是熊猫。

“入坑”原因大多相近:看了某只熊猫的萌照或视频开始关注,认识更多不同个性的熊猫,被“心上熊”的魅力折服再也停不下来……

这些曾经追逐“非主流”、用火星文的年轻人,正变成端着枸杞保温杯的佛系“中年人”。无论追明星还是追宠物,粉丝圈最青睐的标签,早已从个性张扬,转向了萌、甜、奶,比如最近“小奶狗”系男友的火爆。大熊猫与世无争的气质和毛茸茸的形象,极大契合了这种风向。

2017年1月22日,重庆动物园,大熊猫双胞胎首次公开与游客见面 视觉中国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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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打工”熊猫

虽然组织性不强,但与所有的粉丝群体一样,猫粉也有不同的属性和分工。

有祀宝这样去实地分享的“追猫族”;有敏敏这样的“云养猫”,还有撰写文章、奔走呼告的“揭露者”。

在一些圈内公认的紧迫时刻,分类界线也被打碎。2018年4月中旬,看到有猫粉披露在赣州森林动物园里“打工”的大熊猫“汉媛”精神萎靡,进食量少,猫粉们多方寻求媒体发声。

“救一只算一只”“太可怜了,发动一切力量抢救它”的情绪迅速扩散,一篇“汉媛打黑工”的爆料文章,阅读量突破10万。

祀宝说,以前觉得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大熊猫过得特别幸福,“接触后才发现,原来也有这么多糟心事。”

大熊猫“佑佑”在中国亚布力熊猫馆进食。新华社记者 王松/图

猫粉口中的“打工”熊猫,也就是媒体报道中,被租借往全国各地进行展览的借展大熊猫。据南方周末记者依公开资料不完全整理,有近200只熊猫在国内25个省市、18个海外国家参与借展,几乎全部来自四川,生于中心或基地。

有猫粉用一年的时间,拍摄了全国所有的“打工”熊猫。他们能清楚说出,沈阳野生动物园、鄂尔多斯动物园的口碑较好,因为“饲养员都很有爱心,会经常上传熊猫动态,给它们准备各种新的玩具”。而兰州、德州、赣州等地的动物园“劣迹斑斑”,表现为“运来的竹子不新鲜,大熊猫不爱吃,圈舍环境单调,刻板行为严重、场馆不符合国家规定等等”。

三十多岁的王琴自称是猫粉中的高龄群体,上过法庭,崇尚法律,个性无所畏惧。为了解救“打工”熊猫,她给报社、纪检委写过披露材料,手机里存着各省林业主管部门、野保站、相关动物园的联系电话。

王琴说,期待国家立法推动关于圈养野生动物福利的相关法律,“希望我有生之年能为国宝的生存福利,通过公益诉讼,走司法程序裁决,动物园及相关机构到底有没有虐待国宝,这样猫粉也就不用每次都在微博上呼吁求助了”。

在帮助“汉媛”回家前,从卫生条件一般的兰州动物园“成功解救”蜀兰回川的故事,也成了猫粉圈里的励志故事:爱国宝必须要拿出行动,只有不放弃,才有成功的可能。

2018年4月22日,从日本归国的“海浜”在贵阳黔灵山公园反复摆头扭动,被以为是“开心时喜欢跳迪斯科”,引来猫粉投诉。4月25日,贵阳黔灵山公园官方微信发文表示经调查,“海浜因不适应环境而出现偶发摇摆行为,已对错误解读进行批评教育”。基地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海浜现在适应得很好,摇摆行为明显改善”。

贵阳市黔灵山公园管理处为错误解读大熊猫行为进行了道歉   微博@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

敏敏表示,尽管她喜欢的熊猫都还比较小,不到外出借展的年纪,但是只要想到未来可能要看着它们离开家乡和奶爸奶妈,总是一阵揪心般的难受。有猫粉说,“大概就像把孩子送到远方去工作,总是要对它牵肠挂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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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领域尚难定论

基地跟研究中心是大部分熊猫的老家,他们的官方微博也成了猫粉口诛笔伐的重灾区,有部分网友分不清二者,还骂错了地方。

两家机构均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他们愿意交流,但部分猫粉的极端言论让他们很受伤。

总被质疑让熊猫“打工”,“作为娘家人也很心疼。”研究中心相关负责人表示,单位领导和饲养员都会在微博上看评论。“有投诉,我们会尽快了解情况,努力回应,但一些指责和谩骂,让人怀疑人生。”

在“汉媛”所属的研究中心看来,“打工”这样夺人眼球的字眼太过冰冷。他们惯用“供当地进行研究和科普教育”来形容这种人工干预的迁徙。

5月18日,中心的官微发布了两张熊猫坐着吃竹子的照片,有猫粉认出是“汉媛”,评论区满满的安心。

微博@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

面对猫粉质疑“中心本部的大熊猫饲养状况都很好,但对合作动物园的选择有问题”时,中心回应称“当地民众想近距离观看熊猫,就会向有关部门申请、逐级审批。场馆评估达到相关条件,才批准饲养大熊猫”。

而大熊猫在外展出的收入也有严格的规定、纳入国家预算来执行。这位负责人说,据其从相关渠道了解,“国外每只大熊猫一年项目合作经费100万美元,国内低很多,并不存在网友质疑的利益输送。”

基地工作人员也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在正式送借展大熊猫抵达合作单位前,会按有关要求对借展单位的大熊猫馆进行大约4-5次的现场考察验收工作,发现的问题及时整改,直至验收合格为准。”

另一个难点是,虽然熊猫的研究看似很多,但在一些专业领域,前沿科学研究也难以给出定论。

譬如大熊猫黑眼圈泛白,猫粉质疑的“螨虫眼”,基地发布微博解释:“在接到粉丝投诉的一年多前,兽医就已经开始进行病因病原学跟踪调查,但因大熊猫物种的特殊性,可借鉴文献和病例稀少,采样困难,一直未查出明确病因。”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的大熊猫保护专家刁鲲鹏也表示,除了生螨虫会导致大熊猫眼圈掉毛发白外,还有其他因素会导致其掉色或脱毛。如何确诊,提出治疗方案确实仍在研究攻破当中,需要猫粉给予更多时间和理解。

熊猫也需要像人一样,胳膊缠上血压仪袖带,测血压。 资料图

比起生病,猫粉质疑最多的,是“刻板行为”——反复绕圈、摇摆身体、以头蹭地等异常行为。

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刘定震教授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刻板行为(stereotypic behavior),是动物园等圈养环境条件下,某些大型哺乳类动物的一种特有的、非正常行为,在世界范围内的动物园和繁育中心甚至马戏团的动物中普遍存在,只是表现程度不同而已。“比如美国玲玲马戏团宣布停止表演,之前用于表演的象就表现了典型的刻板行为。”刘定震说。

成都大熊猫繁育基地观看熊猫的游客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摄

他还介绍,目前关于刻板行为发生的原因众说纷纭,占主流的解释:一是动物的欲求行为,如觅食和求偶等不能够得到表达,因此以来回踱步或者绕圈来消耗能量;另一个是,受限于传统圈舍的结构设计和动物园展示需求与游客的期望,动物往往被长期暴露在大量游客面前,此时,“逃跑还是反击”(fight or flight)的急性应激反应会长期持续,导致动物产生一种受挫感,从而大量表现出刻板行为,严重者甚至表现一些自残。

刘定震说,通过环境丰容的方式——为圈养野生动物创造一个类似于其野生环境的场所、改变固定的喂食时间以及使用一些迷宫式的喂食器等,可有效减少其用于表现刻板行为的时间。

但他也补充道,关于动物所表现的行为是否属于刻板行为及其是否对动物身体健康有害,需要专业人员,借助有关仪器和设备,进行长期跟踪调查研究,才能给出科学定论,不能只凭借片刻的观察下结论。

“初到一个新环境时,动物也会表现反复的走动和探究行为。这可能就不是刻板行为;如果因临近喂食时间,反复朝喂食窗口望去或者走动,可以通过改变投喂方式逐渐解决;但对于像自残等典型的刻板行为,应采取一切措施尽力降低其发生的频次,给予长期跟踪和监测。”

专家也指出,无论使用哪一种环境丰容手段,都不可能彻底消除而只能缓解刻板行为发生的频次。“我非常理解粉丝心情,但并不赞成一些猫粉的极端做法。”

“八喜”放归雅安栗子坪自然保护区。 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供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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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肉后的和解

因为持续质疑,猫粉也常陷入“不专业”“言论过激”等指责。暂时不想参与报道、只想默默喜欢大熊猫,成了多位猫粉博主拒绝采访的理由。

在经历过一次人肉和口水后,刁鲲鹏说自己特别理解猫粉。

2014年11月17日清晨,在四川唐家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巡护的刁鲲鹏发现了一只大约3岁的野生大熊猫——受了外伤,肚皮破裂,肠子外露。他们与各方一起火速开展营救,还给它取名“平平”,希望小家伙平平安安。

但经过了逾一周的抢救,平平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刁鲲鹏就被猫粉人肉搜索了,被骂“把熊猫救死了”。

饲养员穿着熊猫伪装服给“苏琴”投喂食物。 资料图

刁鲲鹏饱受困扰,也为平平难过,此后数年也反复思考,“如果基层保护站能配备专业的野生动物兽医、如果有成熟的应急救助机制、如果当年通往成都的公路更好走些,‘平平’是不是可以获救?”这个心结直到2017年他收到一个陌生“猫粉”的短信才解开。

这个在读女大学生说,当年她也曾因为愤怒,不清楚野外救助的难处,在网上狠骂刁鲲鹏,但在观察了他们在保护区的工作三年后,看到了野生动物保护的艰辛与付出。“欠你一句抱歉”的字眼砸进了刁鲲鹏的心口。

猫粉也在不断学习专业知识,在刁鲲鹏看来,能认出每一只大熊猫的猫粉很了不起,他们的理性监督和关注,对于保护大熊猫、改善它们的生存环境和条件有积极作用。

每天数万名游客进入基地游览,对那些把孩子扛在肩上的父母来说,他们希望看到吃竹子、爬树的大熊猫。一旦熊猫找到舒服的位置开始睡觉,游客便作鸟兽散,嘟囔着“没几只醒着的”“胖子,看镜头”……

实际上,早上9-11点是大熊猫的活跃进食时间,吃饱后就开始舒服地趴着补眠,不了解这一习性的游客想尽办法与大熊猫互动,常常只被赏了个熊屁股。

吃饱喝足的大熊猫蜷缩成一个毛球,背对游客一动不动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摄

这宣传教育不足的锅也落在了园方身上。“并不是挂上一张禁止喧哗、禁用闪光灯的牌子就可以,管理员要制止这些行为,毕竟游客素质参差不齐。”王琴说。

一位猫粉表示,大家都希望国宝过得更好一点,降低噪音算是共识,但涉及譬如到底应该让母熊猫带崽,还是人工饲养更好等细节问题,在网上打口水仗并无意义。

部分猫粉与一线研究机构的对立情绪,有点像育幼理念不同而争吵的婆媳,增进理解与沟通才是更理性的方式。

受访的中心工作人员回忆说,1970年代,中心从四川卧龙崇山峻岭里艰苦的“五一棚”起家,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不仅为野生大熊猫生活习性与规律的研究贡献卓著,还攻破了圈养条件下大熊猫发情难、交配难、育幼难的三大难题。

在他们看来,成果毋庸置疑——中心在2017年创造了42幼仔成活的史上最高纪录,期待圈养种群扩大后,能更大程度地支持野化项目。

2018年3月1日,研究中心举办了大熊猫爱心人士交流会,中心领导与13位网友代表交流,回答了关于“打工”熊猫争议不断、如何评估借展动物园环境等11个问题,并将专家解答记录在微博公布。

微博@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

基地也将关闭了两个月的微博评论功能于2018年1月重新开放,同时开设热线电话,更迅速地回应猫粉的投诉建议。

微博@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

但这些努力,依然无法改变一些动物保护主义者的观点:动物园、繁殖中心本身即是原罪。

而刁鲲鹏略带无奈地承认,圈养和野化的争议由来已久,“动物园里的一些动物确实很不舒服”。

但他从小就很喜欢去动物园。家乡没有大熊猫,直到他在北京动物园第一次看到这个黑白相间的美丽生物,才立志将大熊猫保护研究作为事业。

“如果没有动物园,可能就没有今天保护野生动物的我。”刁鲲鹏说。

(文中敏敏、祀宝为化名)

编辑  | 汪韬  视觉 | 汪韬 崔慧莹

【本文首发于2018年5月24日南方周末,原标题为《“追猫”“云养”“解救”:大熊猫粉丝的奶萌情结》。原创作品,欢迎转载,转载须联系后台取得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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