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灵异向校园:舍友半夜鬼叫,我该怎么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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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半夜说梦话,起初我没当回事。每个人都有小毛病嘛。 直到后来的每天夜里,她的梦话越来越凄厉,似哭似笑,有时还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又一个晚上,我第三次被她的叫声吵醒,瞪着天花板冷汗直冒。她又叫了几声,我实在没忍住脾气,怒起掀帘就准备开骂。 然而刚到嘴边的谩骂被生生压下—— 对面的床铺上趴着个毛乎乎的人形黑影,听到动静,慢慢扭过头…… 1. 上大学后,发现对铺的舍友晚上会说梦话。 另两个舍友也发现了,我们小声议论过,觉得还是留点面子,没必要多在意。 后来那个舍友情况好转,我差不多忘了这事,直到大二新学期我们换到老校区,匪夷所思的事情开始了。 老校区建在半山坡上,连接着一片大平地。女生宿舍楼靠山,到了夏天,夜里蚊虫多,楼道里除了蚊虫嗡鸣,还混杂着衣物的肥皂气,垃圾的腐烂味和劣质香水味。 洗澡的大浴室在每层的最里边。每次洗完过后,我要抱着脏衣物,穿过楼道凌乱的鞋子,雨伞,满地的头发,晾晒的衣裤才能走到另一端的宿舍。 夜里楼道灯光昏黄,浴室外的又忽明忽暗,所以我一般早早洗漱,趁着人多一块回宿舍。 最近着手一个专训调研,我每天熬在图书馆,没有办法,只能半夜抱着盆去澡堂。 这天忙到晚,快到十二点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等阿姨给我开了门进去,宿舍已经关了灯,估计都睡了。 我站门口,手机灯光往楼道一照,黑黢黢的,灯全关着,就最里边的浴室镜子还泛着光,大概是映着哪扇窗。 心里有点害怕,但身上的汗臭味我更没法忍。图书馆的空调不知抽了什么风一天没有工作,再等等我就能腌入味了。 最后还是咬咬牙进了澡堂。 到了澡堂才发现灯原来没关,幽幽散着黄光。外面的水池滴答滴答滴水,镜子上也洒满了水滴,偶尔外面传来几声蝉鸣,除此之外再没动静。 我随意进了个隔间,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换下衣服冲洗,又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睡衣。手机一直开着手电筒,立在隔间瓷砖上。 头发绾了个结绑在后脑勺,幸好没打湿。 夏天洗完澡过后果然清爽!水蒸气弥漫在四周,温温柔柔抚摸肌肤,之前粘腻酸臭感烟消云散。 我慢慢放松下来,整天的疲惫荡然无存,哼着小曲抱着装脏衣服的盆就把隔间帘子一掀。 这一掀叫我差点魂飞魄散。镜子前面立着个白裙的女人,一动不动,头发乌黑,全披在前面。 我从天灵盖到脚趾的发麻,浑身冰冷,心脏像被死死揪住发不出动静。 那女人听到动静猛一转身,下一刻就是把头发往后一甩,吃惊道:“楚恬?” 揪住我心脏的手猛地松开,我长舒一口气。是我舍友。 “庄倩?你啥时候来的?”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也怪不得被吓一跳。 她尴尬笑笑:“来了有一会。我刚在梳头呢,然后一时好奇就把头发全捋前面了。没吓到你吧?” 吓到了,差点酿成惨案。我打个哈哈:“还吹头发吗?”这会儿宿舍都睡了,估计她也没法吹,扰民。 “也差不多干了。走走,一起回去吧。”庄倩有点抱歉,走过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我瞥了一眼她抓着的梳子:梳齿断了几根,上面缠绕了大团头发,狠狠一皱眉。 2. 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期间我也没跟庄倩有啥交流。上床铺时候梯子吱呀响了下,隔壁的舍友嘟囔了几句,我小声回了声抱歉,钻进被窝里。 夜里起了凉风,还算舒适。白天实在过于疲累,所以我睡得格外沉,到最后万籁俱寂,黑沉沉陷入其中。 因此那声尖叫响起时格外突兀。 起先对铺是一声尖叫,接着是类似撒娇的嗯啊,我眼睛猛地睁开,死死瞪圆,呼吸都停滞了。 怎么回事?她不是好久都没有说过梦话了吗? 哦忘了说,对铺睡着的就是庄倩,那个被我们发现有说梦话习惯的舍友。 等了一会儿也没啥动静,我把眼闭上,告诉自己明天去下单耳塞,今晚得过且过。 然后又是昏昏沉沉间,万籁俱静,鸦雀无声,死亡般安宁。我在极度舒适的睡眠中再次被鬼叫唤醒。 人在格外困的时候就是格外想睡,但是人在格外想睡的时候却没法睡,就会对原因产生极度的怨气,比如高数课上的老师,比如睡在我对铺的舍友。 我把牙咬得咯吱响。 等到她第三次呻吟时,我不干了。气壮人胆,管你他妈是什么好舍友,管你什么宿舍关系要和睦,该开骂时就开骂。 我蓄着怒气快把牙咬碎,猛地坐起身,抓起一边的手机,睡帘一掀就要朝对面吼: 他妈的叫什么叫叫你奶奶的魂啊? 下一刻,舌头把我嗓子眼堵住了,我忘了呼吸,浑身冰凉。 那对铺的床上,分明弓身趴着一个毛乎乎的黑色玩意!卯足了劲要往里面钻! 我坐起身的动静实在大了点,那黑影动作瞬间停了。 一声惊呼,我往墙边跌去,手机屏幕猛地亮起。没多想,我拿着光屏往对面一照—— 空无一物。 我咽了个口水,茫无目的地拿着手机朝下面一阵猛晃,椅子,书包,衣服,盆,哪里有什么长毛的黑影! 晃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名堂,就是心里发虚全身无力,久久不能平息。 突然,一阵骚动声响起。 “喂,你干嘛呢?” 一道强光冲着我的脸打来,隔壁舍友半眯着眼撑着身体,举着手机照我,一脸不耐烦和无语。 3. “真的啊,我真没骗你们。”我端着餐具紧紧跟在舍友们身后,跟她们说昨晚的诡异。 她们大步走得快,也不搭理我。 到后面直接丢了餐具,转身皱眉盯我:“楚恬,说实话就算小庄真的说梦话尖叫了,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包容吗?而且这个事情还存疑,怎么就你一个人听到了三遍梦话?我跟王萱怎么没有听到?我貌似只知道是你在那大半夜尖叫还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 “还有,编造鬼故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啊,都是要在这个宿舍继续住着的,别没事就编鬼故事吓人。” 我平时是有讲鬼故事的爱好。我揉揉鼻子,她义正言辞,倒叫我心里发虚。 真的是我的幻觉吗?可我明明听到了三遍啊,怎么可能三遍都是幻觉? 舍友见我表情犹疑,更觉得是我在胡言乱语。 她叹口气:“知道你最近辛苦忙着搞论文查资料,可能压力太大了?跟队友请个假休息休息吧。” 我茫茫然无措。回到寝室后,想起昨夜的场景依旧觉得心惊和后背发凉。对铺舍友正坐在那,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半夜有没有啥东西压你身上,怕是会造成更加不和谐的结果。 没办法,我偷偷摸摸把镜子拿到面前,照着庄倩床位的上铺仔细看。她床帘上有印花,是那种五颜六色的蝴蝶。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所以然。这时风一吹,她那帘子一飞,蝴蝶的印花叠在一起,我看得一愣。 倒是真叫蝴蝶印花叠出了一个趴着的人形模样。我暗骂自己眼瞎,自找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都二十一世纪了我还在那想着鬼鬼怪怪,真是枉为新时代好青年! 至于说梦话—— 我把镜子往下转了个角度,刚好看见庄倩在那慢慢地梳头发。她头发生得好,又浓又密又乌黑,让人看了就羡慕。 算了。 我叹口气,还是宿舍关系要紧,其他就别在意了。 4. 傍晚出了图书馆去吃饭,回来后看到一个个挖掘机和吊车在往后山对边开。 前面也提过,大二我们换了个又老又破的校区。大概是校领导都看不下去了,派施工队在那边的平地重新建新宿舍楼。 这会儿我看见施工的车辆过去,也没多在意,毕竟小学到大学忙忙碌碌修来修去,这些年我也总结了经验,甭管他修的多高大气派,永远造福的是下一届,反正跟我们是啥关系没有。 但那边悠悠驶过来一辆校车,下来一堆学者模样和几个年轻面孔,朝着食堂方向走时,我的好奇心来了。我看着其中几个人身上的小马甲,印着某某大学考古学院字样。 这里得提一下,我校是没有考古方面的专业的。我把手一搓,笑嘻嘻上前拉住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小马甲。 “Hey,bro!” 我指一指他们的大队伍:“这是在干嘛啊?” 他震惊:“你是这学校的吗?你们学校下面出土了古墓你不知道?” 我比他还震惊。没想到比宿舍楼历史还老的大有东西在?! 他一脸无语,紧接着看看已经远处的大部队,咬牙问我:“说,你们食堂啥好吃?” “.......一楼,黄焖鸡?” 他大步走开。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凑个热闹,最近在图书馆天天低头码字码累了,都没有关注学校最近有啥事情。 等我猫在后山往下看时,太阳也快落山了,半山上散着阴影,耳边是咚咚的施工声。那边原本要建宿舍楼的平地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外面拉着警戒线,不少学生在下边叽叽喳喳指着大坑议论。 古墓我是没看出来,不过心里暗爽,下一届估计也没新宿舍楼了。 等回去时,天又黑了,我赶紧去澡堂洗漱。楼道天花板低,加上光线暗,压得人喘不过气,一路上又挂满了衣裤,湿漉漉滴着水。 我只能埋头走,不停拨拉悬挂的衣物。地砖上的头发多到离谱,黑黢黢扒拉在瓷砖地面,一团团,看着就很不舒服。 回到宿舍时,两个舍友都坐在下面的桌子前,只剩庄倩不在,鞋子摆在梯子边,床帘紧紧闭着。 我估摸她已经上床睡觉了。风很干燥,混着蝉鸣,屋子里却寂静无声。舍友们都安安静静,连衣服摩擦声都听不见。我不好意思太大动静,只能悄悄爬上床,玩了会手机后,昏昏沉沉的困意袭来。 蝉鸣止,风息,另两个也陆续上了床。我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带着惆怅。然后对铺的床榻吱呀作响,庄倩下了床。 阳台的水龙头开始哗啦啦放水。我拿枕头捂住耳朵,奇怪她怎么洗头洗得这么频繁,虽然早知道她爱护头发喜欢打理,可这般勤快也不好吧?况且还是深夜。 那边流水声停了,接着是椅子搬动的声音,庄倩大概是坐回了椅子上。我静静等了会,没听到啥动静,但睡意已经全无。 终究是好奇心作祟。我屏住呼吸,偷偷摸摸把床帘拉开条小缝,往下瞄了一眼。 庄倩背对着我坐着,正对一面镜子。她头发湿漉漉滴着水,开着个昏黄的小灯,木梳一下又一下梳着,从上到下,从上到下。 我汗毛竖起来,加上昨晚的恐惧这时候泛起,总觉得她哪儿都不对劲。 滴答,滴答,滴答,她头发也不擦。梳头梳得格外慢。 我背了遍核心价值观,牙一咬,眼一闭。 5. 当梦话再次响起,我十分以及万分确定,绝对不是幻觉。 起初,庄倩的呢喃声不算大,但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诡异。她口中一会喊着“不要”,一会念着“该死”,到最后是痛苦的呜咽。 而更让我诡异的是,明明四个人的宿舍,庄倩仿佛在唱独角戏。另两个人充耳不闻,甚至连被惊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毛骨悚然,心脏砰砰直跳,这次是真的躺不住了。我小心翼翼起身,掀开帘子再次往外看去。 借着外面淡淡的光亮,我再次看到了那个人影。我告诉自己是蝴蝶印花叠起来的形状,却仍不免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那个黑影突然转头,看向了我。 我忘记了呼吸,浑身冰冷。 它全身都是黑色毛发,四肢并用,像蜈蚣一样地爬行。我看着它攀下庄倩那边的梯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很快,我这边的梯子开始吱呀作响,沉重地敲击在我的内脏上。 我整个人僵在那,眼睁睁看着一只黑色的毛手探进了我的床帘。再然后,一股致命的力量死死压在我身上,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的脖子被狠狠掐住,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我试图挣扎,却对上一个冰冷刺骨的眼,透过黑闷闷的毛发窥探我。 一时之间,我感觉整个帐子里全是冰凉的小眼睛,朝着我的方向死死盯着我。 我叫不出声,连动都无法动弹。脖子上的那股力量不断加重,我在死亡的窒息感中翻白眼,舌头无意识翘着。 小眼睛突然滴溜溜转动起来,然后,刺目的白光冲灭了所有黑暗。 “楚恬!你怎么了?醒过来!” 强光冲着我眼珠一照,我猛地恢复意识,才发觉王萱她们站在梯子上打着灯,一脸惊恐地望着我。被子紧紧缠在身上,让我没法动弹。 我张着嘴喘气,刘海汗渍渍粘在额头。边上的栏杆处突然探出个头,头发披散着,乌黑发亮。是庄倩。 “你怎么了啊楚恬?”她把手伸过来贴到我额头上,“我天,好烫!” 我呆呆看着她。脑子里晕晕沉沉,四周全是嘈杂的声音,带着关心地告诉我我发烧了,然而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背景里不止一个女子发出讥讽的狂笑和尖啸的痛哭。 我死死盯着庄倩,她突然咧出一个诡厉的笑容,红唇如血,贴着我的手如同爪子覆盖在我额头上,指甲疯长,刺穿我的皮肤,在我的脑子里疯狂搅动—— “滚!滚开!”我尖叫。 “楚恬!” 我猛地坐起身。 6. 王萱递给我一杯水,看着我满身冷汗大口喘气,眉毛捏紧。 “楚恬,你做噩梦了,貌似还有点发烧。” 我眼神溃散,无意识地前后摇晃,喉咙里着火一般,配着干涸的嘴唇和痛到炸裂的脑袋,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等我恍惚过来,双手接过水杯大口喝,才反复重获了一口气。 王萱在一边小心翼翼道:“晚上......你说梦话了。” 她紧接着说:“不过应该是因为你做了噩梦。庄倩也说了梦话,她说完你就开始了。” “她俩怎么样?”我问。 “哦哦,应该是没醒。”王萱瞥了一眼对面,“哈哈哈不过你动静还是挺大的——估计她们睡得比较死。” 脑子里昏昏沉沉。我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床帘,意识到庄倩趴在我床头摸我额头的情景也不过只是梦的一部分。 但依旧心有余悸,身体里像是有毛乎乎的触手在不断挠动,叫我心里发毛惶恐不安。 “谢谢你啊王萱,打扰你休息了。”我无比愧疚。 “啊哈哈没事。你白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感觉你最近精神确实不大好。”王萱支起身子,“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有问题再叫我。” “好。”我长舒一口气。 7. 白天,庄倩她们听说了我的情况都大吃一惊,觉得格外邪门。我看着庄倩茫然的样子,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去医院后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叫医生给我开了点安神的药方。 回宿舍后,我拿镜子照照,看到一张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脸,眼下青黑,面颊凹陷,只觉得书都白念了,竟然能被这种玄乎的事情困扰成这副模样。 等拖着沉重的脚走到澡堂,恰好碰到洗好出来的庄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庄倩,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 她站住脚,疑惑地看向我。 “那个……你有晚上睡觉说梦话的习惯,你知道吗?”我斟酌了一下。 “啊,我知道啊,之前大一你们委婉提过。”她有点抱歉,“不会是我最近有说梦话了吧?啊?是不是困扰你了?所以你才会做噩梦?” 她眼圈瞬间红了。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两边,衬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楚楚可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不不,不是的,这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有小毛病嘛。”我及时打断,心里不是滋味。 早知道就该多备一点耳塞,现在搞得人家女孩子多尴尬。唉。 我心里叹气,看她默默抬手擦了下眼泪,更觉得内疚。 然而我的视线突然下移,停在了她的脖颈处。 那儿有着一圈淡淡的淤青。 “这是怎么了?”我惊讶,却见她眼神躲闪,“没啥事啊。”然后匆匆离开了。 我不好多问,心里却存了疑虑。 8. 一连几天我都在休息,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宿舍,整个人处于一种懒散罢工状态。 学校的表白墙上却无比热闹。新发掘的古墓遗址被证实属于一位汉代身份显赫的人,陪葬品之多,精美度与完整度之高为专家对汉朝历史的研究再添佐证。 我百无聊赖,原本对古墓发掘的好奇都因为最近睡眠不足和身体不适而消减,只能靠着表白墙上学生的议论了解相关信息。 好在这几天庄倩都没有说过梦话。她最近精神萎靡,总是躲在床上不出声,据说是因为感情上的变故,问她她也不愿意提及。 又过了几天,当夜,我突然再次感到心神不宁。 明明已经转夏的天气无比燥热,可我却浑身冰凉,躲在被窝里直打寒战。 实在躺不住,我决定下床喝口水。刚下楼梯,一股冷风灌进来。 一扭头,就看到宿舍门开着,黑黢黢一片,隐约发着暗红的光。 我心脏猛地缩紧,像被一股力量瞬间击中,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走。明明大脑已经不断发出警报告诉我不要出去,出去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然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宿舍门走,然后,转身,面对一条长长的、漆黑的楼道。 我麻木地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肢僵硬,脑袋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往下翻着眼珠。 地面上,是一团团杂乱无章的头发,铺满楼道,一直延伸到尽头—— 那儿是澡堂。 没穿袜子的脚,浅跟的拖鞋,我一步步走在满地的头发上。感受着毛发在脚趾和脚背不断刮蹭的感觉。我冷汗淋漓,牙齿哆嗦,可是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 而下一刻,我瞳孔剧缩! 满地幽森的毛发里,突然长出无数个触角。一群蟑螂,从四面八方的头发里钻出,顺着我的脚趾,疯狂爬满我的全身。 细细密密的爬行感充斥着我的肌肤,瘙痒,恶心,鸡皮疙瘩满身,细细簌簌的爬动声离我耳朵如此之近,可我却无法抬动四肢。 我想要张嘴惊呼,但刚张开一条缝的嘴边就出现了许多触手绵绵密密的爬动感,我只能闭上嘴和眼睛,任凭身体由不知名的东西导向,继续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身体站定,一瞬间,身上所有的东西瞬间四散而开。 耳边传来幽幽的歌声,若隐若现,似哭似笑,仿佛之前夜里的那些呓语梦话。 我睁开眼,和澡堂镜子前白裙的身影对上。 9. 她侧对着我,勾着红唇,弯腰在水池里摆动藕节般的双臂。 她似乎在清洗什么东西。 她的黑发很长,一直拖到水池里,和她手中的东西缠绕在一起,在满池的水面上飘飘浮浮。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嘶哑的低吼,意味不明。那边的白衣女人听到动静,悠悠转过脸。 庄倩! 我瞳孔地震,呼吸被死死堵在鼻腔。 不,那不是庄倩!庄倩从没像现在这般诡异而艳美!女人乌黑的头发长而顺滑,映衬着惨白的肌肤,鲜红的唇,一双乌黑的瞳仁。 我站不住了,几欲晕厥,但身体不由我操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成爪状,在空气里来回划动。 直到那个女人捞起自己浣洗的东西,带动另一个东西跌落地面。 我终于看清,她手中提着漂洗的是一个婴孩的身体,浮肿,惨白,没有头颅。 头颅呢?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缓缓下移,那个掉落的物体咕噜噜滚到我脚边,正对着我的,恰好是一双不瞑目的眼睛。 婴孩的头颅。 他的嘴似乎还在嗫嚅,发不出声音,却能看清口型,一遍遍,一遍遍,看得出来。 是“妈妈。” 我感觉自己这具身体产生剧烈的抖动,像是激动,又像是恐惧。 那边的女人提溜着无头的尸身,荡秋千般摇晃,咯咯直笑,妖艳的红唇咧开,带着胜利者的轻蔑。 下一刻,我的身体扑过去,喉咙里依旧是低哑的嘶吼,双手紧紧掐在庄倩的脖子上,连着她的头发,死死卡在我的指缝之间。 那个女人也丢掉了尸体,狠狠掐住了我的脖颈。 “死,死……死……” 我眼睛努力泛着白眼,但身体控制不住地下死手。我在晕厥和发狂之间反复徘徊,直到耳边炸出一声惊叫。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仍旧在床上。 那边的庄倩还在梦中无意识地尖叫。 浑身的冰冷慢慢退却,却难以提上暖意,那种窒息,恐惧,死亡的感觉在我脑海里不断上演。 我心脏狂热地跳动,但是手指却发麻,脑子也无法清醒。 又是一场噩梦吗?又是噩梦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如同中邪一般? 我呆呆坐着,感受手上黏腻的汗水,缓缓抬起手。 手指中间,缠绕着大团头发,细,乌黑,明显不是我的发质。 如坠冰窟。 我脸上表情已经失控,惊恐无状。 根本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那个澡堂里的女人的头发,是我掐她时候留下的! 所有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你的赞同,百赞更新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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