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薇:拉美西斯二世的战争与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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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诗薇:拉美西斯二世的战争与外交

2024-07-13 09:3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型雕像

二、战争与和平

在古埃及,国王不只被动地抵御外敌,也时常为了国家利益而主动发动战争,拉美西斯二世发动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他即位伊始就时常带兵出征。在位第二年(公元前1274),击退沙达纳(Shardana)海上民族的侵袭。这些海上民族受挫之后,降归国王,在后来的卡德墟战役里也发挥了最大作用,他们骁勇善战,也得到封地的奖赏。第四年(公元前1276),拉美西斯二世发动了对叙利亚的第一次战争,夺回了被贝特须那(Benteshina)占领的侯爵领地阿姆鲁(Amurru,大约在今日幼发拉底河和那阿计河之间),确保了古埃及在迦南和巴布罗斯(Byblos)的地位,并在此处立了两块石碑,1贝特须那也成为古埃及属地。自此,古埃及对于西台国的威胁又更进了一步。

关于拉美西斯二世的其他战功,除了往北行动外,他在位的第九年和第十年也发动向南直达第一瀑布区的远征,他和其两个儿子出兵平定了努比亚的叛乱。此外,也有文献显示古埃及人在拉美西斯二世时期活跃于地中海沿岸,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示,拉美西斯二世曾在这里发动军事攻击,但是依据阿斯旺石碑(Stela of Aswan)的记载,拉美西斯二世曾与他的父亲塞提一世攻打过利比亚,并建立了一道防线。

1.卡德墟战役

拉美西斯二世的统治年间最重要的战事便是发生于公元前1274年的卡德墟战役。卡德墟城位于今日叙利亚的奥伦提斯河畔,自古以来即是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它在艾勒托罗斯谷(Eleutheros Valley)旁,是阿鲁姆领域中最重要的城市。叙利亚在古代世界中占有一席重要之地,它处在十字路口,是重要的转运地,不管是海上或是陆上贸易,都必须经过此地再到其他地区。

为了掌控叙利亚阿姆鲁的收益,卡德墟从第十八王朝以来就是古埃及一直想要争夺的地方。图特穆斯三世(公元前1486-公元前1425年在位)在进入巴勒斯坦区域(终到麦吉多)时,打败了米坦尼(Mittani)攻占了卡德墟和周围的附属城,之后的二十年间都相安无事,这些地方每年定期向埃及进贡。到了阿玛纳时期(The Amarna Period;公元前1353-公元前1336),易肯纳顿对亚洲地区的军事较不上心,而西台国的势力渐长,成功地攻占卡德墟城,并逐渐拥有叙利亚大部分领域的控制权。古埃及失去了阿姆鲁和卡德墟实属大伤,因此,在第十九王朝初期夺回阿姆鲁和卡德墟成为古埃及国王的首要任务。塞提一世出兵攻打叙利亚,征服了卡德墟,并竖立了一块献给阿蒙神的胜利石碑,古埃及再度获得地中海东岸地区的领土权,藉此,他从黎巴嫩运送了许多珍贵的雪松木回古埃及以建造阿蒙神的船只。但他凯旋古埃及之际,穆瓦塔利二世(Muwatalli II;公元前1295-公元前1272年在位)作为西台的新继承人趁机又占据了卡德墟和阿姆鲁。拉美西斯二世曾作为军队指挥官随军出征,参与了塞提一世指挥的攻打叙利亚的战争。拉美西斯二世继位后,继承父亲遗志,欲攻占腓尼基及地中海东岸的城市。同时,穆瓦塔利二世也想趁胜追击,攻占小亚细亚和叙利亚地区,为此,他把首都迁移到安那托利亚南部塔尔胡塔萨城(Tarhuntassa),不断地派军占领地中海东岸的领土。因此,两军终在拉美西斯二世在位的第五年即公元前1274年正面交锋,爆发了卡德墟之役。

此战役在古埃及有详细的记载,例如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和建筑物上:阿拜多斯、卡纳克、路克索、拉美西屋、阿布辛贝和纸莎草都有关于战事的铭文和图像记录;相较于古埃及,西台的楔形文字的相关记录相对较少,只有少许泥版曾经提到这场战役。2

描绘拉美西斯二世在卡德墟之役中的浮雕

这一役也是有史以来双方国王(古埃及王拉美西斯二世与西台王穆瓦塔利二世)第一次直接的正面交锋。拉美西斯二世整合了两万名的步兵以及战车,组合成四个军团,分别以埃及神祇阿蒙(Amun)、雷(Re/Pre),普塔(Ptah) 和塞特(Seth) 来命名。阿蒙军团来自底比斯(Thebes;今日的路克索),雷军团来自赫里欧波里斯(Heliopolis),普塔军团来自孟菲斯(Memphis),塞特军团来自三角洲东北部,士兵里也包含了从努比亚来的精兵部队。每个军团大约有五千人,其中包含了四千名步兵,他们分成二十小组,每一组两百至两百五位士兵不等,另一千名战士带领着五千辆战车。主要攻击武器是复合弓箭、铜盾牌。而西台的军队则大约有三万七千名的步兵,全都来自与古埃及敌对的属国,例如那哈利、阿乍瓦和卡克米许等。此外,穆瓦塔利二世还与来自小亚细亚和地中海的海盗联合,形成了一支特别部队。西台军队共有两千五到三千五部的战车,主要攻击武器是铁盾牌。

根据拉美西斯二世战役表的记载,拉美西斯二世和他的军队在夏季的第二个月,第九天从古埃及首都皮拉美西斯启程向叙利亚进发,途经西奈半岛,沿着地中海东岸(今日加沙走廊)往北,到达距离卡德墟七公里城外,军队跨越奥伦提斯河扎营在支流旁。这时候突然来了两个贝都因人向拉美西斯二世密报,西台王在卡德墟北方约二百公里(一百二英里)处,并说西台人都因为古埃及军队的到来感到相当害怕,不敢南下,滞留原地。虽然拉美西斯二世怀疑密报者所说,但他还是带领他的阿蒙军团往卡德墟方向前进,雷军团跟在后方十九至二十四公里,而普塔和塞特军团还在南方二三十公里之处。当阿蒙军团及拉美西斯二世与他的卫队往北行进之时,西台联军突然由东边袭击雷军团。雷军团在奥伦提斯河岸迎战西台约一千辆战车。西台军队同时还准备往北包围拉美西斯二世与其阿蒙军团。最后雷军团不敌西台军,弃战而逃,普塔和塞特军团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立即支援,阿姆鲁城与其四周领域再度被西台人占领。之后拉美西斯二世抓了这两个密报者,严刑拷打之后他们才供认他们其实是西台人派来的奸细。

在西台释出战胜宣言的同时,古埃及派出了一支精兵沿海岸线先往北行动,之后来到卡德墟城的西方,试图攻占卡德墟城,并且打开了地中海沿岸路线,使拉美西斯二世能够解困。穆瓦塔利二世未料到古埃及军队的快速反击行动,他的主要军队都还在奥伦提斯河的东岸,不能直接迎战拉美西斯二世的精兵部队,因而弃战逃回奥伦提斯河东岸。而拉美西斯二世最终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乘胜追击,因此往南与普塔和塞特军团重聚,宣告胜利,班师回朝。

卡德墟战役示意图

根据学者对于此战役的研究,因为拉美西斯二世下令重整队伍,再加上援军的来到,才在围攻中胜出,追击西台军队至奥伦提斯河畔,西台方无法抵抗拉美西斯二世强大的攻击,纷纷弃械逃回东岸。最后拉美西斯二世也回到军营,双方捕抓了数名的战俘,带回自己的国家。在第二次的对战中,拉美西斯二世实际上并没有达到目的,因为卡德墟城和它附近的领土小城都还是在西台国的势力范围之内,但在古埃及的官方纪录,例如铭文和神庙上的浮雕图像中,则是夸耀地叙述拉美西斯二世被阿蒙神的神力保护并独自孤军奋战,击败敌人。然而,西台的记录则不同,且留下不少疑点。3为什么穆瓦塔利二世的主要部队一直停留在奥伦提斯河东岸,仅少数军力参与战事?为什么他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精兵到来之前不发动更强大的攻击,将雷军团彻底消灭,反而在开战后直接将军队撤回东岸?难道他的目的只在于打垮雷军团的组织,分散拉美西斯二世的兵力?专家对此的解释是:穆瓦塔利二世也许是想试探拉美西斯二世的战略意图,探明在广大的平原上是否有古埃及其他军队埋伏,抑或当时在广大的平原里同时有古埃及的行军队伍和穆奇迪亚(Mukydiyah)的进贡队伍,然而西台军误闯进古埃及的军队,双方在来不及反应之下爆发了战役。这个说法或许符合葛丁纳(Sir Alan Gardiner)翻译拉美西斯二世铭文之际所注:4现在他们(西台)行军至卡德墟城的南方,突然闯入雷军团的中间,当他们向前进之际,双方还没有准备开战。

这段批注或许可以解释西台军是无意闯入雷军团而导致战役爆发,所以穆瓦塔利二世才想尽快结束战事,并不恋战。希里(Mark Healy)指出,就两军的规模和战略情况,卡德墟战役不能算是大规模的战役,并且,双方国王都没有在战役中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最后都没有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只是一连串的意外再加上来不及反应的蝴蝶效应而已。实际来看,此战的最终结果,拉美西斯二世在卡德墟战役是失败了,而穆瓦塔利二世则是在弃战中得到胜利。5冯德威(Thomas von der Way)亦表示,卡德墟战役并未给西台方带来胜利,也不是双方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在古埃及方只是说明了国王再次成功地击退敌人,维持国内政局稳定。铭文及浮雕呈现着国王英勇行为,并没有客观的道出胜利或是失败的事实。6范德米洛(Marc van de Mieroop)注明,拉美西斯二世并没有赢得战事,他很幸运地从战役中活下来。大多数的学者都把卡德墟战役视作当时两国之间的冲突,而不是一个浩大的战事。7

虽然如此,在战役里,拉美西斯二世在河畔大肆杀敌的动作还是使西台方感到恐惧,拉美西斯二世的铭文中记载道,穆瓦塔利二世由于失去了许多战力,所以决定派遣使者求和,还特别注明说“和平比战争更有利”。

拉美西斯二世同意穆瓦塔利二世的要求停战,带领他剩余的军团回古埃及。军队返回古埃及之时拉美西斯二世受到英雄式的欢迎。拉美西斯二世自知这次战役他并没有完全得胜,因此接下来的十六年,拉美西斯二世不断地向北方出兵。西台王穆瓦塔利二世在战役中攻下阿姆鲁,迫使他们原来的首领让位改立他人。同时穆瓦塔利二世派他的兄弟哈图须利三世驻守在阿帕城(Apa;今日大马士革附近),并把首都再度迁回哈图沙(Hattusa)。然而,哈图须利三世驻守在阿帕城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擅离职守,弃城而逃,专家猜测是因为拉美西斯二世再度来犯。

2.和平条约

拉美西斯二世在位的第七年,他与自己的儿子阿蒙和克佩夫把军队一分为二,分别率军出征,再度征服叙利亚,他儿子经由以色列南部奈戈夫(Negev)沙漠到达死海附近,占领了Edom Seir,再占摩押(Moab),拉美西斯二世攻打耶路撒冷和耶律哥(Jeriho),最后到摩押城与他儿子会合。在距离上次图特穆斯三世占领此地之后一百二十年,拉美西斯二世再次取得胜利。这次的战绩辉煌,不仅成功地战胜西台,疆土更一度到达今日的叙利亚大马士革。接下来的两年里,他又乘胜追击,带领军队占领阿姆鲁城的北方,立下自己的雕像和石碑。第十年,他甚至在靠近今日黎巴嫩贝鲁特处建立了石碑,宣告主权。回程时,古埃及军与西台军再度交战,拉美西斯二世取得在瑞伽努(Retenu)及那哈利的城镇。但此次战役基本上如同卡德墟战役一样,两国并未夺得多大利益。

反观西台国,在卡德墟战役之后,不断地承受内忧外患:哈图须利三世逃走之后,途中迎娶了奇须瓦那区(Kizzuwatna;今日奇里系亚)一个祭司的女儿普都荷帕(Puduhepa),她是古代两河流域极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成亲之后,哈图须利三世回到西台试图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他逐渐占领西台的城市,许多领主都屈于他的权威之下。穆瓦塔利二世驾崩之后,他的继承人姆希里三世(Murshili III)统治了七年之后被哈图须利三世陷害失去王位。在拉美西斯二世第十六个统治年时,哈图须利三世篡位为王,控制了首都哈图沙,普都荷帕成为西台的王后。在外患方面,姆希里三世逃到了古巴比伦,欲与其合谋叛乱,但被哈图须利三世发现。因此,哈图须利三世向邻近强国进行大外宣,宣称自己是西台唯一的也是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人,想得到这些国家的支持。除了拉美西斯二世不断觊觎西台国的附属国,此时,西台国也饱受邻国亚述国(Assyria)的威胁。因此,哈图须利三世首先向亚述国王萨尔马内塞三世(Shalmaneser III;公元前859-公元前824年在位)示好以安抚亚述国。然而,姆希里三世最后逃到古埃及寻求庇护,哈图须利三世感到十分害怕,担心拉美西斯二世会站在姆希里三世那一方,导致自己王位不保,因此,他一反常态对古埃及不断表示友好,在数月的书信来往与讨论之后,古埃及与西台于在公元前1259年11月或12月(即拉美西斯二世在位第二十一年)签订了和平条约。此条约分别以古埃及圣书体(Hieroglyph)以及西台的楔形文字(Cuneiform)书写。根据德国埃及学学家艾德(Elmar Edel)的研究,其内容如下:8

第一,拉美西斯二世(古埃及)与哈图须利三世(西台)保持和平。

第二,两国之间禁止开战。

第三,两国共同抵抗内忧外患,相互支持。

第四,拉美西斯二世应保证哈图须利三世的儿子图德哈利亚四世(Tudḫaliya IV)成为西台国的继承人。

第五,古埃及赦免和送回西台的俘虏和逃亡难民。

第六,相应地,哈图须利三世也赦免同时送回古埃及的俘虏及逃亡者。

条约最后面的部分是向神的誓言见证和若违誓的咒语。

此条约圣书体所写的部分被刻画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墙上,楔形文字所写的部分被刻在泥板块上,目前分别保存在土耳其伊斯坦堡的考古学博物馆(İstanbul Arkeoloji Müzeleri)和柏林帕加蒙博物馆(Pergamon Museum)里。而今日在纽约联合国办公大厦的墙上也有一份古埃及、西台和平条约的摘要范本。

《卡德墟条约》

3.签订条约之后

在签订了和平条约之后,两国也缔结了外交联姻。哈图须利三世的王后普都荷帕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她多次与拉美西斯二世通信,也与拉美西斯二世的王后奈芙塔莉经常通信往来,以姐妹互称。

由于当时亚述和古巴比伦也先后与古埃及联姻,对西台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因此,普都荷帕也向拉美西斯二世建议联姻,拉美西斯二世在统治的三十四年(公元前1246)秋天娶了一名西台的公主,过了几年又娶了一名西台的公主。

古埃及-西台-亚述-古巴比伦四大强国的相互联姻造就了当时古代世界的政治情势稳定,彼此之间休战并维持了长时间的和平。除此之外,哈图须利三世的继承人图德哈利亚四世也在公元前1235年造访古埃及,觐见了古埃及王。但是,至今没有发现哈图须利三世曾经造访古埃及的首都皮拉美西斯与拉美西斯二世会面的任何文献记录。拉美西斯二世多次邀请哈图须利三世到古埃及,但是哈图须利三世却始终未应允。甚至拉美西斯二世想先至迦南迎接哈图须利三世到皮拉美西斯,但哈图须利三世又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无法如期赴约,在他的热脚病痊愈之后,一份文献记载哈图须利三世曾“离开宫殿”,专家猜测,也许最终两个国王还是在迦南或是皮拉美西斯碰面,也许是矗立在皮拉美西斯的石碑长年以来已毁损,所以不复见任何记录。在孟菲斯的一卷纸莎草上的一段记录写明了“西台的伟大国王写信给扣德(Qode)的统治者述说他正准备赶去埃及问候拉美西斯”,因此,两国国王的会面是否真实发生,至今仍存有疑问。

长期以来,古埃及医学在古代世界一直饱受盛誉,因此文献中亦指出,西台的附属国还曾向古埃及要求医疗帮助。古埃及医生帕里马赫乌(Pariamakhu)被派遣到库伦塔(Kurunta),用他特殊的草药处方治疗病症。在当时,古埃及医生时常在地中海东岸的大大小小国家行走帮忙,且西台方也曾要求过古埃及医生帮忙治疗国王亲属不孕的问题。在西台遭受饥荒之际,拉美西斯二世也派儿子梅仁普塔运粮到西台国援助。两国国王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维持友好关系。

参考文献:

1.Kenneth A. Kitchen, Pharaoh Triumphant. The Life and Time of Ramesses II , Warminster: Aris & Phillips Ltd., 1982, 1:1–15.

2.Albrecht Götze,“Zur Schlacht von Qadesh,”Orientalische Literaturzeitung , 11, 1929, pp. 832–838.

3.Mark Healy, The Warrior Pharaoh. Ramesses II and the Battle of Qadesh , Oxford: Osprey, 1993, p. 66.

4.Alan Gardiner, The Kadesh Inions of Ramesses II, Oxford, 1960, p. 8.

5.Mark Healy, The Warrior Pharaoh. Ramesses II and the Battle of Qadesh , Oxford: Osprey, 1993, p. 82.

6.Thomas von der Way, Die Textüberlieferung Ramses’ II. zur Qadesh-Schlacht . Analyse und Struktur, Hildesheim: Gerstenberg, 1984, p. 381.

7.Marc van de Mieroop, The Eastern Mediterranean in the Age of Ramesses II , Malden: Blackwell Publishing, 2007, p. 39.

8.Elmar Edel, Der Vertrag zwischen Ramses II. von Ägypten und Ḫattuš lli III. von Ḫatti , Berlin: Gabr. Mann, 1997; Joachim F.Quack,“Da wurden diese zwei großen Länder zu einem Land. Die Beziehungen zwischen Ḫattusa und Ägypten im Lichte ihrer diplomatischen Korrespondenz,”in Özgüç, Tahsin (ed.), Die Hethiter und ihr Reich: das Volk der 1000 Götter, Stuttgart: Theiss, 2002 , pp. 288–293; Michael Schefzik,“Der Staatsvertrag zwischen Ramses II. und Ḫattuš illi III. – Der älteste Friedenvertrag der Welt,”in Meller, Harald and Michael Schefzik (eds), Krieg. Eine archäologische Spurensuche , Halle: Theiss, 2015, pp. 239–240.

本文节选自《政治通鉴》第三卷。北大政治学(微信号:PKURCCP)为方便阅读,略有删节和调整。

文字编辑:Léo

技术编辑:曹政杰

责任编辑:孙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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