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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来自非洲热带雨林的猴子如果看管不好，就很有可能成为一场威胁全人类的瘟疫源头。比如多次在世界各地频繁出现的马尔堡病毒，最初就是由一群猴子引起。

最近几年把全世界搅扰到不得安宁的新冠病毒危机终于告一段落，在自然界的力量面前，自诩智慧高级的人类也只有招架之力。新冠病毒的可怕之处在于其传播之迅速，患病后的死亡率也达到了2.7%，但是我们今天的主角马尔堡病毒，其最低致死率就已经是新冠病毒的十倍，堪比埃博拉病毒。

而且，马尔堡病毒的传播媒介也很特别，据说就连人类的精子都可以为它所用。仅凭这一点，只能依附于人体呼吸系统的新冠病毒就远远达不到。

那么，这一致命病毒从何而来？其危害有多大？靠精子就能传播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马尔堡病毒的由来

马尔堡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地名，它位于德国中西部的兰河河畔，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可是马尔堡病毒的病原体却来自于一群非洲热带雨林里的猴子，这听起来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

而二者之间的联系，就发生在特殊的1967年。那个时候，世界处于美苏争霸的冷战时期，很多地区的形势都是剑拔弩张。就在这时，德国马尔堡的贝林医药公司从非洲的乌干达进口了一批活体绿猴，准备用于某项生物科学研究。

没想到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一场的疫苗安全事故就这样发生了。

由于时值冷战的原因，各国对于外来物资的把控十分严格，尤其是动植物活体，很有可能会被敌人携带病菌武器入境。

于是，这批来自乌干达的绿猴一路上辗转多地，从非洲来到亚洲，又从亚洲飞到英国，最终才在多方努力下达到马尔堡贝林公司。但是此时危险信号已经敲响，因为有两只绿猴在伦敦机场等待转机时不知去向。

要知道，它们在英国可适应不了冷湿的自然环境，很快就会死去，而且在户外得不到实验室那样的集中处理。如果当时这两只猴子身上就带有病毒并且展开传播，那么情况会远比现在更糟糕。

这种外来物种来到本国，其一是害怕它们会在没有自然天敌的情况下没有节制地肆意繁殖，其二就是害怕它们身上携带的外来病菌会危害本土自然生态系统。

然而遗憾的是，当时的西德政府和马尔堡贝林公司并没有把这件事重视起来，甚至还因为入境拖延等原因，直接跳过了这批绿猴的医学隔离期，将它们调走进行实验。

之所以要不惜这么麻烦的过程也要使用这批绿猴，是因为它们体内存在一种名为“非洲绿猴肾细胞”的奇妙载体。这种细胞是任何病毒的天然培养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很多医疗公司的疫苗研制原料。

也就是说，只要对非洲绿猴肾细胞使用得当，拥有先进技术的马尔堡贝林公司将会收获无穷的价值回报，他们这一次的研究对象是脊灰疫苗。但是，一切却事与愿违。

随着这场实验的进行，这群绿猴肾脏中的特殊细胞被逐一提取出来。就在大家准备把脊灰病毒注入时，发现其已经被一种未知的病毒占领，而且这种病毒的生命力极强。被发现的时候，它们正在绿猴的肾脏细胞中疯狂繁殖。

令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由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医疗防护水平远远不如现在，参与这场实验的很多研究人员和工作人员开始大面积感染。

不仅是马尔堡，还有这批绿猴被送往的另一个目的地法兰克福，这两座城市都有贝林公司名下的实验室。

很快，马尔堡和法兰克福的几家医院里都出现了很多同一症状的患者。他们先是普通的发烧，体温直逼四十摄氏度，然后就会出现肠胃消化系统方面的不适，腹泻导致他们的身体严重脱水。最后，患者的皮肤也会发生不同程度的病变，体内开始大面积出血，血小板和白细胞大量流失。

这起严重的疫苗安全事故，最终导致七人死亡，占所有患病人数的四分之一。而相比之下，作为病原体的绿猴则损失更大。根据贝林公司在马尔堡和法兰克福两地实验室给出的数据来看，在所有未被解剖但患有此病毒的绿猴中，死亡占比达到了三分之一。

随后，医学界以马尔堡这座最先发现这一病毒的城市为名，将其命名为“马尔堡病毒”。虽然第一波由马尔堡病毒引起的瘟疫得到了控制，但是它并没有消失，反而在今后的时间里在全世界范围内更加肆虐。

历史上的马尔堡病毒疫情

距离马尔堡病毒首次被发现并引起传染最近的一次，发生在1975年的南非，那也是一次小规模的爆发，最终造成三人感染一人死亡。

最严重的一次马尔堡病毒疫情当属2005年，非洲国家安哥拉发生了大规模的感染。在短短十个月的时间里，共有三百多名患者不治身亡，前五个月的患病致死率甚至一直高于百分之二十。

2023年伊始，马尔堡病毒再次袭击。西非的赤道几内亚已经累计报道多起死亡病例，并影响到了周边的坦桑尼亚和千里之外的西班牙。

从历史上来看，非洲热带雨林地带的各国是马尔堡病毒的重灾区。

靠精子传播的马尔堡病毒

和其他致命病毒一样，马尔堡病毒也存在很多传播介质和途径。而在这其中，最为我们意想不到的却是人类的精子。关于这一现象的发现，还是与1967年的那次疫苗安全事故有关。

当时，在第一批患者紧急入院抢救之后，为了尽快研制出对抗马尔堡病毒的疫苗，西德政府和马尔堡贝林公司决定对这批绿猴进行深入研究。

有一位西德医学人员就参与其中，不幸的是，由于防护措施不当，他也很快感染。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这个与死神战斗的男人勇敢地活了下来。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自己的妻子也被感染。

而奇怪的是，这位医疗工作人员的妻子并没有直接参与到对患病绿猴的研究中来，那么她的丈夫就成为了唯一可能传播给她马尔堡病毒的病原体。

在排除了接触呕吐物和排泄物的前提之下，研究人员对她描述的一个细节产生了思索：在她丈夫进行绿猴研究的当天晚上，夫妻二人曾进行过一次男女之间的性行为，这就为马尔堡病毒的传播媒介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随着更深入的研究，世界卫生组织最终发现，人类精子是马尔堡病毒传播的最佳媒介，就算是男性患病者自身已经康复，马尔堡病毒依然可以在他们体内的精子里存活三个月。

遗憾的是，至今为止世界各国还没有研制出预防马尔堡病毒的疫苗。一旦有人患病，只能采取积极的治疗方法，以及在最短时间内隔断病毒的传播。

而如果当年在马尔堡，贝林公司的工作人员能够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我想今天的我们本可不必为了这一病毒的而处处提防。就像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事故，天灾的危害往往都是被人祸加剧。

无论是疫苗、核动力还是其他高科技的领域，对于人类来说就像是潘多拉墨盒，在把它打开之前，首先要做好应对危机的准备。

作者：木下易人 校稿：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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