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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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2024-06-12 22:1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杨 峰

 

 

《光州漫忆》漫忆过被我们邻县大肆宣传的“光州固始人”陈元光,而今却又要漫忆到息县的濮公山。并且不只是一次《光州漫忆:浮光山》,更是有了这第二次的《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与固始无中生有地造出“光州固始人”陈元光不同的是,一座蕴含着无穷人文内涵的名山,如今似乎已经快从地标上消失了......

 

一:弋阳、光山、光州之名同出浮光山

 

说光州,忆光州,说了这么长的光州,那么“光州”之名又是如何来的呢?说“光州”绕不开光山,更绕不开弋阳,其实,这三个地名都来源于同一座山,这座山就是浮光山。

当你对“光州”的历史越来越了解之时,你对这座位于光州城西北的小山便会越来越有兴趣的。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一《舆地考·山川》里是这样介绍这座和“弋阳”有关联的名山:“浮光山 一名浮弋,即弋阳山也,州名弋阳郡本此。濮公炼丹光浮于天,州邑因以此名。又名濮公山,在光山县北八十里,俯映长淮。每有光耀,出珉玉及黑石,堪为棋子。”

我们邻县乾隆年《光山县志》也有记载:“山之知名,久而最著无若浮光者,县口光山,以山名也,唐以前,光州治光山,故州亦以山名。郦道元云:浮光,即弋山也。汉立弋阳县,谓在弋山之阳也,魏立郡,乃治西阳,西阳虽在弋阳县西,实弋山之正南也,山濒淮,其北岸即新息,与山相面,故息以浮光为南障,而实在光山境内。出迎恩门北望,平畴旷远,惟兹山峻石孤撑,高观枕流。”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顺治《光州志》卷之一《舆地考·山川》中的浮光山

 

有这些记载可知,我们南城的古称“弋阳”只因在该山(弋阳山)之南而得名,“光山”、“光州”均因“浮光山”名而得名。

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山,竟有如此的魅力?

息县,被誉为中华第一古县,是曾经桃花息夫人的故地。今天被称为濮公山的浮光山,便位于淮河南岸的息县城南4公里处左右,毗邻淮河,为大别山最北端的余脉。2016年9月19日上午,我跟随潢川县政协、史志办一起,实地考察了这座今天被称为濮公山的浮光山。看到的景象的的确确是和古志书中的记载是完全一致的:“山濒淮,其北岸即新息,与山相面”、“其山俯映长淮”、“《水经注》云:淮水又东径浮光山北,亦曰扶光山,即弋[阳]山也。山距息县南五里,虽今在光山县境,实古新息之封内山也。”!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站在现在的“山顶”往北眺望,淮河环山而绕,北岸即息县县城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站在现在的“山顶”往北眺望,淮河环山而绕,北岸即息县县城

 

浮光山又叫濮公山,这里有一个说法。据说唐朝时,有一名叫濮濮的道人隐居此山,采药炼丹,悬壶济世,其德行为万民所景仰,后人为了纪念他,遂将此山改名为濮公山。而我的文友程思明更是从语言学角度,对此做了独到的考证:“濮公山”就是“浮光山”,符合中古时期“古无轻唇音”之语言学现象......简单来说,濮、浮唐代同音,后来才变成两个读音的。

 

         二:“东南第一峰”即光州十景之首

 

 历史上,因为交通工具的落后,人们只能乘马载舟,而濮公山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突然在平原上崛起的景观,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惊喜。可以想见,那些离开大都市省城开封南下的旅者,在走过漫长的800里黄淮平原,来到息县县城休憩,正准备渡过天堑淮河南下,猛然间看到淮河南岸那孤零零的一座三百多米高、郁郁葱葱、拔地而起的浮光山时的震惊与欣喜。

据《河南通志》载,北宋时期,因受“乌台诗案”的牵连,大文豪苏轼被贬黄州,路经息县南下时曾游此山,其见濮公山优美秀丽,独立挺拔,与周边环境迥异,挥毫写下了“东南第一峰”传于后世。与苏东坡同时代的另一位著名人物王安石南巡时,途经息县,亦游此山,题书“太阳碑”并立碑纪念。

 因为濮公山地理位置特殊,又声名远播,濮公山一直是附近七州八十余县的豫皖老百姓的朝山圣地,甚至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每年三月三,人们仍然都会有一家老小一起到濮公山上游乐玩耍的习惯。

1982年7月,在潢川县原文庙遗址发现《光州十景》青石雕刻一块,长88厘米,宽30厘米,厚12厘米,该碑由县文化馆收藏。该石刻书写工整,刀工秀丽。更难得的是,该碑文所记录的,正是我们志书上记载的,大名鼎鼎的——“光州十景”。这十景即:弋山西峙、淮水东环、七里清泉、五龙乔阜、萧山故庙、霸王荒台、伯伦石冢、春申遗宅、聚仙邃阁、文笔层峦。每景有七律诗一首。诗为光州训导何兆渤据志书所载名胜的咏景之作。这位何兆渤,字扶鲸,洛阳人,雍正八年(1730年)由贡生任光州训导。

今天“十景”多洇沉不彰,但尚可诗中见画,窥见当时光州名胜古景的概貌。而这十景之首,正是《弋山西峙》,这“弋山”正是今天被称为濮公山的浮光山,由此可见,古时濮公山在“光州”的地位。

 

        弋山西峙(何兆渤)

     平芜千里古黄城,西峙峰峦景色清。

     遥指浮光来远脉,近瞻淠水发长泓。

     岩疆久作中原障,茂岭先传上郡名。

     每欲登临倾北斗,那能长醉学刘伶。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光州十景》拓片(局部)

 

        三:“浮光陈氏”与“浮光山”、“弋阳”

 

弋阳、光山、光州之名同出浮光山。还有一支享誉世界的陈氏分支——“浮光陈氏”,也是和浮光山有着深厚的渊源。这一支陈氏,因为陈元光南开闽漳,是陈氏走向世界的起点;而今的漳潮、台港陈氏多为浮光陈氏之后裔。在中国,陈姓是大姓,以七千万的人口位居第五位;在海外,五千万的华人中,又有“陈林半天下”之称,庞大的家族使陈氏成为炎黄子孙的望族。

被坚持“固始说”捧为至宝的乾隆《光州志》卷五十六《忠义列传》篇中的记载:“唐 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其系本于胡公滿,后子孙以国为姓,遂易妫为陈,汉建武间,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其实,当你真正地了解了“浮光山”、“弋阳”、“光州”、“浮光陈氏”这几者中的关系时,你会明白,这个记载更是直接折射出陈元光的出生地就在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里。

“浮光山”与“光州”或者“光州弋阳”得名之间的关系,在上文已有介绍,这里不再累述。而“浮光”一词甚至一直就是光州或者弋阳的代名词。

据《霞漳陈氏》记载:“(陈詠)守龙岩龙门里,命长子章甫兴光州旧第居之。”这个记载和顺治《光州志》卷七《官秩考·宦业》篇中的记载是相互映衬的:“元和十二年,詠卒,(章甫)扶柩归漳。敬宗初,复补光州司马,加团练使,士民爱如慈母,弟四人俱在漳,而公竟居浮光焉。”顺治《光州志》中,郡人陈棐撰写的序言亦为《浮光志序》。在两宋,光州最早出现的两部志书,都叫《浮光图志》

元代许有壬在《马文贞公神道碑铭》写到:“大奸复相,左迁开平县尹,欲中伤之,退居浮光”。同时期苏天爵的《马文贞公墓志铭》也有:“公退居浮光之野,詠歌诗书,漠然不以介意”。《元史》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三十》也记载了:“亡何,奸臣复相,左迁开平县尹,因欲中伤之,遂退居光州”。这三段记载的都是同一件事,文中的马文贞即被誉为“中原硕儒”的光州人马祖常。这里让我们明显看到“浮光”等同于“光州”的事实。

在近现代,潢川第一才子孙海波更是把“浮光山”等同于“潢川”。孙海波是一位不管世事变迁,一门心思只做自己学问的著名学者,古文字学家,甲骨文专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教育家。他对家乡的热爱扬溢于他的著作之中,他的签名使用最多的就是:“潢川孙海波”,或者“浮光山民海波”。

总之,以“浮光”代指“光州”的例子不胜枚举。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孙海波著作中签名使用的:“潢川孙海波”,或“浮光山民海波”

 

理解了这些,就可以理解《光州志》中,“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陈孟连的后裔定居潢川南城,就是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因为弋阳城就是因为在浮光山(弋山)之南而得名。并且在当时,弋阳城就是豫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市。

浮光陈氏,因为陈元光南开闽漳,是陈氏走向世界的起点。而“弋阳”与“光州”与“浮光山”与“浮光陈氏”之间的密切关系,也折射出陈元光这一支陈氏的原生活地就在“浮光山”南麓的弋阳城中。

 

          四:哭泣的濮公山

 

因为“浮光陈氏”之名,固始在不断强调他们与“浮光山”的历史渊源。《浮光陈氏英烈传奇》称:“固始东乡的安阳山最高处曰浮光峰,终日浮光缭绕,因之古称浮光山”。但是,地方志书里记载的浮光山却和固始是无缘的。甚至固始自己的明清两代《固始县志》对此亦无记载,不知何来“古称”?固始县的这座安阳山,在《光州志》中的记载是:“安阳山 一名大山,在固始县东南五十里,巍峨高耸,上有白龙池。”此山与《光州志》中记载位于潢川县西北息县境内的浮光山,不说“南辕北辙”吧,最少也是“西辕东辙”了。1987年福建云霄县与固始县以“历史渊源血脉亲情为纽带”缔结友好县。以至于今天在固始县的对外宣传中,为了拉近与福建云霄县的感情,还要在二合一的“安阳山浮光顶”上再附会上一座“云霄殿”。

在固始县铺天盖地的宣传中,安阳山头果然被浮云遮日,可惜,浮云终归不是“浮光”,遮蔽的了一时,岂能遮蔽的了一世?

而更值得哭泣的却不是这“浮光山”遇到了“李鬼”,而是这样的一座文化名山,近些年却被招商开矿采石,一块块的租赁置卖,直到所有的山体被彻底摧毁,在千百吨炸药的狂轰乱炸下,把濮公山炸成了满目苍夷的“濮公湖”。过去的半山腰成为今天的“主峰”,仅一百四十余米。曾经三百多米高在主峰,今天竟成了湖泊......如今矿石被被野蛮的开采殆尽,在这里留下的却只有被拆除的庙宇遗迹,和被废弃的采石工厂,以及山脚下无人问津的低矮砖瓦屋舍,整体一副萧条破败不堪的模样,让人何其心痛。

曾经的濮公山,曾经的东南第一峰,如今已经成为了远去的记忆,再也无法挽回的历史,关于濮公山的传说,也只能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直到若干年后被彻底忘记。如果濮公山也曾有生命,在那些被炸药摧残的日日夜夜里,想来她必定是泣血哀嚎,而我们却没有顾虑她的感受。如今历经伤痛折磨,被炸成“天坑”的濮公山似乎已经死去,曾经被苏轼赞为“东南第一峰”的濮公山,伴随着沉痛的历史步伐,似乎已经轰然倒塌,远离了天穹的濮公山啊,也似乎永远地消失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之下,再也寻不到有关于它的任何传说......

为她哭泣,我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回忆她的过去,我要抹去眼泪,我要为她留下更多的文字来述说这不尽的、曾经辉煌的浮光山的过去。值得欣慰的是,9月19号息县之行,我看到了息县政协文史委毛秀梅主任整理出厚厚的《濮公山史话》书稿。相信我们会将她的传奇续写进每一位爱着她的、曾经“光州”的后人心中。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光州漫忆:再说浮光山 主峰被挖成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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