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丨文那:壁画里的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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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丨文那:壁画里的三千世界

2024-07-14 18:5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三宝村

2010年,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文那闯进了三宝村,遇到了三宝村的主人李见深老师。李老师邀请文那到三宝村参展,文那说:

“那您给我准备一个碗,一面墙,我就带一根笔去。我给您做一碗红烧肉,再给您画一面墙。”

就这样,文那和墙正式结了缘,也和毛笔与神仙结了缘。在三宝村这个由自然砌成的村庄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马克笔在夯土墙上无法作画,文那就拿起了毛笔;作为画布的墙恰好落在了餐厅的对面,于是 灶王爷,茶神陆羽和酒神杜康在她的笔下相会于此。

世外陶源聚三仙

把故事藏进壁画里

在面对下一面墙的时候,文那已经开始描绘起自己创造的神仙了。

束海图

文那在三宝村村口的土墙上画下了第一个心中的神仙—— 束海。她给束海编了个故事:“大水无形,失迹成海,海之辽远汹涌,压天盖地。水长流,沿其岸,入岩缝,渗泥土,岸固海形,岩筑川道,泥隙存水,取为掌握之中,谓之“束海”。寓意用泥土来束缚无形之水,以随心所欲地制作陶器。

在随之创作的《福窑图》中,制作陶瓷的过程一个个化作神仙。做胚的过程由 “束海”来护佑,做釉的过程成了青面浓眉的 “披石”,而 “调云”则是掌管烟气和氛围的神仙。

文那与福窑图

文那创造的神仙们,有的魁梧,有的瘦削,形态各异,神情各异,每个都个性鲜活,暗含着文那俏皮的美好的祝愿。

福窑图:击香

“击香”是文那的神仙世界里的灶神,他会像打鼓一样将香气击打出来。文那用“击”的动态赋予他快乐与热烈,也着吉祥的谐音之意。

九曲暗渡图/上海松江

在《九曲暗渡图》中,文那用小神仙 “暗渡”巧妙化解了“九曲”给人的曲折多难的联想,希望他可以悄悄地帮主人渡过各种难关。

文那一边旅行一边作画,从三宝村的土墙画到了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墙壁。 被她请到墙上的一众神仙里,有一些是直接根据当地的人文特征创造出来的,他们的灵魂由这片土地赋予;还有一些恰巧与当地的某种特征契合,和当地的灵气沟通,一见如故,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在那里一样。

牵山照海图/米兰

在意大利米兰小镇创作的 “照海”有着把海照亮的职责,他的来源是文那在当地看到的,月光洒向海层,照出一片光雾的景象。 “牵山”手捏一线,有千钧一发之意。

拔海图/代尔夫特

在荷兰,由于海拔低于海平面,所以文那把一个力大无穷的,可以将海拔起的大力士 “拔海”画在了荷兰代尔夫特的一所中学里,就好像他把大海拔了起来,筑起了城墙来保卫这个国家。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作品”

喜神携众调料下凡图/三宝村

在李见深老师的厨房里,八角,大蒜,香叶等一众调味料纷纷化做神仙,在喜神的带领下降临人间。 时间是这幅壁画的第二作者。由于筑在山脚下,被山中水汽日日渗透,它变得斑驳,模糊,就好像时间用擦笔在壁画上添上了几道涂抹。你甚至会错以为两百年前,甚至更久之前这里曾经真的存在过一面这样的壁画。 “我自己有时候都相信,那张画是两百年前画在那儿的,我只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它,然后把它描绘出来。”

文那说,她在安徽的老宅子里作画的时候,曾经被当地的村民误认为在做壁画修复。时间参与了作画,壁画模糊了时间,时间与壁画发生了交互,壁画里藏着的故事可以乔装打扮成古代的神话传说,它们也将随着时间的流动流传下去,成为新的神话。

在文那的壁画里, 自然万物也会以某种形式参与其中——太阳落下时,余影好像一块天幕徐徐展开。壁画的魅力体现于此:墙立于空间里,可以和周围的一切元素发生关系。 “自然是它的展厅,日光和月光是它的灯光”,它会随着时间,天气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姿态。

文那的作画过程和她的想象一样自由大胆。她在墙上创作时从不打稿,只要第一笔画完,每一笔就会成为下一笔的线索,就好像已经画完的部分和墙壁一起指引着她去进行下一步。 多年积累形成的灵感像空气一样存在于她的周围,她只需从它们中挑出一缕,然后把指引的权利交给墙壁完成作画,再把二次创作的权利交给时间、交给自然万物。

《文那经》

试想,用反常规的、“脑洞大开式”的方法去解读一个字,一个成语,一句诗句,一个既定的故事,你会得到什么?文那的神仙大多诞生于这样一个简单而有趣的想法。

“夜魁”拆开是“夜鬼斗”,即一群白天不见踪迹,晚上则相叠而互斗,不出声音、拳爪不沾,也不为胜负,只是在那儿打来打去的小鬼。

“穿金”来自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铁杵磨成针。仔细想来,老妪磨针的行为实在荒诞。如果她白天总是在做这么奇怪的事情,晚上又在做什么?文那给出了一个猜测:她在夜里点上灯,却闭着眼睛用线来穿针。

“束手”全身是手,可以帮人完成心愿。当你有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去求“束手”帮忙,当“束手”都帮不了你的时候,那就是“束手无策”了。

故事的来源也可以是一段思考。

人生活在社会里,完全的自由只能存在于理想之中。本心和理性,二者往往冲突,但倘若缺少一者,另一者便毫无意义。 “伏位”、“伏言”就是文那对于本心与理性平衡这一理想的表达,他们是一对上下联合的小鬼,上面的叫作“伏位”,负责定身制向,他像一个小孩子,随心所欲,百无禁忌,代表本心、野性、真正所欲;而下面的“伏言”为成人之态,他不惑而言,良谋远虑,应天行事,负责考虑如何完成目标。“伏位”是“往哪走”,“伏言”是“怎么做”。伏位伏言,上下合一,方能无往而不得。

所有这些文那的故事,被汇聚成了 《文那经》。

“经”总是指思想、行为的标准与集成,在传统上被藏于高阁之中、供奉在高坛之上,每个人都须洗净尘埃,虔诚地阅读。而文那却把它用作一众逗趣的小故事们的标题。“神”是人信仰的产物,热烈的、沉重的、严肃的信仰将他们捧上高高的云端。他们中的很多掌控着人类的命运,判别善恶,决定赏罚,不可触碰,不可亵渎……然而 文那却敢于创造神。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她自在地想象,敏锐地抓住司空见惯的事物中暗藏的可能,为它们赋予生命,赋予神格。文那从不埋在文献堆里考据,而是用思维和画笔把她的神仙带到这个世界上。这些神总是平易近人的,他们受邀降临在纸面或者墙面上,将吉祥的祝愿播撒向人间。

故事的延续

文那有着她标志性的画风,可以被粉丝一眼辨认出来。然而她这十年以来的创作,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创作的初期,文那会使用赭石,土黄一类传统的色彩上色,而后来,明亮鲜艳的色彩成了她的壁画的突出特色之一。文那经常请帮手来一起上色,随着帮手越来越多,画越来越大,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调出灰度较大的颜色,于是纯色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画面上。文那的线条也经历了由相对谨慎到更加粗犷,更加放得开的转变。

现在文那越来越多的尝试不同的创作形式,比如创作在架上的作品,或者把墙上、纸上的形象做成雕塑。在三宝村就结下的陶土之缘正源源不断地为她在陶瓷领域的尝试提供动力。对文那来说, “我的画画在墙上不重要,画在油画布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画的故事,还有他们这些神仙的形象。”

容身图 / 毛里求斯

《世外陶源聚三仙》是文那第一张使用毛笔和色彩创作的壁画。壁画完成后,它在一次修路中被铲除了。2016年,当时相会于世外陶源的三仙,在几千公里外的另一个桃源——毛里求斯重聚了。

“世外桃源源武陵,而陶源源自景德镇,灶王,杜康,陆羽,聚于陶源六年有余,而恰逢镇中葺道,大兴土木,容身之所竟糟池鱼之祸,辗转之下,却是另觅桃源,再寻容身。” 在文那画笔下诞生的神仙,就好像真正拥有了生命,即使承载壁画的墙壁消失了,他们仍然存在于世界的某处。在这位古灵精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的笔下,故事将会继续,壁画里的神仙世界也将永存。

撰稿丨施晓岚

审校丨许玉洁

黄恋寒

编辑丨李欣鸿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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