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艺家杂志社

2022-11-17 16:54:14

国庆长假尾，平静而坚韧的长风绵雨，终于制服了2022年破历史底线的持续狂热，位于朱元璋称之浙江之心金华城南侧雅畈镇汉灶村一角的“中国婺州窑博物馆”，如同馆名鲍氏隶书一样，在秋凉秋意中显得古朴而深远。

步入大门拾阶而上，迎面扑来的是茶圣陆羽卧坐品茶的雕像，以及他对唐茶器“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的论断。虽然金华素有如驰名中外的历史学家何炳棣“从来不做第二的题目”的争一精神，世界第一市场义乌小商品城的耀眼光芒，但婺州窑能在盛唐居三，已足以证明其历史地位以及博物馆主人——2018年5月，连得两项国家顶级荣誉：婺州窑国家级非遗传承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陈新华致力于复活婺州窑的厚重意义。

此刻，博物馆东西展馆古代婺州窑瓷器“探寻古迹”和婺州窑烧制技艺、当代婺州窑“古今对话”的陈列，静默着300多件展品，在犹如婺州窑浅褐的釉色流动，披上了一层迷人的包浆，诉说着前世今生，感恩着时代和陈新华赋予它们的复活。

一、两次手机未接，他在运笔书法

约定时间，我们走进了博物馆。不见他人，连打两次手机未接。一阵秋风似来引路，原来这里是馆中有馆，庭院深保，往里走沿布满婺州窑碎瓷片的曲弯小道向上，是几座平房建筑，几个戴着制瓷围裙的年轻男女，想是陈新华58个徒弟中的几个，笑容可掬地指着前面一座平房说，“那就是陈大师工作室，他一直在等你们呢！”

原来他正在书案前全神贯注的运笔书法，一幅“仁者寿”饱含生命感悟，构图布局、起承运收之间，展现了他几十年的功力。

他说，上世纪九十年代当时我在少年宫教小孩子做陶艺，是有水泥板的工作台的。什么时候工作台比较空了，我就拿着《兰亭序》用毛笔蘸水写在水泥板上。我那时爱好有二，一是写写画画，二是喝酒斗诗。后来金华书画院聘我为特聘画师，这是要展览的，那就得好好练了，玩玩的心态跟展览的心态不一样，展览是大家来看的，总不能太丑。练书法前后有20多年了，但是书法真的是要悟进去的，今年我是自认为悟进去了。我临过很多黄庭坚的，赵孟頫的，米芾的。其实，我念小学的时候书法就有点基础，那时候写毛笔字，写好以后，我们的老师经常会在我写的字上圈有好多红圈表示这个字写得好。但后来我中断过毛笔书法，我一度很喜欢练钢笔字，对着印刷体一遍一遍地抄，如果那时候我对着的是字帖，一直用毛笔临慕，那就不得了了。钢笔字的用笔跟毛笔的用笔的是不一样的，我为了改掉钢笔字的习惯，费了很大的劲改了好几年了。

现在我越练书法越有一种感悟，笔法要有腕的转折，还有整张书法的构图，不光是字写好了，整张构图也要好，还有印章也要盖的好。书法跟陶瓷一样是相通的，都会让我很愉悦。我对我自己徒弟说，我们陶瓷工作者不能就光光会做陶，其他修养也要提高，而其他素质提高，才能使陶艺有新的升华。你像“仁者寿”，这个仁就是儒学的核心内容，施仁从善，就会寿比南山，陶艺人达到这个境界，他的作品一定与世长存了。所以我向我的老师徐朝兴大师提议，我们师徒之间，大家不要都是陶瓷展览，搞个书画展览内部观摩，提高提高素质和兴趣，对陶艺会大有促进。

二、激动人心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婺州窑

陈新华与婺州窑结缘，竟与已故复活龙泉瓷泰斗级人物叶宏明有关。

他兴致勃勃地回忆往事：1973年，我第一次听说婺州窑。那年我19岁，在龙泉跟着徐朝兴大师学习。当时浙江省轻工业厅请叶宏明和曹鹤鸣几位大师在那里撰写《龙泉青瓷》这本书。叶宏明大师的字，写得大但不太好认，打字员老是找我辩认，而我差不多都认得。叶宏明发现后，又见我钢笔字写得不错，就叫我把他的稿子誊抄一遍，再送去打印室打印。我在誊抄的时候看到书里写到婺州窑是浙江省的一个名窑，不由像闪电一亮，这可是家乡金华的名品！后来在美院学习上陶瓷史课时，老师也讲到过婺州窑。

真正令人激动而且改变我人生的是2003年。金华举办国际茶花节，为了配合茶花节，召开了婺州窑学术研讨会。在研讨会的期间，我看到了100多件历代婺州窑的精品，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厚重的婺州窑，不由为之久久震憾。我原来印象中的婺州窑是黄溜溜的、粗糙实用的，但眼前这些器物的造型、釉色、纹饰都天然而华丽，有些可追越窑极品。我抚摸着一只南朝鸡头壶，有点入迷，心中就想着，我这在龙泉和美院专业学陶瓷的，责无旁贷，舍我其谁，一定要把婺州窑恢复起来！

三、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

陈新华的人生之路，并不是一马平川。

他1973年入离金华城几十里地的古方陶厂当学徒，一入厂就迷上了“玩泥巴”，周末工友都回城回家，他常常独留厂里钻研技术。

他说，那时候师傅要求很严格的，每天都要我们记笔记，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一开始比较懒惰，有一次当天笔记没写，被师傅发现，他就用义乌腔说我，你这个人，以后要么是条虫，要么是条龙。我记住了，当然不做懒惰虫。

他有幸获跟随师傅赴龙泉学习，更有幸认识了叶宏明大师、徐朝兴大师。1977年他作为最后一批工农兵学员，考入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系陶瓷美术专业学习，师从邓白、李松柴、陈淞贤、冯罗鍧、高建新等教授研习陶瓷美术设计和创作工艺。

1980年美院毕业后，县长找到了他，让他回到古方陶厂牵头负责技术工作，从技术员，一直干到厂长、书记。职务变了，但他“玩泥巴”的初心未变，一门心思在寻找属于他的“泥巴”人生，先后拜徐朝兴、关宝琮和林乾良先生为师，接受陶瓷设计烧造技艺和雕刻装饰技艺的培训。

之后，他毅然走上自主创业之路，县长也未能留住他，但县长表示：你以后创业到哪里，我们就支持到哪里。但路漫漫兮，上下求索存在着无数挑战与风险，他经历了酒瓶厂停厂、被人抢占市场和公园陶吧投资回收艰难之痛。他曾沿着富有个性向西流的婺江独自漫步，思考人生，灯火阑珊处那人，你在哪里？而2003年的100多件的婺州窑，正是点亮他人生的窑火！

四、盛唐第三，并不是虚名

清•蓝浦《景德镇陶录说》，首次将“婺窑”作为著名古窑考证，“亦唐时婺州所烧者，今之金华府是。《茶经》又以婺器次于鼎瓷，非寿、洪器所能及”。之前，乾隆年间朱琰《陶说》唐越州窑章，也引用陆羽《茶经》：“碗，越州之金华府是。《茶经》又以婺器次于鼎瓷，非寿、洪器所能及”。可见，盛唐盛世盛宴盛茶盛市，婺窑婺器在其中盛行也！居全国第三，地位质地赫然。

婺州窑因地得名，泛指今金华市、衢州市、赣浙交界一带。春秋属越地，秦王政二十五年（前222年）建置乌伤，汉末西部都尉治所由钱塘迁此，从此勃兴。三国吴置东阳郡，隋改婺州、金华，唐初又复婺州，之后，或称婺州，或称金华，均为都、州、路、府治所。据贡昌《婺州古瓷》考，“新石器时代晚期，金华地区的祖先就在丘陵地带建造窑炉，利用本地瓷土烧制硬陶和印纹硬陶，应用石灰釉烧制泥釉黑陶。”“泥釉黑陶已初步具备石灰釉的成份，硬陶和印纹硬陶含有一定的瓷士成份。这说明金华地区的祖先在四千年以前就已知道利用当地瓷土和石灰釉制造陶器。”而据近年来，浦江上山文化遗址的重大发现与发掘，出土的万年红衣夹灰陶器，经C14测定，距今已有万年。这将婺州窑的初始，上溯到旧石器时代与新石器时代的交替之间，与河南新郑县裴李岗、河北武定县磁山、广西桂林甑皮岩和江西万年县仙人洞，同为我国陶瓷起源最早之列。商周时代，婺州一带又烧制出我国最早原始瓷。几十处窑口遍布江山、衢县、东阳、武义、义乌、龙游等金华地区13个县（市）。代表作西周原始瓷筒形罐，己具备造型朴实、饰纹工整、釉面滋润的艺术品质。汉末六朝时期，接受封建皇朝中枢南京的经济政治辐射，与同时期的越窑、瓯窑、德清窑等相互竞争又相互促进，使婺州窑获得较大发展，产品畅售于江苏、福建一带。制瓷应用奶白色化妆土，使粗糙坯体表面光洁，使胎质较暗处得以覆盖。是西晋婺州窑一大创举。这项技术比其他窑口至少要早上百年。高达36.7、口径30、腹径48.5、底径20.4厘米，庞然大件瓷罍，也成功烧制于三国婺州窑。婺州窑鼎盛在于唐、五代与北宋，目前已发现唐婺州窑址近千处。48.5、底径20.4厘米，庞然大件瓷罍，也成功烧制于三国婺州窑。婺州窑鼎盛在于唐、五代与北宋。目前已发现唐婺州窑址近千处。盛名之窑口有金华铁店、古方、琅琊、厚大、华南乡，兰溪香溪与嵩山，衢州河东与沟溪，江山王村与东山，东阳葛府与歌山，武义水碓周与寺后乡，浦江白泥岭、碗窑头与前王山，永康童庄，常山黄泥土坂，以及近年发现发掘的江西玉山渎口等。形成了庞大而联系，共性而各异的婺州窑体系。

陈新华梳理婺州窑的前世，不仅仅停留在上述史料文案，而且从此热衷于婺州窑器物和标本收藏，又捧着瓷器求教于省文物专家朱伯谦，携同邵文礼等当代婺州窑制瓷人，对历代的婺州窑器物及标本瓷片，一一加以考证研判，概括出为什么婺州窑是婺州窑的技艺特色：1、以当地红色粘土作坯料，增强了器物的可塑性和坚韧性；2、化妆土技术的发明与应用，改善了胎釉的呈色，增强了瓷器美感；3、乳浊釉的创烧，使瓷器釉面灵动、变化；4、堆塑艺术赋予瓷器具有立体动感，成为鲜明的特点。5、褐斑的点彩，打破了青瓷素身单色的传统，也成为之后宋元其他窑口传承的重要技法。此外，婺州窑的大器大气磅礴，兼之品类丰富，除青瓷外，还有青黄瓷、青白瓷、月白瓷、黑釉瓷、褐彩瓷等，也为其他窑口少见。

至此，陈新华已跃跃欲试，古人行今人也行！

五、在景德镇首届国际陶瓷博览会上华丽亮相

2004年，景德镇要举行首届国际陶瓷博览会。景德镇邀请陈新华师傅带队参展。一心想恢复婺州窑的陈新华，立即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极力争取。

几经周折，终于收到了展会邀请。但已经是在6月中旬，离开展仅剩3个月的时间，这对脑子上已过千百遍，而付诸古法淘泥、揉泥、拉胚、成型、烧制、绘画、上釉等的实践，对陈新华来说还是第一次！

9月18日，陈新华复活婺州窑的第一炉炉火点燃。200度、600度、1000度、1400度，龙窑内温度不断升高，陈新华“玩”的泥巴在炉火中一直在接受历练。打开炉门那一刻，陈新华紧张又兴奋，成功，还是失败，对他已经没有退路和没有时间失败！好在天随人意，第一炉的作品还算不错，只有太希望成功的几个烧过了头。10天以后，第二炉再接再厉，又获成功。他从中挑选了58件具有秦汉风格，草木灰釉，纹饰古朴、恢宏大气的各式婺州窑，装满4个箱子运到景德镇。在首届国际陶瓷博览会上，婺州窑一件一件地摆上展台，引起不少轰动。

陈新华说，我带了58件代表性作品去参展。婺州窑和其他瓷器是不一样的，我们有堆塑这些工艺，外国人看到可稀奇了。一开始我们挂婺州窑这个牌子，好多人连“婺”这个字都不知道怎么读。我说就是你们江西婺源的婺，他们都恍然大悟。一个小学生看了，还写了一首童谣送给我：一个婺，二个婺，婺源婺江一样美，一个瓷，二个瓷，饶州婺州一样好！

当问及在复活婺州窑过程中遇到的难点时，陈新华坦诚地说，关键是人家承认不承认。我的第三个师傅关宝琮大师‘帮了我很多，他邀请了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沈阳博物馆等专家来金华，认真对我的婺州窑作品进行研讨，大家对我的婺州窑作品还是很认可的。后来我也被评为了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省级和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其实一开始也没去想这是和非遗相关的，就是很强烈地想恢复婺州窑的技艺！

六、永远在路上

2007年，金华经过12年的不懈砥砺攀援，终于水到渠成，国务院特批金华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古子城历史街区迁建保护成为全国成功范例，在时任建设部副部长、原金华市委书记仇保兴的关注下，陈新华的婺州窑博物馆成为古子城历史街区的特色节点，展示出婺州窑的悠悠文脉与今世新辉。

但陈新华没有止步。

陈新华说，就是2007年，有个朋友说，汉灶古窑址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里的粮库要卖出去，他建议我把它买下来，可以搞一个婺州窑的工作基地。之后我询问朋友、打听当地情况后，再三决定还是先不搬到这里。再后来，他们村里的书记跟我们有些联系，一次两次碰面后，他说：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儿很好，有古窑址而且环境也好，我有点动心了。最后是有几个书画家朋友来找我，他们想在汉灶古窑址这边搞工作室，那就由我牵头，一起创建“婺窑小镇”。2015年8月份成立金华市婺窑小镇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第一步，就是把粮库改成博物馆，省书协主席鲍贤伦题写了“中国婺州窑博物馆”的馆名。博物馆占地面积七亩，建筑面积2700平方，展厅面积2000平方，库房500平方，其它配套设施200平方。展陈是婺州窑烧制技艺的发展历史和复活婺州窑的一些创新，其中大大小小的藏品有300多件。今年已被列入浙江省省级乡村博物馆。现在这边有博物馆、体验馆，还有我的工作室和龙窑，那边还有斗牛场，遗址公园。未来这里有望打造成一个历史文化园区，我想着这对婺州窑的推广宣传、提高品位都是很有意义的。

陈新华的境界不仅体现在收藏、研究、制瓷、复活、建馆，还在传授、哺育、创新和传承。陈新华说，创新也是复活的活力所在。要让婺州窑活起来，需要适应时代的创新。大件的作品一度是没有市场的，但是做成了以后，别人都说我的东西就是大气。另外，我对造型的理解比较好，几个造型都是我独创的。中国陶瓷史里都没有的，这是我根据陶瓷史里婺州窑的元素，经过组合，嫁接在我们当代的陶瓷造型上。比如我把盘口瓶的瓶口嫁接到天球瓶之上。

他的作品和徒弟的58件作品，曾在浙江省博物馆专题展出，博得盛赞，他接受采访时说，婺州窑被大众认可、肯定后，我觉得重要的任务是在传承方面带好徒弟，培养好传承人。这58名传承人的作品，就是我挑选出来的。许多作品都很有代表性。多年来，陈新华一直这么说，这么做的。2017年，他收了16名徒弟。这几年，他又收了近20名徒弟。后来，他的徒弟也在收徒弟。传承人的团队，足有200多人。

七、他是乐观的、更是感恩的

他常常乐观地说，我现在会在瓷器上画山水，上面也有用自已书法落款的。我也是比较全能的，会雕塑会刻画会拉坯会修胚会画画，把这些全部自己拿下来。业余爱好还是老二样，写字，喝酒。但从来不误事。

在采访快要结束时，突然发现他工作室的一角窗边，挂着两幅慈祥笑容和温情期待的老照片，一问，果然是他的父母。瞬间，感动弥漫了摆满高高低低、方方圆圆婺州窑素器的四周和在场人的心里。是的，每天感恩父母的人，是仁者是智者，是顺应时代的大者！

低调

写于2022.10.8寒露

陈新华，男，1955年5月出生，浙江金华人，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系，陶瓷美术设计专业，高级工艺美术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婺州窑烧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中国陶瓷设计艺术大师，中国非遗设计艺术研究院副院长，浙江省青瓷十大名师，浙江省工艺美术拔尖人才，浙江工匠，浙江非遗保护协会塑艺陶艺专业委员会秘书长，浙江师范大学文传学院特聘教授,金华市劳动模范，八婺工匠，金华陈新华婺州窑艺术馆馆长。

1973年高中毕业后分配到金华古方陶厂当学徒，先后拜经作能、徐朝兴、关宝琮大师学艺，1974年入浙江美术学院雕塑系进修，师承应真华、沙志迪、傅维安、陈长庚老师，1977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系学习陶瓷美术设计，师承邓白、冯罗铮、李松柴、高建新、陈淞贤老师。

2004年创建“金华婺州窑陶瓷研究所”，致力于收集整理、研究传承、创新发展婺州窑陶瓷文化事业。设计创作当代婺州窑作品，造型章法有度、线条挺拔、釉色脂润，体现了稳健柔美、古朴致雅的风格。其作品给中国现代陶瓷创作界带来了一股既秉承传统又张扬个性的清新艺术之风。2006年以来，其陶瓷作品参加历届国家级、省级专业博览会均获金奖或特等奖。著有并出版：《传统婺州窑工艺技术的研究》《古婺遗韵》《婺州窑的衰落社会历史文化原因分析》《婺州窑工艺与鉴赏》《婺州窑的前世今生》《论婺州窑与龙泉窑的发展与渊源关系》等著作。陈新华全面掌握陶瓷制作工艺，技艺精湛，是当代名符其实的学者型陶艺家。

陈新华艺术年鉴

2005年，婺州窑堆塑“双龙梅瓶”一对入编《中国雕塑年鉴》。

2006年10月，在“第七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作品暨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上，由陈新华设计制作的仿古婺州窑陶罐“古婺遗韵”获得了金奖；

2007年6月，《婺州窑传统烧造技术》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2007年10月，《陈新华婺州窑传统烧造技艺》通过国家级专家认证。

2008年，青釉《婺窑双耳刻花瓶》获浙江省青瓷行业创新设计评比金奖。

2008年，青釉《婺窑刻花长颈盘口瓶》获第九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及国际手工艺精品“百花杯”金奖。

2009年6月，《婺窑青釉刻宝相花天球瓶》获金华市首届工艺美术精品展金奖、铜奖各一枚。

2009年7月，《婺窑青釉刻联珠纹罐》获首届浙江省工艺美术精品展金奖、银奖各一枚。

2009年9月，《梅子青釉贴铺首尊》获第十三届上海艺术博览会金奖、铜奖各一枚。

2009年11月，《婺窑青釉刻宝相花壶》获第十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作品暨国际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特等奖。

2009年12月，省重点科技项目“传统婺州窑工艺技术的研究及开发应用”通过浙江省科技厅组织的专家验收。

2010年5月，《婺窑青釉器皿三组合》获浙江省第二届工艺美术精品展特等奖。

2010年6月，《婺窑青釉斗笠碗》获中国·深圳第六届文化产业博览会一等奖。

2010年9月，《婺窑原始青釉盘口瓶》获首届历史名窑技艺大赛金奖。

2010年10月，《婺窑原始青釉螭龙耳尊》获第十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作品暨国际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金奖。

2010年11月，《婺窑原始青釉鱼耳盘口瓶》第二届浙江省青瓷行业创新设计评比金奖。

2010年12月，《古婺遗韵之二》获第九届全国陶瓷创新设计评比金奖。

2011年10月，《婺窑和谐之音》获首届（杭州）中国国际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金奖。

2011年10月，《婺窑灰釉贴辅首洗》第二届（杭州）中国国际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金奖。

2012年10月，《婺窑乳浊釉堆塑蟠龙塔瓶》获浙江陶艺塑艺精品展金奖。

2013年4月，《釉下褐彩山水天球瓶》获浙江工艺美术精品展金奖。

2013年11月，陈新华婺州窑陶瓷博物馆开馆。

2014年4月，《婺窑点褐彩凤纹活耳瓶》获第四届浙江工艺美术精品展特等奖。

2014年10月，《婺窑褐彩山水金华》获首届亚太手工艺博览会金奖。

2014年11月，《婺州窑陶瓷烧制技艺》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2015年3月，《婺窑器之韵》获中国国际陶瓷艺术大展金奖。

2016年4月，《双猴捧月尊》获第六届中国（浙江)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金奖。

2017年7月8日，作品《活环洗》在上海由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举办的全国手工业产业博览会暨非遗传统技艺展“国匠杯”优秀参展作品评选活动中获“金项奖”。

2017年4月，《火石红》在由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举办的“第七届中国（浙江）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上获得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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