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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9 02:1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三、有些译本已达到了较高的翻译和学术水平

比如宋君荣的法文《尚书》译本。该译本由法国汉学家德经(M. de Guignes)编辑,于1770 年在巴黎出版。其采用的底本是“康熙年间的孔安国古文《尚书》的满文译本”,内容“包括译文、注释以及编者添加的补注、插图和中国上古三皇简史”,译文附有宋君荣关于书中上古天文学的研究论文:《〈书经〉中的天文学》,卷首是马若瑟写的《尚书之前时代与中国神话研究》。该法文译本面世后获得了很高的评价,被认为是当时法国“为数有限的真正严肃的译文”。

马若瑟选译的《书经》被杜赫德(Jean-Baptiste Du Halde)收入欧洲汉学“三大名著”之一《中华帝国全志》,此书在1741—1774 年间有英、德、俄版本面世,在欧洲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于是有了以马若瑟法文《尚书》选译本为底本的《尚书》英、德、俄语选译本。

当然,在西方影响最为深远的,非理雅各1865年三卷中的《尚书》译本(The Shoo King or the Book of Historical Documents)莫属,译本出版后即在西方引起轰动,至今被奉为“标准译本”。英国汉学家艾约瑟(John Edkins)评论说:“任何评论家想要挑出理雅各的毛病,就首先得挑出中国一流注疏家的毛病,因为我们面前的《中国经典》正是中国人经书的本来面目。”理氏的翻译理念和翻译方法深得学界认可,其翻译模式和学术风格对其他中国经典翻译的学者有着重要的影响。

瑞典汉学家高本汉英译的今文《尚书》28篇(The Book of Documents)也是一部质量上乘之作。译本采用汉语与英语对照排印,每句汉语和译文都分别标有阿拉伯数字序号,清晰地依次逐句对应。译者在前言中指出,其译本与理雅各和顾塞芬的之所以有很大的不同,是因为原文本语言古奥难懂,常有一些段落,从语法上可以有相当宽泛的不同理解,因此每一次新的翻译不可避免地将成为文本诠释的一次新尝试。

四、当代汉学家不断推出风格各异的《尚书》新译本

很多人认为,任何人想了解中国文化的历史根源,都必须去读《尚书》。比如英格兰当代汉学家彭马田(Martin Giles Palmer)就说,“我认为《尚书》是一本非常重要的书,它是中国最早的史书,它向西方揭示了中国历史从尧、舜、禹到夏、商,再到今天的连续性。除非你读《尚书》,否则我不认为你能理解今天的中国”。所以,他继翻译了《庄子》《易经》等多部中国典籍之后,又于2014 年出版了《尚书》的英文全译本,并将书冠名为The Most Venerable Book(“最庄严或最值得尊敬的书”)。与理氏等人的厚重风格不同,彭氏译本中没有训诂、考证等内容,也不附中文原文和文内注释,整部书呈现出讲故事的风格。据译者本人说,该译本“销量不错”。这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原来即使是正统、严肃、连中国文豪都感叹“佶屈聱牙”的作品,也是可以用轻松愉快的讲故事的方式进行传播的。

俄罗斯在2014年也推出一个《尚书》俄文全译本。该书由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发行,是一部鸿篇巨制,共1149页。与以往译本不同的是,这部新的《尚书》俄译本非常注重吸收《尚书》学研究新成果。比如,注释方面,除了传统的权威注疏,该译本精心选取了3部体现现当代学者较高水平的《尚书》注译,分别是:钱宗武、江灏合著的《今古文尚书全译》,屈万里的《尚书今注今译》和李民、王健合著的《尚书译注》。

这三部著作均包含文言原文、相关评析以及现代白话译文。译者注意到“当考证原文与特定主题所持观点有所不同时,则必须在传统文献与现代评论间作出抉择。……至于原文本身内容的不一致之处与不适切的用语,则另于注释中加以说明”。不难看出,这又是一个典型的学术型译本。其实,对于研究者来说,复杂、冗长的注释从来不是“累赘”,反而是译本的价值所在。

通过以上对《尚书》在海外翻译与传播的简要回顾,可以看出,《尚书》这一古老的经典具有巨大而永恒的魅力。

我国到目前为止,仅有两位学者在20世纪90年代将《尚书》翻译成了英文。但平心而论,这两部《尚书》译本并不令人满意。一方面,译本没有提供必要的注解或补充说明,不利于典籍的理解;另一方面,译者本人对原著的理解也比较肤浅甚至有不少错误。然而,这并不表明我们今后不能在《尚书》翻译和传播方面有所作为。相反,我们可以通过更加努力而获得成功。

凡有志于从事《尚书》翻译的学者,一方面可以请教汉语界专家,特别是《尚书》学专家,一方面可以认真研究已有的《尚书》优秀翻译成果;同时我们可以针对西方不同的读者,推出不同层次、不同形式的译本。此外,中外学者可以强强联合,就像当年的理雅各与王韬那样。若真能如此,则打造《尚书》翻译新经典就不会没有实现之可能。

文化创新和文化传播是时代的重要主题。一个民族的传统文化是以经典为载体的,经典的域外传译是文化传播最为有效的手段,是不同民族相互了解的重要基础。翻译是文明的延续和扩展,任何文化想要延续,都要不断地被翻译。中国古代典籍,正是凭借广义和狭义的翻译而使其生命不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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