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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语：孩子优秀就远走高飞，孩子平庸就承欢膝下。

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每个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但真到孩子优秀的那天，远走高飞了，而父母也老了，到时可能又会是另一种心境了。

前段时间我走一次亲戚，跟亲戚家孩子一对比，好像真明白了一个道理。

优秀的孩子给你荣耀，平庸的孩子陪伴你生活，鱼和熊掌，不可两者兼得。

01

家有才华横溢的儿子

我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儿子小就表现出聪颖过人的天资，那时我们虽然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也是拼尽了全力去培养儿子，什么琴棋书画班，奥数班，只要儿子愿意学习，我们就是从牙缝里抠也抠出学费送他去了。

儿子也不负众望，学什么都学得很好，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身边人的榜样。

儿子高中毕业后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金融专业，毕业后留在了上海一家银行工作。

儿子工作几年后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升了职，加了薪，在上海自己供了一套房。买房时，我们能力有限，只是象征性的帮了一小部分而已，其它全靠他自己。

儿子的职位现在已经升到了银行的高层领导，收入虽然没跟我们明说，但我们看得出来，肯定是很可观。

儿子是我们家的骄傲，不管到哪，一聊起儿子的工作，我们都是满脸得意，风光无限。

儿子的事业是顺风顺水了，按理说我们也该心满意足了。

但令我头疼的是，已经快40岁的人了，还没结婚成家。

前几年倒是交了一个女朋友，但两人只是谈恋爱，一提到结婚的事他们就烦，我真不明白，成家立业，这不是一个人生必经历的过程吗。

而儿子和他女朋友只谈恋爱，不结婚。每年休假时间，两人就到国外到处旅游，很少主动回家看望我们两老。

我和老公都是退休干部，今年也是过60岁的人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们盼孙子都盼十年了，到现在还是八字没一撇。

我们好害怕哪天两眼一闭，连孙子的影都没见着。

前两年，老公小中风一次，从发现到住院治疗，全程都是我一个人陪着，平时的小病小痛也就算了，那次毕竟是住院，我想得告诉儿子。

我打电话给儿子告知病情时，儿子还轻描淡写的说，中风是老年人的常见病，叫我们自己多注意就行，也没说要回来看看。

我提出他是否能回来一段，照顾下爸爸的情绪，他告诉我说正在国外出差，短时间内回不来。

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该骂他吗，他这是出差去了，不是故意不回来的，我们不是希望儿子优秀吗？现在他优秀了呀。我的心情很复杂，无法用言语表达。

老公脾气不好，为这事还生气了好几天。

这些年过来，我渐渐明白了，我们对儿子只能仰望，对孙子只有向往了。

02

表哥家“不灵光”的儿子

表哥是我阿姨的儿子，在老家镇上工作，他也有一个儿子，比我儿子小几岁。

这孩子从小学习方面不是很好，但人老实，听话，还肯干，记得小时候，我儿子每天上兴趣的时间，他儿子宁愿回老家帮爷爷奶奶收玉米，也不愿去上那些班。他说做那些奥数题比扛一袋玉米还重。

在亲戚圈里，还把他这句话当笑话来传，我们都知道表哥家有个“不灵光”的儿子。

他儿子高考时，没上本科线，没办法，只能报了高职院校，运气还有点差，被学校调剂到了畜牧水产专业。

我们知道他被调剂去这样的专业，都劝他要不再复习一年吧，这个专业还没去读就看到毕业后的结局了，不就是直接回农村腌鸡腌猪了？做这种工作多少让感觉有点不上层次。

但表哥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一听说还要再读一年高中，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愿再补习了。没办法，只有先去读几年大专，毕业后再做打算了。

没想到，这孩子傻人有傻福，毕业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女朋友。

表哥儿子回来后，考了镇上的畜牧水产办，还真是干起了腌鸡猪的工作了，但他也乐意，还说只要能挣钱就好，不嫌弃。

工作后就跟女朋友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女儿。

03

都是儿子，不同的结果

前段时间，又生了二胎，表哥在家里给孙子摆百日宴，请我去了。表嫂抱着孙子满脸的幸福，我在和表嫂聊天时才知道了她家的一些近况。

表嫂说，今年初她生病做子宫切除手术，住院期间还真亏了有儿子在身边床前伺候才熬了过来，手术后有几天动弹不得，都是儿子抱上抱下，儿媳送饭，一直到出院，都是两个人在跑。

他儿子现在的工作主要是对接农户，给农户家的牲畜打疫苗，哪家牲口生病了他上门帮治疗。有时还到屠宰场去帮忙。儿媳给一个物业公司做管理。

她儿子的工作是有需求时随叫随到的，有时半夜还要出去工作。半夜工作回来白天也没有说全天补睡的，因为他心疼表嫂还在手术疗养期，白天能带孩子的尽量带，在出诊才把孩子交给表嫂看。

她儿子现在成了家里的 主心骨，不但是经济上还有精神上，家已经交给她儿子当。这次办百日宴全是儿子掏的钱，没让老人出一分。

表嫂说完她儿子的事，还羡慕地说：“我儿子打小学习不好，只能干这样的工作了，就是太辛苦了，收入还低。真羡慕你，儿子优秀，在大城市工作，收入还高，你有福啊！真让人羡慕。”

听表嫂说完这句话，我心里百味杂陈。

其实表嫂哪知道，与其说她羡慕我，还不如说我更羡慕她。

她和表哥能在晚年，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儿媳，病了有人照顾，累了有人心疼，还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

人到老年，得此何求?

吃完表哥家孙子的百日宴，我的心情好复杂，既为表哥的晚年幸福感到欣慰，也为照出自己晚年的凄凉而难过。

再回过头来看看我那优秀的儿子，说是优秀，在为人子上，他简直是差得一塌糊涂。

从上次过问他结婚的事到现在，又过一年了，还是老样子，女朋友还是女朋友，问多了就生气。在我看来，这是没责任心的表现，害怕结婚生了孩子要承担对家庭的责任。

我的儿子从上年春节回来两天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从上海飞机到家，也就几个小时的事，但儿子就是不舍得给我们两老这点时间。

春节放假加公休这么长时间，只回来两天，其它时间宁愿安排国外旅游，说是辛苦一年了，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催他结婚生子，他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叫我们别瞎操心，管好自己就行。

他不知道，父母能为儿女操心结婚生子的事是一种幸福！有哪个老人不想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

这几天，老公多年肾结石的老毛病又犯了，发作起来疼的直冒冷汗，直不起腰。我已没能力自己送他上医院，只好打了120中心电话。

我陪着老公一起上了救护车到医院，我搀扶着他慢慢走下车，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这样互相搀扶多少年。

老公在进门前长叹了一口气。

唉，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晚年没有孩子的陪伴，他再怎么优秀，跟我的晚年幸不幸福有关系吗？

此时，我真的宁愿我的儿子当年有那么一点的“不灵光”，也许就不飞那么远了，也许我们夫妻俩的晚年就没这么难了。

口述：同事陆姐

图：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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