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向死而行,每个人都是西西弗(西西弗神话)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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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生,向死而行,每个人都是西西弗(西西弗神话)书评

2023-12-12 05:2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前言: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篇书评看的版本是这本,也是从一位好友手中借来的。半年多后重新审视这篇书评,还是觉得当时自己太过于稚嫩,没能真正领悟加缪的思想,不知其所云,故评得也乱。将本作留于此,待到我下一次重读此书再看吧。

“吾魂兮无求乎永生,竭尽兮人事之所能。”

这是加缪在《西西弗神话》开篇引用的题词,同时也展现了他以荒诞为前提的生死观下——人存在的意义。《西西弗神话》是加缪在获得诺奖之后作的一部哲学随笔,用以探讨他对荒诞哲学的思考。

我读罢此书,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故作下此篇分享我之思考。

一、西西弗

西西弗是出自古希腊神话《荷马史诗》的“荒诞英雄”。在传说中,西西弗因为行事粗暴、性格狡诈等被诸神判罚,命他把一块岩石不断推上山顶。岩石无比巨大,天气尤为恶劣,西西弗好不容易将岩石推上山顶,而岩石却又因其自身重量一次又一次滚落。这就意味着,西西弗此前所做的所有努力皆付诸东流,或许在诸神认为,没有什么是比这种日复一日、毫无用处的劳动更能惩罚人了。

有一点极为有趣的是,西西弗的名字在古希腊神话的太阳理论中,预示着太阳每日东升西落的轨迹及大自然潮涨潮落的现象。加缪引用他,我想也正是因为他身上具备的周而复始的特性所带来的荒诞感。

可能会有人问,西西弗为什么不反抗?在加缪看来,西西弗的反抗就是欣然接受这个命运,接受这每日毫无意义的劳动。西西弗如果放弃去推这块岩石,那就是对命运的妥协,毫无意义的离开与放弃,才是对命运安排的无奈接受。或许又会有人说,西西弗进行着重复的劳作,难道就有意义了吗?对,西西弗存在的意义就是与命运进行对抗,他的人生被赋予了与众不同的意义。这一切听起来可能十分荒诞,可这就是荒诞哲学本身实践出来的绝对要领。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证明和反抗。

纵观我们的日常生活,就拿当代大学生而言,起床洗漱上早八,吃饭写作业,做实验,到吃晚饭,之后写论文,打游戏,又睡觉;周一、二、三、四、五,到了周六周日又被各种社交活动占据,总是维持在一个高度相同的节奏,如果没有什么插曲的话,大学几年基本都是沿着这条路下去。大学生是如此,那么在社会上打工的人呢?在突如其来的某一天,一个“为什么”的问题在某个emo值达到临界点的深夜被提了出来,厌倦就由此而发。

我们为什么总是要忍受这样的生活?我们又是因为什么而在过日子?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行尸走肉还是酒囊饭袋?小时候总听大人说,你们要好好读书,以后少吃点苦;进了学校,又会听老师说,你们现在好好努力,以后上大学就轻松了;熬过寒窗几年,日复一日的刷题,熬进了大学,你们会发现,大学也并不是想象中的轻松,依旧是毫无意义的得过且过。到了出社会呢,我想也不尽相同。我们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呢?是像西西弗一样日复一日的将岩石推上山顶然后看着自己以前所作的劳作作废吗?

这就又回到加缪所说的名言:“判断自己的人生是否值得,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当面临到这种境界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开始察觉到生活的荒诞,也就是加缪所言的“荒诞之壁”。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是生活绝望的开始。哲学家之所以能够成为哲学家,自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思考点。在过去,拥有信仰的人能够顽强生活下去,相信上帝,相信耶稣,相信佛祖,相信所有能够给人们带来幸运的一切,但那也是因为当时的物质生活不够充裕,简单的信仰就足以支撑许久。在现代生活,对神明的信仰显然不能起到足够强大的作用。

但一旦我们认识到了荒诞生活的绝望,厌倦、迷茫、不甘等情绪跌撞而来扰乱我们的心神,而这又恰恰是我们知道应该如何有意识去生活的起点。拥有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错过的不是自己能挽回的,新旧交替之间的生活,如果我们选择了逃避,拒绝这种荒诞的生活,反而是与命运脱轨,失去存活在这世上本应有的意义。西西弗神话,很短,人物也很简单,但他告诉我们的却很多——如何面对荒诞的人生。

生命是很荒诞,活着确实似乎很没有意义,可是,人活着最重要的不是去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在知道生活的荒诞之下敢于反抗的活力。

二、荒诞的自由与自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

在这被压抑到准备窒息的荒诞生活之下,要么永远离去,要么就留下来勇往直前。唐璜式的风风火火或许在有些人看来特别搞笑,但在生活中,就是需要这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片虚无。相对而言,西西弗确实是幸福的,在将岩石推到山顶的过程中,他感到充实,他看到的不是荒漠,也不是绝望,他看到的是他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即便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他的人生也因此而充满了意义。

当时写下这本随笔的加缪正饱受着来自肺结核的折磨,这不仅是一种生理上的病痛,更是一种精神上难以治愈的折磨,在各种压迫下,或许死亡是加缪摆脱这个世界最有效的、最有利的途径。但是死亡也并不是荒诞的终结,即便死亡是每个人必然的结局,毕竟“荒诞支配着死亡”。我们无法预知到死亡背后的彼岸是何模样,也无法预判天堂是否就不存在荒诞,更无从知晓自由是否真的存在。

面对生活中的荒诞,面对无法摆脱的虚无,我们有三种“自杀”方式:生理上的自杀,哲学上的自杀,否定自杀的自杀。

生理上的自杀,正如字面意思,我们在生活中会听到或者是见识到的自杀。当一个人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世界抛弃,生活毫无意义,身边的所有规则全部瓦解,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生活太累,不如纵身一跃,解脱自己。

许多抑郁症患者都会觉得生活毫无意义,不如一了百了;也有在社会上奔波许久的人们,精神上的悲鸣达到高潮,选择变成一具遗骸。自杀是一种手段,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反抗,令人徒增无力之感。

哲学上的自杀,带有一种仪式感,与宗教行为更加贴切,在我们现代人看来,相当于邪教行为。它与寻常的自杀不同,不是为了想要彻底地断掉自己与世界的联系,而是为了能够更加地突显自己的存在,加深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希腊古代哲学家佩雷格里诺斯在公元168年的奥运会上,穿着和赫拉克勒斯一样的衣服走近葬火堆并用力跃进火焰中,大喊着:“神的母亲,神的父亲啊,赐予我恩惠,接受我吧!”以此作为运动结束的标志。可能会有人认为这是个疯子,但从加缪的荒诞哲学思想去考虑,这不过是一次与荒诞共舞罢了。佩雷格里诺斯跳进了火里,结束了生命,却获得了他所期盼的永恒,那一刻是自我意识主宰了全部,而不是荒诞。

最后一种自杀,带有自杀二字,却与自杀无关,是一种在认清生活毫无意义以后的与荒诞的彻底反抗。“终结的终结是被翘首以待的,却永不被期望的,终结的终结是不足为训的。”你可以去质疑这个世界,可以去怀疑人生的全部,甚至是戳破生命荒诞的谎言,但你不应该就此徘徊在各种的迷茫与虚妄之中,而是让意识从重复的每一天中醒来,摆脱提线木偶的命运。

厌倦是意识存在的开始,意识的苏醒是荒诞存在的根源,而也正是因为有了思想,才开始了一切的开始。认知到一切的源泉,生存也就自由,即与荒诞反抗。以生存为目的进行反抗,没有意义那便去创造意义,以自杀的姿态,去证明我们与荒诞之间的对抗,以此得到新的、了不起的自由。有些时候如何治愈身体并不重要,而是如何带着病痛活下去。

西西弗再一次又一次地将岩石推上山顶的过程中,命运的脉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以达到生存为最终目的和人生根本要义。西西弗没有过分的去期待所谓的乌托邦,他的命运似乎无解,但能以他的反抗证明他的存在。存在是一种虚幻的现象,又是永恒的特殊解。人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本身而活,而不是为了其他或者以外的任何事物去活着。

与加缪所著的《局外人》不同的是,默尔索在面对这母亲的葬礼、死刑的庭审等事情时展现的是一种麻木与无动于衷,即便是意识已经到位,但依旧是会因为生命的终结而抱憾;加缪剖析的西西弗更加着重于去关注生存本身以及主体存在的要义,反抗即存在,荒诞带来的是一种结果,彰显着一个人的反抗——带来的自由——以及包含其间的激情活力。

加缪通过对西西弗的剖析,用荒诞去解释西西弗的行为,从毫无意义的劳作到自由的与永恒的创造过程,似乎是一种悖论的阐述,却又倍感逻辑的严密。什么是荒诞,而什么又是虚无?不就是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虚无中寻求永恒,在真理之下进行绝对的反抗。这一切就好像是一把天平,一边是生,另一边是死,是选择任何一方还是成为平衡的矛盾点,关乎着是否能够获得幸福。

想要通过自救达到命运的主宰,必先摧毁人间之希望,延续生的要义。向阳而生,向死而行,加缪用西西弗论证了他关于荒诞哲学的阐述——这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而是一起关乎生存实践的辩证。世人若以荒诞活着,无异于是重新构建了一种新的生活准则,为了最初的与最后的命运,对生活、命运不懈反抗,成就不一样的西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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