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的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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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的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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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上中学时,因为没有户口,学校曾拒收她。高一那年,妈妈带李娟回到四川老家,做小生意赔了钱,一家人决定重回新疆。李娟转到富蕴县二中,后来索性退了学,跟妈妈学裁缝。她们的生意并不好,于是只好进入山野,跟着哈萨克牧人转场。在阿勒泰山区,她们开过小店,卖小百货。李娟也曾到乌鲁木齐打工。将近20岁时,她开始业余写作和投稿。

2000年冬天,李娟在照顾重病外婆的闲暇时间中完成了《九篇雪》。2003年,李娟进入机关上班,几年间写了《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和两部“阿勒泰”集子。

2007年,李娟离开办公室,回到草原,一头扎进哈萨克牧民扎克拜妈妈一家,与他们共处3个月,此后又用3年多的时间,完成53万字的《羊道》三部曲。《春牧场》《夏牧场》先后发表于《人民文学》杂志2011年第11期与2012年第1期。

2010年6月,出版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该书集结了作者1998-2003年之间陆续完成并在《文汇报》《南方周末》等处发表的短篇散文。同年冬天,李娟参加《人民文学》举办的非虚构写作计划,跟随哈萨克族牧民居麻一家去往乌伦古河以南120公里处的冬牧场,在地下一米深的地窝子里生活了3个多月。

2012年6月,出版散文集《冬牧场》;8月起,相继出版《春牧场》《前山夏牧场》《深山夏牧场》。

2017年11月,出版散文集《遥远的向日葵地》,该书收录发表在《文汇报》同名专栏的短篇散文。

2018年4月,《遥远的向日葵地》入选2017中国好书;8月,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散文杂文奖。

将艰难化为生存的乐趣与尊严

十四年前,李娟的妈妈在阿勒泰戈壁草原的乌伦古河南岸,承包的一块200亩的向日葵地。她们母女俩,还有一位叔叔,一起在向日葵地劳动。这自然是一段艰辛同时又充满奇迹的耕种生活。向日葵地历经黄羊啃食、毁了再种,种了又毁、三次补种,又接连遭遇干旱、虫害,直至收获,中间是微弱的希望和漫长等待……

“当我在葵花地生活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总有一天要把它写下来,就一直是这个想法,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段记忆就越来越深刻,如影相随,耿耿于怀的。然后过了十年的时间,我就慢慢开始写,第一篇我记得写的是《繁盛》,后来慢慢就一篇一篇出来了,就成了一本书。”这本书就是《遥远的向日葵地》。

按照一般的操作,这样的艰苦生活,李娟表达的肯定多是亲人们的坚韧辛劳,他们内心的期冀与执着。但这不全是李娟。跟李娟以前的散文作品相一致,勤劳乐观的母亲、高龄多病的外婆,大狗丑丑小狗赛虎,鸡鸭鹅,地窝子。天底下至平凡无奇的动物植物,通过李娟的笔,拥有了旺盛的生命力,包裹着一层动人的情感光泽。

《遥远的向日葵地》的叙述一以贯之的质朴、明亮、幽默。比如如去往“向日葵地”初始的《九天》,只用了九天,寸草不生的荒野平地上诞生起一座蒙古包,“第四天鸡开始下蛋”,生命开始得以繁盛。这一“创世纪”般的行吟,将种种艰难化为生存的乐趣与尊严。

“水渠通水那几天跟过年似的,不但喂饱了葵花地,还洗掉了所有衣服,还把狗也洗了。家里所有的盆盆罐罐大锅小锅都储满了水。幸亏我家家什多,可省了好多打水的汽油钱。那几天鸭子们抓紧时间游泳,全都变成了新鸭子。放眼望去,天上有白云,地上有鸭子。天地间就数这两样最锃光瓦亮。”

李娟一家人刚搬到向日葵地的时候没有房子,只在地上挖一个坑住在里面,新疆叫“地窝子”,钻进去,窝在那里面。李娟写出来,没有一句抱怨、哀叹、悲观,所有这样的词都没有。

她是这样写的,“抬起头一眼认出床板上的旧花毡,接下来又认出床前漆面斑驳的天蓝色圆矮桌,认出桌上一只绿色的搪瓷盆。没错,这是我的家。又记起之前有过好几次,和此时一样,独自去向一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一座陌生的院落。和此时一样,若不是我的赛虎,若不是几样旧物,我根本不知那些地方与我有什么关系。面对农村、荒漠,李娟的写作,却没有很多写农村题材的文学常有的陈旧、消沉的气息。

土而不旧。苦而不丧。这是怎么做到的?李娟说,比起真正的农人,真正的牧民,“我这种乐观还差的远的很。我很少见过他们怨天尤人,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很顽强。他们才是真正的乐观。按照我的理解。农人生活的确是辛苦又单调。他们得为自己的生活找到希望,找到乐趣,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如鱼得水生活下去。如果他们不乐观,不热情,不对生活充满希望,大概是很难生活下去。我真的特别钦佩那样的人。我也渴望我是这样的人、我讨厌自己的虚弱,讨厌自己的矫情,所以我愿意去赞美他们,我觉得他们的这种状态才是正常的、合理的。所以我就更注重这些闲暇时期的小欢乐,有趣的东西。”

“有很奇异的强大的自信心”

“向日葵有美好的形象和美好的象征,在很多时候,总是与激情和勇气有关。我写的时候,也想往这方面靠。可是向日葵不同意。种子时的向日葵,秧苗时的向日葵,刚刚分杈的向日葵,开花的向日葵,结籽的向日葵,向日葵最后残余的杆株和油渣——它们统统都不同意。它们远不止开花时节灿烂壮美的面目,更多的时候还有等待、忍受与离别的面目。如果是个人的话,它是隐忍而现实的人。如果是条狗的话,都会比其它狗稳重懂事得多。但所有人只热衷于捕捉向日葵金色的辉煌瞬间,无人在意金色之外的来龙去脉。”

“田野的绿如同离地三尺一般飘浮着。辽阔,缠绵,又梦幻。我们的摩托车在天地间唯一的道路上飞驰,那片绿色是唯一的港湾。”“分完礼物,我妈又赶紧去放鸡。我尾随而去,又认出鸡笼上几块涂着蓝漆的木板。多年前它们曾是我家商店柜台的一部分。长长舒了一口气,感到这个家已经在心里悄然生根。我问我妈柴在哪里,然后劈柴升火,烧水做饭。”

细读李娟,你会发觉,李娟其实是文学上很先锋的一个作家。她对字词的把握、结构的把握,显得很有现代锐度。比如她特别善用一些表面看起来很清浅的文字,写出特别的效果。又明快,又快乐。清新不俗,温暖干净,又博大端庄,辨识度很高,细心人一读就知道是李娟。著名作家王安忆对李娟文字的评价为:“有些人的文字你看一百遍也记不住,有些人的文字看一遍就难以忘怀。”

在多场活动中,很多人好奇李娟到底是怎么练就这个本领的。对于自己的写作之道,李娟也有透露,“写作是需要取舍的,需要一些内容衔接调整,不能像流水帐一样,不能想到什么写什么,我写作的时候,想象自己是读者,我自己愿意不愿意看这样的作品,怎样表达才不是那么乏味。当然这也是一种写作的心灵,虽然内容都是真实的,还是要在节奏感等方面调整。我觉得,主要就是,我尽量不说废话。是难以言说的一种技巧,我说不上来,我写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这么考虑,很耐心,缓慢的经营。”

有人还是不死心:秘诀到底是什么?李娟说:“我可以很狡猾的回答一下,就是写出来的。但是我知道这样是很不负责任的,哪里来的?所以说我是一个作家嘛,可以有很奇异的强大的自信心,我就觉得我这样写比那样写好,就是有那样的判断力写出来的。我是从小就喜欢写,慢慢写,才开始写得不好,就喜欢阅读,是一个书呆子。什么书都读,只要有文字的东西,我不挑剔,读到最后我大概就有一个审美和判断力了。真正成篇幅的东西还是要认真的构思。我不像别的作者那样牛,一遍成稿,一下就能写出来。我写得很缓慢,慢慢地去操实,慢慢地去经营。准备得也缓慢,主要还是修改,反复地改来改去的,基本上是改得面目全非,最后才会定。反复修改,反复质疑。写完之后修改,然后放一放,写别的东西,过段时间再去看看,再去修改,一直修改到我觉得这个东西挺像个样子的,和我想象的一样好,差不多就成了。有的人是越改越不好,我是越改越好。我的文字好像一气呵成,其实背后也是有很大量的工作的。”

“写作的目的不是作品和书,而是认识世界”

李娟曾讲过一个故事。大概就是,在很冷的天很偏僻的荒原上,她们搞来两条金鱼,每次同哈萨克人谈价钱讲不下来的时候,她们就让人家赶快看鱼,一看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大家心情一平和事情就好解决了。

对于李娟这样的作家,生长的土地,给予她很多人在城市里难以获得的特别的经验和历练。也培养了她对世界的好奇心。“对于很多作家来说,写作的目的,可能就是完成一部作品,达到某个艺术高度。但我写作的宗旨就是,不断地去认识世界,不断地去打开各种门各种窗户,不断地往前走的一种过程。这个过程中可能产生了很多作品、出了书。但这些对我来说远远不够,就像盲人摸象一样,我只摸到了一部分。”

“在四川,我在童年时代里常常在郊外奔跑玩耍,看着农人侍弄庄稼,长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比如用长柄胶勺把稀释的粪水浇在农作物根部,他给每一株植物均匀地浇一勺。那么多么绿株,一行又一行。那么大一片田野,衬得他无比孤独,无比微弱。但他坚定地持续眼下单调的劳作。我猜他的心一定和千百年前的古人一样平静。我永远缺乏这样的平静。”文字作品的纯真有趣,让李娟多获得“单纯”的形容。但李娟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岁月静好的人,她也会有内心交战,她并没有活在真空之中。她说,“我相信,一个单纯的人能够成为一个好的作家。但我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人,特别矛盾。而且可以说是比较复杂的人吧,远远谈不上单纯。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自己写文章的时候,要力求清晰和准确。”

李娟停用了微信朋友圈。看李娟的微博,也并不经常更新。粉丝也称不上大V。她不是那种要维护粉丝的人格。这就减少了很多损耗。她的精力就可以更多地用在写作上。不泄露,不浪费。孩子的元气天真,泥土里长出来的体验,平实而有趣的行文高级语感,把经验活成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对自我元气的自我保存意识,大概就是李娟之所以称为李娟的公式吧。

创作特点与作品主题

游牧文化

在《羊道》系列散文中,李娟将游牧民族的生活状态、民风民俗呈现给读者,并在叙事写景的同时,带出对自我、对人生的真切思考。游牧生活是贯穿哈萨克族多年的生存方式,如今随着牧民大量的定居及畜牧业的工业化,这种持续了千年的传统正面临着被消解的境况。对于一个不断迁徙的民族来说,定居点的兴建将会改变他们四季转场的传统畜牧业生产方式,当他们不再经历转场时,与之相关的习俗、节日、宗教仪式等也将失去其依附基础。先进生产工具的运用代替了传统的生产方式,城市的繁荣吸引了大批年轻人进军都市。作者娓娓道出了自己的焦虑与不安,对牧场的变迁,传统生活的消解,作者亲身感受着高速发展的社会给这种原始、古老文化所带来的冲击和震撼,并从文化的层面进行自我审视,对现代性进行着反思。

家人

李娟对家人的感情是复杂和矛盾的。《遥远的向日葵地》中,李娟笔下的外婆是可爱的,也因为沾了时刻处于死亡边缘的恐惧,她害怕外婆死去所以“依仗她的爱意,抓牢她仅剩的清明,拼命摇晃她,挽留她”。她对外婆的爱中还有无法给她所承诺的愧疚。她对外婆的爱是深沉而矛盾的,希望外婆早日摆脱孤独与对死亡的恐惧,却又百般挽留,因而陷入无限的痛苦与愧疚之中。作为与外婆有着深刻联系的母亲,李娟对母亲的感情则是更为委婉而简单的,她赞美母亲赤身行走于大地的豪情直率;对母亲以做饭难吃为荣拒绝做饭的我行我素、坚持经营葵花地的独立坚强暗自赞叹;为母亲将完美的树干、心爱的花慷慨地交给“我”之后的默默牵挂所透露出的无以回报的爱。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中,李娟书写了题为“给流浪的母亲”的章节,包含的《归来》《呼唤》《请不要一生不可停止》《奇迹》《箱子》等文章。作者虚构了一位一生在世间流浪,一生在追逐与舍弃中度过的母亲,她错失众多美好的事物,其中就包含自己孩子的成长过程。等待、追逐、渴望、担忧、恐惧是作者对母亲的情感。不断地寻找与追逐自己的母亲是她摆脱痛苦的方式之一,在《呼唤》中,“我”与“母亲”错失在时间的轨道上,母亲的呼唤是“我”寻找与追寻母亲的线索与动力,是生活在世间的证明。作者借助抽象的母亲形象呼喊出自己内心的声音,她渴望母亲的归来。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留下的只有等待的恐惧与失去之后的不安。通过流浪母亲影射出在现实生活中母亲短暂缺失给作者的创伤。

生活

作为一个汉族人,李娟长年累月地生活在少数民族聚集地,除了得到一些新鲜、客观的异质性体验外,更多的是难以对自己文化身份定位的困惑。家庭成员的残缺与生活条件的恶劣,在李娟的成长过程中也不时困扰着她。沉迷于大自然的美景中,是解脱自我的美妙之法,但宇宙的永恒与人类的渺小总会在不经意间使人感到一丝落寞。李娟在面对生命的孤独时,并非沉溺在自己的小生活中不能自拔,更多的是以一种淡然姿态去接纳生活,用自己对世界、对生命的爱,拥抱生活。

《阿勒泰的角落》记录了李娟一家在阿勒泰平凡普通的日常生活,书中除了一家人浓厚的生活气息之外,更能发现李娟与生活的坦然相处。她不发表关于生活的意见,她感受生活。因此,读者看到的是一种生活的姿态,对生活的坦然与欣喜。明明住的是四面透风被人遗弃的房子,作者还乐滋滋地想着自己住的是套大房子。之后又搬进一间用土块盖起的小房子,也觉得温馨无比。裁缝铺的店面只有十来个平方,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吃饭。对李娟来说,这样的环境下,墙皮突然掉下来一块,也是被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酥下来的。外面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嫁过来的地方,李娟却能在这片红土地上自得其乐。

艺术特色与写作技巧

“非虚构”写作

李娟的作品多以“在场”的方式和纪实手法,直面社会、民生等诸多问题,文中作者不但是个讲述者,更是牧民主要生活和书中事件的参与者。双重身份的书写使作品呈现出一种天然的现场感,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灵,都做到了完全的“在场”。从她的初作《九篇雪》到《羊道》系列散文,这种反映现实生活的“在场”写作始终贯穿其中。作者以“在场”的姿态切入,进而对身边的事物以及自己的生活情况展开描写。生病的黑牛、有趣的骆驼、摇篮里的婴儿、剽悍的扎克拜妈妈、粗犷豪放的哈萨克男人。在那里,她以亲身经历为线索来收集原生态素材,了解他们的生活;与他们一道做家务、背雪、赶羊,加入日常劳动。作者以在场者的姿态状写着生活的琐事,无论是就李娟来说还是就创作内容而言,都有着共同的价值期待和追求。这种追求,不掺杂利益成分,不借助外在技术手段,而是根据牛羊习性和草原的四季变化,顺应自然规律。

地域特色

李娟笔下的哈萨克地区的生活状态中,内蕴着她对阿勒泰哈萨克牧民生活的真实感受与多元理解,这使其散文体现出阿勒泰的地域文化特色。李娟以散文真诚状写了哈萨克牧民的生存方式。她没有旅客猎奇的眼光,而是对那里的自然与人充满了本位意识,叙事真诚真实。她的第一部集子《九篇雪》,回忆了自己跟随母亲在阿勒泰草原生活和做生意的经历,在向世人展现一幅幅不为人知的阿勒泰生活面貌之时,掀开了阿尔泰游牧生活的一角,让读者对哈萨克牧民的游牧文明有了一些了解。《羊道》系列与《冬牧场》真实记录了哈萨克牧民“在路上”的生活。其中艰辛的转场和贫穷的生活就是哈萨克人“悄寂深暗”的生活本身,并非李娟的艺术想象和夸张。

语言特色

在李娟的散文中,举凡表现阿勒泰地区哈萨克牧人的生活,或塑造牧人形象时,必定用人物的哈萨克名字,而自我足迹所至的每一处,均以真实的地名写出,笔下的哈萨克语传达,像阿勒泰、富蕴、阿克哈拉、吉尔阿特、喀吾图、额尔齐斯河、可可托海等地名河名符号,是李娟散文中的一些基本元素。这些真实的山名、河名、镇名、村名被大量运用于情景构造,把阿勒泰区域的地理环境、自然景观、民情风俗等显示出来。除此之外,作者在作品中常用到哈萨克语的一些词汇。如拖依(舞会)、巴郎(孩子)、乃麻孜(祈祷)、加玛(美人)等,这些词语出现在文中,毫不突兀别扭,十分贴近阿勒泰牧民的生活实际。

作者经常在简洁通俗的普通话中,不时杂糅进一些当地少数民族牧民的习惯用语,呈现出汉语与哈萨克语并陈的局面。包括作者与牧民家庭个别成员因语言障碍交谈时竭力表达却“说不清楚”,对话的意思双方都未了然仍能促膝而谈;有的地方还对一些牧民语言的并不确切的“汉译”等,都造成了奇异而陌生的语言特色。譬如,“他又指着爷爷说:‘这个尕老汉嘛(居然这么称呼爷爷!),他的儿子拿了我的丫头。我的儿子嘛,又拿了他的丫头——就是这个样子的嘛!’”将“娶”媳妇说成“拿”,既能够表达本意,又显示了少数民族使用汉语时的机智和直白。

《遥远的向日葵地》等作品中,李娟便用拟人的手法描写动物,写兔子时说它“东张西望,拒绝沟通”、“若无其事抖抖耳朵”;写鸡时用“神气的国王”“便衣警卫”来形容;写鸭时借鸭子在过冬后“太了解自己的体重、密度和脂肪比例的变化”而拒绝下水来彰显鸭子们的机智。作者运用的拟人手法不仅是修饰文辞的工具,更是其主观情感不自禁的流露。李娟描写动物植物时的拟人是一以贯之的,仿佛它们就是人,而没有丝毫“比”或“拟”的痕迹。动植物与人类是同等阶级,不分高低贵贱的思想的体现,是她内心情感的外化。

授奖词与名家评价

李娟的叙述来自她的记忆深处,以及那片广袤沉静而丰腴的土地。她记住的,恰恰是易被人们所遗忘的一切——那些正被现代文明分分秒秒侵蚀的、某种古老而民间的传统。正是这种富有价值的、兼具深情与克制的日常记录和生活描写,使她的文学疆域远远超越具体的地理界线与时间限定,在广大的时空获得延伸性的力量。(人民文学奖授奖词)

李娟的散文有一种乐观豁达的游牧精神。她的文字独具性灵,透明而慧黠,边疆生活在她的笔下充满跳荡的生机和诗意。(鲁迅文学奖授奖词)

她的文字,若是追根寻源可以找到游牧文学的特色。我能为读到这样的散文感到幸福,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作家已经很难写出这种东西了。只有像李娟这样不是作家的山野女孩,做着裁缝、卖着小百货,怀着对生存本能的感激与新奇,一个人面对整个的山野草原,写出自己不一样的天才般的鲜活文字。她笔下的贫穷、死亡、疾病、灾难,呈现出一种精神,是一种文字的高贵。(作家刘亮程评)

她的文字一看就认出来,她的文字世界里,世界很大,时间很长,人变得很小,人是偶然出现的东西。那里的世界很寂寞,人会无端制造出喧哗。(作家王安忆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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