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魁|《金瓶梅》与近代汉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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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魁|《金瓶梅》与近代汉字研究

2023-05-01 19:4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裘锡圭先生指出:「对汉代以后各代文字在字形和结构上的特点,以及各代用字的 特点,进行研究的人少得可怜 …… 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很需要加强。」[ 3]

近代汉字研究之所 以需要加强,一方面是因为汉字研究重古轻今的传统造成了学科的倾侧失衡,更重要的一方面是,现代化建设亟需汉字整理工作的配合。

整理汉字、和计算机配合作信息处理等文字建设工作,跟现代化建设的速度效益有密切的关系,而整理汉字需要理论指导。

因此,近代汉字演变的规律、汉字适应汉语变化 的能力,是重要的研究课题。

对近代汉字研究做出贡献的是李荣先生。八0年代以来,他发表了一系列讨论汉字 的论著,都侧重于近代汉字的演变研究。

1980 年有〈汉字演变的几个趋势〉,1986 年有〈汉字的演变和汉字的将来〉1987 年有,〈旧小说里的轻音字例释〉和专著《文字问题》。

有人评论说:「《文字问题》已经为汉字研究开辟了新的道路。」[4]

这应该是指,李荣构 筑了近代汉字史的框架,探索了结合音义研究汉字的方法。

李着对《金瓶梅词话》万历本(以下简称《金瓶梅》)十分重视。

《文字问题》第三章 「用字释例」分八项对小说用字作平面观察,( ① 谨严的分别 ② 异体字 ③ 古字 ④ 本字 ⑤ 同音替代 和音近替代 ⑥ 形声字的

变化 ⑦ 简化字 ⑧ 繁体字) 每项引例都以出自《金瓶梅》的居多。《金瓶梅》用字在近代汉字研究中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我们对《金瓶梅》用字的观察拟分三项说明:①新字形②新音义③讹错现象,第① 项专就字形着眼,包括笔划的增减、变形和偏旁添换,其结果是字形的增

加。

第 ② 项着 眼于字的功用,包括同音替代、同义替代和偶然同形,其结果是不增加字形而改变了字的音或义,对汉字系统 (形和音义的关系,字和字之

间的关系)来说也是一种演变和发展。第 ①②项大致相当于李着的八项。第③项虽然不属于文字演变规律,却是汉字应用不可忽视的现象。

各项内容中,凡属李着已详述的,本文从略,李着阙略的,本文从详。

引例只出回 数页数,如「八十 4 」即指见第八十回第 4 页。字形的变化需要刻新字,因而尽量选用 不必刻字的例子,或采用叙述描写的方法。

《文字问题》

一)笔划的增减变形,一般不超出人们视读的容错能力, 对近代汉字的演变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此,这类字虽然很多,本文只简单举例,不出例句。

笔划增加的例子。

「土」字或「土旁」右上角加点;「虫」字或「虫旁」顶上加撇。

笔划减少的例子。

「鸟、写」等字的四点减去两点;「水旁」三点减去一点。

笔划变形的例子。

「么」字或「么旁」的撇变成撇折;「刀头」变成「几头」,即 横折的左钩变成右钩。

二)声旁的改换或添加,一般是为了更准确地表示当时的读音,也有的是换一个更 简单更常见的声旁。

声旁改换的例子。「虾蟆」的「蟆」字,「莫旁」换成「麻旁」;「蹲」字的「尊 旁」换成「敦旁」;「证」字的「登旁」换成「正旁」。

声旁添加的例子较少,比较肯定的是一个「」字。这个词,元代杂剧、小说多用 「入」字记录,《中原音韵》「入、日」同音。

《金瓶梅》始用「」字,大概是为了跟 出入的「入」有所区别,加上了声旁「日」。

三)形旁的添加改换,一般是为了把多义字分化出专用字形,也有的是受上下文影 响产生的不必要的变化(类推)。

形旁添加的例子。

「塞」的动词用法加「扌」;「耳朵」的「朵」字加「耳旁」或 者「身旁」。

形旁改换的例子。

「嫖宿」的「嫖」字多写作「飘」,《金瓶梅》改「风」旁为「女」 旁;「遮羞」的「遮」字,「辶」旁多改作「扌」旁。

《汉语大字典》

四)全新字形,指跟「本字」迥异或者不知「本字」的字形。

这些字始见于《金瓶 梅》,很难说是旧有字的部分改装(笔划或偏旁的变动),只能看作是利用旧部件偏旁重 新拼装创制的。

其中本字可靠的,可以说是声旁形旁都改换了;本字难考的,则应该是 形音义全新的地道新字。

这些字可根据《汉语大字典》(徐中舒主编,湖北辞书出版社,四川辞书出版社出版)已收 和未收分两类举例说明。

已收的以「撵、」为例,未收的以「石店」「顿下火」为例。

「撵」字的本字大约是「趁」。《广韵》狝韵泥母:「趁,践也」;震韵彻母:「趁, 谓逐趁也」。

前一读跟「撵」音同义异(可能是义项缺略),后一读跟「撵」义同音异。

《集韵》铣韵泥母:「蹨,蹈也,逐也,或作趁。」才把音义统一起来。

《金瓶梅》时代 「辇」已读同「蹨」就用作声旁,加「扌」表示动词用法,拼创出新字「撵」,表音表义 都较为贴切,所以沿用至今。

「」字义为「将衣服的附属物缝上」,可能是新出现的方言词。

《金瓶梅》以「寨」 作声旁,加「扌」拼创出「」字记录这个词,音义贴切,也沿用流传至今。

「」的本字大约是「蹎」。《广韵》先韵端母:「蹎,蹎仆」,可以引申出颠簸碰 撞的意义。

《金瓶梅》选「石」形「店」声造字,表音表义似乎较之「蹎」字为胜,但 后来这个字一般都用「颠」字记录。

「」字今写作「炖」,当时有可能是新出现的方言词,《金瓶梅》选「火」形「顿」 声造字记录,音义很切。可能因为形体太繁,没能够流传。

今天的「炖」字可看作「」 的省改,跟古已有的「炖」字意义无关,只是偶然同形。(《集韵》魂韵定母:「炖,风而 火盛貌。」)

一部集大成的《汉语大字典》,失收「」「」这类字,应该说是一个缺憾。

《广韵》

词义的引申、字音的历史音变,是纯粹的语言学问题,不是文字学的字义字音增加, 本节不作讨论。

一)同音替代造成字义增加。

三七7「僻格剌子」,二一4「背哈喇子」,两语同义, 都指「偏僻的角落」。

「背」字本无「偏僻」义,由于《金瓶梅》用来做「僻」的同音 替代字,就增加了「偏僻」的字义。

二)同义替代造成字音增加。

七七15「掷骰猜枚」,六八15「掷色猜枚」,两语同 义。「骰」本来作为博具读如「头」,因为这种博具又称「色子」,人们认为「骰子」

读同「色子」,同义词当作同音词,「骰」字就增加了新音,读如「色」。

四四8「递 过色盆来,两个掷骰儿赌酒为乐」,一句中两字同时出现,不可能是两种读音,只能是 「骰」读同「色」。

三)偶然同形,指新造字跟另一个音义无关的旧有字形体重合。

如前文提到的「炖」 跟《集韵》的「炖」,就属偶然同形。单从字形角度看,则是一个字形增加了新的读音 和意义。

这个问题似乎尚未见有人论及,却是近代汉字发展中一种并不鲜见的现象。本 节结合《金瓶梅》中的例子「撇、握、搂」试作分析。

由前文(二节)可知,《金瓶梅》有利用旧有部件偏旁、按形声造字心理拼创新字的 习惯。而汉字系统中的部件、偏旁是有限的,常用的偏旁更是屈指可

数(如形旁无非是金 木水火土山水、人手口刀牛羊),因而新拼创的字跟旧有字同形是难以避免的。

如果同形的旧有字生僻罕用,这种矛盾就不突出。像前文提到的现代「炖」字跟《集 韵》「炖」字,人们识别和运用不太困难。

如果新拼创字跟一个常用字同形,读音和释义就不易吃准。字书编撰者、词语研究 者常常避而不论,甚或望文生训,望文生音。

「撇」,八九9「提起刀来望那妇人脸上撇两撇。」同语《水浒传》字作「」。

《集韵》

本 字当作「鐾」,《集韵》霁韵帮母:「鐾,治刀使利。」《现代汉语词典》注音bei。按: 现代山东方言仍然读bi,跟「敝」同音;又表示将刀平放按

压,往与刀刃相反的方向移 动,跟表示往复运动的「磨」有细微差别。

具体到《金瓶梅》中的情节,「撇」是拿刀 轻蹭,是一种威慑性而非伤害性的动作。

字以「敝」声「扌」形拼创,当读如「敝」, 跟旧有「撇(pie)」字形体重合。《金瓶梅》中的新音新义未见字书记载。

「握」,四一9「只把官哥儿耳朵握着」,五八15「只是双手握着孩子的耳朵」。

此 「握」字义同「掩」(四三9「教迎春掩着他耳朵」)。按,就是今天的「捂」wu 字。

跟《金 瓶梅》大致同时的小说《二刻拍案惊奇》写作「侮」,韵书《韵略汇通》呼模韵一母上 声有「摀,手掩」。

可见这个动词当时口语中读wu 上声,尚没有固定的用字。《金瓶 梅》用「屋」声「扌」形拼创「握」字来记录,是比较恰当的,当时的「屋」字已经不

读入声,跟「捂」至多有声调的差异。(《中原音韵》「屋」归鱼模韵上声)

《汉语大词典》(罗竹风主编,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出版), 《金瓶梅词典》(白维国编,中华书 局1991 年版)在「握」字头下均收此义,而注音均作

wo,恐属未当。

手掩义的「握」虽 然跟旧有「握(wo)」字同形,但意义上看不出引申的轨迹,应当属于音义不同的两个 词。

「搂」,十五3「一径把白绫袄袖子搂着,显出他遍地金掏袖儿」,六九12「搂起腿 来与永定瞧(受刑的伤痕)」,二四5「惠莲于是搂起裙子来与玉楼看

(脚上的鞋)」。

这个「搂」本字大概是「寽」。

《广韵》术韵来母:「寽,说文五指寽也。」

《说 文》四下:「寽,五指寽也,读若律。」

《水浒传》字作「捋」,第二十六回:「武松 捋起双袖,握着尖刀。」

《红楼梦》字作「撸」,第八十三回:「紫鹃又把镯子连袖子 轻轻地撸起。」

「寽」是入声字,在入声消失的方言里应变成lü 或lu。

《红楼梦》和今北京话读lu, 字写作「撸」。

在现代山东方言里,lü、lu 两音都有。

《金瓶梅》字作「搂」,大概表 示读lü。因为「娄」作声旁没有读lu 的,却有几个读lü 的。

特别是还有把「驴」改成 「娄」旁的例子。

六九18「打着绵羊驹战」,十七6「打着羊驹驴战」,两语同义。

可见「」即 「驴」,也属于改换声旁、以便准确地表示当时读音的新字形。

当时的「寽」这个词,写作「捋」的很多,除《水浒传》外,《追韩信》第四折有 「捋袖揎拳挺盔顶,破步撩衣扯剑迎。」

《现代汉语词典》

《金瓶梅》因方音一时无字可记,或者觉得「捋」 字表音不切,就造出了「搂(lü)」字。

《汉语大字典》「搂(lou)」字:「⑤以手拢着提起来。如:搂衣服。」无书证。

《汉 语大词典》「搂(lou)」下:「⑥撩、挽。」引例有二,《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五回:

「〔何小姐〕搂起裙子来,三步两步跑上楼去。」

《暴风骤雨》第二部六:「杜善人搂搂 胳膊,装模作样,却不使劲,缸推不动,」看起来两部字书的「搂(lou)」,跟我们说 的lü 义近,但都未用《金

瓶梅》例,而且注音都作lou。

这种lou 音,除非另有方音作 依据,不然就是望文生音。

依照我们的认识,「撇bi,握wu,搂lü」都是新拼创的形声字。

从产生原因看分 别代表了三种类型:「握」本字不明,大概是新起的方言词;「撇」有本字,但生僻罕 用;「搂」也有本字,但表音表义不切。

这三个字都没有流传下来,主要原因可能就是字形跟常用字「撇pie、握wo、搂lou」 字形相同,不符合字音字义趋向单一的汉字发展规律。

据见闻所及,「握wu」字尚用于 《红楼梦》,「搂lü」字尚用于《儿女英雄传》,「撇bi」字则根本未见有他书采用, 随生随灭了。

旧小说多经过传抄而后有刻本,刻本一般也无机会由作者校订。

由于字形的楷草繁 简多次转换,加上同音替代习惯人各不同,造成了一种复杂的辗转讹错现象。

「着」讹为「抬」。「着」有容放义。

二六7「忿气满怀无处着」;二六8「只家中 大小把你也不着在意里」。

这种「着」跟「招」同音,所以可以用「招」字替代。

十六 5「我不肯招他(李瓶儿),当初那个(吴月娘)怎么招我来」;八一5「愁咱亲家太师爷 府中招放不下你我」。

「招」和「抬」草书形近,极易相混。「抬」误成「招」的例子有,二十13「蒙爹娘招举,莫大之恩」;三十7「招了七百两银子,往对门乔大户家成

房子去了」。

「招」误作「抬」的例子有,四一4「玉箫年当二八,未曾抬嫁」,《词 林摘艳》同语字作「招嫁」,不误。

容放义的「招(着)」误作「抬」又转刻成繁体字,就成了「抬」。

二一2「我这屋里也难抬放你」;七四10「小人家那里抬放?将就叫了 两个唱女儿唱罢了」。

这两例中的「抬」都是「着」字的辗转讹错。

「严」讹为「没」。包裹得紧密可称「严严的」,小说中不乏例证。

《金瓶梅》用同 音字「沿」替代「严」,四十4「拿裙子裹得沿沿的」。「沿」「没」形近容易相误。

四一6「用红绫小被把官哥儿裹的没没的,恐怕冷」;九十5「我拿小被儿裹的没没的, 怎的冻着」。

这两例中的「没」都是「严」的辗转讹错。

「胀」讹为「漒」,充血红紫状称「紫胀」,小说中也不乏其例,《金瓶梅》也有, 三八3「紫胀了双腮」。

「胀」「强」草书形近易误,「紫胀」遂成「紫强」,三七9 「紫强光鲜,沉甸甸甚是粗大」。

「强」又音jiang,跟「漒」形近音同,「紫胀」遂又 辗转为「紫漒」,七11「须臾怒起,紫漒了面皮」。

「胀」讹为「漒」还有一条可能的 途径,「胀」用同音字「涨」替代,「涨」「漒」草书形近致误。

《水浒传》中多用「紫 漒」,也有可能是某种方言「胀」「漒」同音,直接替代造成。

至于《红楼梦》第六十 三回「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则又是北京音「绛」「漒」同音替代,造成了进一步 讹误。

《金瓶梅俚俗难词解》

上述「着~抬」「严~没」「胀~漒」三组字,每组中两字之间没有形音义的直接 联系,不能简单地用「形近而误」「音近而误」或「义近而误」来说明。

研究这种现象,不仅对训诂学、校雠学有意义,对汉字整理也有借鉴意义。

为了理清一部书或者一个时代的用字情况,有必要对术语概念作一些界定。

我们认为,汉字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地创造和不断地规范的过程,既有适应语言发展 的创造,又有适应文字本身体系的调整。

以楷书而言,宋代的《广韵》《集韵》的编纂,是一次大规模的形音义的规范工作, 其所收字可以做近代汉字研究的参照物。

我们一般说的正字,就是两书选定的字形。对于字音的规律性变化和字义的引申而 言,正字又是本字。

对于纯属形体的变化(包括笔划的增减和变形,部件位置的移动,不包括 偏旁的添加改换),就只有正字的意义。

我们不用「古字」的说法。像「睂(眉)」「赱(走)」,李著称「古字」。(商务 印书馆1987 年版《文字问题》3‧4 节)我们看作笔划的添减或变形,

至多叫做仿古的变形。

楷书不能有「古字」。「朢(望)」「蚤(早)」应看作异体字或同音替代。

我们把「俗字」和「误字」作为不同的概念。「俗字」的涵盖面广,而「误字」的 涵盖面极狭。

我们说的「误字」,基本上只有两种。一种是第肆节里谈到的「辗转讹错」,像「抬 (~着)」「没(~严)」跟所要表达的音义没有任何联系,可指为误字。

再一种是无语言 意义的拆字、合字,如:四六3「只不见的鸾胶续断弦」,「不见」系误拆「觅」字; 二11「那一日卖了不泡茶」,「不」系误合「一个」。

除去这两种误字,一部刻本的字形,就只剩下正字和俗字。

形音义跟旧字书相同的 是正字,形音义有任何一方面跟旧字书有不同的都是俗字。

俗字包括四类。

形变音义不变,即第贰节(一)(二)(三)说的新字形;

音变形义 不变,即第三节(二)说的同义替代;

义变形音不变,即第三节(一)说的同音替代;

 新拼创字,包括第贰节(四)的新字形和第三节(三)说的偶然同形。

前三类跟旧字书比较,可以说是正字基础上的发展。

第四类只跟语言有联系,跟旧 字书无直接联系,或者说只有部件和构造方式上的联系。

这第四类字跟旧字书的关系可 分为三种:

形异实同,如「趁~撵」,这是本字和新字的关系,可比喻说是「同源异流」;

形同实异,如;「撇bi~撇pie」,这是偶然的字形重合,可比喻说是「殊途同归」;

形实俱异, 如「~〇」,这是为新词造字,可比喻说是「无中生有」。

我们所说的「俗字」,是近代汉字研究的中心内容。历来对俗字的认识比较混乱, 有俗字必简、俗字必错等种种偏见。

我们则把俗字看作旧规范向新规范过渡的中间状态, 是一种合情的文字演变事实。

俗字是否合法,要看汉字演变的整体趋势,和汉字系统适 应社会需要的总体情况。

我们的研究,就是从记录语言、传递信息的功用着眼,分析汉 字发展的规律,对新的规范整理工作的制定用字之「法」提供依据。

汉字整理是一个系统工程,绝不只是简化问题。

本文对《金瓶梅》用字的初步观察 也没有为繁简问题多费笔墨。大致可以说,四类俗字都可以是笔划减少的途径,但似乎 《金瓶梅》的作者或抄刻者并没

有明确的求简意识。 定量的分析须待详细调查之后再说。

《金瓶梅语音研究》

注释:

1《中国文字学》前论四,开明书店1949 年版。

2李荣〈汉字演变的几个趋势〉,载《中国语文》1980 年第1 期。

3〈40 年来文字学研究的回顾〉,《语文建设》1989 年第3 期。

4 苏培成〈汉字研究的新收获〉,载《语文建设》1989 年第3期。

文 章作者单位: 山东社会科学院

本文获授权发表,原文刊于《张鸿魁研究精选集》,2015,台湾学生书局出版有限公司出版,转发请注明出处。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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