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与《史记》的伟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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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与《史记》的伟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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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与《史记》的伟大贡献

来源:作者: 2007-12-25 13:59

 

司马迁与《史记》的伟大贡献

 

 

  司马迁是我国古代一位杰出的历史学家、思想家、文学家。他所著的《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开启了史学家编写纪传体史书的先河,在中国以至世界史学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此书现已被译为英、法、俄等许多国家的文字,受到世界人民的重视和赞誉。

 

  司马迁(公元前145一前87年?)字子长,左冯瑚夏阳(今陕西韩城县)人。司马迁的先祖曾世典周史,父亲司马谈是汉武帝时的太史令,学问渊博,曾写过《论六家要旨》,对先秦以来的儒、墨、名、法、阴阳、道德各家进行了分析和评论,这些都极大地影响了司马迁。司马迁自幼就刻苦读书,“年十岁则诵古文”,曾向董仲舒学习公羊派《春秋》、跟古文经学家孔安国研究《尚书》,进而博览古代典籍以至当代的档案文书,为他创作《史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司马迁20岁时就开始了漫游生活,探寻古迹与文化的流传。他曾任职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到达今云、贵地区,了解了西南夷的情况。因职务的便利,他曾跟随皇帝多次出巡,他的足迹几乎遍及全国。这不仅使他饱览了祖国壮美的名山大川,了解了下层群众的生活,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还使他考察了各地遗迹,掌握了许多重要历史人物的遗闻轶事,搜集了大量珍贵的历史文物资料,为他日后写作《史记》奠定了政治、思想、史料基础。父亲病危时嘱咐他:“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父亲去世后第三年,司马迁果然作了太史令。同样利用职务之便,他可以查阅“石室金匮”,即皇家图书馆所藏的各种典籍文书和档案材料,这无疑为他创作《史记》准备了不可或缺的物质条件。太初元年(前104年),司马迁倡议并主持了改革历法的工作,组织历法专家制定了有名的《太初历》。这不仅体现了他在天文历法方面的造诣,更说明了他确实智力超人,加之刻苦攻读、长期游历,他成为一个上通天文、下达地理、思想深刻、见解独特、学识渊博的全才。

 

  《太初历》完成后,司马迁开始著述《史记》,但意想不到的一场横祸突然飞临。李陵奉命出征匈奴,战败被俘降敌。司马迁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触怒汉武帝,被“幽于垒泄”。由于司马迁“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结果遭受腐刑。这使他亲身感受到世态之炎凉、人际关系之无情、虚伪。他多次想到死,但比起要完成父亲的遗志来说,死又“轻于鸿毛”。这时,他想到了历史上许多人物正是在苦难境遇中著书立说,传之于后世的:“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腹脚,兵法修列……”,他决心像古人那样,苟活下来,完成著书立说的大业。这一奇耻大辱确实曾使司马迁几乎陷于精神崩溃:“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但这一奇耻大辱也给他的创作事业带来更大的力量,并使他对现实、对统治者的认识更加准确,使他反映在著述中的思想更加进步。司马迁出狱后做了名义上比太史令地位还高的中书令,实际与宦者无异,他的仕宦兴趣已荡然无存,他全身心投入到《史记》的创作上,55岁时,他终于完成了《史记》。他的卒年无从确定,大概在武帝末年。

 

  《史记》的出现在我国史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史记》出现之前,我国就已有孔子整理的编年史《春秋》,以后又出现了《国语》、《左传》、《战国策》、《世本》、《楚汉春秋》等多种历史著作,但影响力却远不如《史记》。《史记》的出现激发了更多人研究、撰写历史的兴趣,成书也随之增多,以至于史学蔚为大观,不得不从经学门类中独立出来,成为一个仅次于经而先于子、集的独立门类。从这点上说,司马迁不愧为中国史学的伟大奠基者。《史记》记载了我国上起传说中的黄帝,下至汉武帝太初年间,总共3000年的历史。《史记》涉及时代久远,包含内容博大。《史记》有1.2本纪、10表、8书、30世家,70列传,共130篇,52万6干5百言。本纪叙述帝王政迹,并以编年形式,言简意赅地写出一代大事;表记载各历史时期的大事件,对于历史上起过作用而没有立传的人物,表也记载;书叙述了社会制度与自然现象,具有文化史的性质;世家叙述贵族王侯的历史,记载了某一家族的世代活动;列传记载各个时代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各种人物的历史。此五种体例虽各有渊源,但司马迁把它们综合于一书中,使它们相互配合、互为补充,从而创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纪传体裁,树立了我国史学史上一块不朽的丰碑,并直接影响着两千年来“正史”的编蟹。正如情人赵翼所说:“司马迁参酌古今,发凡起例,创为全史。本纪以叙帝王,世家以记诸侯,十表以系时事,八书以详制度,列传以志人物。然后一代君臣政事贤否得失,总汇于一编之中,自此例一定,历代史家遂不能出其范围,信史家之极则也。” 司马迁写作《史记》成功之一取决于他掌握了大量史料。这些史料来源大致有三个方面。一是先秦典籍和当世流传的著作,司马迁称这些材料为“六经异传”、“百家杂语”。二是档案文书,这部分也是大量的。三是实地调查的资料,这比文字记载的资料价值大得多,特别是秦汉百余年历史的撰写,主要依据这部分活资料。如他曾亲临秦楚、楚汉战争的战场实地考察了山川形势。这样,他就能把当时战役战场的变化、军队出入的路线真实地再现于读者面前。正如顾炎武所说:“秦楚之际,兵所出入之途,曲折变化,唯太史公序之如指掌。以山川郡国不易明,故曰东、曰西、曰南、曰北,一言之下,而形势了然……盖自古史书兵事地形之详,未有过此者。太史公胸中固有一天下大势,非后代书生之所能几也。”根据顾炎武的认识,《史记》对兵事地形描写的详细清晰是以前史书所没有的,而太史公对山川地势的了解,也是后代书生难以企及的。司马迁用实际行动告诉后人一个不容置疑的道理:编撰史书必须亲历其境采访史事。司马迁对史料的态度十分审慎,凡所掌握的都进行考订选择,可疑的存疑,不知道的不采纳,奇谈怪异的不写,正由于此,《史记》才被后人一致公认为“实录”。司马迁十分重视现代史,所以《史记》的内容详近略远,而《史记》之所以上溯到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为的是使读者了解当代发展的历史渊源。《史记》全书130篇,其中专记汉代历史的就有62篇,将近全书的二分之一,秦至汉仅一百年的史事,就占了全书篇幅的十分之六七。这也成为史学领域的优良传统之一。

 

  司马迁具有进步的历史观,他创作《史记》的宏伟目的就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究天人之际”就是探求天与人之间的关系。当时以董仲舒为代表的正统思想家宣扬天人感应,认为天体宇宙与人类社会是一个整体,天也有意志感情,天干预人事,天以灾异、祥瑞来表示对人的谴责与褒奖。但司马迁却认为,天体有自己运行规律,这种规律与人无关,人们只能并且必须按其规律办事。他还认为天没有意志,天的灾异与祥瑞与人间的祸福无关,天人没有感应。司马迁有时行文里也写“天”字,但这“天”指的是时势。司马迁写通史这种体裁就是为了“通古今之变”,即从古往今来的历史事实的变迁户找出因果关系,以供当今及后人借鉴。《史记》中的十表最能体现司马迁的这一思想。如《十二诸侯年表》叙述的是周室衰败,诸侯继起,五霸盛衰的历史。其他体例中也同样贯串了这一思想。这也就是说,他编写历史不是单纯写史实、写变化,更重要的是找出原因、指导后代。这无疑提高了史书的价值,为后世史家编写史书指出正确方向。司马迁在不信天命、反对迷信的同时,特别强调人的作用。他说:“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君子用而小人退;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贤人隐,乱臣贵。”这也就是说,司马迁认识到“君子用小人退”时,国家就兴旺,“贤人隐,乱臣贵”时,国家就危亡。他用事实证明人心向背是汉得楚失的一个关键。他指出项羽不善用人,不懂谋略,为人残暴,凡所过之境,又屠又坑又烧又掠,“无不残灭”,结果失去民心;反之,刘邦善用人,巧谋略,约束部众“所过毋得掠卤”。在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秦人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给军士”。他用史实充分显示了人在历史上的巨大作用。司马迁非常关注物质生产活动和国家经济、财富状况。《史记》中的《河渠书》记载了夏禹以来的水利发展史,第一次对全国的水利工程作了系统、全面的叙述。《平准书》叙述广西汉财政经济的发展及政策的变动得失。《货殖列传》重点记载’厂编户之民发财致富的事迹。司马迁认识到物质生产对社会生活所起的作用,力图从经济生活探求历史发展的原因。他肯定布衣匹夫从事经济活动以求致富是合理的,他还用经济生活去解释社会现象,并得出“仓凛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的结论。这也给统治者指明应满足人民最起码的物质生活要求,否则人民吃穿都无着落,哪还谈得上礼义呢?虽然司马迁具有进步的历史观,但也受到时代、阶级的局限,我们对他应作实事求是的分析。

 

  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里赞扬司马迁的《史记》:“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史记》之所以是实录,显然取决于司马迁具有实事求是、据事直书的精神。司马迁在《史记》中一方面如实记载了汉武帝年间经济得到很大发展、人民生活安定的情况:“人给家足,都鄙凛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民务稼稿,衣食滋殖”,“海内殷富,兴于礼义”。另一方面也揭露了汉武帝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发动一系列对外战争、耗费大量金钱搞封禅、求仙和巡游,结果“贫民流徙”,“国家用竭,海内萧然”,致使人民起而反抗,封建王朝出现危机的事实。司马迁在《酷吏列传》里记载的人物全属汉代,除一人为景帝时外,其余九人都是武帝时的。他痛斥宁成“其治如狼牧羊”,揭露宁成猛于虎:“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他说周阳由“最为暴酷骄您。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诛灭 之”。这就揭露了封建社会法律的虚伪性,更甚的是杜周为廷尉时不循法,而专以上意决定对犯人治罪或释放:“上所欲挤者,因而陷之;上所欲释之,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当时有人责问他,为什么不按三尺法决断案件,他竟毫不犹豫地答道:“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原来在酷吏那里“人主意”即为法,法无非是“人主”的杀人工县。司马迁在《酷吏列传》里还揭露统治阶级残酷屠杀人民的罪行,义纵一天竟杀“四百余人,其后郡中不寒而栗”,王温舒杀人“至流 血十余里”还不满足,竟说:“嗟呼!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 (汉朝惯例春天不杀人)更令人愤怒的是,他们的行为反而受到“上以为能”的称赞,可见这批酷吏是受汉武帝纵容的。司马迁对当时皇上的罪行都能直书实录,堪称后世交家的楷模。司马迁始终把揭露的笔端指向最高统治者,他在《游侠列传》中深切指出:“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这表明司马迁对社会的认识极其深刻,对社会的揭露是深入本质的。刘知几在《史通》中指出:“史之不直、代有其书。”这就是说,每个朝代都有不据事直书的史家,其原因之一是史家只考虑个人利害,为本朝统治者歌功掩恶。比起那些史家,司马迁的无私无畏确实可尊可敬。因为司马迁敢于直书,所以他能大胆歌颂农民起义领袖,他把陈胜、项羽列入世家、本纪中,称赞“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他把陈涉比作征伐桀、纣的汤、武,歌颂陈涉说:“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他清醒地认识到没有陈涉的发难,便没有暴秦的灭亡。陈涉在中国历史上确有“首事”之功,功不可没。项羽是汉代开国功勋高祖的敌人,败于刘邦,也终未建立朝代,但他灭秦的历史功绩前所未有。他曾做过西楚霸王,向全国发号施令,司马迁因此把他列入本纪中。这表明司马迁的胆识与真知灼见,司马迁认识到了人民群众的威力,认识到人民群众及其领袖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司马迁确实爱赠分明,他对那些为国为民族作出贡献的人物倾注了深深的感情,极力颂扬,借助他的笔,那些英雄形象及其光辉业绩千百年来一直“活”在人民心中,成为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象征。司马迁称赞屈原虽被流放,仍“卷顾楚国、心系怀王”的爱国精神“与日月争光可也”。他肯定并赞扬了司马穰苴、吴起、李广等将领与士卒同甘共苦的精神,穰苴“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 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广之将兵, 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 食”。

 

  《史记》不但是一部伟大的史学名著,也是一部杰出的文学名著,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很高的地位。司马迁具有很高超的语言艺术,特别善于采用当时口语,生动形象地刻画人物性格。《苏秦列传》中有一段苏秦与嫂嫂的对话:“苏秦笑谓其嫂曰:‘何前倡而后恭也?’嫂委蛇蒲服,以面掩地而谢曰:‘见季子位高金多也。’”“短短的对话把嫂嫂趋炎附势的形象勾画了出来,揭示了封建社会的世态炎凉。《李将军列传》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一句谚语表达了群众对善良人物的喜爱心情。司马迁善于用各种手段塑造人物形象。他笔下的人物大多个性鲜明,性格突出,具有典型性,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人们不仅把《史记》当做历史作品研读,还把它当作文学作品欣赏。《史记》不仅开创了纪传体史学体裁,也开创了历史传记文学体裁。可以说,《史记》是一部历史与文学完美统一的典范作品,所以鲁迅先生赞美它:“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编辑:sangx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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